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一片超常祥和的氛围中,公演大获成功。
众人在谢幕时收到的是大束漂亮的鲜花,我却在谢幕时收到了意外的惊喜,不,确切的说是惊悚,事实是我被舞台中央的一棵道具树吓得不轻,原本在舞台中央安分守己的树,竟然长出脚自己走动了起来。
好不容易收回魂,在我目瞪口呆中树肚中有个人钻了出来,我这才发现眼前的这颗在舞台上陪了我一整晚的树竟然是韩琸闫装扮而成的。
搞了半天这个让我无语的男人压根儿就没去意大利,这些天他一直处心积虑的策划并如愿的实施了这场求婚的戏码。
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我掩饰住自己惊愣神色的同时也不忘嘲笑他那可笑打扮。
“诺诺,嫁给我吧!”韩琸闫单膝下跪,一手捂在胸口,拿着指环的手伸到我的面前。
璀璨的指环闪着耀眼的光芒,我但笑不语,望着他那万分期盼的英俊脸孔,想着与他的点点滴滴,心温热更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深深渴望的。
轻点了点的头,我想他伸出手欣然接受了那颗闪耀的指环。
韩琸闫瞬间心花怒放,这个可爱的男人双手微颤着拉起我的手,亲吻完我的手背将指环牢牢的套在我的中指上,然后也不等我反应直接又将男戒套在了他自己的手指上,活脱脱的一个单细胞动物,傻到家了。
在我以“低调”为前提的要求下,韩琸闫与我在摩国办了一个只有家族人员在场的简单仪式,仪式当天韩旻烈像座雕工精湛的石膏像面无表情,在与我擦肩而过时才轻吐一句令我匪夷所思的话:“恭喜你,姐姐。”
心心念念着回晶都办正式仪式的我并未多做细想,只是兴奋的与韩琸闫欢欢喜喜的踏上了回晶都的航班。
婚礼当天韩琸闫特意让洛沙将乌兰县的周校长与孩子们接了过来,我看着那个笑开怀的男人,幸福感溢满了心头。
我想我这一生做的最不应该的事,就是在婚礼当天丢下了这个傻笑连连的男人,虽然这个很受伤的男人在事后还是原谅了我,但这也成了日后我心中难以弥补的缺憾。
当林梓芯出现在化妆室的时候,我提着裙摆正准备出场,一身黑的她将我堵在了门口,不言不语看了我半响。
“想不想知道古奕晟的秘密?”她看着我,笑意兴味盎然。
“别人丈夫,我没兴趣。”我凝着眉,无奈的望着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走进古奕晟的心呢?
我早已戒了古奕晟的毒,他早就不关我的事,林梓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不开,抛不下,这样的女人太傻,太可悲,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去好好经营她的爱情。
“哦?”林梓芯颇不以为然:“诺夕啊!话呢别说的太满,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有关于你的父亲呢?”
我的……父亲?!
我侧着头,这个爱恨交织的词令我的胸口纠成了一团
林梓芯轻易地抓住了我隐藏许久不为人知的弱点。
“你的条件呢?”我直直的望着她。
林梓芯的眼珠子慢慢转悠,最后地盯在我的脸上:“取消婚礼,马上跟我走。”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眼前笑的平静的女人,她显然有预谋有计划而来,但我相信她绝对是知道有关于我父亲真相的知情者,只是这个女人手段够辣。
她给我出了道选择题:在韩琸闫与我的父亲之间,她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
我深知哪怕韩琸闫再宠溺我,但在自己的婚礼上被新娘丢弃,是个男人都是无法原谅的吧!
这层顾忌令我犹豫了起来,林梓芯转身将门打开径自向前走去:“车里等你,换好衣服下来,记住你只有十分钟。”
我做了个深呼吸,用最快的速度换下了婚纱,换上便装后边往后门撤退边给礼堂内的韩琸闫打去了电话,在他在另一端怒得想将我连同电话一起给活埋了之际,已经钻入了林梓芯的车,随后扬长而去。
林梓芯踩下油门,载着我向前疾驰而去,我静静的坐在车内不意外的看到反光镜后从酒店跑出的韩琸闫一干人等的身影。
我沉默,心中除了对韩琸闫的抱歉自责,更多的是疑惑,我不明白关于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是由我的妈妈来亲口告诉我,而是现在这个不相干的凭空冒出的女人,我又想起了梦里的那个爬满了野栀子的山坡。
那个高大的模糊的身影一直在我脑中盘旋。
林梓芯的手机忽然狂响了起来,我听见她说:“怎么?担心你的诺夕?还是怕她知道你的秘密?你应该知道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难道不是吗?”
“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那么对我。”
“古奕晟,现在才想起求我?你现在害怕了吗?晚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好过。”
说完林梓芯索性干脆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她啧啧的瞄了瞄后视镜中的我,狂笑了起来:“你看我老公,事到如今还一心担忧着你!是不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说我们怎么会同时爱上这样的人呢?这是不是就叫……”
“我爱他只是曾经。”我打断她却并不想惹怒一个正在飙车的人,“你想告诉我的秘密是什么?你,认识我的父亲?”
“认识。”她呵呵直笑了起来:“何止是认识!在我十九岁之前我和他还有妈妈,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的父亲他是一个魅力四射的男人,是舞台上天生的王者,他是令所有女人疯狂,渴望,仰望的男人,那时我一度以为我的妈妈是全天下最幸运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了这个男人,直到我妈妈因为精神分裂被送进了疗养院,我偷偷读了妈妈的日记才知道看真相,原来我一直崇拜着的这个男人心里住着的一直是另一个女人跟他们的结晶,他对她们的那才叫爱,而对我与妈妈的只是施舍与怜悯!袁诺夕你知不知道你一直都在,一直都是我心中的刺,你就像颗毒瘤,虽然我的父亲在我身边但他却不爱我,虽然古奕晟也在我身边,但他的心里没有我,你说说你是何等的恶毒……”
林梓芯收声不再说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着后视镜中那张已经扭曲了的脸。
我完全不能理解林梓芯的话,她是在说我们拥有同一个父亲吗?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直到林梓芯开着车撞上迎面驶来的大货车时我还是不愿相信她之前所说的一切。
☆、Chapter 41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我在凌晨时分又飘进了手术室。
自林梓芯的别克带着我与那辆货车亲密接吻后,我幸运的在手术台上捡回了条小命,但始终昏迷不醒。
韩琸闫从世界各地请回的脑科权威均表示存活已是奇迹,郁闷的他窒息的同时差点赏了他们一人一颗子弹,关键时刻还是洛沙手刀一出暂时制服了盛怒中的“狮子”。
最终我被安置在了军总的私人看护病房继续观察。
相较于上帝对我的恩泽,林梓芯就没这么好运了,这已经是悲催的她第三次被送入抢救室了。
我飘在半空静静的看着林梓芯无声无息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闪着银光的止血钳进入她的胸膛内,却仍阻止不了紫红色的液体将手术台浸染的一片血色模糊。
周围的仪器滴答滴答的响,在这寂静的空间显得刺耳又揪心。
三十分钟后,主刀大夫叹了口气,宣布:“2时30分病人抢救无效死亡。”
我从半空坠落在地,一脸憔悴的望着手术台上那已被蒙上白布的身影,难以相信这个冒然闯入我生命,与我拥有相同血脉的人,带着我所有的疑惑就这样从我的眼前,从我的生活中离开了?
生命的脆弱令我不知所措。胸口刺痛的难受,我在走廊里吹了许久的风,将心头的惶恐吹散了些才失魂落魄的飘回病房,看见韩琸闫正俯在我耳边说着些什么。
我飘回自己的躯体,将他的话一字不拉的收入耳中。
“诺诺,其实你这个女人心肠太硬,洛沙叫我远离你,可我偏不听……”韩琸闫用他的脸轻轻摩挲着我的手掌,他下颚新生的胡渣刺的我有些难受。
“结果,你还是将我丢弃在礼堂,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原谅你了,仪式什么的等你醒了我们再补办。”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轻柔的话音中透着些许委屈:“对你我怎么就狠不下心呢?其实我的脾气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可偏偏遇到了你我就变得没脾气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换了别人你试试,心理素质好点的甩你N次没商量,心理素质差一点的直接就心里障碍了。”
韩琸闫唇角微微扬起:“诺诺,你知道的,我爱你,可我现在觉得自己宠你过了头,虽然你现在睡着还是那么美,可我却很想揍你!早知道会这样,公演时就坚决不让你跳‘睡美人’了,这下倒好,你还来劲了,玩够了就醒来吧!不然我可就真揍你了!”
他深深的望着我,浅绿棕色的眸子充满期待,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溜走,他期待的奇迹并未发生,在好长一段静默期后,他垂下眼眸,叹息:“诺诺,你真狠!”
接下去的几天,我的主治大夫反复确定了我状态平稳后终于松了口,允许每天一人进入特护病房来探视我,大夫的话外之音是给昏迷中的我爱的鼓励!
姜瑶是第一个来探视我的亲友团之一。
她一进门,之前在心里酝酿了无数遍的话语全都一股脑的抛到了脑后,她先是伸出手用力的握着我的手,随后便开始一个劲儿的伏在我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
有好几次姜瑶哭到激烈处险些没厥过去,吓得我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幸好一直在门口巴望着的楚浩宇看着情形不太对劲儿才跑进将她搀扶了出去,不然我真担心她再一个激动把儿子给催生了出来,那我就罪过了。
我妈来看我的时候,我刚从楼下的小花园飘回病房,她开口的第一句是“对不起。”紧接着便是泣不成声。
我倾□在我这个从不轻易落泪的老妈脸上亲了一口,我淡淡的望着她,胸口一阵酸楚:我的好妈妈,你给了我生命,陪伴我成长,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事自己所热爱的工作,你从不强求我,甚至有些娇纵着我,可我却还是伤了你的心,我都还未来得及向你说声“对不起”,怎么反倒你先说了呢?
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
“小夕,等你醒了,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我家铁娘子临走前对着昏迷的我承诺。
我对着她挥挥手,躺回身体里对着窗外开始发呆,天边淡淡的云际里我依稀看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脸庞。
腾嘉来看我的时候吃了我的豆腐。
他温热的唇畔离开我干燥的嘴唇时,我看清了他那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脸上毫无掩饰的温情。
他看了我良久,终于坦白我就是那个青葱岁月中他暗恋过的女孩,然后他摇头苦笑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呵气说:“夕夕,乘着昏睡的功夫好好反省反省,如果当初你看上的是我,那这会儿我们早就儿女双全了!哪会有这么多闹心的事!”
说完他又轻轻叹气:“如果,就算如果能回到过去,你的眼中依旧也只会看到他吧?”
腾嘉离开前留下狠话,说如果我还是这样贪睡不醒的话,他每天都会来对我耍流氓,以弥补这些年来他内心不能言语的痛楚。
我对着他吐吐舌头,虽然被占了便宜,但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他,我知道我会继续喜欢他,我感谢他的爱护,他的包容与疼爱,他将是我的知己,我的兄长,我的亲人,永远的……
比起腾嘉带给我的意外,方穆然的可就来的劲爆给力的多,整一个惊天闷雷炸的我一身焦。
方穆然翘着二郎腿,说会告诉我个小秘密时,我飘在半空笑眯眯冲他挤挤眼,心下觉得自己这次昏迷还真是赚了不少的便宜。
只是他毫不顾忌的诉说着他和“冰块沙”的奸情,那眼中毫不掩饰的浓情令我哆嗦了一下,听到他打算接受洛沙的求婚时,我瞠目结舌了半会儿,随后以暴走的状态在看护病房内上蹿下跳。
方穆然临走前回过头,看着我,笑笑:“夕夕,你会祝福我们的哦?没意见的话睡饱了就赶紧醒来,到时候参加我们的仪式,我先申明虽然我们很熟,但礼金可不能少哦!”
我抚着额角目送这疯狂的男人远去,直到他合上房门,我都没有恢复平静,我并不排斥好友是基佬,但这掩饰的也太好了吧?这么些年,怎么就没人看出端倪呢?
可惜了这演技,不去演艺圈混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