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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何芯贞是在安慰她,凑巧赢的说法不过是让她好过些,棋盘上的黑子远远少于白子,分明是一片一片地被她吞掉。
“不用安慰我,我要是知道你的棋下得这么好,我哪敢找你下棋,不自量力,你看我绞尽脑汁,对你而言却甚是轻松。”
何芯贞挥手示意贴身宫女送来茶水,亲自带了一杯清茶递到倪越面前,微微笑道:“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母亲的棋艺远在我之上,我不过学得九牛一毛,我外祖父一手棋术,我母亲尽得真传,那才是真真厉害。”
怪不得她下得如此之好,原来家里都是一众高手,这种生长环境耳濡目染,何芯贞的棋艺不好才怪。 倪越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喝下一口,没有了先前的恼气,讨好道,“左右宫中无聊,闲暇时,你可否教我下棋?”
“教你?”何芯贞吃惊,突然想起倪越晋升那天的事,然后又郑重地说,“你前两天讨好德妃去她宫中学修理花卉,你哪里有时间来我这怡兰轩那?”
德妃?当时不过是情急之际,她还没有笨到自己去德妃宫里给她挑毛病,倪越放下杯子,亦是笑着说,“我就是不去,她还能主动来找我。”
“淑妃呢?她可是热情的很,到时你要如何推脱?”何芯贞问。
倪越撇撇嘴,“借口身体不适,她还能硬拉去不成。”话题一转,“你如今越发关心我,倒让我受宠若惊了。”
虽然是怀疑的语气,但到底倪越脸上还是不温不火,似乎只是随口的一句话而已。
“我在宫中只你一个姐妹,我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
倪越立刻试探性地接口道:“话不能这么说,皇后可把咱们都当姐妹呢?”
“
小勺,你出去。”何芯贞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宫女,可是小勺确实一脸不愿出去的样子,站在边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小主。”夏淑仪在怡兰轩,小勺不知道她家小主要说什么,但是她总归是不放心。
见她不愿走,倪越也开口说,“你这个丫头还真是护主,”然后又看向小勺,说,“你家主子让你出去,不是我受的意,先不说我会做什么,怎么,你连主子的话也不听了,主仆不分,毫无尊卑,怡兰轩还有没有规矩了。”
倪越的话给了小勺当场一棒,她神色慌张地跪下来,“奴婢知错,女婢这就出去。”话毕,即可出去。
“你何必为难她。”何芯贞见小勺害怕的样子,说道:“她不过是担心罢了。”
倪越说,“担心?担心我能把你吃了,这里好歹是怡兰轩,你的地盘啊!”何况,你若不怀疑她,怎会让她出去。
“我同她们不一样。”一句话说的无头无脑,何芯贞挥手,宽广的衣袖拂乱了一桌的棋子,甚至不少落在地上,啪嗒啪嗒地。
公仪绯纳官宦之女为的是女人身后的家族势力,为的是平衡或者说控制朝中各股明争暗斗的势力,她们这些女人进宫,何尝不是有自己的打算,能够母仪天下的只能够有一人,但是母凭子贵只要生下皇子,就算当不成皇帝,将来做个王爷还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倪越也站起来,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确从一进宫她就看出她的与众不同,进宫半月有余,公仪绯并未招她侍寝,来怡兰轩不过两三次,前脚来后脚走,何芯贞从来没有什么不舍的,更没有主动讨好公仪绯。这种举动对于一个后妃来说,正常么?要么她有更重的心机,吊人胃口,欲拒还迎,不过放长线点大鱼也是有危险的,她就不怕后宫的花花朵朵挤掉自己这支无声无息的美花。
届时,后悔都来不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话语里没有任何顾忌。
“那你同我说说,我是在想什么?”倪越反问。
何芯贞走近她的身边,眼里有着笃定,说:“你没有如同忌惮皇后,贵妃,德妃,淑妃何其他嫔妃一样,不是说明你对我有几分信任。”
如果说倪越以前看到的何芯贞是面色冷淡,仿佛一切置身事外的模样,那么今天她胸有成竹,仿佛看穿一切的样子,让倪越对她的认知又更深了一步,“你错了,我只是与你合得来。如果你如同陈贵妃一样处处挑我的错处,意欲让我成后宫妃嫔嫉恨的对象,我想现在我应该在晴水楼,而不是你的怡兰轩。”
何芯贞接口道,“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我不愿侍寝呢?”
倪越没预计她会直接说出这句话,的确,目前的确她很困惑,其实公仪绯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极是抛开他身为公仪王朝皇帝的尊贵身份,哪怕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以他的才貌,仍旧是闺阁女子倾心的男子。整理好心中的困惑,倪越似懂非懂地说:“妹妹的话 ,我好像听不懂了,妹妹若是能得皇上喜爱我自然是高兴的,你我姐妹一场自然是相互照应的。”
一句妹妹,瞬间划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何芯贞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暗淡,她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朝窗外走了几步,和倪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叹气说:“我没想过要算计你,也不知道原来你对我也是有防备的,或许是我一厢情愿而已”,自嘲地一笑,“我以为在你眼中我和别人不一样,我又错了么?〃
沉重的气息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来,倪越不禁有些同情眼前凄凉的女子,二八年华的少女,眼里怎么会有看尽沧桑的神色,凄楚哀愁的神情,这样的女子注定有着不同常人的经历。
倪越扑哧一笑,企图扭转气氛“你看看,我都说了什么,惹你成这个样子,罢了罢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何芯贞还待说什么,倪越抢先说:“我出来久了,得回去看看,我那丫头做事不利索,我还有事,先回晴水楼。”
回到晴水楼,倪越立刻躺在贵妃椅上,随后紫竹拿来了一些水果。倪越抛开何芯贞的话不去琢磨,美滋滋地吃起了水果。
“娘娘今日比以往回来得迟,该是和何小主聊得开心。”紫竹说。
“哦?颖儿和何明仪何事聊得这么开心啊!”
擦,公仪绯又给她玩心脏震荡,进来又没有声音,一身玄黄色镶金边袍子,腰上系墨黑色嵌乳白色玉的精致绸缎,绶侧系着色泽通透亮丽,质地纯洁细腻的田羊脂白玉,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忆力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俊美绝伦的脸此刻含着莫名的笑意注视着倪越,似乎能一瞬间将人吸入让她不由地心生一股抵抗之意。
“臣妾见过皇上。”镇定,一如既往地行礼。
公仪绯宽大的手掌握上她柔弱的纤纤素手,说,“就数你最规矩,”是指责?更是满意,“起来吧!”
“皇上今日怎得空来臣妾这里坐坐?”啧啧~~这么娇嗔的声音,自己都酥了。
“颖儿是在怪朕冷落了你。”
“臣妾哪敢那,皇上是我天朝,日理万机为国事烦忧,十分辛苦,是江山社稷之福。”字字句句说的铿锵有力,复又柔弱地说,“臣妾左右无事,闲暇时便同何妹妹下棋。”
公仪绯笑道:“不亏是我京中才女,颖儿的棋艺怕是不凡。”
倪越心里冷汗,只能实话实说,“何妹妹的棋艺可比臣妾高出不知多少,臣妾哪里称地上是才女。”
公仪绯见她菲薄自己,说:“何明仪……输给她倒也不算什么,朕记得先帝她的祖父曾被成为我朝棋艺第一人。”
纳尼?全国下棋最好的,这么厉害。何芯贞的出身不俗,得托人问母亲一声,了解一下何家的事情。
“怪不得臣妾输的凄惨,臣妾认了,心服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倪越晋升称呼也变了~~不过么,不同的朝代称呼不一样,在此文中
正三品以上皆可被称娘娘,自称臣妾
☆、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此文不要忘了收藏哦~~~~
倪越计算着日子,一个月差不多快要过去,周薇禁足日满期,不久,就要见到这个女人了。上次公仪绯来过自己这里一次,后来去过淑妃那里,连皇后的景仁宫去的也很少,除了每月十五按规矩在景仁宫。好歹还有个儿子,怎么说也要培养父子感情。这么一来德妃不是更可怜,二皇子长到4岁,估计连自己父皇的模样也记不住吧。
“娘娘,这蜜枣粥,可还要喝。”紫竹端起瓷碗,等倪越的话。
“不喝了,饱了。”她拿起桌边一方雪白的绢子,擦擦唇角的蜜汁,然后说,“之桃呢,回来了么?”
紫竹刚要回话,之桃走进来,“娘娘,打探清楚了。”
“说吧。”示意紫竹到外间守着。
“此届春闱的探花是原翰林院编撰的儿子,沈世培,榜眼是户部侍郎的儿子,海文新,至于这状元么……娘娘你也认得,娘娘不妨猜猜。”之桃说到这里,大胆地卖起了关子。
“我认得?”倪越喃喃道,她认得的人不多,要说有状元之姿的,脑中浮现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清澈明媚色泽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中散发着文雅秀气,是他,“楚故。”
“娘娘聪慧,的确是楚公子。女婢听说楚公子的文章皇上赞不绝口,翰林院院士看了说自己老了,如今京城真是新人辈出。”之桃虽然一直是跟在夏夫人身边,但出府办事儿是见过楚故,又知道她家小姐与楚公子交好,尽管夫人不许,但这也是事实,再说,楚公子么,的确是风采翩翩。
“既然春闱结束,三鼎甲以出,按公仪王朝的祖制,不久会有皇宫大宴,在宫宴上封赏三鼎甲。”
“宫宴?”之桃问,“娘娘,这宫宴都有哪些人参加,娘娘是否会出席?”如果出席,她也好提前和紫竹准备相关事宜。
“既然是宫宴,后宫嫔妃自然也是要参加的,至于是哪些人去么?皇后执掌六宫自然是由她来决定。届时,王公大臣都会参加,甚至贵族女眷也会入席。”倪越穿来这里差不多快两年,以前在夏府的日子里,早就把公仪王朝的各种活动仪式牢记在脑子里。
“娘娘,皇后会让娘娘参加么?”
能参加的得在后宫有一席之位,否则皇后根本不会搭理你,至于她会怎么安排么,还真不好说,手指触上衣袖上金丝编就的纹路,倪越淡淡地说:“说知道呢?”看到窗外天色暗淡下来,不知不觉一天已经过去,“今日,哪里掌灯。”
之桃回答说;“皇上今日歇在紫宸殿,没有翻牌。”
又是一天没有翻牌,公仪绯倒要把那些尚未侍寝的嫔妃的心给寒透了。
天黑了,倪越无事可做只得拆下一头的发饰,准备就寝,之桃在拿来洗脸盆,绞好毛巾给倪越擦脸,紫竹进来把床铺整齐。
倪越解下外衣听到外面一连串整齐的步伐声,皱眉问:“出了什么事儿,之桃,你去看看。”
“是,娘娘。”之桃应声走出内室,经过外室,看到一群内侍卫靠近晴水楼。
晴水楼的掌事太监,伸出双手和其他几个小太监在拦人。
掌事太监路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说道:“淑仪娘娘已经休息了,你们不能进入晴水楼。”
带头侍卫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带着侍卫一步不停直到外室门前。
之桃等在门外,拉起声线,提着嗓子,大声一喝:“站住,刘侍卫,这里是晴水楼,岂容你胡来。”
刘侍卫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色,丝毫没有畏惧之桃那一喝:“属下乃是奉命行事,姑娘还是不要阻拦的好。”
“奉命行事?。”之桃厉声问,“你好大的胆子,敢带侍卫来这里,你凭什么搜查这里?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敢来晴水楼肆意妄为?”
刘侍卫没有想到晴水楼的丫头居然这么厉害,企图拦住他,当即搬出皇后,“属下是奉皇后娘娘的懿旨。”
“皇后?”之桃顿时一惊,皇后派来的人,那她怎么阻止。
“哦?原来是皇后派来的。”披上外衣的倪越已经来到了外室,她站在之桃的面前,紫竹与之桃并肩而战,两人都在倪越的身后,倪越斩钉截铁地发出了一连串的质问,“宫中发生了何事?皇后为什么派你来查询?皇后派你巡查是让你来搜我这晴水楼么?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后宫宫规里可没有侍卫可以无凭无据搜嫔妃寝室的,你们这样做完全是藐视宫规。皇后派你们办事,自然是信任你们,但你们不要借着皇后的名义做出触犯宫规的事情,否则,我若是告到皇上那里,皇后也保不了你们。”
刘侍卫一听,发现自己的确是过分了些,连忙半跪在地上,说:“后宫潜入刺客,皇后娘娘派人搜查刺客,钟粹宫附近有被打伤的刺客,属下猜测,刺客想必是躲进了钟粹宫,特地前来查探,确保小主娘娘的安全。”
刺客?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