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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越道:“臣妾不喜银边彩叶桂,薄荷是臣妾的最爱,臣妾想着在这里种一片薄荷,那清凉习习的香味定能使人舒心不少。”
公仪绯点点头,道:“听着不错,只是为何还不种。”
“臣妾从内侍局要来了种子,季节还未到,不易下土。”
“风荷园的望风坡上有一大片薄荷,颖儿将那里移栽过来更方便。”
风荷园是御花园中的一处,望风坡上的薄荷她当然见到过,虽然很眼红,可是哪里能随便移栽,就算想,得请示一下皇后和皇帝。
“此事臣妾得请示皇后。”
公仪绯道:“朕同意便可,你无须再向皇后禀报。”
“当真。”倪越两眼亮晶晶。
公仪绯笑着点了点她的小鼻梁,道:“君无戏言。”
倪越当即欢快地欠身,言语里一片兴奋:“臣妾多谢皇上。
紫竹在里屋收拾一番,示意倪越可以进去了。
倪越边走边问:“皇上今日去重华宫可是去看清河郡主了。”
公仪绯道:“清清这个丫头,吵着说宫里没意思,不越想去京城其他地方玩玩。”
说起这个郡主倪越觉得这位清河郡主这位相当有主见的,从前觉得这位郡主多少有些骄纵,有过几次接触后才发现这郡主虽然金贵到没有时时刻刻端着架子,算是好相处的。
“郡主生性洒脱,自然是待不住的。”
公仪绯岂能不清楚那丫头,自小当做亲妹妹般的,“她呀还说想在宫外住。”
宫外不是没有郡主的府邸么?倪越问:“皇上同意了?”
“城郊外有座大宅子,朕之前命人修缮过,清清想住在宫外也是可以的。”
倪越羡慕,自己要是穿成个郡主那该有多好呐!其实只要没有来个什么和亲啥么的,做郡主多好啊~
之桃端上几盘小点心,公仪绯伸手吃了一块,道;“清清说你的点心做的不错。”
倪越倒好一杯茶,断刀公仪绯的边上,甚是自信道:“臣妾在家中喜欢自己做些小东西,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孝敬父母。”呵呵~骗人的,她老爹老妈从来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
倪越倒好一杯茶,送到公仪绯的边上,甚是自信道:“臣妾在家中喜欢自己做些小东西,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孝敬父母。”呵呵~骗人的,她老爹老妈从来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
公仪绯押下一口茶,清凉爽口,看杯里的色泽,一眼看出,这茶不是进贡宫里的茶种。
倪越道:“皇上可是觉得这茶不熟悉,其实,这事家母的朋友送来的,不过是民间普通人家的茶。”楚故家里竟然还有一些没有进贡到宫里的茶,看来楚家没那么简单呀~
公仪绯道:“民间也有如此好茶。”
“地道的山民种出来,味道淳朴,大约才让人觉得爽口。”
公仪绯笑:“朕来你这一处,反倒尝着好东西了。”
倪越讪讪汗颜,转话题,“臣妾休养的几日在看棋谱,何妹妹今日身子不大好,臣妾便去打扰,不知皇上可否指点一二。”其实倪越说这话只是想在公仪绯面前提提何芯贞这个人。
公仪绯好像不知道似的,问:“何明仪病了,太医可有看过。”
“太医去过了,说是要静养。”
公仪绯没再多问只是说:“朕也有很久未曾下棋了。”
“臣妾斗胆问一句,皇上棋艺如何?”比何芯贞还好么?
公仪绯拿起棋谱,翻了几页,道:“朕自己都不清楚了。”尚在王府的时候自然有时间下棋,登基之后,朝事繁忙,即便有时间亦没有闲情逸致。
倪越大胆地说道:“不若臣妾来试试皇上的棋艺。”
没想到这句话引来公仪绯的大笑,他道:“朕比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倪越丧气,委屈道:“皇上不能让让臣妾么?”打击人很好玩吗,好玩吗~还绰绰有余,听着就闹心。
☆、洛城郡主府
清河郡主出宫开府,俨然是公主的待遇,只不过把府上牌匾的“公主”二字换成“郡主”。实质上么,不就是公主的派头么?听说,清河王要回京述职,估计会在京城里待一段时间,倪越自动理解为,清河王其实是特地来挑女婿来着。
公仪绯着内务府置办不少摆设送去郡主府,各宫主位也没闲着,一一送去礼物聊表心意。
陈贵妃送掐丝珐琅花蝶纹敞口瓶以及蕉叶纹活瓶,皇后的手笔比较大了一套品月色兰芝水仙盘肠纹绫以及三层垒桃式盆,结合錾金、掐丝珐琅、画珐琅等多种工艺制成的红珊瑚盆景,其他的嫔妃意思意思送点金银首饰。
清河王回京,其余达官贵人必然也会亲自登门拜会,收礼能收到收抽筋。
倪越想,论手笔,她可没那么多珍宝,公仪绯虽于她有不少赏赐,即便件件精品,可同贵妃皇后储着的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虽然她可以从娘家夏府里挑出件像样的贺礼,不过,夏府必然还会单独送去,她也不大好挖家里的宝。
郡主瞧着不是个贪图珍物的人,古玩珍品定也见过不少,自己何必去送那些稀奇的俗物呢,尽心意就好。
可要送的称心,是件最有难度,最难办的事情。
女孩家的东西实用些最好,记得夏清颖有一把稀世名琴“挽雪”,倪越起初第一眼见到的时候,量她一个不懂木质构造的人也能够看出这琴的做工古老却精致独特,左右这琴于她无用,送给郡主嘛,摆着增添文雅古风意味,弹着名琴配美人多合适。
打定住以后倪越差人去夏府通知她的母亲汪氏,请她将那琴修饰一番送去郡主府。
皇后下令端午后在宫中办赏花宴,把请帖发给国公府,侯府,郡主,县主,以及其他有名望的世族。她亲弟弟苏棋今年二十了,尚未婚娶,皇后这么做大约是想给她的亲弟弟物色一门好婚事,一来稳固丞相府,二来与她中宫之位亦有好处。
皇后大手笔地讨好郡主,想必郡主已经被她看上眼,只待比一比其他世家小姐,再探探口风。
十七宫宴的事儿,皇后不知道,苏大公子的形象在清河郡主的眼里其实早就毁得一干二净,她的心思肯定是要落空了。
假如苏棋才华横溢稍有些君子气度,实在不至于说作为堂堂宰相的儿子,皇后的亲弟弟居然还没有成婚,倪越亲哥哥家世不俗上有不少贵族人家翘首以待,企图嫁入夏家。依苏棋的身世,十七八岁的该是娶妻的时候,倪越又幸得见这位公子“天颜”。
苏皇后的弟弟从遗传上来讲生的相貌堂堂,看着也是个俊俏的人,只是这份好感,得在人家站着保持那站姿是凑合着,一旦有交谈,言行举止立刻暴露他不学无术,绣花枕头稻草包的事实。京城里多得是有才学有远识的名人才子,以及世家公子,苏棋嘛~同他们差得远不止一点点。
公仪绯进来心情不错,走后宫比以前频繁,可不是么,萧氏一门倒了,八成顺了他的心意,自前两日在重华宫意外碰到,晴水楼用过午膳后晚上翻了淑妃的牌子,在延僖宫就寝,啧啧,白天对你柔情似水,晚上抱着别的女人入睡,真他妈有天子的风范。自公仪绯登基以来少有连着几日歇在同一个妃子的寝宫,所以说淑妃这算是盛宠。公仪绯连着翻了延僖宫的牌子。这回又该气死哪宫里的小主了
倪越自顾自剥荔枝皮,海南进贡的,快马加鞭送进来的,幸亏份位够高,公仪绯对她还不错,这个比较稀奇的荔枝她也吃的到。
紫竹进屋,见娘娘乐滋滋剥荔枝吃得开心,见地上散落不小心掉下的荔枝皮,道:“娘娘,望风坡上的薄荷都移栽好了,奴婢闻着真香,您什么时候去看看。”
倪越吐出最后一颗荔枝核,擦唇角,起身拂手理理长裙,道:“现在就去看。”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公仪清一身男子装扮,一袭浓墨青丝用翡翠玉束起高高的男子发髻,手执折扇,好一副俊俏小生,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也是衣着不凡。
前面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赌坊,茶楼,金器店等。
“放开,本少竟然被你们这些狗奴才拉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甩开拉着他的几个统一着装的家丁。
几个家丁急的几乎满地打转,被公子摆脱的手有缠上去,说道:“老爷说了,公子必须得回去,不可在外面胡闹。”
“胡闹?”男子冷哼一声,对着说话的家丁踢去一脚,“本少,行得正坐得端,怎么胡来了。”
那家丁被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好不容易爬起道,嘀咕道:“上个月少爷还打伤了沈家公子。”
男子不屑道;“哼,不过是个庶出,在本少面前装什么儒雅,自以为念过几本书就了不起,还不是敌不过本少的拳头。”男子不顾下人的牵扯,执意要进酒楼。
几个家丁纷纷抱住他的腿,拦着他不让他走,公仪清稍微走近了几步,靠在一旁卖步的摊位上看清了男子的长相,苏棋,苏左相府的长子。
只见苏棋貌不留情一脚脚踢在家丁身上,一个家丁被踢到对面的摊位上,“啪啪啪”摊上的货物全部掉到地上,摔碎了不少,那老板刚想叫喊,却见苏棋的顿时明白自己惹不起这样的人家,只好自顾自倒霉,那家丁站起来,颇有良心地给老板了一锭银子,那老板看到这银子,当即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蹲下来收拾一地的东西,其他摊位的小贩不自觉地朝这边看来,家丁刚站起来,欲跑到对面突然撞上直直跑过来的女子。
“啊”女子惨叫一声,手里捧着的东西统统掉在地上,身子也倒了,随行的家仆连忙将女子扶起,问道:“小姐,要不要紧。”
那女子刚刚被扶起来,只见苏棋那厢又踢开一个家仆,才刚站起来,又被撞到。
女子气得挣扎着站起来,回头盯着飞出来的人的方向,说道:“你们什么人,竟敢撞本小姐,给我道歉。”
家丁爬起来道:“对不起我家少爷不是故意的,奴才在这里给你道歉。”
女子的家仆捡起地上的东西,对女子道:“小姐,依老奴只见,那位公子来头不小。”
女子根本听不进家仆的劝告,她堂堂汪家大小姐竟然当街被撞翻两次,脸面都丢尽了,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她指着苏棋道:“你,你要给本小姐道歉。”
苏棋压根不愿搭理这个灰头土脸的女子,道:“要本少给你这个丑八怪道歉,休想。”
苏棋公仪清认得,可是那个女子么,虽然摆着大小姐的谱,她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她可以可定,她一定不是京城的官家小姐,假如她是京城的小姐,不至于一个能够在街上逛街的小姐不认得苏棋,再者,以苏棋的身世,就算是官家小姐,也没有那个胆量敢让苏棋当着众人的面向他道歉。那么?这个傻帽的小姐是谁呢?
公仪清决定把这事看完,此时她没发现有个男子也站在她的旁边,同她一样看着那个方向。
丑八怪,汪心雨气疯了,她喊道:“你骂谁丑八怪,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像个人样,不过这个不学无术的人。”
“本少骂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话还没说玩,被家丁打断,“少爷回去吧,老爷知道了,少爷又要挨打了。”
挨打,好啊,汪心雨笑道:“我看你有几分能耐,不过是个在家挨打的命。”
“住嘴。”苏棋怕家丁一巴掌,咬牙对汪心雨道:“不要以为本少不但女人,你惹了我,我着打。”
公仪清看着那女子似乎要吃亏了,左右看了看,发现身边站着一位俊雅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丹凤眼更是添了几分魅惑。再看这男子望着的方向,也是那女子,于是公仪清说道:‘公子在这里观望,不如去英雄救美。’
听到这话,楚故看了眼身边体型娇小的男子,笑着道:“你在这里看得不比我迟,你怎么不去?”
公仪清欲吐血,看着人摸人样的,竟是个无动于衷的,她摊摊手道:“公子觉得我有这个能力么?”
这边两位还在推脱,那厢苏棋揉拳头准备出手。
“你。。。”汪心雨这回是真吓怕了。
“少爷啊”家丁叫道,哎,老爷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外面惹是生非,少爷怎么拦都拦不住。
楚故身形一闪,到汪心雨面前,汪心雨一见表哥,立马眼泪汪汪,扑倒她身上,“表哥,他欺负我。”
楚故皱眉,拉开汪心雨,不再看她,对苏棋道:“公子,我表妹虽然言语冲突了些,但毕竟是公子有错在先。”
“那又如何?你什么人,敢当本少?”
“在下是翰林院内阁学士,楚故。”
翰林院内阁学士,不是在宫宴上的状元,苏棋犹豫了,平常百姓欺负欺负也就罢了,要是和这位状元杠上,万一传了出去,他老爹不得扒了他的皮,自尊心和高傲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