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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贵妃伸手抚上青青竹叶,“再喜欢有如何,派不上用场的东西都是废物,要着何用。景仁宫倒是沉得住气啊,不愧是皇后,我又怎么能落在后头了。这盆景你要亲自送过去,告诉周明媛,本宫听闻名媛喜爱花草,便将盆景送于她,此乃太后所赐,后宫仅此一盆。”
折碧把娘娘的话一字不差地记在心里,很快明白了她家娘娘的意思。有工夫迷惑皇上,还得花心思好好养着盆景,这个盆景可不好养啊,万一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得罪太后。再由她家娘娘插手,那周明媛难逃一个不孝无视太后尊贵之嫌。
折碧小心端起金镶玉竹,再叫上几个太监,匆匆赶去了翠玉轩。
延僖宫
赵淑妃悠悠地喝着君山银针茶,贴身大宫女云珠执扇轻轻扇着,“娘娘,皇上这几日都是去了周明媛那里。”
“哦?”赵淑妃毫不在意,“永和宫那位气得要跳脚了吧。”
“贵妃娘娘这次似乎没有生气,还送了盆景过去。”
赵淑妃放下茶杯,高兴地笑着说,“盆景?看这不就是生气了。”
“那娘娘?”她家娘娘一点都不急,反而很开心,云珠纳闷。
“不过就是个明媛,翻不起什么大浪,皇上连宠几日的妃嫔还少么,当年谢昭仪可比她强多了,想得盛宠还得看她受不受得起。她我还不屑下手。”
想起当年的谢昭仪,云珠明白后宫女人那么多,实在用不着她家娘娘争着去动手。
“云珠。”赵淑妃看着她,说道,“你在我身边多年,怎还不知道我的脾气。”
云珠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急急说,“娘娘恕罪,奴婢只是担心……”
念在她跟随自己多年的份上,赵淑妃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要她长个记性而已,“你记着,倘若人人都要本宫动手,本宫就坐不到这个位子上了。”
“奴婢知错,奴婢明白了。”
“好了好了,”赵淑妃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我并没怪罪你,走,今儿个天气好,扶本宫去御花园走走。”
“是,娘娘,”云珠站起来扶着赵淑妃,身后又跟了几个宫女太监出了延僖宫。
“娘娘,你看,几日未来御花园,这荷池里的莲花开的这般漂亮。”云珠指着池中的荷花。
碧绿的荷叶漂浮在清澈可见底的水面,荷叶上点缀着零星晶莹的水珠,朵朵盛开的荷花,粉嫩粉嫩,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显得清秀,妩媚,可爱至极。花里托着深绿色的莲蓬,莲蓬向上镶嵌着许多小孔,孔中睡着一颗颗荷花种子,走近了,池中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赵淑妃闻着荷香,说道,“看来本宫得来着御花园走动走动,歇了几日,险些见不到如此美景。”
“娘娘说的极是。”云珠点头应着。
“妾见过淑妃娘娘。”在淑妃之前赏荷花的萧婕妤本来打算回去,可是发现淑妃占了自己回去的道,只好走上前行礼。
“起来起来,妹妹何须如此客气。”赵淑妃特地亲自虚虚地扶起她,关心道,“妹妹身子可是大好了。”被皇后禁了半个月的足,才刚到了日子,就迫不及待地出来晃。
“多谢淑妃关心,妾已经好了。”萧婕妤暗自汗颜了一把,这淑妃可是个深沉的。
“妹妹客气了,”赵淑妃出手拉着萧婕妤的手,说,“今日天气甚好,不如,你我到亭中赏花。”
萧婕妤想拒接,她被禁足,淑妃明着没说什么,暗着肯定退了不少风波,现在还跟她如此亲近,不知她打的什么注意,澄清禁足之事与她无关吗?
“姐姐邀请妹妹实在不好拒绝,只是妹妹出来已久,现下身子乏得景,可不好坏了姐姐雅兴。”
“妹妹既是乏了,姐姐又怎会勉强。”赵淑妃瞪眼看萧婕妤身后的宫女,“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你们主子才解禁,出来走走亦是好的,怎么让主子走乏了身子,你们做奴才的怎不劝着?”
“娘娘息怒。”几个宫女跪了下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婕妤脸色瞬间惨白,当面教训她的下人办事不利,其实是指责她任意随性。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还不快送婕妤回去。”赵淑妃看着萧婕妤脸色,哼,拒绝,也是要给你好看的。多可人的一张脸呐,白成这个样子,快人心呐。
萧婕妤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她紧紧握着手掌,修长整齐的指甲握得嵌入了肌肤,赵溪薄,你欺人太甚,当众这般侮辱我,我一定记在心里,改日我定要你奉还。
“娘娘。”云珠望着萧婕妤远去的声音,担忧道,“萧婕妤看样子很生气。”
赵淑妃坐在石凳上,轻松地说,“一个失宠的嫔妃,她要是聪明的话该懂得找个依附,不自量力妄想给我难堪,我正好让她永远爬不起来。”
“还是娘娘想的周到。”云珠深深佩服。
“捏死个失宠的,可比正宠的容易。”想当初萧婕妤得意的时候,她也是吃过暗亏,现在吧,落井下石,这种事她从来乐意做。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吹雪阁
听书茶楼是楚家的产业,楚家是产茶的大家,倪越素来喜爱喝茶,可惜啊,生前觉得高档茶叶太贵,哎呦,对子一个自立不赖家的白领来说,买着肉疼。于是,她很心动地转弯抹角向楚故要了一些名贵的茶叶。
楚故倒是很大大方方地给了,而且表示,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本来也没什么交情,这么大方,搞得倪越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是看不出楚故的心思,可看得清又能怎样!若果她不是她,或许她们才子佳人正好成为一段为后人传唱的佳话,可今天是她,倪越在这个身体里,她是自私的,夏清颖的情感她根本没必要去承接。更何况,皇宫,是她最终滞留的地方,她同楚故,从一开始就没有缘分,往后,也许更没有缘分。
倪越坐在茶几边上,腾腾的茶香四溢,粗粗地品了一口,甘甜入口,略微带涩,真好喝。
楚故是楚家二子,家产应该是嫡长子继承,纵观他的言行举止,怎么都不像是个商人,颇有才子的风貌,看着这样的人经商,还真有点期待……但是他会成为商人么?也许入仕更合适。
好吧,她其实太多了,他走的什么路,和她没一毛钱关系,左右以后隔着重重宫门。
倪越喝着,汪氏从凉亭处踱步而来。
“见过夫人。”紫竹低身行礼。
“起来吧。”往事挥挥手。
倪越放下杯子,连忙规规矩矩行礼,“女儿见过母亲,母亲坐。”
汪氏见女儿如今越发懂事知里,心里越发高兴。
“颖儿,你入宫在即,为娘有些话同你说。”
谆谆教诲么?“娘说吧。”
“当今后宫,皇后苏氏是苏丞相的长女,执掌后宫,且以生下皇子,地位不可动摇,虽然皇子年幼,待到年长必定是太子,这皇后贤德大度,并非不能容人,你若进宫,如能讨皇后欢心,自然有好处。”
倪越郁结,她又不嫁给皇后,讨她欢心干什么,谁能对抢自己男人的女人好啊,有毛病么?
她讪讪点头,“女儿知道,不过母亲怎知皇后贤德大度呢?”
“你呀!”汪氏宠溺地嗔了她一句,“如果皇后不大度,就不会任陈贵妃张扬跋扈咯。陈贵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如果当初不是众大臣拦着,有太后在,皇后之位就是陈贵妃了。”
历来皇帝忌讳外戚专权,陈氏一门出了个太后,再来一个皇后,那不是要鸡犬成天了,不用大臣谏言,皇帝肯定不会让陈贵妃为后的,这些大臣正好给了他个顺利成章的理由。太后纵使喜爱陈贵妃却不得不顾及前朝。
“你若碰着贵妃,万万要小心行事。”汪氏严重声明。
“女儿一定小心。”
“还有淑妃,你也上些心,淑妃虽然不似皇后贵妃出身高贵,却甚得皇上的心,因此备受宠爱,陈贵妃虽后太后撑腰,但据母亲所知似乎不得宠。”
能得宠的就是最需要顾及的人,皇后可以容人,她不过是个小人物,还是要走宠妃路线的,啧啧,以后每日必修课程争宠计划。
“娘,淑妃可有所出?”
汪氏答道:“淑妃无所出,倒是德妃生下二皇子,晋升妃位。颖儿,你记着,入宫后要争气生下皇子,以后母凭子贵,地位稳了,后半生无忧。”
这个身体在十五岁啊,按照现代医学来说,这个年龄根本不适合生孩子,嫩胳膊嫩腿的,生个孩子说不定得去鬼门关走一走,古代医术没有剖腹产,疼死不说,万一难产,去母留子,亏大了。
“周小姐早我进宫,我二人素来交好,我进宫后也有好姐妹互相扶持,母亲放心。”汪氏精明能干,她不信,周薇的那点小心思汪氏看不出来。
果然,汪氏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如果是从前倒也罢了,家中没有姐妹,我不阻你同她来往,可进了宫终究和宅子里天差地别,颖儿,你要记住,姐妹相称固然好,但万事要长个心眼,那周家小姐也有几分能耐。”
不得不说汪氏是个好母亲,虽然她也打压妾氏,但在夏府半年来,汪氏并不是小心眼的,府中的衣物吃食,妾氏该有的一分不少,对着庶出的孩子,也没有严加苛责,刻意刁难。
女儿入宫百般叮嘱,尽自己所能地分析宫中局势,这个母亲真是个好母亲,短短半年的相处,倪越越发喜欢汪氏,也待她像生母一样。
想起家里人,她死后,父母肯定是伤心透了,幸好她还有个弟弟,父母老了至少还有弟弟可以照顾他们,只是外祖父怕是受不了打击,外祖父从小带她长大,教她为人处世,她从外祖父那里学得一手好字。希望上天能够眷顾她祖父,让她祖父得以晚年平静。
☆、选秀
东旭三年,公仪王朝自新帝登基以来首次举办选秀,太后尤为重视,着皇后负责选秀之事。官宦之家女子,凡处适龄未婚女子皆翘首以待,盼可以一朝得选进入宫门,借以光耀门楣,享尽荣华富贵,
倪越着淡青色罗裙,外罩玉兰飞蝶氅衣,胸前的衣襟上勾出几丝花边。头绾飞仙髻,垂鬟分肖,结鬟于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垂于肩上。面容既未浓妆艳抹以扬倾城之姿,也未洁眉素颜,而是轻描柳叶眉,谈抹胭脂,稍润纯色,一副温婉柔雅,新秀脱俗,惹人回眸的模样。
进宫选秀也分三六九等,不同家世的不同女子在不同的队伍中,倪越所在小组中家世在朝中都是极高的,其余几组来自不同的世家,地位相较比较低。
选秀开始,太监叫了几个名字,叫到名字的女子,半慌半忙地整理衣襟,跟着太监走去芳华殿。一袭冰蓝色的翠烟衫,散花缥缈百褶裙,落入倪越半垂的眼眸,倪越抬头想要看清女子的模样,
她已经向芳华殿走去,步态镇定从容,不似其他女子一般羞怯紧张。
直到那个女子身影完全不见时,倪越似乎觉得她有些从容地过分,倒有些男子般赴义的决绝。
虽然名义上为选秀,实际上大都数人早就内定了,不过是走个场而已,品级不同而已。
听到太监叫自己的名字,倪越不急不躁最后做了细细的整理,快速确定一切妥帖,踩着步子自信地踏入芳华殿。决定她人生新一个开始的命运重新运转,一定要有个好的开始。
倪越和其他几个秀女行礼跪拜,然后起身,直站成一排,垂手静待高坐在大殿之上的九五之尊决定她们的去处。
公仪绯一眼扫过一排女子,目光直直地停留在倪越身上,倪越微微地抬起头,长睫轻颤,似是彩蝶扑闪翅翼,秀俏可人的脸庞,两颊泛着微微的红光,淡青色罗裙衬得她让人看不带着诱人的媚色。
皇后见皇帝的目光停在了一名女子身上,瞥眼看了太监手执的册子,夏清颖,太仆寺少卿长女。
“皇上,左边第二位穿着淡青色衣裳妹妹,真是倾城之姿,我看着挺喜欢。”肃清的大殿中,传出皇后轻柔而不失威严的声音。
“你是谁家的女儿?”公仪绯看了一眼皇后,视线最终落在夏清颖身上。
倪越心中一颤,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按照礼仪规规矩矩走上前一步出列,弯下身子恭敬行礼,
“回皇上,皇后的话,家父是太仆寺少卿。”
公仪绯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原来是夏少卿的女儿。”
“妹妹可学过什么?擅长什么?”
“回皇后臣女读过《女诫》、《内训》,习过琴棋书画,擅长吹笛。”可不要现场考《女诫》、《内训》啊,不然惨大了,夏清颖是真读过,她可没看过,万一皇后来两句女戒问她,撑死了只能瞎蒙。
皇后见她礼仪周全,又没有前几个女子般怯场,夸赞道,“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