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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再选择一次的话,辰天或许会听从幕僚们的意见乘坐飞艇回德国,那样至少不会在第二天的爆炸中损失自己的挚爱,自己更不会身受重伤。事情就这样一步步朝着坏的方向发展着,就在签约仪式结束之后不到10分钟,事先隐藏在附近的炸弹爆炸了,人们事后勘查时发现爆炸点留下的大坑直径达到了将近4米,那甚至超过一枚重镑炮弹的威力!
“我只看到不远处极亮的光一闪,同时是一阵巨大地轰响,我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地时候已经躺在华盛顿中心医院的病床上。医生们已经替我取出了身上嵌入的异物。有玻璃碎片,有土块和细砂,那个时候我全身包扎得像个大粽子!”辰天依旧闭着眼睛。表情显得极其痛苦。
“然后您得知皇后陛下已经罹难了?”凯瑟用一种很深沉地声音问到。
“是的,我顿时感觉身心都无比的痛苦!”辰天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他愤怒得想要将世界抹平,转瞬间又变得万念俱灰,巨大的心理落差没有持续多久,他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三天之后,等自己的伤势已经稳定了,随行人员才将自己和其他伤员一道送上飞艇,经过四天的不间断飞行,他最终回到了柏林。
“我已经看过美国华盛顿中心医院给您做的伤情分析报告。您能够挺过来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剧烈的振荡,大脑一度陷入昏迷状态,内脏出血,全身上下一共三十余处伤口,所幸地仅仅是没有一处致命伤!”凯瑟有些敬佩的说到,“凡尔登战役的时候,我在前线野战医院里救治过不少伤员,以陛下这种伤势,若没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几乎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
辰天沉默了。他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丽莎的声音,那个声音一直告诉他要存活下来,因为他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君王,还有许多的梦想等待他去实现。冥冥中,他回到了儿时地故乡,看到一张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看到那大江、大河,那崇山峻岭、青山绿水。许久许久之后,他才万分疲倦的睁开了眼睛。
“陛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接下来我希望为您做一些小小的检查!”凯瑟非常礼貌的说到,而他的助手已经准备好了检查用的器具。
辰天看来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检查过程和辰天从前所知道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凯瑟医生首先用肉眼仔细检查他手臂和腿部伤口的愈合情况,然后让他活动自己的右手和左手。
辰天很顺利的完成了他的要求,双手看起来已经和从前一样活动自如了。
这时凯瑟又说:“陛下,试着将您的左腿抬起来好吗?”
辰天非常努力的想要像从前一样抬起左腿,可他居然没有办法做到。
“好了,陛下,那么现在试试右腿!”
努力之下,辰天感觉到自己的右腿能够微微向上移动一些。
“陛下,请闭上眼睛,然后告诉我您的左腿能够感觉到什么!”
“呃……我能感觉到你在按我的腿!”辰天闭着眼睛回答到,“一共按了七下,由上至下!”
“陛下,您是我治疗过的人里面最为配合的一个!”说罢,凯瑟从助手那里结果一把小木锤子,这个场面辰天从前常在电视里面见到,似乎叫什么神经叩击试验。
不多时。凯瑟结束了这次简短的检查。
“陛下,您的外伤基本已经痊愈,双手完全复原,只是您的双腿尤其是左腿的情况不太好!不过您不必过于担心,根据您刚刚地描述以及我的检查,我认为您的腿只是因为周围神经损伤而暂时存在站立和行走障碍,这种情况战时很常见,许多人在受过弹伤之后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神经损伤?是因为精神上的原因吗?”辰天还不太理解这个医学名词的意义。他以为是那种来自大脑思维的精神性障碍,有些人受伤之后明明已经康复,却因为精神阴影之类的原因而产生一种“假残废、假瘫痪”。
“陛下,所谓的周围神经损伤是指体内神经因为软组织受损而引起地一种损伤,骨折、切割伤、压迫性损伤和火器伤都可能造成这种损伤,您的情况就属于火器伤一类,即异物击中并进入身体某一部位!周围神经损伤又分为好几等,从您腿部伤口情况、足部姿势以及肌肉的反应情况来说,您属于较为乐观的一种,也就是说康复的几率比较大!”凯瑟不仅纠正了辰天的错误看法。而且顺带将自己的检查结果全盘报告出来。
“哦。是这样啊!那我需要多久康复?”
“陛下,这种损伤很难估计确切的康复时间,有可能是几天、几周。也有可能是几个月,但是如果长时间不能恢复的话,那就需要进行手术治疗了!以您的情况来说,早期地伤后处理非常到位,加上是冬天,所以您地伤口恢复情况良好。接下来,我们要进行的就是积极的治疗和恢复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定时对您进行观察,以确定您地双腿的确能够自行恢复功能,同时对您进行保持关节动度训练、理疗按摩。此外还要为您安排一定的肌肉锻炼,开始的时候会有些困难,但您一定要乐观、积极的配合我!”
说着说着,凯瑟“原形毕露”,就像普通医生对待病者那样认真而严厉的交待了一大堆东西。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德皇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这让他好不自在的将目光转移到自己助手身上。
“听起来好像非常复杂,那么这些就请您多费心了!”辰天非常礼貌的说到。
“陛下请放心,您不仅是我们至高无上地君主。也是我们最敬仰、最崇拜的人,所以我一定会尽力让您早日康复的!只是有一点……”
看凯瑟有些欲言又止,他的意思辰天大概猜到一点。
“但说无妨!”
凯瑟这才谨慎的讲道:“是,陛下!前面我所说的这些都是您身体上的外伤,可这并不是全部!您在受伤之后曾经长时间昏迷,脑部受到剧烈振荡,有过内出血的症状,我担心这些会在您体内留下某些隐患!”
“脑震荡、内出血、后遗症!”辰天轻声念出这几个词,这毕竟是1916年,医学理念和技术都远不如后世,因此就连凯瑟这种经验丰富的医生对于很多东西也无法作出准确地判断,而只能用“担心”来表示。
可惜自己没有学过医,对于这方面更没有任何的深入接触,辰天这个后世者在医学方面是几乎帮不上任何忙了,他只能告诉凯瑟:“这样的话,我觉得有必要进行长时间观察,这样应该可以详细、及时的了解我的身体状况了,您就在皇宫里住下来吧,怎么样?我的医生!”
听到辰天说“我的医生”,凯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自己从未想过要当某一个人的专职医生,这样虽说也是行医,但是所能接触到的病人和病例就大大减少了。
“陛下,您说的很对,长时间的仔细观察是非常有必要的!您看这样行不行,在完成这段时间的康复治疗之后,我每周来一到两次,替您做全身检查。”
辰天抬起看,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医生,看来他并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一个人若是知道了皇帝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后面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死,要么乖乖呆在皇帝身边。
虽说这次爆炸事件并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情,但辰天不希望他的臣民还有反对者知道自己的伤情,这不仅会降低自己的威信,更容易给反对者一个效仿的例子。虽说劝全世界都知道了发生在美国国会大厦的爆炸事件,但出于各自的考虑,六国政府均对此低调处理,而德国国民从报纸上得到的信息是他们的皇帝和皇后仅在爆炸中受了轻微惊吓,偶尔皇后患了恶疾在贵国途中不幸去世。
奢华的葬礼并不能挽回逝去者的性命,辰天不止一次感受到政治的阴暗,假如国民知道了真相,他们会强烈要求惩治凶手,为皇后报仇,为德国报仇,这些出发点是好的,却容易受到错误的诱导,他们很可能用游行、罢工来要求政府对美宣战,巨大压力之下政府可能不得不作出让步。然而辰天和他的财政大臣都很清楚,现在远不是打仗的时候,但是人民,自尊心、自信心因为前一次大战胜利而暴涨的人民却不会理解这一点,
“难道您不觉得成为德意志帝国皇室的御用医生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吗?”辰天的表情依旧平静,只是稍稍加强了一点语气。
凯瑟这次好歹听出了话外之音,这种事情只消想想就知道该何去何从,汗颜之余,他只得答应了皇帝的要求。
既然这样,辰天也不绕弯子了,“嗯,很好!今天的康复治疗结束之后,我会让我的侍从官派人跟你回去,需要带什么东西、添置什么家什,你跟他们说就是了!”
“遵命,陛下!”凯瑟说着看了眼旁边的助手,看来她今后要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是福是祸,看来要等时间去判定了。
由于在此前叛党政变中损坏严重,辰天已经放弃了从前那座位于柏林东市区的皇宫,由他个人出资兴建的新皇宫即将在柏林北郊兴建,在新皇宫完工之前,他将一直住在柏林西郊靠近波茨坦的一座行宫内,官员、侍从、侍女、卫队等等一干人也都迁了进来。虽说距离市区有些远,但这里怡人景色却是城市不能比的。
魔王 第三十二章 新秀
自从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决定通过皇族和议会投票的方式来选定继承人之后,整个帝国从上到下无不议论纷纷。有人质疑这种方式,更多人则在猜测谁能获得多数人的支持,同时,家族与家族、公国与公国之间的联系一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频繁。
御前会议结束的当天,往来于各个城市的道路上就已经能够看到不少华丽的马车。在弗朗茨皇帝治下奥匈帝国的铁路网得到了相当大的发展,到目前为止整个国家已经有了将近4万公里的铁路,重要城市之间基本上都有铁路相通,进入20世纪之后,电话也变得越来越常见,就连一些小城镇也通了电话,在这样一种出行与通讯较为发达的情况下,需要乘坐马车出行的也只有一些身份高贵的人了。
匈牙利王国,波希米亚公国,达尔马提亚王国,加利西亚…洛多梅里王国,布科维纳公国,卡林西亚公国,卡尼鄂拉公国,萨尔茨堡公国,西里西亚公国,施蒂利亚公国,摩拉维亚侯国,克罗埃西亚…斯拉沃尼亚王国,每一个邦国都推选了一名候选人,加上德皇和俄皇,奥匈帝国的继承人将从这14人中选出。
谁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人为了巨大的利益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利诱、拉拢、交易,一幕幕政治剧正在各处上演。
布拉格·波希米亚公国的首府,就在奥皇召开御前会议的第二天上午,一共十三名特使从布拉格宫出发,褐色的马车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在许多人看来,让波希米亚王子卡里尼成为奥匈帝国皇储候选人已经是弗朗茨·约瑟夫皇帝莫大的恩赐了,因为以捷克民族为主的波希米亚人是没有资格统治奥地利人和匈牙利人的。纵使吉普赛人能够用预知未来,他们也无法将卡里尼推上奥匈帝国的皇位。
但看看波希米亚大公,他脸上却是自信满满地。仿佛已经预先从神那里得到了圣谕一般。
“父亲,我听说您已经向各个王国以及德国、俄国派出了特使?”刚刚从维也纳返回的卡里尼一见面便很积极的问他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波希米亚大公。
这位大公现年已经56岁了,可看起来并不出老,这或许跟他天天泡温泉有关系,他不慌不忙的告诉他的儿子:
“没错,特使们已经带着我的亲笔信出发了!我昨天写了整整一个晚上,现在手还酸着!对了。你怎么不呆在维也纳?就算不能打探到有利地消息,好歹也长长见识啊!”
“虽然昨天给您打了电报,但我还是不很放心,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和您商量商量!我觉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我成了奥匈帝国的皇储,那么今后就无人敢小视我们家族了!”卡里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的确,奥匈帝国自合并以来总是厄运不断,奥皇无奈之下想出这样一个选立皇储的机会,这自然给了哈布斯堡旁系王族一个难得的机会。
“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我在信上并没有请求其他公国的王族支持我们!”说罢。波希米亚大公静静等待着卡里尼地反应。
正如他所料。卡里尼几乎跳了起来,“父亲,我没有听错吧!您要放弃这个机会吗?还是您觉得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统治奥匈帝国?”
“年轻人。你总是这样急躁,若不改掉这个毛病,今后你迟早要吃亏地!”大公语重心长的教训道,然而没有办法,他膝下虽有两子,但幼子今年还不满十五岁,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之处。卡里尼是他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