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孕,不然,也许好过些。
周薇喊疼,公仪绯听着头更疼,安慰一句的话都没说,只是对太医说道:“开些安神静气的药让婉嫔服下,”又对那宫女说:“东西不合胃口,让司膳局再重新做。”
倪越安慰周薇道:“不合胃口多少总是要吃的,不能和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届时还不是苦你腹中的孩子。”
但凡是倪越的话周薇是不可能理解的,一概当做是讽刺的话,可是现在皇帝在她不好直言,只能略带感激地说:“多谢夏妃姐姐提点。”
倪越笑着道:“提点不敢说,本宫也不大懂的”
公仪绯道:”夏妃说的不错,你好好听着,朕还有事,得空再来看你,李谨德,摆架,回昭明殿。”
“臣妾恭送皇上。”倪越福身道。
等公仪绯离开,倪越叶走出了思水轩,留下了一句话:“哎,皇上本来是去本宫宫里听笛音的,你看你这一闹没把皇帝的心抓住也就算了,还扰了他的兴致,哎哟,本宫真是亏了。”
周薇抓着床单的手紧紧地拽着,下腹传来一阵疼痛。
“小主,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阴谋
公仪绯不久后下了圣旨,赐婚李苏两家,外人看着多大荣耀的事情,至于里面的弯弯绕绕恐怕只有两家人心知肚明,料想那两位再是不愿意,也不可能抗旨,除非他们想死。
李菁菁和苏棋一对冤家夫妻,呵呵,苏府往后的日子一定是有滋有味风波不断。
进入夏日的天气,各宫都做好防暑的准备,说句实在话,倪越倒不觉得天气是有多热。估摸着平均气温也才三十多度左右,想她在自己城市的时候,那可是能有四十度的温度啊~偶尔停个电,那才是真真要热死人呐。
桌上放着的是莲子银耳粥,莲子能补脾止泻;益肾固精、养心安神,银耳能提高肝脏解毒能力。紫竹细心,特为她做了这粥。
之桃从外间走来,道:“娘娘,夫人来了。”
倪越高兴道;“快,快请母亲进屋里来,外头太阳毒。”
汪氏做事稳妥,进宫必然穿着合理,才不好落人口实,她进了屋,按礼也是屈膝向倪越请安,“臣妇见过夏妃娘娘,娘娘吉祥。”
倪越自是立刻将她扶起来道:“母亲不必拘礼,这里头都是自己人,母亲放心。”
汪氏点点头道:“总是小心些好。”
倪越道:“女儿许久未见母亲,母亲身体可好,父亲可好?”
汪氏道:“都好,你不必担忧。都是你,我是真真放不下心,前个月,听说伤了腿,你还瞒我,好在皇上对你好,如今位列妃位,已是一宫之主,算是争气。”
倪越心里储着她哥哥的婚事,今日也须探探母亲的口风,便拐了弯,问,“李家与苏家的婚事母亲可知晓。”
从没听说苏家中意李家姑娘,婚事来得蹊跷,只是皇帝下了旨,岂是她们能非议的,李老爷却是顶着他的儿子,有了这婚事也好,汪氏说道:“李家姑娘我却是不喜的,现有了婚约,也省了我推说。”
倪越笑笑,引出主题,“那哥哥的婚事,母亲是挑中了哪家的姑娘?”
汪氏思索了一会,缓缓道:“通政司副使之女程雨吟,我瞧着确实是个好闺女,只是你哥哥不喜,总是拿公事推脱着,硬是说了好几遍,执意不愿。”
“母亲,女儿这一生没能选个如意的夫君,已是遗憾,实在不愿哥哥勉强娶个自己不喜爱之人做妻子,程姑娘虽好,可是哥哥不中意,将来一起生活着,总是不愉快的。母亲莫要瞒我了,哥哥早已有喜爱之人,谢侯府的谢小姐便是此人,女儿听说,哥哥的职位还是谢侯爷推荐的,可见谢侯爷定是中意哥哥,而侯爷爱女,此番举动,也是含着谢小姐的意思,他们二人既然两情相悦,母亲为何不成全了他们,岂不是增添一件大喜事儿。”
汪氏郑重道:“谢侯爷有举荐之恩,我夏家自然会感激,但也不是那婚事来回报的,你哥哥真才实学,金子总会发光,没有侯爷的指点,加官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娘不是势力的人,儿媳家过的去自然便好,侯府虽是高门,可谢小姐这病怏怏的身子着实不好,难道娘就没有考虑过,可是女儿啊~她这身子的病啊~难治哟,不然这么多年,怎还是没有医治好,说的长远些,万一她哪天去了,你哥哥可怎么办,自古用情之深之人大有之,娘亲是不愿见着日后的苦楚,才将这段情可制止住,你在宫中,本见不得面,娘膝下只这么一个儿子,他若是伤心欲绝,你让娘怎么活啊!”
倪越怔然,她根本没有想那么多,母亲的话自是有一番深思熟虑的,更是合情合理,她作为一个母亲真是考虑周全,相爱简单,相守难,可偏偏她哥哥就是喜欢上那谢小姐,而且是两情相悦。溜…达电子书论…坛
倪越也开始考虑了,当初是不是不该插手这件事情,不插手么,也不忍心,插手么,未必是件好事,真是难办啊~
“母亲的话,女儿明白了,只是女儿想母亲多给哥哥一些时间,莫要把哥哥逼得太紧了。”
汪氏眼眶有些泪,抚手抹了抹,道:“哪有母亲不疼自己孩子的。”
倪越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我知道,母亲最最放不下我们两个。”
汪氏反握住倪越的手,细细磨砂,道:“娘听说,周婉嫔已经有了身孕,你。。。。。。”
倪越笑笑,“该有的时候总会有的,她有了身孕又如何,还不是在女儿的下面。”
汪氏开颜,心悦道:“你能这般想,自是好的。”
倪越和汪氏闲聊了一会儿,时间过得快,汪氏就要回去了,倪越主动送她出宫,汪氏本要拒绝,见女儿执意如此,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
送别了母亲,倪越便坐上轿撵回重华宫,路过宣政殿的大门外,一队守卫齐齐走过,有个人的身影很是眼熟,在那个夜晚,倪越曾经看见过,她不可能忘记,于是她让抬轿的太监赶在他们前面,回首一看果然是他,怪不得最近何芯贞心情舒缓多了,原来是他混进了宫里。
倪越回到重华宫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太阳落山了,正准备吃晚膳的时候 ,紫竹匆忙跑进来。
倪越蹙眉,道:‘做什么慌张。”
“娘娘,思水轩的周婉嫔的孩子没了。”
“没了?”这么快?周薇虽然一直脉象不稳,可太医的要还是妥妥帖帖用着,怎么就没了。
紫竹道:“婉嫔小主小产,现在皇后,贵妃,德妃,秦明仪,周充华都在思水轩。”
倪越放下调羹,道,“给我换身素色点儿的衣裳,走,过去看看。”
紫竹伺候倪越换上衣裳,备好轿撵,赶去思水轩看情况。
进了屋子,外面整整齐齐坐着几位,而里面嬷嬷们是忙个不停,周薇也是疼得喊破了嗓子,血水一盆盆地往外送。
思水轩出了这样的大事,出了几个帮忙的宫女,其他太监宫女都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倪越进去的时候,皇后挥了手,她便坐在德妃的边上。
周薇的胎由贵妃照看着,如今出了事情,陈贵妃自然是最生气的,只见她拍了桌子,对着跪地的宫女道:“好好地养着胎,怎会没了,你们这些个是怎么做事的,婉嫔所食的汤药膳食都是由司膳局做好,你们呈上来的,如何好好的,孩子就没了。”
“贵妃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娘娘怕热,午后小主喝了解暑的汤药,便没有吃过旁的东西。”
皇后道:“派人去司膳局,查查婉嫔近日的食谱。”
德妃淡淡道:“本宫倒觉不若先查查婉嫔喝的汤药,这喝下药和小产也不到几个时辰,依本宫的看法,倒是有人在这汤药里做了手脚。”
扫了一眼地上的宫女,陈贵妃道:“这汤药是哪里熬出来的?”
一个宫女回答,“是在小主屋外熬的。”
陈贵妃问:“药渣还在么?”
“在。”
司膳局里的记录册自拿了过来,皇后由太医看了看,太医看过之后,回答说,“回禀皇后娘娘,并无不妥。”
皇后命人送回了册子,太监端着一碗倒弃后又收回的残渣,呈上来,太医经过检验后,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残渣里有一味药,太医说,《饮膳正要》记载主心忧郁积,气闷不散,久食令人心喜。
《品汇精要》记载主散郁调血,宽胸膈,开胃进饮食,久服滋下元,悦颜色,及治伤寒发狂。但是如果是孕妇食用则有滑胎的风险。
整个屋子里都静了下来,内室里的周薇体力不支已经晕过去了,嬷嬷们忙着救醒过来。
皇后怒声道:“这可以落胎之药为何会出现在婉嫔的药材中,你们太医都没有脑子了。”
太医惊吓,连连跪下,道:“皇后明察,太医院的账册上绝对没有这味药。”
一旁站着的秦明仪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容妾提一句,这药有助于治心忧郁积,气闷不散不散之症,而今天气渐热,不少宫中的膳食中也会加些此药入膳,婉嫔这一胎似乎是有人故意做的呀。”
如秦明仪所言那么但凡是用过这药的嫔妃岂不是都在怀疑之中,倪越握住了扶手,庆幸地出了一口气,幸亏她没有用,可以免去嫌疑。
皇后对太医道:“翻册子,近日里哪些宫里的主子拿过这药。”又对身边的宫女道,“思水轩的太监宫女照顾小主不周,都带下去,先领上二十板子。”
一时间,思水轩外的宫女太监求饶声接连不断,陈贵妃听着心烦,走了几步出去,喝声道;“大胆的奴才,挨板子还扰主子清净,都不想活命了。”
查账出来,阮贵人在十天前要过这药,而徐美人在一个月前用过这药,其他还有几位小主,备了档,尚未领过。
蓄意谋害皇子是死罪,重则是满门抄斩,要干这种事情,也得干的有胆力,但是周薇这一出,是不是太简单了。
徐美人是皇后身边的人,她敢做这件事情么,除非皇后示意,而自从赏花宴时间过了一月有余之后,公仪绯对苏皇后的态度稍微有所缓和,苏皇后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在惹事情上身,何况,这件事情还是由皇后来查,徐美人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那么阮贵人呢?这一位就不清楚了,她们两人是最有嫌疑的,但也可以识别人陷害的呀,药不经过太医院,从其他渠道未必得不到,就像她自己以前也是偷偷吃着药的,仅凭表面查出来的,是不是太过于明显了呢。
周薇曾受宠的时候,立敌不少,若说要害她其他人也有可能。
思水轩已经被封闭起来,而皇后则将两位叫到景仁宫审问,并且派人去九华殿通知公仪绯。
除了陈贵妃,其余的人都各自回了殿,左右没他们什么事儿。
这又奇怪了,陈贵妃和周薇素来不和,她关心起落胎做什么,彼时她应该高兴才对。
倪越回了重华宫,却不知之桃一直等在宫门外,倪越下了轿撵,问道:“大晚上的,等在外面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守在外面。”
之桃看了看周围抬轿的太监,没有说话,倪越屏退了这些人,和紫竹,之桃一起往里面走去。
之桃靠着倪越,扶着她的手,低声道:“娘娘,今天我在库房里发现了一件东西。”
倪越进了屋,紫竹关上门,守在外面,烛光灯下,之桃打开布头,倪越看的心下一冷,差点儿打翻了灯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票票哟~收藏哟~~
☆、渐浮水面
景仁宫的门风紧了整整一个晚上,倪越在重华宫辗转悱恻,根本睡不着,这一次究竟是谁做的手脚。
天刚刚亮的时候,倪越起床梳洗了一番,坐在宫中,小厨房里端了些点心上来,只是吃了两口,实在没有胃口便命人撤下了。
过了一会儿,倪越问紫竹,“皇上去上早朝了。”
紫竹答道:“已经去了,皇上昨天歇在景仁宫了。”
看来昨天的事情够呛的,不知道阮贵人和徐美人如何了。
倪越问:”之桃呢?让她打听的事儿呢?”
正问着的时候,之桃进来了,把事情一一回给了她。
阮贵人用那味药是作补血,补气之用,虽有副作用,但只要不过量,还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用量上都有了记载,核实太医院熬药的用量没有多余的,而徐美人则是用来能活血化瘀,散郁开结,止痛。还有宫女作证一个月前徐美人不小心摔伤了,才用了这药,太医院里都有计档。
两位都为自己做了开脱,皇后的调查进了死胡同,所以说,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早晨倪越按例揣测着疑问去给皇后请安,今天大家伙倒是都来得齐全,想必都是来看周薇这件事情皇后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