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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生气地打了奕$一个巴堂:“你尽没正经儿的,那我可怎么办?”说着站了起来。
埋地雷炮轰西什库 发兽性洗劫北京城(2)
奕$用三角眼瞟了一下赛金花扭捏着的屁股:“你周游过欧洲,见过德皇,又会德语,洋兵还能亏待了你?大不了重操旧业!”
就在这时,奕$的保镖进来传话:“有两个义和团民要见你,说有要紧事情。”
奕$不耐烦地一摆手:“什么要紧的事情?老爷今晚没功夫,明天再说吧。”
“不行,这事非常重要。”话音未落,王五和张三已走了进来。
奕$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义和团?”王五道:“我人是攻打丁什库教堂的义和团,炮弹没了,大首领张德成要我们找你要炮弹。”奕$眨眨眼睛:“老佛爷已下旨不让你们攻打教堂了,八国联军几万洋兵已经开到北京城外了!”
“哎呀!火!火……”赛金花忽地直嚷了起来。外面真的起了火,极其独生子猛烈的火!在这内室里头看到很旺很亮的火苗,这火好象只隔一道墙,原来这是中了八国联军炮弹起的火。
中国的京城失守了!日、德、奥、意、俄、法、英、美的八国联军,在1900年(庚子)年8月14日(阴历7月20日)的黎明攻进了北京城。第二天清晨,慈禧挟光绪皇帝在清宫侍卫尹福、李瑞东等人的护送下仓惶逃往陕西。洋兵涌进北京城,大肆屠戮义和团民和百姓,火烧了庄王府,仅聚集庄王府的义和团殉难者就有1700余人。8月17日,联军特许公开抢劫奸淫3天!天坛斋宫,这个祭天的神圣之地成为美英军队的统帅部,数千中国妇女被关押到这里,在圜丘坛上任洋兵蹂躏。清宫禁卫军早已仓惶逃走,义和团民大部战死,只有张德成率领的少数义和团部队撤出了北京城。张德成在临走时再三劝王五外出躲避一下,以后再图大业。但王五摇头说:“大丈夫宁可立着死,绝不苟且偷生,我不能眼看着同胞遭屠杀。”他坚持留下来率领镖师与敌人进行英勇的斗争,保护源顺镖局所在的西半壁街一带免遭浩劫。程延华等武林高手也隐匿在花市五带,与侵略军展开游击战。此刻张三也暂躲在家中,以治安巡察的身份掩护义和团民转移,并设法保护无辜的百姓。在义和团的突围战中,张三的好友杨班侯手持大刀冲进敌阵,一连砍杀数十个洋兵,后来终因寡不敌众,在危急之际,他运用太极提放功夫,气一提,身子腾空而起,两足轻巧地踏到一个洋军官的马屁股上,手起刀落,把洋军官砍下马,自己驱马朝通州退去,没想到半路里又杀出洋兵马队,把他盯住,紧追不舍,他被迫退入林中。
洋兵马队连放几排枪后,看见毫无动静,几个洋兵于是下马朝树林中搜去,可是过了一袋烟的工夫,这几个洋兵都没有回来。洋军官立即命令放火烧林。火势倚仗风势,烈焰腾空,映红了半边天,映照西天的红霞。杨班侯在大火中为国捐躯了。
张三这几日心情非常抑郁,他一生中从来没有如此沮丧过,眼看同胞遭受屠戮,他从心里流血。他所居之地每日都能听到女子的惨叫声。八国联军攻占北京后,焚毁了于谦祠内的义和团神坛,把于谦祠堂所在的西裱褙胡同,作为他们关押、蹂躏中国妇女的处所。丁裱褙胡同的西口,堵塞了铁栅,有洋兵把守,防止妇女逃逸。丁裱褙胡同东口为出入之路,使人监管,任八国联军官兵入内游玩,随意奸宿。
这天早晨,张三带着几名兵勇跟在德国兵后面巡视,街上满目仓夷,不时见死尸横卧路上,张三满腔悲愤,心想:“这些狗日的八国联军,早晚我要收拾它几个!这一队人沿着东单麻线胡同来到土地庙下坡,带路的汉奸“小胡子”指着那座小洋楼说:“这里八成窝藏有义和团的余匪。”德军少尉掏出手枪,闯进院里。张三也跟在后面。
满院古木参天,翠荫笼盖,莳花曲径,色调香均,一伙人闯进了院子,进了楼。这时,只见赛金花身着粉色旗袍走了出来。德军少尉一见,魂飞天外,上前就要去抱赛金花。赛金花操着熟练的德语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少尉一下子愣住了,问道:“你怎么会说我们德国话?”赛金花嫣然一笑:“我还见过你们的德皇和俾斯麦首相呢!”少尉一听,慌得松开了手:“真的?”赛金花又用德语说道:“你们的统帅瓦德西将军跟我是老朋友了,我们在欧洲时很要好,我这里还保存有瓦德丁将军送给我的名片。”说着,赛金花从怀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少尉接过去一看,上面果然有瓦德西的名字。少尉立即给赛金花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对不起,打扰夫人了,我回去一定禀报瓦德西将军。”
这时,那个小胡子汉奸挤了上来,对少尉耳语道:“旁边那院里有一个花姑娘……”少尉朝赛金花又敬了一个礼,带人退了出去。
小洋楼住宅的隔壁是个大杂院,东屋的黎家有个闺女正当豆寇之年,这时还在睡梦之中。德军少尉一脚踢开房门,姑娘顿时惊醒,见洋人立在床前,吓得浑身乱颤儿,忙用被窝蒙了脑袋,把被角压得紧紧的。德军少尉见姑娘眉清目秀,云鬓蓬松,香腮似雪,不由魂摇神荡,满脸淫笑,伸手把被窝角看开,往下只一拉,姑娘已现出一丝不挂的裸身。
喜雀宅劈掌护娇女 四眼井挺身救存义(1)
那德军少尉把手枪往腰里一掖,张开毛茸茸的大手,在姑娘身上乱摸。姑娘卷曲起身子,惊恐地喊叫着,向床角躲。德军少尉兽性大发,将姑娘抱到床边,就要解衣。
张三在门外看见,不由得怒火中烧。他跑进屋内,向德军少慰一脚踢去。德军少尉吃了一惊,撒开姑娘,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名中国巡警,不禁勃然大怒,掏出手枪,“砰”地一声,向张三打来。张三一闪身,子弹从他耳畔呼啸而赤。“砰”,德军少尉又放了一枪,张三又灵活地躲过。德军少尉大为惊讶,他平生还未见过这样的避弹绝技。张三往前一纵,窜到德军少尉跟前,一把抓住他右腕,只一攥,德军少尉“啊”的一声,翻身跪在了地上。张三眼中闪烁着不可遏止的怒火,举起右掌,就要向德军少尉砸下去。但他转念一想:现在是八国联军的天下,我如若打死了他,自己难脱干系事小,洋人恼怒起来,不仅会给姑娘家带来不幸,而且附近的老百姓都要遭殃,我不能莽撞……他的手举到半空又停住了。
这时,德军少尉用左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只哨子,“嘟……嘟……”吹了起来。不大工夫,一群德国人呼啦啦跑了进来。为首的是一名上尉。他用手枪对着张三,“哇哩哇啦”地叫喊。张三知道是问他为什么打德军少尉,便放开少尉,指指已经钻回被窝的姑娘。德军上尉走到床边,看开被角看了看,姑娘又浑身哆嗦地乱喊起来。联军统帅部曾有规定,为报复义和团和清军官兵的反抗,8月17日至19日特许官兵公开抢劫奸淫三天,一律不问罪,三天之后不准公开抢劫和奸淫中国妇女。上尉见此情形,已知就里,为了维护表面军纪,伸手打了那个德军少尉一个巴掌,然后将他带走了。一行人出了这个院落,又来到对面的一个院落,继续搜捕义和团战士。张三看着那个小胡子汉奸走到后面,刚要迈进门坎,上前将他肩膀一扳,低声道:“你跟我来!”小胡子见他怒气冲冲,不敢不听,战战兢兢问:“三爷,你叫我干啥?”张三厉声道:“你跟我来你是了。”小胡子随他又走进刚才那个院落,张三带他走进那个姓黎的房屋,那个姑娘惊魂未定,正在穿衣服。张三问:“你为什么还不逃走?”姑娘道:“街上尽是洋人,我怕。”张三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姑娘泪汪汪道:“只有一个老父亲,昨日父亲上街买菜,被洋兵杀了,因为父亲扛着一根扁担,洋兵还以为他是义和团的余党。我只有躲在这间屋内,不敢离开一步。我每的到邻近的丁裱褙胡同那些姐妹哭天喊地的悲嚎,真是害怕极了。”张三道:“不要害怕,每日晚上我让我孩子给你送饭来,你最好有一个躲处。”姑娘道:“在这屋子的顶棚倒有一个藏处,因为昨日听到姐妹哭叫,睡不着觉,直到天明才朦胧睡着,没想洋兵闯进来了,没有来得及藏进顶棚。”
张三将小胡子看到姑娘面前,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小胡子,仔仔细细盯着他,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脚上。原来小胡子穿的两只鞋不一样,一只鞋新的,蓝布面,别一只鞋是旧的,青布面,沾着泥土。姑娘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一只鞋,这是一只男人的鞋,也是新的,蓝布面,跟小胡子的那只新鞋一个样。姑娘泪如雨下,扑到张三的怀里,抽噎着说:“他昨天晚上来这里污辱了我,我抓住了他这只鞋……”张三圆睁双目,怒斥小胡子道:“怪不得今天一早就带洋人来这里寻乐……”小胡子吓得筋酥骨软,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喊着:“三爷饶命!……”张三一把提起他,当胸一掌击去,这罪恶累累的洋怒,立刻耷拉下脑袋死了。
张三对姑娘道:“本来我是带他向你陪罪的,没想到他还污辱了你。”姑娘跪到张三面前,感激地说:“大叔,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张三连忙扶起她:“每一个有血性的中国人都应该这样做。”说完,背起小胡子的尸身,出了屋门,来到后院,张三见那里有个废弃的茅厕,把尸身往茅厕里一丢,推倒了一扇墙,将尸首掩住。
张三收拾了汉奸小胡子,仍然怒气不止。他想:刚才那德军少尉决不会善罢干休,我须先下手为强,于是又朝前追去。他走出喜雀胡同,走过芝麻胡同,终于又追上了那伙洋人,他远远地瞄着。时近正午,机会终于来了。他见那德军少尉又单独闯进了一家院落,便很快地跟了进去。这是一座空旷的院落,人早就躲光了。张三神不知鬼不晓地到了那德军少尉的身后,猛起一掌,闪电般击在他的后心上。那少尉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咕咚”倒在地上,口中涌出鲜血来。他把尸体拖到后院。原来这个胡同叫四眼井胡同,由于此院有四眼古井而得名,张三来过这里,所以知道后院有井。他把尸体扔进一口井里,俯下身往里瞧了瞧,这时只听有人唤他:“张三爷,我在这呢!”张三回头一瞧,另一口古井里伸出一个脑袋,原来是李存义。张三又惊又喜,连忙扑过去,叫道:“存义,你怎么躲到这里?”李存义吃力地说:“我受伤了,没有撤出城,我本想去找你,来到这里,正见洋兵追捕,才躲到此处。”张三扶李存义上来,见他的胸前有一片血迹。李存义道:“我饿坏了,有吃的没有?”张三道:“你先等着。”
张三回到洋溢胡同家中胡乱裹了一包袱窝头,又夹了几个咸菜疙瘩。张氏问他:“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又去哪儿?”张三道:“李存义受伤了,就躲在四眼井胡同,我先去给他弄点吃的,晚上想办法先把他弄到咱家。你先给他腾出一间屋子。”说完,出了家门,又来到四眼井胡同那个院落。李存义吃了张三拿来的窝头,来了气力。张三道:“今晚我把你先带到我家,等你养好伤再送你出城。”李存义点点头,接着叹一口气:“这次咱们败得真惨,上了慈禧那老贼的当。从天津来的八国联军虽有几十万人,可咱们的军队和义和团比他们多九倍哪!人家洋枪一开,咱们的人马就散了,慈禧带着光绪皇帝逃走了,可这在的老百姓遭了殃。”张三也黯然失神地叹道:“我就不信咱中国人打不过外国人,八国联军进了北京,这可是北京人的奇耻大辱啊!好端端的天坛,那是皇上祭天的地方,却架上了洋人的大炮,成了洋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天安门的石狮子啊,你睁开眼睛瞧一瞧吧!”张三说着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李存义劝道:“张三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把眼泪擦干了,以后重整旗鼓再跟他们干!”
晚上,张三把那个德军少尉的衣服剥了下来,让李存义穿上,乘着天黑,混过了洋兵的耳目,来到他的家中。张氏已把西屋收掇干净,让李存义住了进去,又请了对门一个姓遇的老中医为他包扎了伤口。
喜雀宅劈掌护娇女 四眼井挺身救存义(2)
过了一个多月,李存义的伤势有些好转,张三和张氏露出了笑容。这一天晚上,李存义来到张三的屋里,说:“我每天听旁边那条胡同那些姑娘哭叫,心都裂了,咱们不如想个办法救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