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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玉穿鞋冲出了屋子,外面已是夜色浓浓,好在下过了雪,一切景物还能看见一个大概。他上了河堤,四处张望,只见远处有一个光点,他立刻快速奔了过去。
越来越近了,果然是钱美凤,她正低着头踱着小步跑着,王宝玉一个百米冲刺,上前拦住了钱美凤的去路。
钱美凤知道是王宝玉,也不慌张,停下脚步,说道:“王宝玉,你想干啥?快让开。”
“美凤,你听我解释。”王宝玉呼呼地喘着粗气说道。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美凤摇着脑袋,一边捂着耳朵,一边说着小孩才说的话。
王宝玉有些生气,这钱美凤怎么是这样一个货,想正经说话都难,也怪自己迷糊,干嘛非要捅这个马蜂窝呢!
王宝玉上前搬开美凤的手,一边说道:“美凤,你别捂耳朵,听我说。”
美凤甩开王宝玉的手,继续说着童谣:“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真他娘的是个傻蛋。”王宝玉暗骂了一句,脸上却陪着笑,说道:“美凤,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男的惦记你呢!”
美凤听到王宝玉的话,脸色好了起来,嗔骂了一句:“臭宝玉,烂宝玉,你知道就好。”
王宝玉看钱美凤脸上有多云转晴的表现,连忙说道:“其实我也喜欢你,不过……”
美凤一听王宝玉这么说,不禁喜上眉梢,她打断了他的话,再次捂住耳朵说道:“不听不听。”
王宝玉气急败坏的抓住她的两只手扯了下来,说道:“美凤,听话,不闹了啊。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两个人此时近在咫尺,体会着王宝玉掌心传来的温度,钱美凤霎时双颊发烫,她抿着嘴乐着把手抽了出来捂在脸上,扭动着身体嚷嚷道:“不听不听,还是不听。”边撒娇还偷偷从指缝里看着王宝玉。
“我操!”王宝玉跺着脚在心里使劲骂了一句,出门着急忘了带帽子,此刻北方冬季夜间的温度展现了它独特的魅力,只觉得两只耳朵都要冻下来了。王宝玉哈着气用手搓搓耳朵,几次下来,寒气进到胃里有些隐隐作痛。
“手放下!手放下!”王宝玉没有兴趣再和她纠缠下去了,上前使劲钳住她的手就给拉了下来。
“哎呦,疼!”钱美凤咧着嘴直叫唤,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
王宝玉气得真想打她两个耳雷子,天底下怎么有这号白痴,当美凤再次放开手的时候,王宝玉迅速出手,干脆将她一下子紧紧抱住。“美凤,你听我说几句就放开你!”
美凤挣扎着要抽出手来,虽然她个子大,但毕竟是女流之辈,咋说也比不上王宝玉,见无法挣脱,于是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啊!啊!不听!不听!我不听!”
“祖宗!你是我祖宗行不?!别叫啦!”王宝玉被她这几嗓子给吓出汗来,黑灯瞎火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万一让人听见不是更麻烦。
钱美凤扭来扭去的继续大叫,王宝玉见状把心一横,嘴唇猛的贴在了她的上面,妄想堵住她的口。这招果然好使,愣住的钱美凤顿时放弃了挣扎,睁大眼睛看着王宝玉,慢慢的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陶醉的体会着王宝玉身上的男性气息。
王宝玉见她老实了,慢慢松开了嘴巴,钱美凤顺势身子软软地歪在王宝玉的怀里,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取暖,细声地问道:“宝玉,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吧,我听。”
王宝玉这会儿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还能说什么?说跑出来是想说第一次吻是误会,第二次是为了解释第一次而吻的?谁会信?真是越整越乱!
王宝玉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已经让钱美凤彻底误会了,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美凤,我刚刚十八岁,没房没地又没钱,拿啥跟你好啊!”
钱美凤在王宝玉的怀里温柔的说道:“人家还不是看你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比那些一身牛粪味的男的强,又没说图你什么。”
王宝玉脑子飞快的转着,搜索着尽可能摆脱这种尴尬局面的字眼,“我作为一个男子,也不能就这样下去,这样吧!美凤,你等我,等我置了房,就跟你好。”王宝玉说道,言语很真诚,其实就是想拖一天是一天,也许时间久了,美凤心思有了变化,自己就解放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美凤抬起头,满眼柔情地问道。
“千真万确。”这几个字王宝玉说得缓慢而有力。
“好吧!我等你,可别让我等到嫁不出去啊!”美凤终于吐口答应了。
王宝玉心花怒放,连忙放开了钱美凤,说道:“我送你回家。这阶段先别找我,我刚当上生产队长,工作要好好干才行。”
美凤点着头,乐颠颠地挽着王宝玉的胳膊,一路向家里走去,路上还不停的絮叨,什么不许吸烟不许喝酒之类的话题,王宝玉哼啊的随口答应着。
029发现奸情
终于将美凤送回家,王宝玉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郁闷的一个人沿着河堤往家走,还好,由于天冷,一路上一个人也没碰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雪夜很安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更增添了夜的静谧。王宝玉低着头一路走着,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吧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王宝玉头脑清醒了。今天算是过关了,那以后怎么办?有钱美凤这样的老婆,按理是不错,可是没感觉。没有感觉的过一辈子岂不是很苦?
王宝玉越想越烦躁,好像现在已经嗅到了将来枯燥日子的味道,他停下来,使劲踢了下脚下厚厚的积雪,溅开的雪花落进脚踝里,冰凉。
忽然,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似乎正在小心翼翼地张望着,王宝玉连忙闪身躲到旁边的一颗树后,那个身影见四下无人,便快步向河堤下的一处人家走去。
有贼!王宝玉心里这样想着,脚步却轻快地下了河堤,跟了上去,当然他很小心翼翼,不让黑影发现他,越来越近,黑影也越来越清晰,王宝玉定睛一看,终于准确判断出这个人是谁,竟然是村长马顺喜。
“他娘的,鬼鬼祟祟的,一定不干好事。”王宝玉小声嘟囔着,一想到马顺喜不同意他当三生产队长,他就觉得马顺喜可恶,很可恶。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王宝玉这样想着,一路小心跟着马顺喜。
到了一户人家门前,马顺喜闪身而入,显然是给他留着门,院子里大黄狗也没叫唤,看样子没少得了马顺喜的好处。王宝玉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不就是村妇女主任叶连香的家嘛!叶连香的男人张海还没回来,马顺喜显然是去填补叶连香的空虚去了,这村长还真是尽职尽责,尤其是对村里的妇女工作,真是上心极了。
王宝玉小心到了叶连香家的门前,轻轻一推,推不动,门插上了。门内传来了大黄狗的呜呜的示威声。王宝玉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沿着叶连香家的房子四周查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几分钟后,王宝玉终于通过一个草垛翻进了叶连香家的院子。
王宝玉慢慢地接近那亮着灯的窗子,竟然挡着窗帘,这让王宝玉很郁闷,不过转眼他又高兴了,因为他发现窗帘的一角没有挡严实,王宝玉翘着脚,将眼睛贴在上面向屋内看去。
屋内果然有一男一女,正在打情骂俏,不用说,正是马顺喜和叶连香。王宝玉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景象,因为屋内的马顺喜和叶连香,都穿着衣服,马顺喜正在给叶连香洗脚,叶连香坐在炕沿上,正满脸带笑的享受着。
王宝玉看得直乐,没想到马村长泡女人还如此有耐心,连这种事情都肯做,不过马顺喜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王宝玉差点把晚上吃的红烧肉都吐了出来。
马顺喜给叶连香洗完了脚,又用毛巾将脚擦得干干净净,捧起叶连香的一只肉乎乎的脚丫子,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吧唧吧唧的品尝了起来,叶连香则痒的浑身扭着,嘴巴张得大大的,样子很是陶醉。
马顺喜的举动让王宝玉既觉得恶心又鄙视,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在村民面前挺胸撅肚的堂堂村长,竟然有吃女人臭脚丫子的习惯。
马顺喜将叶连香的两只脚丫子舔了个通通透透,连脚趾缝都没有放过,似乎比啃酱猪蹄都香,叶连香舒服的已经瘫软在炕上。王宝玉看得眼睛有些酸,觉得很无趣,正要离开之时,没想到,真正的好戏上演了。
只见马顺喜和叶连香疯狂地褪下衣服,两个身子紧贴在一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一浪接一浪,开始了肉搏战,一时间,屋内充斥着浓浓的春色。正如《水浒传》中描绘西门庆和潘金莲中的那般: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滋滋连理枝生……真实偷期滋味美。
这是王宝玉第一次看到男女之间的欢愉之乐,而且是现场直播,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尤其是下面的小弟弟,更是不能自控般的抬起了头,他使劲吞了口口水,双手紧紧扒住窗户,生怕错过精彩镜头。
叶连香和马顺喜果然是棋逢对手,饿母狼遇到雄野狗,你咬我啃,有退有进,忽而齐头并进,又或是首尾相连,真是越战越勇,不亦乐乎,酣畅淋漓。两人足足战斗了半个小时,不分胜败,马顺喜虎背见汗,叶连香呀呀气喘,但依然翻滚不休。
问题是,好戏也经不住连续播,看着看着,王宝玉觉得困意渐渐地上来了,手脚也冻得冰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王宝玉悄悄转身准备离去,可转眼一想,这对狗男女,还真是能征善战,臭气相投,既然他们俩都是自己的对头,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要好好惩治他们一下。
王宝玉平静了一下心情,小心退出了叶连香家的院子,来到了路上,捡起一块冻得硬邦邦的土块,瞄准刚刚离开亮着灯的窗口,扔了过去。
只听嗖的一声,土块准确无误地打在窗子上,距离远了一些,玻璃安然无恙,但还是“嘭”的发出了一声清晰的闷声。这声响划破了静寂的冬夜,也惊坏了屋内的一对野鸳鸯。
屋内的灯一下灭了,大黄狗发出一阵激烈的狂吠,王宝玉撒腿就跑,左拐右拐,穿过几条村路,一口气跑出去很远,才停住脚步。稍微喘息了一小会,王宝玉迈着优哉游哉的步伐回家了,心情大好。
“儿,和美凤谈的挺好吧?”林召娣先是看到儿子追了钱美凤出去在先,现在又看见他面带喜色,心里便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娘,这么晚,咋还没睡?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赶紧睡觉去吧!”王宝玉没法跟干娘解释清楚。
林召娣笑呵呵的回屋休息去了,便走还边说:“这孩子,跟娘还不说实话!”
030拉着烟抽着屎
星期一到了,王宝玉如期到了村部,当然是去找马顺喜安排一下办公桌。东风村的村部,也算是东风村的一个标志性的建筑了,以前是板夹泥的房子,后来改成了一排砖房,在土房遍地的东风村,很是惹人注目。
说起来,这也是马顺喜的功劳,不管怎么说,村部还算是一个比较像样的地方,王宝玉前两次去,也注意看了一下村部内部的结构。
村支书迟立财、村长马顺喜、副村长田富贵各有自己的办公室,妇女主任叶连香由于工作特殊,要发放一些避孕药具,也有自己的办公室。会计张时趣和民兵连长龚向军共用一个办公室,其实也只是张时趣一个人用,龚向军很少去,也没他什么事。
剩下的两个大屋,一个是会议室,另外一个是各生产队长合用的办公室,王宝玉估计,自己多半就是和这些生产队长在一起。
王宝玉虽然对马顺喜心中有很大的看法,但他毕竟是一村之长,而且还有可能马上就接村支书的位置,自己咋说也是马顺喜的手下,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因此,一大早王宝玉就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索,又揣上两盒大前门烟,想和马顺喜拉近些关系。
刚进村部,就听到生产队长的办公室里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顺子!天!管不上我可要跑了!”
“跑什么跑,管上!”
“等等,老子记得清清楚楚,四个皮球都出完了,你哪来的顺子?你狗日的偷牌吧?”
“嘿嘿,脑瓜不傻啊,你就只盯上我偷牌,咋不管管你家婆娘偷汉子?”
“操,我媳妇要偷也偷你爹!来,来,给他画两道!”
王宝玉拉开门一看,里面烟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除了他以外,其余四个生产队长都已经到了,正叼着烟坐在办公桌上打扑克,看样子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有的脸上画着王八,有的脸上贴着纸条,真是一派乌烟瘴气。
“他娘的,这群烂货,除了打牌,还能干点啥儿。”王宝玉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赶紧关了门,被烟呛到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屋内的人正战到激烈时刻,也没人注意到王宝玉开门又关门的事。
王宝玉到了马顺喜的办公室前,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看样子马顺喜还没来。这时,王宝玉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