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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鸭蛋来之前正在和派出所的罗军所长喝酒,接到了党青林的电话,说有人发现了称重有问题,让他过来处理一下,还特别叮嘱他,能用钱买通最好,如果那人实在是不给面子,就想办法交给派出所处理。
他来之前,已经和罗军说好了,十分钟后,派出所的人再动身去矿上。这样,他有十分钟的时间来买通找麻烦的人。如果找麻烦的人是个棒槌,不吃这套,那么,派出所的人就派上用场了。
咸鸭蛋痛快地打了几个酒嗝,美美地呼出几口粗气,才睁开腥松的醉眼,看了眼现场的人,摇摇晃晃的来到林东方跟前。
喷着令人作呕的酒臭,含混不清得问:“林矿长,为什么把我的车扣下?你知道这对我的损失有多大吗?客户可已经催了我好几遍了,能不能先让车送着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林东方看到咸鸭蛋来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哈哈笑着说:“土老板,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总经理的秘书李长风。长风,这位是土敬农土老板,这些车都是土老板的。”
土敬农伸出一只布满了黑毛的肥嘟嘟的胖手,满面笑容的对长风说:“李秘书你好,早就想认识一下,一直没机会,能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也是我们的缘分啊!”
他说这些话,鬼才知道真假。至于缘分,更是扯淡,他恨不得一口把长风咬死。
对于这种虚套的话,长风没心思听,他在想怎么才能把党青林逼出来。
长风想,可能得来点硬的。所以,无视土敬农伸过来的手,毫不留情面地说:“土老板,虚套的话就不用说了。你的车的实际载重和称重的数量,有很大的出入。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让这么多人视而不见的,可是,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那对不起,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你的车就暂时先扣在这儿了。”
土敬农听了这话,很是惊讶得问林东方:“林矿长,这电子磅可是你们矿上的,你们的电子磅出了问题,怎么能算在我头上?走,咱们进去看看是不是电子磅坏了。”
长风心里暗暗冷笑,电子磅的程序已经被人修改,就是进去看,也看不出破绽来。但他还是跟来进去,他想看看两个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土敬农站在显示器前,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假装疑惑的问:“林矿长,电子磅好好的吗,李秘书怎么会说称重有问题?”
林东方也把身子往前弯了弯,紧盯着显示器假装的看了一遍说:“是好好的。”
又转过头来很恼火问长风:“李秘书,电子磅好好的,可以称出载重,你怎么说称重有问题。年轻人说话做事是要有根据的,你这么做不是寒了客户的心了吗?对我们矿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你让我们怎么想客户交代?”
土敬农也在旁边讽刺的说:“我不知道李秘书说称重有问题,是不是根据自己的猜测说的。如果那样的话,还要电子磅干什么?让李秘书拿眼睛估一估不就行了!这样矿上既不用花钱买电子磅,又不用专门安排人过来称重了。一举多得的事,多好!你说是不是,林矿长?”
林东方在一旁气呼呼的说:“像李秘书这样的高人,我们可不敢请!指不定哪一天,看我们不顺眼,就以贪污的罪名把我们给告了!”
听着两人在身边一唱一和的编排自己的不是,长风心里冷笑连连,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也不说话,拉开椅子坐在电脑前,双手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
一连串两人看不懂的指令,在长风的敲打下输入电脑。在嘟儿的一声提示音过后,电脑重新启动。
在看到长风熟练的输入指令时,二人心里就慌了。他们没想到长风会懂得这东西,并且还非常的熟练。
林东方对土敬农使了个眼色,土敬农心领神会,肥嘟嘟的手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
重新开机后,显示器上的数字变成了153200KG。
长风冷冷的说:“两位,这才是真实的载重。”
土敬农在旁边哈哈一笑说:“原来电子磅真出了问题。李秘书真是太厉害了,连电脑这种高科技玩意儿都会修。土某真是佩服呀!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着,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捆钱,轻轻地放到长风面前。
“李秘书,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将来难说没用的着我土某的地方。留下三分薄面,等到日后好相见。这点小意思,李秘书不要推辞。”说着把前往长风跟前推了推。
长风转头微笑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土敬农还以为长风嫌钱少了,在等着他加码呢。
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明白,明白。”肥嘟嘟的手再次伸进手提包。
他还以为长风是个大胃王呢,一捆不够,为了能尽快摆平此事,这次他毫不犹豫的掏出了四捆,还是轻轻的放在长风面前,把五捆钱码的整整齐齐的,再次往前推了推。
长风没有看面前的钱,而是看着土敬农,轻蔑的一笑说:“土老板,我知道,你只是一个挂名的老板,我不为难你。”说着,脸色陡然转为阴沉,“让党青林来见我。”
土敬农和林东方的脸色都变了,不过不是害怕,而是轻蔑和不屑。他们觉得长风太自不量力,一个小小的秘书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在他们看来,简直太好笑了。就是杨宝才都不敢大声的对党青林说话,没想到,他的一个小秘书竟然这么牛,他们都有一种将要笑死的冲动。
土敬农一改刚才的笑脸,轻蔑地说:“李秘书,刚才对你尊敬,那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党矿长也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小秘书吗?也不散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鸟东西!”
说完,看也不看长风,抓起桌上的钱,牛哄哄的摔门而去。
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不一会儿一群醉醺醺的警察气势汹汹的闯进屋里。
“刚才有人报警,说有人在这里打架滋事,还把人打成了重伤,伤者呢?”
这时候外面乱糟糟的喊上了:“警察同志,你们总算是来了。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为首的警察就是罗军罗所长,回过身来对外面的人说:“大家不要吵。人民警察就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而存在的!那里有危害人民群众,人身和财产安全的事情发生,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绝不会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这话说得激情澎湃,掷地有声,一副人民警察为人民的,大公无私的形象树立了起来。
这时候,土敬农越众而出,一脸悲愤地说:“警察同志,我雇佣的司机,被屋里坐的那个年轻人打成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请求警察同志一定要严惩凶手!”
说完,手一挥,对身后的人喊:“大家伙儿把伤者抬进屋里,让警察同志看看是不是重伤不醒。”
几个满脸悲愤的司机把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抬了进来,长风在一边冷眼旁观,看这些人动作这么熟练,知道这种事没少干。
第31章:嚣张无极限
罗军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人,装模作样的在其头部一阵胡乱摸索。美其名曰,是在检查伤势。长风怎么看,都像是他抱了一个西瓜在摸摸熟不熟。
长风明白,这是在演戏给他看。只要他服了软,戏份马上就结束;如果他不识抬举,下一刻,就会有一副冰冷的手铐在等着他。
长风会怕这些跳梁小丑吗?他巴不得把事情闹大,顺势牵连出隐藏在幕后的大鱼,给他来个一锅端,烩一锅鲜美的鱼汤喝。
罗军摸索了一阵,惊叫起来:“快快,快把伤者送医院!下手够黑的,啊!脑袋都囊了!再不赶快救治,会死人的!”
他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瞟着长风,注意着长风表情的变化。
长风的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就像看耍猴戏一般,看着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猴子,上蹿下跳。
看到长风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罗军的心里阴狠的冷笑一声:小子,别看你现在嚣张,待会儿把你带回派出所,让你好好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的那一身制服,就是身份的象征,走到哪里不都是被人曲意巴结,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轻视过?
怒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成这样,丝毫没有把国家的法律放在眼里,没把生命的可贵放在心里!手段恶劣,心性歹毒!来人,把凶手铐起来,带回所里严加询问,绝不能漏过一丝疑点!从凶手下手的狠辣程度上看,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惯犯,一定还有其他案子在身,本着对国家,对社会,对人民负责的精神,一定要深挖!说不定,还能挖出几桩命案呢!”
这番话绝不是恐吓,罗军被长风的态度激怒,下定决心要把他往死里整。不管有没有的事,只要往他身上一推,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其手段之恶劣,心性之歹毒绝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今天跟他来的,都是一些合同制协警,对他的话那是百分之二百的服从,拿出随身携带的手铐,上来就要拿人。
长风说:“你是不是太武断了,仅凭一面之词,就要胡乱抓人,国家赋予你权利,就是要你胡作非为胡乱执法的吗?”
罗军怒不可遏的吼道:“我们怎么执法,还用得着你一个罪犯来教我们吗?像你这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现在把你枪毙了,也不足以平民愤!哼!还跟我讲执法态度?信不信现在我就崩了你?”说着掏出手枪,顶在了长风的脑袋上。
“唉!”
一声叹息从长风的嘴里发出。?^只是这不是哀叹,叹息之中透出一丝丝怜悯。长风抬起头,和罗军的目光相对,眼神中带着一丝丝悲哀。只是不知,为谁悲哀。
手铐铐在长风手上的时候,那个警察嚣张之中带着一丝阴狠的说:“小子,我干了这么多年警察,不知死的鬼见的多了,但是像你这么不开眼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愿等会儿回到所里,你还能这么硬气。”说着,还拍了拍长风的脸颊,“小子,待会儿给你松筋骨的时候,你可要挺住了,可千万不要让爷们儿失望!哼哼!”
本来长风发现有人侵占国家财产,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没想到却被人用一个,假到连三岁的小孩子,都能看穿的陷阱给坑害了。
当他被派出所警察推搡着走到土敬农身边时,清晰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冷笑,仿佛在告诉他,小子,和我斗,你只有不得好死的下场。
就在警车载着身陷囹圄的长风呼啸而去的时候,省公安厅厅长代春波接到了省长马韵楚的电话。
马韵楚仿佛被人刨了祖坟般的怒吼,从电话里传出来:“代春波,你给我听好了。李长风现在就在柳花泊煤矿,那里的派出所要对他不利。长风要是受了气的话,你就等着受我的气吧。如果你不能在事件没扩大之前处理好的话,我就撤你的职!”还没等代春波表态,电话啪的一声狠狠的扣死了。
马韵楚这次真的怒了,说话也不注意分寸了,哪句解恨说哪句。他倒不担心长风的安危,能被那个神秘的组织看中的人,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杀死的?他担心的是长风心里的情绪,怕长风心里对他有所不满。
这事马韵楚是怎么知道的?不用奇怪,作为一个省长,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那他也干到头了。
与此同时,孟骄阳也在火速的往这儿干,目前已经在半路上了。
杨宝才在接到长风的电话后,立即就报了案。本来接警的人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恰巧孟骄阳经过那里时,听到了报警的内容。
她对柳花泊煤矿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最近几个月来,已经接到了几起报案,反映有人非法侵占国家财产。可是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上面把此事压了下去。
现在听说万丰矿业的秘书在那里调查亏损的事,她立马就想到了长风。以长风的性格,肯定要把此事追查到底。正好借此机会,把这几匹害群之马一锅烩了。
她怕掀起群众性的事件,还打了电话给张得胜,把他的连队给调了过来。
柳花泊煤矿距离柳花泊镇十几里,在警车风驰电掣的速度下,这十几里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车子一停下,罗军就一声大吼:“把那小子提进来!”
因为已经到了自己的地盘,他说话再也无所顾忌,语气中的怒火和凶狠,赤果果的表露无遗。
几个如狼似虎般的协警,没丝毫的怜悯之心,就像拖拉麻袋一样,把长风从车里拖了出来。
两个协警抓住躺在地上的长风的脚脖子,就往屋里拖,长风双腿一绞,突然一股大力传来,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狼狈的撞在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
在其他几个协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长风身子一挺,飘逸的站了起来。
“小子找死。”
“都到了派出所了,还这么嚣张!”
“哥儿几个,给他上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