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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未然扔下剑,一个箭步冲上去,蹲下身子,伸手要将地上的人扶起来,然而,他
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因为,有三跟被磨得比针还细的发针,正抵在他脖子上,稍微一动,针尖就会刺破
血管。
“泱未然,你的后院不仅养了毒蛇,就连沧行草都种了!”路乐乐坐直身子,然后
拉着泱未然缓缓的站起来,针尖却不离他脖子分毫。
“花葬礼,你……”
“不要动!”路乐乐厉声呵斥道,“我在针尖上涂了沧行草,这东西,0。1克的就
可以取你的小命!”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路乐乐的踮起脚尖,近距离的盯着泱未然,针尖也下意识的用
了一分力,“我的针只要刺破你的皮肤,沧行草就渗入你血液,不过五分钟,你即刻毙
命。”
此时,这张脸,仍旧如孩童般纯美,然而,那宝石黑的墨瞳里,却有他从未见过的
冷意和敌意。
------------女巫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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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有什么不能做。
刚才,在厚重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些蛇逼近她的时候,她内心的恐慌和害怕宛
若翻腾的潮水一样,几近将她覆灭。
顶着刺骨的冰凉,顶着手心的疼痛,她一点点的将硫磺碾碎,将针磨得更细,这一
切,只是源自于心底求生的本能。
辱之极,痛之深,活的,就是为了那口气。
在来正王府之前,她还会因为疼痛和恐慌而哭泣,然而,这一夜,她不掉过一滴眼
泪,哪怕是一声抽噎。
“是你杀了本王的蛇?”
“前提是你要用你的蛇,杀我。”路乐乐睨了泱未然一眼,然后拉着他朝门口走去
,而此时,已经有一批侍卫守在了门口。
“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蛇?你知不知道本王为了养它们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
你竟然敢对它们动手?”那些蛇,从大泱到南疆,在从南疆回大泱,多少年?七年了。
“住嘴!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话。”让泱未然更意外的是,路乐乐非但没有丝毫的愧
疚之意,反而毫不客气的呵斥他,“养这些蛇你花了心思,你就心疼了,它们是宝贝!
难道我呢?我就不是一条命,我凭什么就让你任意践踏,任你羞辱,任你宰割!走,跟
我走!”
“几年不见,你伶牙俐齿了不少。既然,针尖都放在了本王脖子上,到底要做什么
,你就说吧?”此时,他不在于她争辩这个问题。在南疆七年的磨练,他懂得对付这么
一个心狠手辣,心思慎密的女子,虽然有些棘手。
“让我走!至此,我们两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
桥,否则,我也不怕我们两同归于尽。”
“什么?”泱未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竟然敢跟本
王说这个话!两不相欠,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就是你花葬礼将毒针放在本王脖子上,提
出的要求?”此时,他的声音,明明有掩饰不住的愤怒,然而却始终透着丝丝笑意,让
捉摸不定。
“怎么?你觉得这个条件不好吗?”路乐乐道,“我现在是大泱万人唾骂的最不要
脸的女人,名声可遗臭万年,只会给王爷你抹黑。没有了我,你这后院干净很多,对王
爷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针尖几近刺进他的皮肤,她仰起脸,眉眼一弯,
墨色的瞳孔点点寒星,凝唇微微一勾,笑得妖娆无比,“王爷你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那一刻,泱未然目光一晃,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连呼吸也随之一滞,
然而皮肤上的疼痛以及胸口的伤又让他猛然清醒,眼前这个有着纯美脸蛋儿的女子,却
有一颗冷若冰霜的心。
瞳孔颜色逐渐加深,泱未然一瞬不瞬的瞧着贴着自己的女人,身子突然往下一压,
主动的靠近针尖,一字一顿道,“花葬礼!本王告诉你,想走,想和本王划清界限脱离
关系,你这一辈子都休想,甚至于下辈子,本王都不会放了你!”
-------------女巫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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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他的声音,完全不像的第一次听到那般清雅温柔,此时带着一种霸道的
气息,瞬间欺压而来,于此同时,路乐乐感觉手腕猛的一沉,针尖突然动了一下。抬头
看去,她顿时惊了一跳,待看清的时候,已经有妖娆的鲜血从他如雪的脖颈上溢出,好
似海底那色泽艳丽的红珊瑚。
她也根本没有料到,泱未然会有此动作,手也不经意的抖了一下,而此时,身后,
又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娘!”
“轻歌。”本能的回头,果真看见轻歌一身绿衣,跌跌撞撞的跑来。
“将轻歌拦住。”头顶传来一声冷冽的怒吼,震得路乐乐心里发颤,手中的针也随
即跌落,脚下顿时一空,她倒退两步,险些摔倒。
手上的迟疑,眼中的慌乱,都一一落在了他的眼底。
漂亮的薄唇轻轻一扬,那是胜利的象征,然而眼底笑意淡无,他抬手拔掉那根刺入
皮肤的银针狠狠的扔在地上,步步逼近她。
“怎么?你刚才的那个气势呢?”
“泱未然,你不要过来。”她举起手里剩下的一根针,猛然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多
么不利的位置和境况。难道被他发现,她手上的针并没有涂有那沧行草,不过是吓唬人
的麻醉草。
看着她手里的针,他不屑的挑了挑眉,“大夫说你针法精准,本王今晚也有所见识
。然而,花葬礼,你以为就凭你手上的几根针,就能走出这正王府,走出本王的控制范
围?你太看高你自己了。”
话一落,他抬了抬下巴,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侍卫顿时冲上去,缚住路乐乐的手,而
泱未然也抢在她发针出手前,捏住了她的手腕。
“唔。”针应声从她手指里滑落,苍白的脸上有渗出痛苦的汗水,一时间,她的唇
都在发抖。
手腕无力的垂下,像断了的树枝,仅被树皮连接,摇摇欲坠。
是的,路乐乐抬起痛得发青的脸,怒视着泱未然刚才,她手腕被他捏的活生生的脱
臼了。
“没有了手,你如何那针行刺本王,如何伤我男宠,如何杀我毒蛇?”看到此时她
的痛苦表情,他似乎极其满意,“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在先前就该毁了你的双手。”
说着,又朝侍卫使了眼色。
侍卫的当即意会,松开了路乐乐,而没有支点和气力的路乐乐只得像风中残叶一样
跌落在地上。
挑起她的下巴,他来回打量着她倔强的脸,道,“王妃,刚才你不是说要离开这个
王府吗?怎么,现在不走了吗?”
路乐乐咬着唇,找就疼得说不话来,这脱臼之痛,就如拿刀剃掉骨头上的肉一半生
疼。
“你信不信,今日我敢断你手,明日你若真走出这王府,本王就打断你的腿。”他
在她耳边轻轻的呵气道,声音柔软又如第一次相见似的,冰凉的手也放在她的脚踝处,
修长的手指一曲,就将她整个脚握住了。
“花葬礼,本王,今日要让你明白另一件事和我作对,你永远不是对手。”
刺痛再度传来,这一次,路乐乐终究没有熬过去,伏地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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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轻歌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满地的鲜血和
毒蛇残尸,以及晕倒在身前的几乎奄奄一息女子。她不敢想象,不过一晚,竟然会发生
这么大的事情。
据说她废了王爷最钟爱的十个男宠,杀了王爷从南疆带回来并饲养多年的青叶,甚
至,伤了王爷。
“娘娘。”轻歌低低唤了一声,却不见地上的女子有丝毫的反应。探手而去,摸到
路乐乐怀里的玉佩,轻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会发上这些事,当日我就不该让你将玉
佩藏起来。或许,鬼姬,认出了你,将你带走,未必是坏事。”
轻微的动作扯得胸口的新伤发疼,这是花清语给她的惩罚,因为她办事不利没让鬼
姬认出花葬礼。
心里阵阵发寒,她尤记得离开时无意中听到花清语的低笑,“鬼姬啊,鬼姬,你苦
等一千年,竟然将她错过。”虽然不明白她话中之意,然而琉璃光下花清语曾今美丽的
脸,却突然恐怖狰狞起来。
至于,鬼姬,鬼姬……即便是想到这个名字,轻歌就会下意识的哆嗦一下,全身血
液瞬间冰凉,握着玉佩的竟然轻微的颤抖起来。
“轻歌。”地上的人,突然醒了过来,虚弱的唤道。
“娘娘。”轻歌慌忙要去扶路乐乐,却见她无力的摇摇头道,“我手脱臼了,你先
扶着我坐起来,不要碰到手了。”
轻歌应了一声,伸手扶住路乐乐,又听到她一声惊呼,道,“轻歌,我身上的是什
么?”
“王爷说,怕你再伤人,先将你锁起来。”
“呵呵,怕我再伤人?用链子将
我锁起来吗?”路乐乐看着手脚上粗大的铁链,脸上露出一丝讥笑,随即抬眸看向
四周,竟然发现,还是那座后院。
“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了?”试着挪动身上的链子,路乐乐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全身无
力,连坐着都是个问题。
“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哦。”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的确是睡了这么久了,“轻歌,你为何呆在这里?
难道,泱未然那个混蛋将你也关起来了?”
“没……轻歌是过来给您送食物的。”
“轻歌,你能不能帮我找找银针,越多越好。”路乐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上和那承
重的链子,小声的问道。
“娘娘,你要做什么?”
“轻歌,我问你,如果我要离开这王府,你愿意跟我吗?”
手里的勺子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轻歌掩饰住心里的欢喜,道,“娘娘,现在还不
是时候。还有几日是月圆之日,那晚,我们一定能离开。王爷此时正在气头上,王府里
外严加看守着,而您也必须要将身子养好。”
是的,花清语说,这月的月圆之日,将是预言中鬼姬遇到花葬礼的时候,若她还无
法把将花葬礼带到鬼姬面前,那她以前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而现在路乐乐竟然主动提出要来开,正合了她的心意。
天色渐晚,西院处传来阵阵悠扬的轻声,好不惬意,那是泱未然的清风阁,据说那
是他鞠养男宠的地方,不过,轻歌说,今日那些男宠散了去,请了一些女歌令,是因为
今晚王府回来一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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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半晚,天边红霞宛若泼在画布上的朱红,妖艳而美丽。
一辆深色却华贵的马车缓缓从南边驶来,在石阶官道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而正
王府门口,站着一淡蓝色袍子的人,青丝如歌,面容清美,双瞳犹如倒影着蓝天的湖水
般干净清澈,而紧抿的唇也因为马车里出来的那个人,温和的勾了起来。
“未然哥哥!”一声愉悦的惊呼,泱未然还没有开口,那人已经蹦到他身前,撒娇
的将他手臂楼住,委屈的指责道,“然哥哥,你为何都不来接若云?”
叫若云的女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竖着精致的云锣发髻,一张鹅蛋脸,皮肤吹弹可
破,双眸剪水,瑶鼻红唇,秀美可爱。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泱未然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又掩饰不住的宠溺。
“你这也叫接若云吗?你都是让羽见来接我的。我才不要让他来接我。”说着,若
云还朝羽见哼了一声,然后将头亲昵的靠在泱未然的肩头。
“我以为,我走一个月,你会长大一些,没想到,还是没大没小。”泱未然无奈的
摇摇头,然而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未然哥哥,这便是你的正王府吗?气势可真大。”若云走进正王府,看着里面的
布置,不由的睁大了眼,忙道,“这里,可比南疆的别院都大好多啊,真漂亮。”
“恩,你回南疆之前,让羽见待你看看这王府,顺便逛逛这里的冥山。”泱未然温
和的笑道,却不料,话一落,若云当即变了脸,紧咬着唇瞪着泱未然,几乎要哭了出来
。
“怎么了?莫不是,我又那句话惹你了?”泱未然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