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自动移开,琼恩走进,他一眼看见了亚当斯。首席巫师正坐在宽大的座椅中,把玩着一块绿色菱形水晶,里面似乎有缕缕金丝隐现。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一个卓尔女性。因为正跪在地上,脸埋在亚当斯的腿间,背对着琼恩,又是赤裸身体,无法从面容衣饰上判断身份,不过总觉得背影似乎有些熟悉的样子。
“请坐,兰尼斯特导师,”亚当斯点头示意,“稍等片刻。”
“没关系。”琼恩说,在旁边坐下来。
亚当斯拍了拍身下卓尔女性的肩部,示意她加快速度。房间里很寂静,琼恩能够清楚地听见口腔吞吐声,大约又过了五分钟——或者稍长一点,卓尔女性的头停止了上下摆动,她的咽喉中发出咕咕的吞咽声,最后起身站了起来。
直到此时,琼恩才看清楚她的脸,这令他吃了一惊,“菲尔伦小姐?”
昔日的第一家族长女,城中位阶最高的祭司之一,迦法·菲尔伦,此时正全身赤裸面无表情地站在亚当斯身旁,仿佛女仆一般,如果不是她的嘴角还有刚刚溢出的乳白色液体,琼恩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她应该已经死了,前些日子,亚当斯趁着牧师集会的时机,率领巫师伏击,将菲尔伦主母和其他女儿尽数杀死,其中也包括迦法。如若不然,哪里轮得到维康尼亚继位……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是活人,并非亡灵啊。
“我的魔法出了点意外,”亚当斯看出琼恩的疑惑,“没有真正杀死她。”
琼恩要是相信这种说法就有鬼了,魔法出意外没能当场杀死,那后来发现了难道不能补一刀么。看现在这情形,分明就是亚当斯早就对迦法有不轨企图,趁机金屋藏娇……等等,亚当斯是前任菲尔伦主母的弟弟,迦法是长女,也就是说面前这两位是叔叔和侄女……
好吧,反正黑暗精灵原本就是混乱的种族,兄弟姐妹乱伦的事情琼恩也时有耳闻——主要因为她们是母系社会,亲属家庭观念淡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大惊小怪了。
但问题是,迦法还活着,那按规矩她才是主母的继承人……
“现在她已经不是菲尔伦了,”亚当斯说,“曾经的菲尔伦家族长女已经死去。”
“哦。”
琼恩对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怎么关心,只是突然看见一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突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有些惊讶罢了。随口岔开话题,闲谈几句,两人便开始切入正题,谈论此次筹划攻打伊卡沙城的事情。
“有件事情很麻烦,”亚当斯皱着眉,翻阅手上的一份资料,“再过三天就是预定的出征时间了,然而有很多家族的士兵不愿意参战。”
“原因呢?”
“很多,”亚当斯说,“但有一个原因是新增加的:沉默之歌。”
“唔?”琼恩没听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你这几天去过沉默之歌吗?”
“没有。”
“你制定的价格太低,几乎把全城的男性都吸引过来了,”亚当斯说,从语气听不出是赞成还是反对,“现在沉默之歌的门口一天十二个时辰排着长队,每个房间每时每刻都是爆满。原本的规矩是一次只准一人,后来没办法,改成一次两人——今天上午我听到的消息,已经是一次同时允许进入五人了……”
“等等,”琼恩打断,“一次两个三个我都能理解,五个是怎么回事?卓尔女性似乎也不比人类多两个地方……”
“这个我也不清楚,”亚当斯承认,“我没去实地观摩过,但这个消息是肯定不会错的。”
琼恩试图想像一个卓尔女祭司同时应付五个男性的场景,但最终决定忽略过去。“没死人吧?”他问。
“那倒没有。”
琼恩在心中暗暗赞叹卓尔女性的忍耐力,如果换了人类,这样夜以继日日以继夜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也就是说,现在各家族的男性们都忙着在那些女祭司的身上冲锋,对于打仗的兴致就不大了。”
“原本就不大,现在自然更低了。”
“这个么,其实不难,”琼恩说,“把这些女祭司们也带去不就行了?”
“嗯……什么?”
“我是说,这次攻打伊卡沙城,把沉默之歌里那些女祭司们也随军带上就是了,”琼恩解释,“行军打战,也是很辛苦的事情,何况还要冒性命风险。既然如此,对战士理当有所鼓励,有所奖赏,所有出征者自然都有资格免费……”
话音未落,亚当斯已经双手一拍,“好主意,”他称赞,“这样一来,原本的麻烦就变成了激励……你真是个天才,兰尼斯特导师。”
琼恩自然没兴趣告诉他,之所以想出这个主意,是受了记忆中某个叫做日本的岛国启发。“您过奖了,”他说,“不仅如此,其实还可以颁下命令:凡是在这场战斗中功勋卓著者,都有资格在这些女祭司中自由挑选一人,作为私有财产……”
“私有财产?”
“就是奴隶啊,”琼恩说,“这不是很正常的情形吗?你去过地表,应该知道这在人类当中是很常见的。”
“我们也使用奴隶……可是在我们卓尔当中,女性是绝不可能作为奴隶的,更别提女祭司……”
“现在她们已经不是女祭司了嘛,”琼恩摊开手,“神后会接受这些无能的祭司?她们是失败者,是战俘,如何处置自然取决于胜利者——也就是我们了。至于说女性不能成为奴隶,那只是以前的规矩,而我们都知道与时俱进的必要性。更何况……”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迦法,暗示亚当斯你现在不是分明就在这么干的么。
亚当斯也意识到了这点,“呃,你说得对,”他承认,“确实,有些古老的规矩应该做出相应的改变了。”
“因为现实就在改变,”琼恩说,“而且应该改变得更多。”
亚当斯默默点头,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准备返回阴魂城了吧。”
“快了,”琼恩说,“解决了伊卡沙城,正好和我的同伴汇合,然后回去复命。”
“真遗憾,”亚当斯惋惜,“不能和你这样优秀的巫师共事,是我的一大损失。”
“我也同样这么认为,”琼恩微笑,“不过我想,将来未必没有再合作的机会……对了,”他仿佛漫不经心地说,“上次您提到,您以前的导师致力于幽暗地域精确传送方面的研究。”
“是的,不过他没成功。”
“接近成功了,”琼恩说,“至少在您身上成功了。”
“这倒没错,”亚当斯承认,“你对它也有兴趣?”
“自然,”琼恩说,“非常有兴趣。您知道的,幽暗地域可不是什么大道坦途,既没有旅店也没有酒馆,没有柔软舒适的床铺和香甜的美酒,连马车都没有,偏偏却有层出不穷的危险怪兽。从阴魂城来此,我花费了两个月,遭遇了种种麻烦,途中损失了三名同伴——那简直是恶梦一般的经历。”
“是啊,”亚当斯赞同,“我也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那确实是太恐怖了。”
“而我现在要回去,”琼恩表示无奈,“我可实在不想再重复一次恶梦了。如果有办法能够直接回到地表,然后再回阴魂城,我想旅途会愉快得多。”
亚当斯沉默了一会,抬手发出一个无声的指令,一只隐形奴仆飘过来,垂手侍立。“第三号书架第二排,右数第七个匣子,把里面的东西取来。”亚当斯吩咐。
过了片刻,隐形奴仆飘回来,透明的手臂中托着一份装订好的书卷。
“我回到城市的时候,导师就已经在家族内战中死去了,这是事后我所能找到的所有相关的资料,”首席巫师说,示意隐形奴仆把书卷递给琼恩,“我曾经试着完善它,但没有成功,毕竟这种空间跨越魔法并非我的擅长,或许你可以试试。然而我必须再次提醒的是,兰尼斯特导师,这并不是一个成熟可靠的研究成果,它风险很大,非常大。我是活着站在你面前,可我当时的三个同学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被送到石头中间还是岩浆里,甚至是另外的位面去了。”
“我会谨慎的,”琼恩收起资料,“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的,对不对。”
“当然,”亚当斯也笑了起来,“希望能够帮上忙。”
事情谈妥,琼恩也就准备起身告辞,亚当斯却出言挽留,邀请他和自己一起来“享用”他的新女奴。琼恩有些心动,他还从来没试过这种形式的3P,但最后还是拒绝了,理由是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但真实的原因是:他比较害羞,不想当着另外一个男性的面把自己脱光。
第五十一节巫妖的忠诚
“差不多了吧。”
眺望了一会远处的黑色城池,维康尼亚侧脸对旁边的琼恩说。她此时全副武装,精金的锁甲和侍父斗篷(它已经被修复)包裹着矫健的躯体,银色短发随风飘舞,越发显得英武逼人。她的坐骑(一只成年马大小的八爪蜥蜴)正温顺地蜷伏在一旁,鞍边挂着长枪,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所在之处是一座高台,原本是矮人们的堡垒,如今已经被卓尔占领。维康尼亚和琼恩站在上面观察战局,四周有一队卓尔骑兵护卫,他们是菲尔伦家族最精锐的战士。在他们前方,是矮人的伊卡沙城。城门前正在进行激烈的搏杀,黑暗精灵和矮人混战成一团。
这已经是攻城的第三天了。
大约是上次战败的阴影还积压在心头未曾散去,这次瓜理德斯城派出的兵力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达到了将近一万——这已经让各家族贡献出了一半的实力了,在城市的历史上也是极其罕见的。之所以大家如此积极,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琼恩的建议,把沉默之歌里所有的“商品”(包括以前的妓女和新加入的女祭司们)都随军带上了,并且许诺战后按照功劳分配。除此之外,执政议会也颁发命令:在此次战争结束之前,城中家族不得再进行任何形式的内战,违者会被群起而攻之。而且打下伊卡沙城,矮人奴隶会依据各家族的战功而分配,这也增加了大家的积极性。
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增加,同时还有素质上的提高。上次攻城,维康尼亚的手下有大量的奴隶炮灰,而现在则几乎是清一色的卓尔,战斗力自然大大提升。伊卡沙城的矮人,从上到下,包括所有的老人孩子,加起来也不过八千人,其中能战之士只怕不超过五千,面对这一万卓尔,倘若不是有坚固的城墙可依据,早就已经被打得一败涂地了。
银龙国王米斯·巴拉克所构建的迷锁,也正在逐渐削弱之中。上次琼恩离开伊卡沙城的时候,栖身于梅菲斯银甲中的银龙幽灵萨菲莉娅斯曾经说过,因为巴拉克国王死亡,迷锁无法继续,大概还能支持两个月就会彻底消散,如今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原本还清晰成型的迷锁,此时已经渐渐稀薄,银白色的魔法灵光已经不如往日耀眼,璀璨如星的符纹也稀疏了不少,对卓尔的压制作用也明显不如上次强了——几乎微弱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当然并不是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事实上,琼恩还正指望靠它来最后翻盘呢。
尽管有种种激励,卓尔大军依旧算不上英勇(极度自私者很难英勇),但毕竟在兵力上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矮人们虽然顽强,又有地利倚靠,终究是落了下风,渐渐支持不住。正在此时,一队巫师从侧后方杀出,他们乘坐在蜥蜴上,挥舞着法杖或者魔法书,释放出大量低级但却效果明显的法术:火球、强酸、闪电或者寒冰箭。
在这种大规模战争中,单个的巫师很难发挥多少作用,就算有毁天灭地的大威力法术,往往也要顾忌敌我纠缠在一起,不管乱用。但聚集在一起,效果就很可观了。矮人身强体壮,对魔法有天赋的抵抗能力,对这些杀伤法术并不特别畏惧,但也经受不住这样密集的狂轰滥炸,短暂的混乱之后,开始后退。但卓尔们紧随其后,缠着不放,打算乘机跟着冲进城去。
“亚当斯叔叔把握时机很准。”维康尼亚说。
亚当斯正是刚才那一队巫师的首领,他大声呼喝着,一边指挥手下,一边冲在前面。“是啊,”琼恩说,“而且非常勇敢。”
维康尼亚朝他瞥了一眼。
在卓尔语里,勇敢并不是什么褒义词,在很多时候暗含着“莽撞”、“必将短命”之类的意思,尤其亚当斯还是个巫师。“他很擅长保护自己,”维康尼亚说,“亚当斯叔叔向来以行事稳妥著称。”
“然而战场上是很危险的,”琼恩说,“瞬息万变。”
“如果真出现意外,那是菲尔伦家族的损失,”维康尼亚说,“我们目前可承担不起失去首席巫师的代价。”
“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他的位置?”
“目前是如此吧。”
“未必呢。”
维康尼亚转脸看了看他,但没有说话。
前方的战场上,经过一番纠缠,矮人最终退回了城内。一队“防御者”断后,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