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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恩,”芙蕾狄怯怯地看着他,“我能不能不去……”
“为什么?”
“我不太敢见珊嘉姐姐。”她低声说。
琼恩更加奇怪,“你不敢见她?”
“嗯。”
“为什么?”
“因为觉得对不起珊嘉姐姐,”她小声说,“她对我很好很好,可我最后还是赖着你……我知道不对,但我忍不住……”
琼恩叹了口气。
“又不是你的错,”他说,“是我的问题,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珊嘉也没生你的气,她最多只会生我的气,今天早上她还告诫我说,要多陪你,对你好一点。”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骗你,”琼恩说,伸手托着她的脸,“芙蕾狄,你认真听我说。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情人,做不到对你全心全意,钟爱唯一,但我真的喜欢你,以前所有不高兴的事情,我都忘记,也希望你一样忘记,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明白么?你和我认识这么久,应该了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能自诩善良,也很难做出改变,我经常骗人,但我许下的承诺一定算数。如果你愿意接受,那么我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不放开你,”他凝视着少女的眼睛,“永远,这是承诺。”
芙蕾狄嫣然微笑,眼中却是止不住的晶莹泪光点点滴落,“我愿意啊,”她轻声说,语气中透着斩钉截铁的坚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愿意,永远都愿意的。”
※※※
琼恩的承诺,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芙蕾狄的胆怯,或者说增强了她的安全感。尽管如此,她依旧是个胆小害羞的女孩子,一时间还是不敢面对珊嘉。琼恩也不勉强,“那我们回家吧,”他说,“时候也不早了。”
“你不去接珊嘉姐姐?”
“下次吧。”琼恩说。
芙蕾狄甜甜地笑着,颇为高兴,抱着琼恩的胳膊,偎依在他身边,像只快乐的小鸟。两人原路返回,随口闲谈聊天。“对了,”琼恩说,“芙莉娅为什么拒绝和库肯的婚事呢?”
芙莉娅和库肯早有婚约,本来在去年他们就应该结婚了,但芙莉娅似乎很不喜欢库肯,她之所以会跟着琼恩去了幽暗地域,其目的也就是想逃婚,至少是拖延时间。对于这件事,琼恩以前没有怎么太在意,世界上逃婚的例子多了去了,不足为奇。但今天见到库肯,仔细再想想,隐约又觉得不太对劲。
库肯出身世家,相貌英俊,气度不凡,能够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进入奥术师学校,足见他既有天赋,又能刻苦用功,绝非那种纨绔子弟,前程不可限量。以正常的择偶标准而论,乃是上上之选,芙莉娅居然还不满意?当然了,感情这种事情很难说,库肯千好万好,芙莉娅对他偏偏就是没感觉,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有必要为了逃婚,宁可跟着琼恩这个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去幽暗地域么?这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如果不是别有隐情的话,芙莉娅能做到这种程度,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她其实和妹妹一样,真正的爱恋对象是琼恩;第二是她对库肯的厌恶和反感已经到了惊人的程度,以至于她宁愿忍受“相对而言”不那么反感的琼恩。
琼恩不是自恋狂,第一种可能性直接排除,那么就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了……库肯有那么招人反感么?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呢,”芙蕾狄皱眉,显然也很奇怪,“姐姐和库肯,他们从小就认识,关系一直都挺好的,要不是这样,父亲也不会给姐姐订这门婚事啊。我记得直到订婚的时候,芙莉娅应该都还是没什么意见的,虽然说不上多么欣喜若狂,但也算是满高兴的吧,但后来有一天,他们约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是吵架了吧,回来以后姐姐就大发脾气,从此两人就突然疏远了,再不来往。芙莉娅想要取消婚约,但这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再说这种家族联姻,哪能随意反悔……恰好你要去幽暗地域,芙莉娅就让我找你帮忙,远远躲开。”
“原来是这样啊。”
琼恩听了也颇觉奇怪,按芙蕾狄所言,芙莉娅和库肯自幼相识,关系亲近,就算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估计也差不多了。这种深厚的感情,那绝不是一次简单的吵架闹矛盾就能够拆散的,其中必有隐情。但会是什么呢?那次约会中,库肯到底做了什么,让芙莉娅这么大发雷霆,从此反目决裂?难不成库肯狼性大发,把芙莉娅强暴了……干,什么乱七八糟的,芙莉娅是自己开苞的,当时分明还是处子之身,这种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她又不是莉法尔那种吸血鬼。
“你没问过芙莉娅原因?”
“问过,但她不肯说。我再多问两句,她就会立刻冲我发脾气,”芙蕾狄吐了吐舌头,“所以我就不敢问了。”
“是吗,那可真是奇怪。”
这其中的秘密,恐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了,琼恩当然不可能跑去询问,好在他对这种情感八卦也没多大兴趣。芙莉娅和库肯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最终的结果是让他占了便宜,姐妹花一起尝到,这就足够了,何必多想其他。
“不过这么说的话,其实麻烦还是存在呢,”琼恩说,“婚约还没取消,芙莉娅只是在躲而已,现在她回来了,如果那边提出要履行婚约,那怎么办呢。”
“是啊,”芙蕾狄皱眉不展,“这件事我也问过芙莉娅,她也没跟我解释什么,每次总是说: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
琼恩耸耸肩,心想夜女士的生日礼物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收的。推倒很容易,善后却麻烦,事到如今,芙莉娅已经是自己的女人,而且她还是芙蕾狄的姐姐,无论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己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就像芙蕾狄说的,这种家族联姻,轻易哪能反悔,莫尼卡家族人丁不旺,母亲早逝,父亲去年战死,姐妹俩都还没成年,对这种父辈订下来的婚约没有发言权。如果想要解除婚约的话,除非库肯家族那边点头,你情我愿,双方合意,自然就皆大欢喜,否则却真是麻烦。
“这个,库肯家族怎么可能会同意,而且换了我是那小子,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回家,哪有放手的道理。如果是单个人,那倒还好对付,大不了痛打一顿,逼他悔婚就是,但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家族……”
要说起来,大家都是贵族,但莫尼卡家族早已衰微,兰尼斯特家族……算是刚刚兴起吧,库肯家族却不同,根基深厚,成员众多,在阴魂城颇有些势力和影响,不是可以轻易打发的对象。
“怎么办,琼恩,”芙蕾狄担心地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暂时是没有,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姐姐嫁给那家伙的。”
这是当然的,芙莉娅和芙蕾狄姐妹俩有心灵感应,一个被推倒,另外一个感同身受,琼恩以前在巫师学校里和芙蕾狄彻夜欢好时,芙莉娅只怕每晚都是孤枕难眠,辗转反侧,相当于变相被琼恩上。反过来,倘若芙莉娅嫁给库肯,或者嫁给其他任何男人,那他们夫妻上床的时候,芙蕾狄岂不也等于是在同时被人搞?这种事情是决不能容忍的!
作为一个自私的男人,搞别人的女人不是问题,别人搞自己的女人,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有个据说很酷很拉风的词是怎么说来着的?对了,逆鳞,这就是琼恩的逆鳞了……虽然他似乎距离威猛巨龙还差很远。
“先回家吧,这事再慢慢想办法,”琼恩说,“有时间我找芙莉娅谈谈,听听她的想法再说。”
“嗯。”
芙蕾狄乖乖点头,和琼恩一路返回。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琼恩手上的法术逆转戒指突然微微一震,紧接着老巫妖奥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到阴魂城了,”他说,“过来见我。”
第五节奥沃的自豪
琼恩回阴魂城的时候,路过独角兽之流,拜访过奥沃,把莎珞克也留在了那里,请老巫妖帮忙施展宝石界域魔法。当时奥沃说他近期也要去一趟阴魂城,顺便把莎珞克带给琼恩。算算时间,琼恩离开独角兽之流后,路上花了五天,回到城中也过了整整一天,奥沃应该是已经完成魔法了。
老师有命,不能不从,得马上赶过去,老巫妖可没有等人的习惯。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一去没有两三个小时不能脱身。“芙蕾狄,帮我和珊嘉说一声,晚餐不用等我回来了。”
“嗯。”
奥沃在阴魂城的地位算是客卿,有一座颇为气派的居所,为了照顾他的特殊爱好,里面更有超级豪华的大浴室,琼恩赶到的时候,老巫妖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泡澡,一边满意地哼着某首曲子,但很明显已经跑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看见琼恩进来,他扬了扬手,丢过一样东西,“接着。”
琼恩连忙接住,发现是一颗被打磨成八角星形的贝裘里宝石,在掌心中发着绿色焰光,它被镶嵌在白色的金属环中,用一条银色细链系着,做成吊坠模样。“那个魅魔就在里面,”奥沃说,“你自己设定密语,然后就可以随时召唤她出现。”
“谢谢老师。”
琼恩正好没有项链,顺手将它挂在脖上,一时也不忙着试验。和奥沃闲谈几句,看他似乎没什么别的事情,正要告辞,老巫妖突然叫住了他,“对了,有件事还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你弄来的那张耐瑟卷轴,我替你转送给夏多了。”
“唔?”
听到这个消息,琼恩有些惊讶,倒不是舍不得,反正那张卷轴对他又没用,而且已经送给了奥沃,奥沃愿意转送给别人,那是他的自由。他是比较奇怪,老巫妖居然会这么慷慨大方,而且听他言下之意,还是以琼恩的名义送的。
“老师,您这是……”
奥沃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琼恩,你对耐瑟卷轴了解多少?”
“不多。”
对于耐瑟卷轴,琼恩目前所知道的,首先它是耐瑟瑞尔魔法文明的起源,按照奥沃的说法,正是有了卷轴,才有了魔法帝国;其次它唯有大奥术师或者即将成为大奥术师的人才能阅读,其他人无法看见内容,或者像琼恩一样看了立刻头疼欲裂;再次它极其的重要宝贵,奥沃有几张残页,就珍而重之地放在藏宝库的核心,和各种神器并列,阴魂城协助萨扎斯坦平定红袍巫师会的内乱,又出力帮忙击杀巫妖之神维沙伦的化身,索取的报酬也正是两页耐瑟卷轴。而且如果他没记错,上次回阴魂城的时候,奥沃曾经说要和布雷纳斯等人一起行动前往迷斯卓诺,目标也正是耐瑟卷轴。大致上就这些,其他便不甚清楚了。
“差劲,太差劲了,”奥沃摇头,“阴魂城的教育搞得实在太差了,你好歹也是个高阶巫师了,连耐瑟卷轴都不知道,说出去肯定会被人笑话……坐好,”他指了指旁边的躺椅,“我来给你上上课。”
“哦。”
琼恩乖乖坐下,开始听老巫妖上历史课。
“耐瑟瑞尔帝国,刚刚建立的时候,其实只是七个渔村的联盟,第一任国君是大耐瑟(NethertheElder),”奥沃一边舒舒服服地泡澡一边说,“那时候,其实还不叫耐瑟瑞尔,叫做塞汶顿(Seventon),意思就是七镇之地。又过了几年,大耐瑟把赛汶顿改名为耐瑟瑞尔,意思是他耐瑟国王所统治的土地。”
“大耐瑟是个暴君,统治残酷,激起民众的严重不满。结果有一天,他被人谋杀了,国君的位置由他的儿子继承,这就是小耐瑟(NetertheYounger)。实际上,有大量的证据表明,谋杀大耐瑟的凶手,就是小耐瑟,但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个选择是正确的,相比起父亲,小耐瑟确实是个更称职的国王。”
“这些我也都学过。”琼恩说。
“别打断,”奥沃不高兴地摆摆手,“我还没进入正题呢,这是在酝酿气氛——我刚才说到哪了?”
“小耐瑟继位。”
“哦,对,小耐瑟继位,他干得不错,大家也都很满意。然后的某一天,精灵来到了耐瑟瑞尔,和我们进行贸易。以此为契机,耐瑟人开始向精灵族学习魔法的技艺。”
琼恩闭着嘴,等待下文。
“小耐瑟的朋友瑟瑞恩·吉尔斯,他是第一个成功学会魔法的耐瑟人,是我们耐瑟历史上第一个巫师。”
“瑟瑞恩·吉尔斯第一(TheriontheFirstofGers)。”琼恩说,这是对那位先驱者的尊称。
“对,”奥沃点头,“虽然终其一生,吉尔斯也就只学会了几个戏法,能够放放焰火、闪闪光吓唬人而已,但不管怎么说,以他为开端,耐瑟瑞尔开始接触魔法,开始出现巫师——我们称之为‘奥术师’。”
琼恩点头表示应合,“是的。”
“从第一个奥术师吉尔斯开始,大概过了四百年,耐瑟瑞尔历史上,终于诞生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