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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把他弄的把全世界人民都恨上了,多半还以为自己是希特勒呢,鄙视你。话是这么说却也不能够不劝他,毕竟他的身边就方青这么一鸟死党。
“她说什么呀?”方青问道,与其让他心中的痛苦零售,倒不如一次性清仓,既痛快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适合他此时的心境。方青也是在对上那些色狼的夜晚,张大山才跟方青坦白的,一个富家子是如何变成女人绝缘体滴。
“我想和她重新好,可她不答应,还说祝我将来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孩做伴侣。”张大山垂头丧气的回答。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算了吧,张大山,古人云: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狗尾巴花呢?她不值得你这样”方青快把心里能够找到的词都挖出来了。现在终于发现自己的文学功底多么豆腐渣了,张了半天嘴就楞没再迸出半个词来。真不知道平时赖以陡机灵、耍贫嘴的丰富词汇,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都藏哪去了。来来回回就说了句:“算了,别放心上,那是她没有眼光。”之类的,真把人全丢家里去了。
“张大山,其实你远不用这么灰心,她还是喜欢你的。”偶尔,杨絮儿也会随着方青叫他张大山。看见平时嘻嘻哈哈、言语无忌的他竟然变的如此消沉,也忍不住安慰他,希望他能够振作。
“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呀?”方青总认为给张大山希望就象是把毒品塞给戒除鸦片的人,非但无法拯救他,反而令他泥足深陷。想要制止她,却来不及了。张大山受了电击似的,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杨絮儿,脸上写满了疑问和渴求。
杨絮儿吱唔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借口了,不好意思的把小脑袋埋到方青怀里去。。。。
第二卷骑龙弄凤第二四七节好骗不好哄
失落之下的张大山,胃口大开,拉着方青、杨絮儿,去大吃了一顿,花费十八元整。
“兄弟,我先回家去向老妈报个到,一会再来。”酒足饭饱之后的张大山满面红光来向方青和杨絮儿告别。
“随你的便。”只要学校里没事,休息的时候张大山现在基本上都在方青家泡着,赶都不走,所以方青也懒得虚情假意的留他:“滚吧你。”抬起脚作势欲踢,他早嘻嘻哈哈的溜走了。
送走了张大山,方青随手拈起柜台上的一本《汽车资讯》翻看起来。
“看什么呢?”杨絮儿发觉方青很久不说话,回过头来问道,见到方青扬起的书皮,随后用看见外星人才会有的表情说道:“原来你也喜欢汽车呀”
“名车,美人永远是男人的最爱,我当然也毫不例外。”听见她的话,方青酸溜溜的回答:“短时间内没钱购买私家车,就只好这么望梅止渴了。”方青边看书边和她说话,心里却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买一辆汽车将来可以开着自己的车到处旅游的情景。
“有车就真的那么好吗?”杨絮儿转过身去,漫不经心的和方青聊天。
“当然了。”方青无比坚定的回答:“自由自在的。”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走的很远,不用一生一世的被局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方青满是憧憬的解释有车之后的诸多好处,或许天性使然,总喜欢用太过浪漫的想法直接代替冷酷的现实,而最终结果不免因为感到生活其实远远不符合自己的理想而异常难过。一直以为自己改变了很多,没有想到在她的面前老毛病又犯了。
“不过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加入有车一族的行列中去。”看见杨絮儿一副爱搭不爱理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感到无比的遗憾和失落,按捺不住的将埋在心里的秘密抖落了出来。
“怎么会呢?”杨絮儿惊奇的问道,“你不是说自己没有钱买车吗?”
“对呀,我确实没有钱买车,但如果我的车不要钱不就可以了吗?”方青很满意她这种吃惊的表情,回想着自己的完美计划心中不免得意洋洋,终于忍不住在小美女面前扯谎来:“但是我正在收集和改造各式各样的汽车零件,等数量足够的时候方青就能够攒出一辆真正属于自己的汽车来。”
“你是说真的吗?”杨絮儿精致到堪称完美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方青的双眼,问道:“可你从哪里找那么多的汽车零件呢?坏掉的已经失去了使用的价值,而完好无损的,人家又怎么会白白送给你呢?如果去买的话,当然没有问题,可这样以来,花费不但比买车更高而且得到的车辆性能也很低劣,更重要的是国家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三无汽车上路的。”
“……”听了她的分析方青陷入了沉思。听着杨絮儿在那里侃侃而谈,方青实在不能够将如此清晰而严密的思路和一语中的的结论和一个傻兮兮的小女生联系起来,而事实上她确实就站在方青的面前,对此方青也只有目瞪口呆、惊诧莫名。而事实上,连方青自己都没有考虑过杨絮儿的最后一条忧虑。
“其实从头到尾方青一毛钱都没有花。”不善于难过的方青,很快就从她给方青的难题中摆脱出来,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马上就恢复了自方青感觉良好,并且假装着道出了天机,“我家周围有一家钢铁厂还有一家报废汽车厂和一家拆车厂,大部分的零件都是从这三家收集来的。”
临安市就有一家地下滴那个车场,提供很多乱七八糟的服务,想要入内,是要求很高的,主要是为地下飙车的人群服务。
“那都能要吗?连你都承认,那些都是报废车。”杨絮儿根本不知方青的根底,小女孩很好骗的样子,很是可人。
“其实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某些车辆中的零件还是完好如初,如果遇到那些因为高速上发生车祸而撞烂的汽车,更是挖到宝一样的幸福。”方青靠在沙发上回忆往事,自己大概二十七八的时候,亲手组装了一辆汽车。
“哈哈……”
“你笑什么?”方青疑惑而生气的问。
“你知道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象个什么吗?”杨絮儿丝毫不害怕方青满脸的愠色,依旧笑嘻嘻的反问,然后不等方青猜就又说道:“象个企图在垃圾堆里拣到宝贝的破烂王。满脸的贪婪和狂热,傻兮兮的却挺讨人喜欢的。”
“错了,我不是破烂王而是善于废物利用的淘金者。”不喜欢被她称为破烂王的方青急忙纠正她的说法:“既然那些零件还有利用价值,就不能够任由它被熔化成水铸成铁锭,在这里发挥作用对它们来说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或许你是对的。”杨絮儿想了想,终于同意了方青的观点:“可他们会让你们白拿吗?”
“当然不会,于是我们就偷偷的拿。”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偷小摸方青决不对任何朋友隐瞒,而且方青认为她绝对会喜欢听到这个的。
“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杨絮儿随口问道,但是不等方青给他答案就一脸方青知道的表情,得意的道:“去干这种惊险刺激的坏事一定少不了张大山的份,方青说的对不对?”见方青点头认同她的猜测便非常高兴且一脸向往的追问:“去偷零件好玩吗?你们有没有被人家抓住过呀?”
“当然好玩了,爽的不得了,象吸食毒品,会让你欲罢不能的。”方青故意逗她。只要不是心理上有某些疾病和怪癖的人士,即使是惯偷,在每次动手的时候都不免会有些紧张,倘说快感也未必没有,但那是恐惧的副产品。就象蹦极,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下次你们去的时候也叫上我好不好。”她装出一副可怜样哀求道。
方青嘻嘻哈哈的答应了,心底却没怎么当真,鬼知道方青这混球下次要多少天之后才会再来临安市,他可是柳林市的一霸,不是临安市滴。
聊完了这些,方青就想把杨絮儿带回齐家姐妹的地方。“人家才不要这么早就回去”细腻的小手紧紧的握着方青的手,边用力向前牵拉,边一口回绝了方青的好言相劝,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么早就回家去简直就是在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吗,哥哥,浪费光阴是可耻的行为,幸亏有人家在你身边帮你亡羊补牢,所以还不算太晚,是吧?”
“是,是……”被她一通忽悠方青糊哩糊涂的就点头答应,但是转念一想却满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悬崖勒马改口道:“是什么呀是?你这么漫无边际的乱逛才是浪费生命呢,再说了,这地方晚上街面上不太平,流氓痞子遍地走,你不怕呀?”
“人家才不怕呢”杨絮儿无比豪迈地拍了拍胸口,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不等方青追问原因就抱着方青的胳膊道:“有哥哥在身边保护方青,到哪里都不怕,你说是吧?”
“我……”方青无话可说,碰上杨絮儿这么一有时迷糊有时精明的小人精,就算方青这种耍笔杆子混生活的人也不是个,一句话下来就把方青问了个哑口无言,说不是吧,那明显就是在灭自己的威风,象方青这种视面子如生命的爷们是绝对不会做的,说是吧,就得万事都得听杨絮儿的。
前思后想之后,方青还是决定打肿了脸充胖子道:“那可不,在临安这地面上你哥哥怕过谁呀。”这大话出口的时候,方青心里也在玩命的鄙视自己,暗想:“谁他靠怕过我呀?”但是为了杨絮儿这个惹事包的安全着想,于是方青半哄半骗地道:“可这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儿,还是跟我一块回家吧”
“谁说没有好玩的地儿?”杨絮儿拧着头看了方青一眼,充满无限向往地道:“临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家迪厅,咱们可以去蹦迪呀”说着不由分说拽着方青就往前跑去。眼瞅着蒙骗不了,方青也只得苦笑着期盼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作为临安市近几年来引进外资、发展地方经济的副产品之一的蓝月,既是临安乃至周围县市数一数二的夜总会,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藏污纳垢的垃圾堆。
或许是刚开始营业不久,作为一种招徕顾客的手段,蓝月的收费相差异常悬殊,假如只是蹦迪而不消费任何酒水的话,统共十元就足够了。也正因为如此,每天从早到晚,偌大的迪厅中还是人满为患。
“干脆咱也把张大山叫过来吧,有这种好事儿咱俩要是不把他叫上,回头他知道了铁定得把我给活拆了不可”在前往蓝月的路上,方青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一公用电话厅里跟张大山打了一电话,招呼他过来。与其说是为了蹦迪倒不如说有了麻烦多个人帮方青分担。
“靠,你这哪是有福同享呀,根本就是他靠拉我过来陪你倒霉的。”张大山风风火火的从出租车钻出来后,一把就将方青拽到了旁边,指着远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蓝月道:“你是不是不想过安生年了?”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还不都是杨絮儿那丫头片子出的馊主意。”方青白了张大山一眼后,道:“如果你有本事能劝的杨絮儿乖乖回家,明天晚上的饭我请了,怎样?”
“不怎么样?”张大山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道:“连你这个满嘴跑骆驼的写手就糊弄不了她,就凭我这种功力那绝对白搭,所以哥哥我还是别丢人去了。”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蓝月道:“反正都走到门口了,进去逛逛又少不了几斤肉,咱俩看的紧一些不让她惹祸,不就万事大吉了。”
蓝月夜总会是一座坐东朝西的凹字型建筑,而杨絮儿死气白赖想要去的迪厅位于凹字的南边一角,走进门隔着厚实的门帘已经隐隐约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迪曲声,节奏鲜明、动感十足,听在耳朵里就让你禁不住有种想要随之起舞的冲动。
撩开门帘,瞅着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漆黑的舞池上空里闪烁,变化出种种诡异而妖艳的图案,一群虽在冬季却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们,在震耳欲聋的舞曲伴奏下,沙丁鱼般挤在一起玩命的扭动着身躯,那一张张触电般摇动着年轻人的脸上流露出病态的狂热和激动。
也许是暖气烧的太足而显得有些燥热的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汗臭、劣质的香水和香烟等混杂而形成的古怪气味,令人闻之欲呕,方青不知道其他的人是怎样的感受,至少方青当时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
“靠,真靠顶劲儿”看到这一切,原本信誓旦旦的说要盯紧的张大山边象只发那个的公狗一样大呼小叫,边兔子一样蹦跳着融入了左右摇摆的人群。而方青旁边的杨絮儿也着了魔似的,边尖着嗓子喊酷,边试图挣脱掉方青拉着她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说真的,虽然方青在大学里学习过当前流行的所有舞步,却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有一天来到迪厅里疯狂一把,也许是因为方青这人爱静,也许是因为方青的口袋里没有人民币,不管怎样,方青始终都对这种事物缺乏足够的好感,倘若不是担心杨絮儿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