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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沉,飞快地冲进监护室。
冰冷的病房内,护士正关掉设备仪器,看见我进来对着我摇头叹息,劝我节哀。
我咬紧牙走到病床前,用颤抖的手揭开病床上的白布,方穆然就躺在那儿,在我眼前一动不动。
我拼命地摇头,不停地告诉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愿相信,方穆然就这么走了!
几天前他还在给我发信息,说他等着我回来。
“穆然,我回来了!”我扑向他,死死的抱住那具还留有体温的躯体,“方穆然,你醒一醒,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夕夕啊!”
“方穆然,你给我起来!不许睡,睡着了会很冷!”
“方穆然,我不许,不许你丢下我!你听见没有?”
“方穆然,我不要你死,我要你醒过来!”
“方穆然,你个大骗子,你怎么能不守信用!”
“方穆然,你个大混蛋,你怎么能不等我回来……”
我趴在方穆然的身上哭成了个泪人,一拳一拳击打着他的胸口,
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一直以来对我呵护有加的“竹马”就这么在我眼前没了,永远的离开了!
“靠,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差吗?”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我正欲落下的拳头。
我诧异的抬头望向那声音的源头,看见了极力忍着笑的某人正得意的冲我眨着眼。
有那么一瞬,我忘记了呼吸,失而复得的惊喜将我淹没。
“医生!医生!”我狂喜,冲着门外连声高呼,“快来人那,病人醒了!病人没死,他还没死!”
回应我的是病房外此起彼伏的哄笑声,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愚蠢的错误!
转过头,方穆然的脸已经笑到扭曲。
“你个衰人!竟然敢拿‘死’来耍我!”我龇牙咧嘴地瞪着他,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胸口愈来愈气结,双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你找死那,臭小子!”
方穆然愣了,面露惧色朝外呼救:
“救人,救人那……有人痛下杀手了,滕……嘉,滕嘉,快来救我!”
众人一拥而入,透过余光我瞥见他们无一不在忍笑,个个正等着看好戏,毫无插手之意。
“夕夕,这完全是穆然的鬼点子,我们是被逼的。”
“是啊,夕夕,我这个儿子就是爱捉弄人,你放手教育,方妈妈支持你!”
“……”
“靠,你们……这群,白眼狼!”方穆然声嘶力竭地挣扎。
我又不解气的多掐了方穆然两下这才停了手。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方穆然胸口缠着的纱布。
我松开手,扶方穆然坐正,替他盖好床单。
“伤的怎么样?”我问他。
“命大,只断了两根肋骨!”方穆然不以为意的吹了个口哨,“我还救出了四个你的学生哦!”
“嗯,不错,没白长的如此高大,值得表扬。”我静静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心中隐隐地后怕,不敢想象万一被埋在土下的他没能被救出?万一他不止是断了两根肋骨?
思绪正游离间,方穆然突然拉住我的手,他黑色的瞳仁幽幽的望着我:
“夕夕,我想喝你煲的汤!我在乌兰山区苦的跟菜花似的,各种风吹,各种雨打,各种饥俄,吃的是窝窝头,喝的是菜汤,我现在申请喝鸡汤,老鸽汤,野鸭汤,黑鱼汤,各种汤!”
经方穆然这么一哀诉,我才发现,近一个月不见,他整个人已消瘦了一圈,皮肤亦不再白皙。
乌兰山区我是去过的,那里地处偏远,交通不便,那里的贫困,艰苦非常人能想象。
那里的孩子们没有保暖衣物,常年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那里的孩子们也没有一双像样的鞋,什么耐克,三叶草,匡威,对他们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年四季,风吹雨打,他们只光着脚穿着由家人亲手缝制的布鞋,在崎岖的山路上泥里来雨里去,来来回回的往返奔波。
看来这次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的方大少,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心中一酸,伸手揉乱他的黑发,冲他莞尔一笑,这刻我打算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小事一桩!明天我就给你送汤来!”
“夕夕,我们也要!”身后响起一群人异口同声的跟风。
我回头,冲他们绽开一个最娇美的笑容:
“滚……”
?
在每日一汤的滋补下,方穆然的伤竟好的出奇的快!
在医院呆了半个月后医生准许他回家静养,但他嫌弃家里太无聊,成天吵着跟我去舞蹈教室看我排练。
他一米八三的个头塞在我的小甲虫里实在有些憋屈,后来他所幸将他那辆骚包的座驾帕加尼Zonda换给了我开。
再后来,我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专属司机,每天24小时待命,送他去公司,去餐馆,去养生馆,去各种场所。
再再后来,我俨然已经成为了众娱记口中;方穆然的真命天女!各大周刊的封面连着刊登我与他的亲密照,各种夸赞,各种YY,铺天盖地而来。
再再再后来,不知为何,我与古奕晟之前的破事被某周刊爆料,并冠以漫画图解,将我与古奕晟的事,详详细细的,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个遍,一夜之间我从玉女派被贬入了荡|妇之列。
有人痛斥我是不要脸的小三,插足人家庭和睦;也有人同情我,说我是个可怜的感情失败者;更有人说我是机关算尽的现实女,懂得退而求其次,当然方穆然便成了这个“次”!
一时间城内的各大周刊火热大卖,人们对我们四人的关注直线飙升。
就像现在,今晚,我陪着方穆然出席由红十字会筹办的慈善拍卖晚会,刚下车便在酒店门口与古奕晟,林梓芯狭路相逢,时机配合的那叫一个完美!
霎那间,娱记们热血沸腾,闪光灯络绎不绝扑面而来。
古奕晟面无表情的站着,浑身透着凌厉的气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林梓芯紧挽着他的手,一脸的容光焕发,盛装打扮的她,妖娆的身躯每摆一个POSE都散发着数不尽的风情,高贵的像一个众星拱月的公主一般。
相较于林梓芯的风情万种,我一身的粉色连衣裙素雅的像三月的桃花。
方穆然保持笑容将我揽在身边,大手牵住我的手,我冲他盈盈一笑,回首大方的满足狗仔们的拍摄欲,对古奕晟的注视视而不见。
☆、Chapter 22
我给你这放肆的温柔,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方穆然挽着我先进入了会场,朱红大门将外界隔离,世界豁然清静了下来。
本以为这只是场简单的慈善义拍,没想到一入场便发现星光璀璨,名流云集,活脱脱的一个名利场。
我和方穆然被安排在了一号桌,一落座便有许多人过来与我们嘘寒问暖,我从小就不喜这样的场面,也不爱听那些虚情假意的恭敬之言。
小时候不乐意了可以拍拍屁股,甩手走人,毕竟谁会跟一个小屁孩较真呢?
现在大了反倒不能再那么的随性,碍于场合只能面含微笑迎对着所有目光。
直到古奕晟与林梓芯再次出现在我视线中时,我的笑容彻底瓦解了,心中只有错愕与震惊!
没想到组委会竟然将我们安排在了同一桌!这是在博亮点吗?
也许是见我脸色不太好,方穆然凑近我耳畔低声问我:“要不要换一桌?”
我尴尬的笑了笑,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我是个心里素质有待加强的女人,但此刻我也不想临阵脱逃。
只是同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绝不能让众人看笑话,尤其是林梓芯!
我正暗暗自我安慰打气间,没想到这林梓芯突然就开口了。
“诺夕,好久不见,最近好好吗?”她的手轻轻的搭在古奕晟的手上,笑的倾城。
“谢谢,一切都好!”我回予微笑,心中明白她这是在向我示威炫耀。
只可惜,她想多了,也小看了我,我袁诺夕绝不会贪恋他人的丈夫。
哪怕这个人是古奕晟!
哪怕他自坐下那刻,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突然笑的开怀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对古奕晟这么决绝!
我的笑声引得方穆然丢下正打着招呼的世伯看向我,他的目光有些闪烁,一只手附上我的腰,以一种无比亲昵的姿态问我:
“丫头,你确定不用换位?这个拍卖晚会穿插了许多文艺表演,可能要三个小时才能结束,你一会儿可别掀桌子啊!”
臭小子,竟然把我想成了悍妇!
我坏笑着想伸手掐他的脸,偷鸡不成反而被他一把捉住了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我耳畔响起天雷阵阵,被雷焦的同时,全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汗毛齐刷刷的站着岗。
“这戏演过头了吧?”我脸上堆着笑,用眼神问方穆然。
他倒是云淡风轻的回了我句:“开始了。”
我转过头,原来主持人正宣布拍卖会正式起拍。
一场风暴也跟着随之而起。
?
拍卖会将近尾声时,一直相安无事的方穆然与古奕晟却因为一幅照片而杠在了一起。
虽然那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照片了,但杀伤力绝对不容小窥。
我震惊之余也难耐好奇,究竟是谁,偷拍了我在长滩参加舞蹈大赛的照片?还拿到了拍卖会上?
这是不是有侵犯肖像权之嫌?
主持人用“灵动可爱的精灵”形容照片中的我。
我平静的坐在一旁喝着饮料,只是“一百万”的起拍价,差点没有噎死我。
场内一片哗然,我自然成了场内众人关注的焦点,那一道道探究,疑惑,诧异的目光令我坐如针毡。
“三百万!”
古奕晟第一个举牌,我的反应就是他疯了,我用余光偷偷瞄了眼林梓芯,她笑的很有风度,只是眼神却不再清明。
“四百万!”
方穆然抬高了拍价,我差点没抡起酒杯砸他!一个人疯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添乱的!
“五百万!”
“六百万!”
“八百万!”
古奕晟似乎没有耐心再跟方穆然耗下去,直接抬高了两百万,我静静的看着他,他目光深深地凝望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千万!”
方穆然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偷偷掐他示意他适可而止,他却耸耸肩,颇不以为意。
“一千万!朋友们,一千万啦!”主持人鸡血澎湃,眼放红光,“一千万一次,还有没有加价的朋友?”
“一千两百——”古奕晟不死心的扬声,却被一旁的娇妻高声打断。
“我们放弃!”林梓芯压下古奕晟手中的举号牌狠狠瞪了我一眼。
“一千万两次!还有没有加价的朋友?”主持人像无头苍蝇在台上来回的奔走,似乎期盼着奇迹的出现。
我在心中发笑,这主持人还真来劲儿了,难道他以为这世界人人都是把钱当纸巾用的疯子吗?
然,疯子天天有,今夜特别多!
有人高喊了声:“两千万!”
那是一声低沉的男中音!四周一片安静,连主持人也忘记了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主持人一锤定音:
“恭喜11号桌的先生,这副照片归您了,最后感谢您为慈善事业的慷慨解囊!”
拍卖会就此以大手笔的拍价完美收尾,余下的文艺演出我已无心观看,借着尿遁的空档,我离开了拍卖厅。
从工作人员那打听到拍走我照片的那位神秘人正在楼上贵宾厅休息,我立马屁颠屁颠的冲上楼,想看个究竟是哪个暴发户出手如此阔绰。
我停在VIP房的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身子突然被人从后拥住,那人推开了VIP的门,倾侧一身将我拉近了房内。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我挣扎着扭动身子,那人倏地手下一松,我猛一转身看见了一脸黯然的古奕晟。
我们俩静静的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古奕晟始终不发一言。
“有事吗?”我收回视线,打破沉默,“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了。”
古奕晟深深吐纳了口气,沉静的目光对上我的眼睛,仿佛要看到我的心里去:
“诺夕,放弃你,我做不到!”
我有种在听天方夜谭的错觉!
“古奕晟,我知道你是个很擅长甜言蜜语的男人,但你似乎搞错了对象,你的太太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