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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轩大为震惊,没想到妹妹对朝中的事情还懂得这么多。
倪越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唉,这个哥哥哟,她若是当真这么弱,怎么活到现在,掌握司衣服局太后朝服被毁,皇后嫁祸,如果不是她当机力断,运气又好,大该回落个和陈氏一样的下场,赏花宴皇后意欲拉拢郡主以壮大她苏家势力,她提前动手设计苏棋,计划不够周密,以为会失败,没想到苏棋自带迷香,可想而知如果让他和郡主独处,会发生什么事情。周薇落胎,她的重华宫,竟然被偷放进去药,一旦被查证,她可没有能保她的人,死罪可逃,活着一定比陈氏更生不如死。冷宫里萧氏活活勒死,有谁过问,都当做她疯癫自己害死了自己。而她却是见证了萧氏死不瞑目双目充血的惨状。
秦氏想要借她得恩宠,她在秦氏的薄荷茶里放了媚药,秦氏被公仪绯盛怒扔出主殿,却在亲热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告诉她,他知道药是她下的。
这么一想,倪越好像被什么撞击了大脑一样,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惩处她而是秦氏呢?昨晚上被公仪绯反复索取折腾得招架不住没有办法思考,睡醒后又没再想起这件事情,而此刻一点点分晰起来,原来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主使太监在重华宫放药的人究竟是谁?她做了什么让一个太监忠心,宁死不讲主使之人。
德妃身体不好,而二皇子一直由她自己抚养。公仪绯素来不官二皇子,却能因他一句想玩而在延僖宫答应带二皇子来狩猎。
他人提议由她照看二皇子是给她找麻烦,好让她没时间缠着皇帝,那么公仪绯呢?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是怎么知道她让人在薄荷茶里放了药,又为什么,明知秦氏冤枉却还是让秦氏坐实下药的罪。
把过往发生的事情一件件悉数出来,恍然如隔世一样,她自以为躲过了很多事,实际上仍然被未知的困惑缠绕着,并且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她还是太嫩了!
“妹妹?”倪越脸色闪忽不定,刚刚还犀利十足,在无言的沉默中,露出了迷茫和不解,夏清轩以为她被复杂错乱的沥川案件而伤神,不愿她费心猜测,直接说道:“据严凌卫的手下所供,他们苛收杂税,卖官鬻爵,是有书信可以做证。”
“书信,哥哥,你们搜查了么?”倪越想了想又道:“看样子找不出来,不然案子早结了。”
“是啊,所以只能先把他们的亲属全部都收押起来,免得信件被毁。”
哦,这个做发有够果断的,但是还是没到重点,她哥哥受伤的事。难道是严凌卫和年勤身后撑腰的人想阻止案子再审下去,所以对哥哥下手了,那为什么,不对另一位下手呢?担心两人都出事而惹怀疑?
她哥哥是软柿子么?这么好捏!所以在他骑的马上做手脚。
“哥哥受伤回到京都是不是不能再审案子要由其他人接手?这么一来,刚接手的还得把你们审的宗卷调查一番,唔,这到是个好办发!不过妹妹又有疑惑,审案是要紧事,怎么哥哥还有时间陪同狩猎?”
“没有证据,只能收押!现在是动不得的局面,至于狩猎,名单上有我的名字,自然是要来的,只是另一位主审没有来!”
她当以为她哥哥多好捏,原来另一位没来!
“哥哥说案子审不下去,那么害你做什么?”
夏清轩道:“那是因为我大概已经猜到信件会在哪里,而且还不止他们两个人,另外还有一批人,卖官鬻爵,自下而上的贿赂,当地的钱庄的存钱记录上也许可以查一查帐,查出大笔来路不明的存钱,看他们如何解释。”
“哥哥既然有办法怎么不去查帐呢?”倪越问到。
夏清轩微微笑了笑,苦涩:“我不能离开洛城,查帐又不能明着办,打草惊蛇!我人还没到,帐簿先没了。空折腾一趟还被灌个诬陷的罪名。”
“除了钱庄私底下可能还有不少宅子,这个比查帐方便一点,可以向附近的居民打探。”
“不错!”夏清轩认真地点头,忽而很轻松道:“最终结果如何和我们夏家都是没有关系的,我不能审案也好。”他伸出手摸摸受伤的地方,看他疼得紧绷了一下脸后,说道:“总算有时间在家里休息,没人烦了。”
倪越皱眉道:“哥哥说得轻巧,受这么重的伤不得疼死你,你还年轻,万一落下病根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
“痛是什么感觉,在夏府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躺在这里才发现,挪一挪扯着伤口锥心地疼!”
“唉!你回去母亲该伤心死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古代的医术,哎呀,接骨什么的,想想就难弄。
思想回去,怎么她哥哥倒有解脱的意思,倪疑问道:“哥哥和谢小姐现在如何了?母亲松口了么?”
“家中都好妹妹不用记挂!”
这么隐晦的回答,倪越自然不能让她哥哥糊弄过去,脸一转,语气悲凉道:“果真嫁出去的人好比泼出去的水,家里的事,现如今我都问不得了,我只你一个亲哥哥,你若也疏远我,我当真是要孤独一生了!”
见她带着哽咽的话,夏清轩终究是说了:“娘说得对,我想同通了,和夏姑娘已经断了!”
上次见面还满怀希望与热情,怎么这次见面就想通了。
“娘娘,送药的人来了!”紫竹说道。
倪越站起身,朝门外看了一眼,说道:“让人进来。”
走进来的是个侍女,弯身低着头,道:“奴婢见过夏妃娘娘!”
“嗯……是太医让你送来的?放桌子上吧!”倪越瞟了一眼桌子示意她放下,侍女放下后道:“娘娘,药要趁热喝?”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很忙啊~~迟发了~~
呃。。有错字,见谅。。提醒一下 。。
我会很快改的。
谢谢
☆、狡兔三窟
“下去吧!紫竹,你伺候哥哥喝药。”
紫竹端起黑呼呼闹着热气的药碗,问道:“娘娘是否要检查?”
“试试也好!”她都能在秦氏的茶里下药,别人要做手脚也很简单,更不要说对方计高一筹!
倪越取下头上的发簪,递给紫竹,紫竹将发簪深入药中取出后并无变化,可以放心用了。
夏清轩见她如此小心,心里酸酸的,扯出笑容道:“才断了骨,没必要要我的命,妹妹放宽心。”
倪越转身坐会,幽幽道:“试一试总归不会多余,起码喝得放心!”
紫竹先扶她哥哥坐起身,可是坐起来太难了,每移一点点都能看到哥哥隐忍而锁眉,虽是一声不吭,一定是疼到极点了,想当初她在怡兰轩外面摔伤了脚后又在寿康宫跪了很久之后,整个脚踝是动也动不得,稍有动作,撕裂一般的疼。哥哥绑着白布又着里衣看不出有多严重,然而渗出的点点殷红的血迹实在让她揪心地疼。溜…达电子书论…坛
药喂好了,紫竹扶夏清轩躺下的时候,倪越替他拉了拉薄被子,嘱咐道:“哥哥,好好休息,妹妹明日再来看你!”
出了夏清轩的住处,紫竹搀着倪越的手道:“ 娘娘,奴婢觉得您不像妹妹,反而更像是少爷的长姐。”
“长姐?唔,做一回又何妨。”再说,本来她年纪就比夏清轩大。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恰好公仪清带着二皇子回来,她道:“清清听说娘娘的兄长受伤了,不知严不严重?”
倪越回答道:“须静养着,伤及骨头,是有些严重!”
公仪清自然认识夏清轩,私下里也算熟,她愤恨道:“马场司马的连个马也养不好,皇帝堂兄该狠狠地责罚!”
倘若与养马的没关系,惩罚他们不过是命贱,身份低做个替罪羔羊,自己犯了什么真正的错也不知道,白花花的生命没了,还无处解释。
倪越蹲下身,甜甜对二皇子道:“你皇姑姑带你去哪里玩了啊?”
小家伙红扑扑的脸蛋,眉飞色舞:“”饲养院里有白绒绒的小兔子,红红的眼睛,跳跳的,好可爱,边说还用小手比划着兔子的大小,“嗯,这么大,还有,还有这么这么大的,珀儿以前从来没见过。”
倪越笑问道:“那二皇子看到灰色的兔子了么?兔子的毛毛不知有白色的哦!”
“看到了,看到了,可是珀儿喜欢白色的。”
公仪清噗嗤笑了:“看到那白花花的兔子都不肯走了,非要抱一抱,抱完了还不肯走了!”
倪越道:“郡主多带二皇子去看看,省得他看不够!”
“哎呀,珀儿万一不肯回来了,可怎么向德妃娘娘说啊!”
二皇子认真道:“回去珀儿向母妃说,珀儿要养兔子。”
公仪清点点他的鼻子说:“怎么不向你父皇说啊?”
二皇子别过头,说:“父皇不喜欢珀儿,父皇不会答应的!”
倪越转过他的脸,道:“你父皇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以后可不要这么说哦!你父皇不是带你一同出来了么?
”
“喔!”二皇子点头应道。
公仪清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倪越让嬷嬷们将孩子抱去睡个午觉,自己也累了,合衣躺在床上,想要睡一觉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之桃担忧地问道,“娘娘睡不着,要不要奴婢泡一杯安神茶,您喝了睡得好一些!”
“不用了,你去外面侯着吧!”心事重重,不是一杯茶能解决的。
“是,奴婢告退。”
头顶是淡紫色的纱帐,倪越躺在床上,脑中浮现公仪绯所有似无的浅笑,婉转缠绵时的亲昵,轻手撩拨时的沉醉,低声呢喃时的深邃……倪越抱住了头,她不明白,不清楚公仪绯对她到底抱着各种态度,即使相处时对她轻柔疼爱,别的嫔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一不小心都要战战兢兢,而她似乎很少在他的身边有过这种恐惧,除了昨晚抵死缠绵时她第一次没由来得怕了?
他可以愤怒地将无辜的秦氏毫不留情地认出寝宫,而与她这个真真下手的人缠绵悱恻,她不懂,公仪绯到底在想什么?
真的是旁人说的对她宠爱么?可是凭什么?总要有理由吧!
为了夏家?可她父亲那一边是老老实实家书香门第,这么些年没做过出过大受赞赏的丰功伟绩。母亲那一边,辅国公府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甚为低调,她的两个表哥在外地任职,唯一的表妹年幼几乎不外出,姨妈也很是低调,姨夫是个不大参与朝政的,大有养老的趋势。
她夏家不似丞相大权在握,也没有将军般让皇帝忌讳的兵权,拉拢她们家没多大好处啊!
总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可她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用呢?
论聪慧得圣心,延僖宫的那位众所周知最得宠爱,办事得体,景仁宫皇后不是吃素的,她在皇后的位置上有几年了,安稳恬静,德妃是个中榜样了,机灵柔媚,啧啧,徐良媛做得相当不错!多才多艺,何芯贞下的得一手好奇,怎不见皇帝和她切磋一盘。听说徐氏的琵琶弹得不错!阮氏的舞姿最是优美,谢氏的油墨可以假乱真,周薇的琴音在她听来也不是很差。
总之,这些都和她挂不上钩!倪越头疼,到底为什么啊!个皇帝怎么这么搞懂的啊!
倪越翻来覆去,被子快被扭成一股麻花,最终决定不要在想了,胸前被公仪绯也吻噬过的地方,隐隐还有些疼,她掖着被子手轻柔了一会儿终究是累极沉沉睡去。
待醒来的时候,床边一袭紫墨色金丝线织边,绣龙纹祥云图高贵而优雅,露出的锁骨,肤泽白美润滑,她碰触过这个地方。而那张俊秀魅惑的脸更是深入脑髓,他是公仪绯,此刻抿唇静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映出她姣美呆楞的脸!
她尽然呆住了,咳咳,公仪家的皮囊还真是都不错,公仪绯,公仪纺,公仪清,都是标志的,虽然没有见过清河王,不过一看公仪清就知道必定是个俊人,哎哎,倪越回过神,道:“臣妾失礼了!”之桃干什么的呀,不是让她守候在外面把风的么!
之桃在外面默念,娘娘不要怪奴婢啊,皇上没让奴婢进来,奴婢怎么提醒您啊!您要是让奴婢候在床边,奴婢参观及时通知!
公仪绯捻起她洒落在胸前的发起,幽幽道:“颖儿睡醒的迷糊模样,真真可爱得紧!”
呵呵,倪越心底冷笑,公仪绯于调情这方面真是越来越顺手,越来越让她觉得很没有道理。
比如此刻,公仪绯撩起她的头发,她表示相当好奇,他来自己这里干什么?早上不是刚离开,现在是傍晚吧!他不是和百官狩猎,应该很累才对!
“皇上怎么到臣妾这里来了!”倪越拉开被子做起身,果然睡了一觉神清气爽!
“朕来看看颖儿是不是在偷懒,”脸靠进自己,呵气如兰: “早上没睡够么?”
“臣妾不比皇上生龙活虎!”倪越向后退了退,耳根麻麻的,量谁对公仪绯眼下的动作都会有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