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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谨懒得抬眼,依旧把算盘打得啪啪响:“京城中权贵遍地都是,客官打听他们何用?”
“我是觉得那蓝衣公子出口成章,才高八斗,说不得就能是这次的新科状元,有意想去结识一番。”那姓马的倒是毫不避讳。
“那位,就是你们方才议论的文渊侯。”周谨慢慢悠悠地说。
“什么?”那桌挨揍的觉得丢人,正想结账走人,听到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为首那人扒住柜台,急慌慌地问,“那方才出手打人的……”
“自然是文渊侯的丈夫成王殿下,”周谨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人脸色煞白地就要滑到,忙伸手拉了他一把,热情有礼地说,“记得把成王震碎的杯子钱也结了,一共七十文。”
自那日起,文渊侯却有真才实学的消息在举子间流传开来。
二月初九会试开始,景韶原本担心自家王妃看到会试的盛况会触景伤情,如今封侯,却是无所谓了,还专门带着慕含章骑上小黑去贡院门前,看那群举子苦哈哈的被看门的小兵挨个搜身,斯文扫地的样子。
“不是说要去看姜朗吗,怎么跑到这里了?”慕含章回头看他。
“你不是没考过会试吗?我带你来过把瘾。”景韶嘿嘿一笑,驱马上前让他瞧清楚,看到这些人的惨状,君清就不会后悔嫁给他了。
慕含章失笑:“哥哥好不容易把一切安排的这般妥当,咱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快走吧。”
应姜太医的请求,景韶把姜朗调到了京城中,进了北衙禁军,专管守护京城九门,因着在两藩之战中也立了功,便给了个京畿校尉的职位,管一侧偏门,景韶特意交代了让他去管东门。
“见过王爷、侯爷。”姜朗依旧是那个样子,见到两人忙躬身行礼。
“在这里可还过得好?”慕含章笑着问他,姜朗为人机灵,有勤快,想必在哪里都会得到重用。
“回侯爷的话,这守门确实不用风刮日晒,只是每日站在一处,着实不如在军中痛快。”姜朗腼腆的笑了笑,若不是家中老父反复催促,又亲自去跟王爷求了这个差事来,自己还真不愿意从军营里出来。
“如今没有战事,在营中也没什么事可做,前日左右护军还跑到京城来,他们对你可是羡慕得紧。”景韶哈哈笑着,拍了拍姜朗的肩膀。
“属下明白,”姜朗笑了笑,“王爷何时再上战场可一定要带上属下,这回还没打过瘾呢!”事实也确实如此,姜朗一路上就给王爷王妃做卫兵跑腿了,很少有机会上场杀敌。
辞别了姜朗少年,景韶带着自家王妃径直朝东郊走去,放任小黑撒开四蹄奔跑了一阵,这才调转马头,往原路回了几里,左右看了看,瞬间窜进了荒林之中。
这片荒林就是慕含章的那份家产,如今依旧是荒草及膝,刺林丛生。
景韶把怀中人的脸埋到自己胸口:“抱紧我,把手藏到袖子里,别划伤了。”
慕含章不知他带自己跑进这种地方做什么,迎面而来的树枝差点甩到他眼睛,只得转身把脸埋在那宽厚温暖的胸膛上,一双修长的手也缩进袖子,藏到景韶身后。
怀中主动拥上来的温暖身体,让景韶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不由得放慢了速度,一手拉缰绳,一手环住那柔韧的腰身:“君清,咱们今晚住别院吧?”
明天是二月初十,正是沐休日,不用上朝,自打自家王妃也要上朝,景韶就得体谅他的身体,每晚都不敢太折腾,怕他在朝堂上站不住。但是每天吃的半饱着实难受,所以每逢沐休,就要好好吃个够。
慕含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着马还在跑,便没有抬头,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通过胸膛传过来,景韶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裂开嘴角,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窜出了荒林,景韶拍了拍怀中人。
慕含章转过头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禁不住瞪大了眼睛,这荒林深处竟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之上,竟然扎了几十个帐篷,不时有士兵出没其中。中央的演武场上还有一群将士在操练,只是无声无息,不喊任何口号,看起来十分奇异。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右护军:小左,为什么这章我只有一句半的台词!
左护军:==你好歹有台词
小黑:咴……哼哧……(翻译:你们好歹有正脸)
81、第八十一章私军
“这是?”慕含章蹙眉,回头看向景韶。
“有备无患而已。”景韶笑了笑,拉着他在营地中转了一圈。
这里的配备基本上与成王亲军相仿,营地大概能容纳几千人,只是目前人数还不足一千。
“这里的人得慢慢的招,且都是从京外招来的。”景韶走到马棚前,看着空荡荡的棚子。
“你让父亲买的马匹就是做这个用的?”慕含章想起来北威侯跟他提起,不日会把西北的马陆续运过来。
“嗯。”景韶应了一声,撑着马槽的木栏坐上去,两脚惬意地晃了晃,望着不远处无声操练的将士,莫名地觉得心安。这里的私军就是他最后的底牌,上一世若是有这股势力,只要他从狱中出来,就谁也不怕了。
“这可是私军,被人知道了,就能参你个意图谋反。”慕含章很是忧虑。
景韶跳下来,把蹙眉四望的人搂到怀里,在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会安排妥当的,不用担心。”从京城到封月山那几十里路,想起来就让他呼吸困难,不由得收紧了手臂。
去别庄的路上,慕含章都沉默着,荒林离京城只有三十里,城中放烟火这里就能看到,全配上快马,半个时辰就能到东城门。可以说有了这支军队,景韶就是要逼宫都是可以的。一旦这事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养私军可不是几千两银子就能养得起的,基本上就是个无底洞,要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砸钱……
景韶见怀中人沉思,也没有打搅他,只是把人往怀里揽了揽,让他靠着舒服些,然后轻车熟路的直奔别院而去。
二月初春时节,半冷不冷的,最适合泡温泉。
待到外衣被解开,慕含章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温泉池边,而景韶正兴致勃勃的解他的衣衫。
“这大白天的……”慕含章立时红了脸,夺过衣带要重新系上。
“天冷,白天泡温泉刚好,晚上寒气下来就受不住了。”景韶一本正经的说。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看了看身后的温泉池。
二月正是山茶花盛开的季节,花匠把池边的空地上全种上了茶花,只有白色与淡粉两种,花开如烟罗遍地,天气有些阴郁,阳光透过厚厚的云照下来,周遭都是灰蒙蒙的,唯独映在花上很是明亮,加之温泉弥漫出的薄雾,竟有一种误入仙境的空灵之感。
景韶率先脱了衣衫,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又哗啦一声钻了出来,激起的水花顿时沾湿了慕含章的衣裳:“君清,快下来。”
蜜色的肌肤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肌肉,骨骼匀称,没有一丝赘肉,宛若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危险中带着致命的诱惑。水珠沿着那英俊的侧脸滑到那宽阔的胸膛,在一点樱红上打了个转,顺着腹间紧实的沟壑,没入水中。
慕含章看着眼前的美景,顿时觉得身体热了起来,犹豫着把手伸到了衣带上。
景韶立时裂开了嘴,眼也不眨地盯着人家脱衣服。
“你,你先泡吧,我……”慕含章被他盯得不自在,转过身去就要离开,景韶那里肯放过他,一步跨出水,伸手把准备逃跑的人抱进怀里。沾着水的身体立时把怀中人的衣襟都沾湿了。
“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了吧。”景韶美滋滋地伸手,湿漉漉的大手又在外衫上印了几个爪印。
衣衫湿透了,自然不能再穿着出去,慕含章瞪他一眼,把乱摸的爪子拍开,才意识到这人是光着的:“你……你快回水里,我自己来。”
其实这院子四面封闭,顶上还有半个棚顶,加之温泉常年熏蒸,站在水外也不觉得冷。但景韶还是乖乖地站回水里,看着岸上的人脱了外衫,剥了棉袍,露出了软绸的中衣……
慕含章被盯得无法,只得转过身去,刚脱了中衣,突然被一只手臂搂住了腰,猛地拖进了水里。
“唔……”慕含章吓了一跳,刚站稳脚步,就被堵住了双唇。
温泉水浸湿了雪白的内衫,紧紧地贴服在身体上,勾勒出那完美的身形,两个小红点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景韶紧紧抱住怀中人,一边磨蹭着亲吻,一边伸手隔着衣料轻轻勾搔。
带着薄茧的手指,指甲修的圆润整齐,隔着衣料,反而让感觉成倍的增长,慕含章止不住地颤了颤,口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指甲隔着衣料便不会伤到他,景韶坏心眼地把手向下伸去,在已经抬头的小君清上来回刮弄。
“别,啊!”慕含章缩着身体,这样尖锐的愉悦激得他站不稳身体,只得搂着景韶的脖子稳住身形。
景韶顺势坐下来,让怀中人跨坐在自己大腿上。
沾了些许香膏的手指顺利地钻进身体,慕含章蹙起眉,难受地动了动。景韶将他的衬裤褪去,却还留着内衫,埋首在他胸前用牙齿轻轻啃咬。
两根手指轻轻撑开那柔软之地,温泉水便顺着指缝,钻进了慕含章的身体。
“啊……烫……”慕含章被那突然涌进身体的热流吓了一跳,无措的搂紧了景韶的脖子。
景韶仰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缓缓托起那两片柔嫩,磨蹭片刻,骤然放了手。
“唔……”借着温泉水的滋润,那坚硬如铁的巨物就那般毫无阻滞地刺进了身体的最深处,慕含章被逼得扬起脖颈,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雾气氤氲的池水之中。
活水入口处水声潺潺,却抵不过池水中激烈的哗哗之声。
敏感之处被快速地磨蹭,慕含章被激得喘不过气来,只得求着景韶慢一些,那人当真听话,缓下来,乍然从他体内抽离。
“嗯?”怀中人有些迷糊,睁着一双蒙上薄泪的眼眸看他,景韶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更加难耐,猛地又冲了进去。
完全离开,又骤然侵入,便会带着些许烫人的温泉水,刚刚得到缓解的身体突然被撑到最大,慕含章止不住地呻吟出声。
过了许久,景韶才停了下来,抱着怀中不停颤抖的人靠着池沿喘息。
慕含章趴在他肩上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舒服地动了动想让他出去。
“嗯,别动。”景韶忙按住怀中人,刚刚消停下来的小小韶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慕含章自然感觉到他的变化,不满地推了推他:“在水中泡久了不好。”
景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把一双修长的双腿盘到自己腰上,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走出水去,把人放到了池边的软塌上。
“你……”因着这几步路的晃动,体内的小东西再次精神抖擞起来,慕含章咬着下唇,还未开口,身上的人就再次动作起来。
院子里满是温泉弥漫的水雾,很是温暖,满地的山茶花缠绕在氤氲的雾气之中,不少雪色的花朵染上了娇羞的淡粉。乍然溢出的惊喘打破了满院寂静,如薄玉雕琢的花瓣被清风推入池中,层层叠叠,缠绵不休。
沐休日就是沐浴休息的时日,成王从二月初九就呆在别院里。别院处处温泉,倒是没少沐浴,至于休息……看看在床上沉沉睡去的文渊侯便知,这沐休日,着实有些累人。
二月十五,会试结束,京城中的举子还未散去,各个眼巴巴地等着放榜。小道消息到处都是,打听来打听去,依旧是心中惶急。当然,与这些举子一样心中惶惶的,还有成王景韶。
“君清,这都几天了,别生气了。”景韶把扑过来的老虎推到床角,讨好地把床里的人搂到怀里。沐休日贪吃,惹恼了自家王妃,结果回到王府之后,君清就把小老虎抱到了床上。
慕含章不理他,兀自闭着眼睛睡觉。那日他思索半晌,好不容易想到了私军的掩藏办法,每当他要开口,景韶看似认真听,手就开始不老实,导致他一整天也没能把话说全。
“你不是要说掩藏的办法吗?快告诉我,我都好奇好几天了。”景韶扒着自家王妃的胳膊晃了晃。
“哇唔!”小黄也扑过来,扒着慕含章的肩膀。
“蠢东西,滚开!”景韶弹了弹小虎头。
“嗷呜!”小黄不满地冲着景韶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有些像成年老虎的声音了。
“看来是长大了。”慕含章睁开眼,摸了摸手边的毛脑袋,翻身推开景韶,把老虎放到两人中间,“快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小老虎被仰躺着放倒,觉得好玩地蹬了蹬四爪,然后抱着慕含章的一缕头发咬咬。
景韶愤愤地瞪着小黄:“蠢老虎,明天就把你做成毯子!”
小黄毫无感觉地继续在慕含章背上蹭脑袋。
慕含章抿着的唇,忍不住微微勾起,缓缓翻过身来,把头发从老虎嘴里拽出来:“你让人把他们的武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