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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感觉比陈方敏锐了一些,却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射来,迅速应变,想用短剑挡一下,却没来得及。
体内的真元鼓荡,化为了滚滚波涛,向着四肢百骸流淌而去,当即,在青年的身上有一层薄薄的金光泛出,该是穿了某种宝甲。
一系列动作,终于还是没能阻止石射到身上,青年感到一股巨力击至,将其击飞,坠落水。
在身形向外飞去之时,青年感觉体内一阵不舒服,气血一阵翻滚,最终,从鼻孔和嘴角流出血丝。
极重的伤势,可以用七窍流血来形容,青年此时的情况,虽然没有达到七窍流血的地步,却仿佛也没有差上多少的样。
在石击自己之时,青年已经看清了,那只是一颗石,可,区区一颗普通的石,竟能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太惊人了。
身形坠入冀水河,被冷水一激,青年立即想到了背后的东西,能发出如此强横一击的人,会是一般人吗,实力不知强横到了何种境地,反正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想到了此点,青年再不敢出去取陈雅之的性命,两腿一蹬,身形在河如游鱼一般向前游去。
青年在河里的反应,全被夏天看在“眼”,接下来,是不是应该乘胜追击,将之击杀,一时难以确定。
想了想,夏天决定还是就此作罢,双方相争,竟到了这种刀兵相见,杀人全家的地步,孰是孰非,却仍不好说。
有话说得好,政治斗争往往是最残酷的,再根据先前青年与陈雅之的对话,分明是陈雅之与那个什么王爷有怨,或许还事关朝廷,这里面的是非,一时没弄清楚,夏天不愿胡乱杀人。
另外,夏天对那名青年的感觉还不错,非是那种狂妄自大、杀人如麻之人,可暂且放其一命,以观后效。
游离了大船百多丈远,青年才从水下跃水而出,于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之,身形屹立于了半空之。
“陈雅之,算你命好,有这等高人庇护,今天饶你一命,不过,你要小心了,我这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留下一句话,青年脚踩短剑,身形激射而去,像兔一样,看来,是怕那一句话触怒了夏天。
这陡然之间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让陈雅之和陈方面面相觑,不知道青年是怎么回事,若非其狼狈不堪的落水,临走之前又留下了一句听不用的狠话,二人都要怀疑青年是在自编自导自演一曲情景喜剧。
“陈方,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陈雅之向陈方疑惑的问道。
今夜,陈方的表现,完全打破了陈雅之对儿的旧有认识,过度的惊讶,让他有了难解之处,第一时间想到问儿。
“不知道。”
陈方同样是一脸疑惑,觉得十分难解的样,若有所思的猜测道:“或许,刚刚是有哪位高人出手,替我们赶跑了那人。”
“嗯,有可能,不过,那个高人是谁呢。”
“哪位前辈在此,刚刚出手相救,陈方感激不尽,还请出来一见,让晚辈当面感激。”
与陈雅之疑惑的自言自语不同,陈方是想到了就做,身形一晃之下,来到了大船的船头,向外面漆黑的夜空抱拳道。
尽管陈方礼数做得很足,那个高人当然是不可能出来和他见面的,等了片刻,见还没有反应,陈方也就死心了。
真元运转,伸手虚抓,将冀水河的水汲取而起,形成一条长龙一般,向船上各处着火的地方冲去,迅速将燃烧的火焰灭去。
这个过程很快,当火焰尽灭,只留余烟袅袅的时候,一条华丽的大船,已经被烧了好大一片。
“好好的一条船,就这样被烧了,实在太可惜了。”
走出船舱,看着大船破损处处,露出的一处处焦黑之色,夏天颇有几分可惜的道。
“哎,没什么好可惜的,船虽然被烧成了这样,但,我们都没事,大家都活着,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命保住了,其他还有什么好可惜的。”
陈方叹息一声,面带笑意的道。
“不错,命保住了就是一件好事,我们已经赚了,这艘船虽然差不多毁了,可能会损失几千两银,但,那是小事,不值一提。”
陈雅之也走上船头,附和说道。
“对了,夏小兄弟,刚刚你没有吓着吧。”
转过头来,陈雅之关切的对夏天问道。
“哈哈哈,没事,陈老可小看我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胆大得很,即使面临刀山火海,也能面不改色。”
夏天大笑道,隐隐又豪气显露。
略带奇怪地看了夏天一眼,陈雅之认同的点头,微笑道:“我相信,夏小兄弟当不是一般人,刚刚面对危险之时,确实面不改色,倒是老头我老了,心里怕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贤王
由北向南的一条冀水河,贯穿了冀国全境,是冀国人民的母亲河,沿河而建的城市、村庄简直太多了。
在冀阳城的南方,沿冀水河向下千里,有一座小城名叫河下城,河下城附近十里有一个陈家村。
陈家村是陈雅之的根,是陈家宗族的聚集地,村里有百十户人家,都是姓陈的。
在河下城这一块,陈家不是什么大宗族,听说,当初两家陈姓之人从什么地方迁徙而来,经过了几代的繁衍,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那一夜的厮杀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路顺风顺水,再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一行直接到了陈家村。
前去陈家村,并没有在河下城那里靠岸,稍微靠前一点,有一处靠岸处,离陈家村更近。
回到了陈家村之后,陈雅之待了十天,等村里的一些人前来拜访,或拜访村里的一些长者。
在陈家村,陈雅之算是最出息的,虽然村里还有另外的一些人,在朝廷里当官,但,能够做到官居三品的,唯有陈雅之一人。
在冀国生存,少不了宗族势力的相帮,陈雅之的官当得再高,在同宗人的面前,也不能不讲情面。
在村里住了十天,期间,河下城的一些官员来拜会过,城主也送来了几封信,一再邀请陈雅之去河下城住一段时间。
陈雅之和河下城的城主,有半师半徒之名,双方关系还不错,陈雅之却不过对方的热情,决定去城里小住一段。
陈家在河下城里有一座府邸,一家四口决定去住一段时间,夏天也一路随行。
从幽大世界逃脱,落入了这里,不知道是哪个世界,诸天万界,各种大小世界的数目太多。
前世,夏天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每个世界都了解,更不可能窥一角而辨全貌。
幸好,这个世界还有练气士的存在,想来,一些必要的材料和天材地宝也是有的,炼制镇压阴煞血气的丹药,当没有问题。
本来,夏天想告别陈家,前去寻找炼制烈阳性质丹药所需的材料,却被陈家一再阻止,他也只好暂时留下了。
当然,这也是夏天多有担心,生怕王爷对付陈雅之不成,再会派人前来刺杀。
从陈雅之的口,夏天知道了王爷和陈雅之结怨的前因后果,双方的仇怨确实比较深,在政治上的死仇,更难解开,往往会斗到一方家破人亡,才会罢休。
在冀国,王爷有贤王之称,无论在朝廷里,还是在民间,都名声在外,贤王之名广播。
冀国的当今皇帝,已十高寿,按说,十岁不算太大,在普通人虽然算是高龄,但,若算上练气士的话,十岁的年纪实在很小。
冀国皇帝不是练气士,身体也不太好,十之时,已经垂垂老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驾鹤西去。
这种情况之下,立太之位乃当务之急,可,在冀国皇帝膝下,没有成年的皇,连少年之龄的皇都没有,唯一的一名皇,年仅三岁。
三岁的一个小屁孩,如何担得起太的重任,更莫说,冀国皇帝随时可能嗝屁。
于是,这就给了冀国其他皇族一些机会,诸多王爷之,名声最好,实力最强的王爷,积极争取皇太弟之位。
江湖传闻,上一任皇帝,便是冀国皇帝和王爷他爹,临死之时是想要将皇位传给王爷的,被当今冀国皇帝使了手段,夺了皇位。
这种说法在冀国传的沸沸扬扬,加上王爷在民间的贤王之名,支持王爷做皇太弟的人极多。
加上王爷的实力极强,不仅掌握了冀国的一部分军队,官员之也有不少人相帮,使得其成为皇太弟的呼声甚嚣尘上。
夸张一点说,王爷成为皇太弟,在冀国是众望所归。
王爷造起了好大的势,想要接掌皇位,可,冀国皇帝不甘心,这是一定的,他的皇位,自然愿意传给自己的儿,便是弟弟,也不愿相传。
而且,冀国皇帝与王爷之间确实有些恩怨,当年为了帝位,曾好一番争夺。
在立皇太弟,还是立太一事上,王爷和冀国皇帝再次交锋了,好几次,王爷鼓动朝廷里的许多重臣,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请立皇太弟。
同时,朝廷里一批保皇派又极力反对王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而陈雅之正是保皇派的坚力量。
这一回,陈雅之因办糟了一件事情,遭到了王爷一党的无情打压,这才被迫告老还乡,不想,王爷依然不远罢休,派人前来追杀。
陈家村到河下城,有一条相对比较宽敞的土路,尽管没有青石铺就的平路好走,马车行走在上,倒也不显得多么颠簸。
在河下城城主的再三邀请之下,陈雅之终于决定前去河下城了,除了见面聊聊之外,还有一些事情要叮嘱那半个弟。
在王爷势力极盛之时,同为保皇党,日不好过啊。
两辆马车,在前面缓行,旁边有十几名护卫骑着马跟随,一行人向河下城行去,有如龟速一般。
“陈老,你如今可有什么打算,王爷如此行径,分明是深恨你,不想让你活着,上一次没有成功,担保不会再有第二次。”
夏天问道。
周小芳和小晴在一辆车上,陈雅之、陈方和夏天坐在另外一辆车上,正好方便说话,夏天也想将事情弄清楚。
冀国的皇位之争,按说和夏天没什么关系,大可不管,但,陈家卷了进去,他若袖手旁观,陈家真有灭门之祸。
真要不管,他心里过不去,所以,能帮一把还是要尽力帮的。
“我也不知道,哎,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去河下城,就是怕王爷再派人来,在河下城里,他不敢做的太过分。”
陈雅之十分烦恼的样,长叹一声,郁郁寡欢的道。
一座城池,守卫力量还是不错的,再厉害的人,也不敢在一座城放肆,若胆敢肆无忌惮的攻城,就是与整个国家为敌,到时,即使王爷的名声再响,实力再强,也会受到举国上下的讨伐。
明着搞大动作不太可能,暗地里的刺杀肯定少不了,陈雅之目前无法可想,只有尽力布置,保证一家老小的安全。
“哼,王爷素有贤王之名,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之人。爹,你做得对,绝对能让这样的一个人成为冀国的皇帝,我们都要反对他。”
在一旁听了,陈方义愤填膺的道。
陈方无心仕途,对官场上的事情不太上心,对于王爷和陈家的恩怨以及皇位之争,还真不太了解。
这几日,听了陈雅之的一番讲诉,陈方对王爷的些许好感,算是全部烟消云散了,换上了切齿的恨意。
不得不说,在修炼方面,陈方还是颇有天赋的,否则,也不可能凭着淘来的一些典籍,自己摸索,修炼到了筑基境,跨入了练气士的门槛。
练气士的修炼,十分艰难,尤其正式迈入练气士的那一步,由先天境提升到筑基境这一步,许多天资聪颖之人都迈不过去。
陈方在无人教导和点播的情况下,能够走到这一步,可知在修炼上的天赋极好。
实际上,一些散修的练气士,多是天资出众之人,无人教导,全凭自我修炼,实在艰难,若没有天资,必定是一事无成。
修炼上的天资不错,在其他方面,可就未必出众了,至少见识上是如此。
以夏天看来,王爷的手笔,绝对堪称是一代枭雄之所为,将来若真成为皇帝,未必便不是一个好皇帝。
想要成为明君,一味的仁义是不行的,需要王道和霸道并行,冷得下心,下得了狠手才行。
当然,这种话,夏天是不会和陈方说的。
“哎,其实,以王爷的雄雄之姿,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像他这种隐藏极深的枭雄人物,一旦得偿所愿,成为了皇帝,对于国家,只会有两种可能,有大益,或者有大害。”
眉头紧锁,重重的叹息一声,陈雅之说道:“如果他能克制得住自己心底的**,励精图治,未必不能成为一代明君。可,他一旦**膨胀,走上邪路,到时候,恐怕不是成为一名昏君那么简单,搞不好,会葬送冀国的千年基业。”
陈雅之的分析,十分透彻,透彻到让夏天刮目相看,想不到他竟有这么精明的见解。
陈方同样被陈雅之的这一番言论惊到了,呆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爹,那你说,如果让王爷成功,他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