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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珊嘉安然无事,琼恩心中巨石落地,但被这一惊一吓,原本高涨的欲火已经平息下去。“今天先算了,等到了乌拉斯皮尔城再和你算帐,”他在莎珞克的翘臀上啪地打了一下,“记得做好准备。”
“遵命,主人。”
魅魔娇声应命,媚眼如丝,脸上神情说不出的诱惑。她乖乖地趴下来,用小嘴替男人清洁完毕,然后服侍他穿上衣服,仿佛温顺柔婉的小妻子。“真乖。”琼恩夸奖。
“你喜欢乖的女孩子嘛。”
“当然,”琼恩捏捏她的脸蛋,“不过,莎珞克,这次多谢你了。”
倘若不是恰好有她在,珊嘉这次只怕当真凶多吉少。在反省自己警惕性实在太低的同时,琼恩也确实对莎珞克心怀感激——当然,感激归感激,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就是了。
说话之间,琼恩已经穿好外套,莎珞克也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前往珊嘉的卧室。
就如莎珞克所言,刺客早已自杀身亡,尸体都冷得透了,他的身份是这家宾馆的侍者,塔瑟谷人(自称),今年二十六岁,四年前来到欧杜林,无亲无故,未婚,无子女,平时为人十分低调,毫不起眼,和同事关系相处也都不错,总之就是个沉默踏实人畜无害的单身青年,突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大家也都很惊讶。至于他脸上有易容的痕迹,因为手法非常巧妙隐蔽,除了莎珞克之外,其他人也看不出来,更不会想到是散塔林会的间谍。
“那个,兰尼斯特先生,”昨天送琼恩等人来宾馆的官员搓着手,虽然是大冬天,但他那张圆滚滚的胖脸上热汗直流,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对于此事,我们非常抱歉,那个,深表歉意……”
阴魂城和桑比亚是盟国,甚至在合作当中还隐然居于上风位置,毕竟现在桑比亚的大统领米拉贝塔夫人,是靠着阴魂城的鼎力支持才打败竞争对手银鸦,登上宝座的。琼恩等人身为阴魂城的使者,被安排住在桑比亚首都的宾馆里,结果当晚就遭遇暗杀,而且刺客还是宾馆的工作人员……虽说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出成熟的国际法,但发生这种事情,桑比亚无论如何也得给个交代。米拉贝塔夫人是一国领袖,自然与她无关,真会被拉出来当替罪羊的,还是具体经办的人员。
好在琼恩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其实应该是自己惹出来的,和桑比亚并无关系,因此不打算追究,桑比亚政府官员自然更是求之不得。双方走走过场,将事情定性为“宾馆侍者突然精神失常,行凶伤人被制止”,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责任也无从追究起,就此结案完事。琼恩一行人按照原计划动身出发,顺着桑比亚的“国家大道”,浩浩荡荡地前往乌拉斯皮尔城。
之所以说浩浩荡荡,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之后,相关官员立刻把“阴魂城使者”的护卫数量增加了五倍,原本是八个,现在是四十个。带着四十个保镖前呼后拥,招摇过市,这感觉着实不差,可惜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敌人,纯粹成了摆设。
桑比亚富庶繁华,财力雄厚,国家大道也建得实在是宽敞平坦,不过两天时间,琼恩一行人就顺利抵达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乌拉斯皮尔城。
※※※
比起生气勃勃的远山和欧杜林,乌拉斯皮尔城更像个安静的老者,作为桑比亚的古城之一,它其实也有接近三万的居民人口,称得上是大都市,而且地理位置不错,是优良的海港,来来往往的商船络绎不绝。但整个城市仿佛总是呈现着一种浅灰的冷色调,居民们衣着朴素,生活简单而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建筑物也大多古旧破败,没有喧闹的酒馆,没有闪烁的霓虹灯,更看不见怀揣梦想和热血的冒险者们。城中有七八位神祇的教会,但规模都不大,神殿也很小,位置偏僻。据陪同人员介绍,因为某些历史原因,乌拉斯皮尔的居民对神祇普遍抱有一种冷淡的态度,不是不信,但也极少虔信,大致可以算是泛信——琼恩总结他的意思,其实就是一句话:“敬鬼神而远之”。
阴魂城之前派来进行“捕捞”工作的人员居住在城南的码头区,一座爬满了青藤的古老宅院里,负责人叫做拉加西亚曼特斯,因为名字太长,一般都叫他拉加,是炼金学院里的一位教授,和琼恩还算认识。碰面之后,先介绍情况,然后琼恩才知道,原来阴魂城在桑比亚折腾了这大半年,既不是想捞鱼,也不是想捞沉船,而是想捞一座城市。
一座耐瑟瑞尔帝国时代的浮空城。
耐瑟瑞尔存续三千多年,历史上出现过的大奥术师数以千计,去掉死亡的,去掉像奥沃这样居住在地面的,去掉霍杰哈纳这样依附其他大奥术师的,等等等等,总之在帝国陨灭的前一刻,天空中大概一共漂浮着几百座浮空城。结果大灾变降临,浮空城尽数坠毁,摔成了碎渣,只有极少数运气超好的侥幸逃脱。
阴魂城此次想要打捞的这座浮空城,名为萨库尔斯,又名“星陨城”,在耐瑟时代也算是颇有名气,原主人是一位极擅预言魔法的大奥术师,据说还曾经当过阴魂城主夏多的老师。根据布雷纳斯收集到的各种资料来分析,大灾变发生的时候,这座浮空城正在桑比亚附近的坠星海上空慢悠悠地飞行——然后扑通一声坠入了海中。
“星陨城?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果然最后掉进了坠星海。”琼恩随口说。
“星陨城的意思,是说仰望夜空,看漫天星辰坠落如雨的意思,”拉加很严肃很认真地解释,“不是说会掉到坠星海里去。”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了。”
因为是坠入海中,所以应该没有像其他浮空城那样摔成碎渣,换句话说就是还大有剩余价值可供榨取。阴魂城的目的,便是将这座浮空城打捞上来,至少是把里面的宝物给打捞上来。只是大海茫茫,要找一座古城可不容易,阴魂城魔法发达,强者众多,但潜水员还真找不到几个,有相关知识的人都少。再加上桑比亚内战的影响波及,如今已经小半年过去了,除了把目标范围缩小到乌拉斯皮尔城附近的海域之外,目前还没太多进展。
没进展不要紧,反正这不属于琼恩的工作,他这次过去,只是待几天,随便看看情况,回来交份报告便算完成任务。比起这个,他还有更关心的事情。
“弗朗西斯科先生在这里吗?”琼恩问。
“哦,他出海去了。”拉加说。
所谓出海,意思大概就是说到海里去搜索浮空城吧。“那什么时候会回来呢?”琼恩又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拉加说,“海洋和陆地完全是两码事,行程很难由自己控制。弗朗西斯科已经出去三天了,按照以往的经验,长则六七日,短则两三日,他就应该回来了——找他有事吗?”
“哦,只是一点私事,想要请教他罢了。”琼恩含糊着,将话题扯开。
既然要找的人不在,琼恩等人便先安顿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等消息。眼看又是两天过去了,出海寻找浮空城的阴魂城人员还没回来,琼恩也不着急。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这几天。
这一日下午,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魔法。自从吞噬了吉勒今神力之后,经过这些天不断温习强化,琼恩已经能够成功并稳定地联结魔网的第七层。现在要做的,就是学习与之相匹配的更高深的法术。
他的魔法书中,早就预先抄录了精心选择的合适法术,相关资料和内容也都已经看过无数遍,具体的细微疑难之处还特地向奥沃请教过,可谓是烂熟于心。理论准备既然已经充分,转化为实践也就事半功倍。这几天他已经学习并基本掌握了一个叫做“操控天气”的法术,能够在短时间内影响一定范围内的天气,没有直接的杀伤力,但运用得巧妙的话,能够在冒险或战斗中发挥出巨大作用。
在脑中再度温习模拟了两遍“操控天气”法术后,琼恩将目光转向桌子的右侧。那里正放着一本书,很薄,顶多二十页,红色的封皮上没有任何文字,装订颇有些粗糙。这是他从那位冒充弗雷斯的苛律侍者身上搜出的战利品之一,里面记载了四个颇为独特的魔法。
“尼柏之柔和提醒、尼柏之温缓警告、尼柏之严厉斥责、尼柏之愤怒惩戒。”
虽然是四个名字,其实本质上就是同一个,统称为“尼柏之鞭笞术”,只不过是调用不同层级的魔网能量塑成,所以威力上有所区别罢了。简单来说,这法术的作用就是用魔力塑成一条无形的鞭子,对受术者进行鞭笞,效果从最轻微的疼痛和麻痹(柔和提醒)逐步增强,一直到最严重的直接死亡(愤怒惩戒),发明者尼柏是塞尔历史上著名的红袍巫师,曾经是八大学派首席之一(附魔首席),以喜好用各种别出心裁的手段折磨奴隶而“名垂青史”。他的很多著作和论述,都被塞尔的奴隶贩子奉为经典教材加以学习的。苛律侍者冒充弗雷斯,不知从何处得到这几个法术的资料,估计是想自己有空学习,没想到最后便宜了琼恩。
因为放弃了塑能和亡灵术,琼恩的魔法攻击力不足一直是个缺陷,虽然有了解离和石化,终究还是太少太单调,而且解离太过凶狠,轻易不敢动用。有了这尼柏之鞭笞术,以后对敌的时候,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就大很多了。
而且,除了对敌,似乎还有别的用途,比如闺房调教……
琼恩心中想着,将目光下移。温习魔法的时候,他是坐在书桌前,而在桌子下面,正跪着一位妩媚娇俏的褐发美人,乖巧地将脸埋在他的胯间,小嘴卖力吞吐,做着香艳旖旎的服务。这是琼恩的要求,并美其名曰:帮助主人做施法专注的训练。
既然是要帮助做训练,莎珞克自然不会当真拿出全部本事,只是浅尝辄止,否则世上哪里还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住,更别提还看书学习了。尽管如此,还是弄得琼恩舒爽不已,飘飘欲仙,甚至想古人说读书之乐,在于红袖添香,然而红袖添香,又哪里比得上有美人吹箫……这到底是古人太纯洁,还是自己太邪恶。
好吧,不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他拍了拍魅魔的头,示意她从桌下爬出,然后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面对着面,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莎珞克搂着琼恩的脖颈,一双长腿紧紧地扣着他的腰。这个姿势她完全无法上下动作,只能静静抱着,但紧致的花径内壁却随着呼吸剧烈地抽搐收缩着,给琼恩的感觉完全不亚于真正的激烈交合,好几次都险险要爆发出来。
实际上,莎珞克这样做,耗费的体力也要远远超过正常欢好。她的喘息不知不觉已经变得粗重起来,热热的气息吹在琼恩耳朵里,一阵阵麻痒仿佛轻微电流传遍全身,满蕴水汽的美眸半睁半闭,俏脸两颊如酒醉般酡红。琼恩静静看着,然后轻轻吻上她因为干燥而格外鲜艳的嘴唇。
唇瓣一触,莎珞克像是受到惊吓般,头下意识地后仰,眼睛也睁得大大,仿佛不敢置信。琼恩却不管,双手捧着少女的脸蛋,让她无从躲避,再度吻上樱唇,舌尖柔柔挑逗着,撬开贝齿,游入口腔。莎珞克发出“唔、唔”的低吟,像是抗拒,香舌却是不由自主地迎合上来,和男人做着激烈的热吻。
半晌之后,两人分开,莎珞克看着琼恩,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从未有过的意味。“琼恩。”她轻轻叫着巫师的名字。
“嗯?”
“你知道么,”她说,红晕的脸颊泛起纯真的羞涩,“这是我第一次让男人这样吻自己。以前我最多……最多让他们亲亲嘴唇而已,从来不准他们把舌头伸进来。”
“嗯。”
“你相信?”
“嗯。”
莎珞克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今天会对我这么温柔啊?”
“怎么?不喜欢?”
“当然喜欢,我又不是心理变态,”莎珞克撒娇似地撅起嘴,“能被男人温柔地呵护对待,又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的。”
“喜欢就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你平时从来都对我很凶啊,”少女说,“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人家不习惯嘛。”
她的声音又软又甜,仿佛有勾魂的魅惑力,听得琼恩下身一涨,几乎要喷发出来,赶快收敛心神才不至于就此败阵。“我平时对你很凶?有吗?”
“有啊,你对其他人都很好,把她们当情人看待,别说艾弥薇和珊嘉,就算是芙蕾狄,你都会哄她,宠她,怜惜她,我就从来没这种待遇,”莎珞克幽幽说,“对于你而言,我就像是个工具似的,打架的时候可以帮手,空闲的时候可以聊天,想要女人了又找不到其他人,就在我身上发泄。每次做完了,直接就离开,连一点完事后的温存都没有呢。”
琼恩语塞,一时无话可说。
“从深渊开始,我跟着你也已经大半年了吧,”莎珞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