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整队。尽管受到非一般的刺激,奥地利骑兵们还是按照切尼的命令开始收拢,不过他们很快发现周围每个人的表情都远未恢复平静,尤其是看到陆续丛森林中出来并在平地上列队的黑影时,他们更加觉得后怕起来。
切尼稍稍清点了一下人数,进入森林的两千六百多人此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士气和精神状态更是令人担忧。在朦胧的月光下,切尼这才发现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魔骑兵,因为他们有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孔,只不过他们的墨绿色军服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如果是哥萨克那种略带灰色的军服,自己或许还不会如此惊惶失措,那真是一种该死的颜色。
对面的骑兵还在陆续从森林中来到前面的平地上,那里的队列看起来以及非常庞大的了。切尼看了看自己这边的骑兵,加上正从不远处奔来支援的另外一支奥匈骑兵,大约有1个半师大约2万骑兵部队,而对方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少。
不过现在是战是退以及论不到切尼做决定了,一个相貌凶狠的奥匈骑兵将军缓缓策马来到队伍前,他的话语在切尼听来有些模糊不清,不过其他奥匈骑兵中间很快爆发出阵阵呐喊声,接下来就是战刀出鞘的声音,看来将军是想利用对方还未整队完毕的机会发动进攻。
“大家不要担心,那些只是白俄罗斯农民组成的骑兵部队,没有什么好怕的!”切尼朝自己的士兵大喊道,尽管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骑兵的来历,但恐怕这是他唯一可做的,看起来他的士兵们也相信了,纷纷与其他骑兵一样呐喊起来。
奥匈骑兵中央的队列最先移动起来,紧接着整个奥匈骑兵队伍都开始缓缓向前推进。前进了大约500米的时候,中央的骑兵又带头小跑,切尼和他的团也跟着加速。直到此时,对面的骑兵才开始移动,森林中不断有后续骑兵出现,这令所有的奥匈骑兵感到或轻或重的忧虑。
“乌拉……”
这声呐喊不仅久久回荡在战场中央,也深深的震慑着奥匈骑兵的心魄,这些绝对是训练有素的俄国骑兵部队,这种“万岁”的吼叫也如此整齐一致,看来是经常接受检阅的部队。不管怎样,绝对不会是切尼所谓的“白俄罗斯农民”。
切尼开始心虚起来,在加里西亚,他的部队曾经被俄国骑兵追击了整整一天,在罗兹…华沙,哥萨克的强悍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而眼前这支还不知道是何妨神圣。他实际上也没有时间多想,当两支骑兵队列相撞的时候,他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论凶悍,俄国近卫军骑兵绝对不逊于哥萨克骑兵,他们中不少人还是从哥萨克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英;论纪律和团队作战,这些近卫军骑兵明显比野蛮的哥萨克文明许多;论马术和格斗,近卫军骑兵有更多的训练和更好的装备。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奥匈骑兵都遇上了绝对的强敌。
这一点,战斗中的奥匈骑兵深有感触,对方凭借优秀的马术在战马上作出各种灵活的动作,熟练的小队战术更是让奥匈骑兵陷入局部人数劣势之下。拿过无数次骑兵格斗奖牌的切尼此时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俄军下士缠住了,幸好他的两个贴身卫士架住了与这个家伙一同前来的另外两个俄国骑兵,这才没有让切尼遭到对方的围殴。
当!当!每一次战刀碰撞都让切尼感到心惊胆战,对方的腕力不俗,战刀更是舞得呼呼作响,招式看似非常简单,砍、挑、劈、刺、挡、格,相比切尼那种华丽的刀法显得却非常实用,而且俄国人动作非常迅速,切尼的每次进攻都被他轻易化解。虽然在短时间内切尼还不至于体力不支,但是对方的气势却不断压迫着他。
切尼一次自认为迅猛而突然的挑刺进攻落空之后,耳旁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他的一个卫士被自己的对手刺中要害,摇晃着摔落马下,不到半分钟,他的另一个卫士也在对方的夹击之下一命呜呼。
一对三!一颗冷汗缓缓从切尼的额头滑落,他向前一跃跳出俄国人的夹击,转过身来正面对着那三个俄国骑兵。对方身材都不是特别高大的那种,但是目光却异乎寻常的冷漠和残酷。整个战局此时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俄国骑兵逐步吞噬着奥匈骑兵的队列,后面还有越来越多的俄国人加入战斗。
没有多像,切尼策马向前突进,他将目标锁定最左侧那个俄国骑兵,这也是他右手挥刀最为有利的位置。当的一声金属撞击之后,几粒火星一瞬即失,切尼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伸手一摸,自己的肚子上俨然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他有些疑惑的朝后望了一眼,中间那个俄国骑兵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最左侧那个人的马背上,当切尼和左侧那个俄国骑兵战刀相击的时候,后面那个家伙冷不丁的从下面来了一刀。
带着一种不可思异的眼神,切尼扑的栽落马下,他的眼睛还能够看见天上那轮明月。
渐渐的,奥匈骑兵开始不住的后退,在俄国人又一次“乌拉”的呐喊声中,奥匈骑兵终于全线溃退。俄国骑兵则紧紧尾随溃退的奥匈骑兵朝奥军主力奔去,俄国人的防守反击开始从右路发威了……
寒冬 第四章 步骑夹击
“各营停止射击!”
奥军炮兵阵地忽然平静了下来,瞬间的反差让人耳膜和心脏受到的压迫陡增。
尼扎梅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身旁的其他炮手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之前的整整两个小时里,他们这些炮手忙碌的将一发发炮弹填入炮膛,一次次举起或大或小的炮弹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情。
平静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欢快的军乐声就从前方传来。尼扎梅汀知道己方的步兵开始向俄军阵地前进了。
“但愿那些可怜的步兵不要像之前那次进攻一样窝囊,遇到一条水沟就被迫撤回来了!”
众人听罢全都哄然大笑起来,看来奥匈帝国第2集团军的步兵是摆脱不了这个笑话了。
“我们还是期望他们能够顺利击退俄国人吧,不然今天晚上我们都不要想睡觉了!”尼扎梅汀脱去那件被发射药熏的乌黑的衬衫,露出一身黝黑而健壮的肌肉。这位匈牙利公民身形敦实,不过同伴们都戏称他是被炮弹压矮的。
很快,炮兵们在阵地附近塔起一个个三角形的帐篷,接着将剩余的炮弹妥善的放置在距离大炮不远的地方。
在奥匈联军的步兵出发阵地后面,士兵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然后在上面塔起一个大帐篷,不过他们不是要在这里宿营,而是在这里建立一个临时的前沿指挥部。
弗里德里希大公就站在这个简陋的指挥部的墙沿边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月光下他大概可以看清战场的情况。就在不久之前,自己的骑兵遇上俄国骑兵的消息令他郁闷万分。如果奥军步兵的这次进攻还不能拿下前方的俄军阵地,年迈的大公更会为之蒙羞。
前进中的奥军步兵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们的脚步显得格外卖力,进攻的气势也比之前一次强上许多,加上己方炮兵不懈的轰击,俄军阵地上似乎并没有人活动的迹象,甚至连俄国人的大炮也没有像前次那样向前进中的奥军队列开火。
战场上异常安静,只有炮火留在俄军阵地上的点点火焰还在默默的燃烧着。
奥军步兵继续向前推进着,当他们来到曾经令他们大受打击的堑壕前时,所有人都显得小心翼翼,出乎他们预料,俄军战壕里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爆发出密集的子弹。在这种诡异的平静气氛下,奥军迅速在堑壕上搭好一块块简易踏板,然后一个个跨过了那条堑壕。
相比堑壕这边众多奥军士兵的尸体,堑壕靠俄军战壕那边显然干净许多,毕竟前次进攻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奥军士兵跨过堑壕,现在那边地面上大都是一个个焦黑冒烟的弹坑。
在后方观战的弗里德里希大公心情比前方步兵还要焦急,俄国人究竟是撤退了还是有所其他计划,答案应该就在俄军战壕后面。大公期待着自己的士兵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如果自己的步兵在越过俄军战壕之后看到俄国人逃跑的背影。
淡淡的月光下,大公从望远镜中看到第一个奥军步兵走上那片斜坡顶部的俄军战壕,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走到俄军战壕上面,然而他期待中的欢呼声并没有出现,那些士兵似乎都在眺望着远处,他们似乎看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最先登上坡顶的是奥匈帝国第2集团军13步兵军鲁迪格营的步兵,他们的确在那里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一些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俄军战壕后方距离几千米的地方有一条粗黑蜿蜒的长线,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长线的边际。在黑线后面还有很多黑色的小点,黑线与黑点都处于一种静止不动的状态,那里的一切都如同月光一样宁静,让人不由得怀疑那些究竟是不是可以活动的物体。
鲁迪格少校举起了自己的望远镜,之后他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他看到在步枪和后方火炮都无法够到的地方,无数俄军士兵排成一条长长的横队,其间俄国军官们白色的上衣使得这条黑线看上去有些斑点。他从望远镜里只能看到那些俄国人模糊的脸庞,但却可以感觉到对方眼中的那股杀气。
奥军步兵们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不过仅仅几秒之后,随着橘红的火星出现在俄军步兵后方的那些黑点上,有经验的奥军老兵已经感觉到大势不妙,一个个火红的两点破空而来,紧接着炮弹呼啸的声音也刺激着人们的耳膜。不少奥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趴下,很快,奥军占领的俄军阵地再次遭到猛烈炮火的轰击,不过这次落下的却是来自另一个方向的炮弹。
俄军步兵后方的那一个个黑点正是俄国人的速射炮和榴弹炮,它们此时正在不计成本的向原本属于自己的阵地倾泻着炮弹,同时也大量杀伤着暴露在那里的奥军士兵。
弗里德里希大公终于得到了前方传回的报告,俄国人放弃战壕在后方几千米处列队,这看起来是种令人迷惑不解的举动,但将己方骑兵在俄军阵地右翼遭遇俄国骑兵的情况联系起来,冰山似乎已经在大公面前露出了一角。
“糟糕!”大公失声叫了出来,“命令前方步兵后退!”
当奥匈骑兵溃退的消息传到指挥部的时候,前方的奥军步兵刚刚接到撤退的消息。就在那些士兵还在为这条命令而感到迷惑不解的时候,奥匈骑兵残兵已然退到了这一区域,在他们身后,大股俄军骑兵也紧随而来。
溃退的奥匈骑兵根本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而奥军步兵主力已经前出到俄军阵地上,剩余的步兵和机枪也大都部署在面对俄军阵地的方向上。在这种情况下,俄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开始横扫奥军炮兵阵地和步兵出发阵地。
无辜而无奈的奥军炮兵们不得不四散躲避,仅凭他们手里少的可怜的武器根本无法与成群结队的骑兵对抗。很快,空地上、炮车边、大炮旁、营帐四周都躺着刀伤累累的奥军士兵,尤其是一些白色的帐篷,更是被炮手们的鲜血所然红。整个炮兵阵地变得一片狼藉,除了沉重的大炮仍然在原地之外,拉大炮和炮车的马匹发疯似的四处乱装,炮兵们宿营的帐篷和存放弹药的营棚大都被撞到和践踏。
奥军炮兵们开始丢下大炮撤离阵地,然而他们的双腿根本无法和俄国战马赛跑,越来越多的人被俄国骑兵的战刀砍翻在地,凶残的近卫军骑兵根本没有收容战俘的念头,奥军炮兵们即使已经举手投降,他们的马刀也会毫不留情的砍下去。奥军炮兵阵地附近顿时变成了人间地域,奥匈联军士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尼扎梅汀操起一把工兵铲想要做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俄国骑兵也发现了这个拿着铲子仿佛矮人族精灵一般的壮汉,他独自从骑兵队列中冲了出来,挥舞着手中马刀从距离尼扎梅汀50多米的地方开始冲刺,马蹄迅即在地上踏起一阵尘土。
怒火燃烧的尼扎梅汀并没有退却,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手里握紧了那把沾满泥土的工兵铲。
马刀撞在工兵铲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俄国人的马刀生生折断,而尼扎梅汀的工兵铲的铁质部队也出现一个深深的缺口,巨大的震动让他的虎口一阵麻木。
俄国人似乎对自己战刀的质量感到羞愧,恶狠狠的将断刀扔到地上,策马径直朝尼扎梅汀冲来,准备利用胯下战马那超过半吨的躯体以及高速运动中的巨大冲击撞击眼前这个矮人族精灵。
没有面对没有战刀的俄国骑兵,尼扎梅汀一次次灵巧的躲开了俄国战马的撞击,紧接抓住俄国人一次擦身而过的机会,利用强而有利的双臂快速挥动工兵铲,居然一下子将俄国骑兵拍了下来。
受惊的俄国战马疯狂的朝远处奔去,抱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