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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手指的颤动,睫毛轻轻地闪动,他会醒的,会的!
“阿绯!”
“阿绯!”
一声声,就像是从心底里挖出来一样,倾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终于那双她渴望已久的眼眸睁开了。
“我在!”天籁般清朗魅惑的声音。
“阿绯!”
“我在!”
“阿绯!”眼泪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大颗大颗地掉落在被子上。
听她那么委屈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永远也听不够一样,公仪绯耐心地一句一句地回答着。
心中一痛,好不容易压制的‘问情’又隐隐地复发了,越越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不痛,怎样才能不让你担忧!
“我·····”右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倪越扑倒在他的身上,公仪绯被着突如其来的力道所震惊,反应过来立刻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背,
正要安慰她的时候,只听见用她缱绻而缠绵的语声,在他的耳边道:“我爱你。”
他从来就知道,他的越越不同于这世上任何一位女子,她可以将自己的情感埋藏得很深很深,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是他太过于骄傲了,过分地自信了吧!
多次次他幻想,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这三个字,然而当夏府中她坐在轮椅之上,清冷而淡漠地告诉他,你放过我吧!以为那三个字只可能是自己的奢望,她根本不可能以任何他所假象的方式向自己诉说,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地不好!若曾今的他能料知,自己对她的情感会以命相托,他一定会好好地把握机会,不再一次次将她忽略,不在一次次让她猜测怀疑自己,他会改变原有的计划,抛掉心中残存的猜忌,用生命去珍惜她,可惜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可他知道,越越对自己是有感情的。每一次‘问情’发作的时候,他在想她是不是没有像自己爱她一样爱的那么深!
只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背都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而此刻听到了他毕生最想听到的话,怎么会不动情,怎么会不激动!‘问情’再一次剧烈地发作了。
“越·····越·····”连名字都叫的那么地吃力。
“别说了,阿绯!你别说了。”他一定又疼了,都是自己的错,明明知道他此刻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却依旧说出了最让他动情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她不敢想象,公仪绯那样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帝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抛却了身份,不复骄傲。
“阿绯······”她不愿见他那么痛苦地挣扎着,终是闭上了眼睛,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望着他道:“睡吧!我就在你身边!明天我等你醒来······”
然而第二天,他却没有醒来,身边唯有琉洢哭泣的声音。
“娘亲骗琉洢!骗琉洢!”
任由琉洢扯拉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倪越只是望着公仪绯昏迷的样子出神!
直到楚故带着一身泥土的慕容峥来到夏府,她才回神!
“慕容先生,你终于来了!”他会有救的,倪越自己安慰自己。
慕容峥首先看到的是倪越身边的孩子,看来她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会留在公仪绯的身边。
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仿佛就像在期待救世主一样!
不知道翻越了多少古籍,访遍了多少地方,爬遍了多少名山,慕容峥才研制出解‘问情’的针法和药!
“各位能否先出去?”慕容峥拿出身上背着的行李放在地上,然后又对倪越道:“夏小姐请留下!”
“琉洢不出去~”琉洢拽着倪越的衣服不愿意放手。
倪越低身哄她道:“听话,慕容叔叔要给你爹爹治病呢!”
“那,娘亲为什么不走?”大眼睛望着她,疑惑地问道。
“因为······因为娘亲要帮慕容叔叔啊,可是琉洢还小呢!等琉洢长大了,也可以帮娘亲做事了!”
琉洢依依不舍地被汪氏抱出了里屋。
慕容峥拿出银针,倪越褪开公仪绯的衣衫,露出精壮但伤痕累累的胸膛,她所见到慕容峥用的银针很特别,不是曾今为她治疗腿疾所用的。
“夏小姐,治疗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难道要像上次一样类似‘佛桑’的稀有药草吗?”倪越心中大惊,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即便是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找到了,可他等的了么?躺在这里不吃不喝活不了多少天!
“血!只需要你的血!”慕容峥拿出一把细致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等待着她的反应。
“血么?”她舒了一口气,是血的话,还是只需她的血,那太好办了。
“夏······”出乎意料,慕容峥问道:“难道你不担心自己会因他而死吗?”
倪越笑了,道:“若我会死,慕容先生会用这法子么?”
果真聪明,不愧是他看上的女子,慕容峥也笑了,道:“夏小姐如何断定我不会用?”
“他不会同意的!”倪越回首望床上爱他至深的男子,走近他的身边,温柔地道:“我信你!”
“他毕竟是皇帝,天下不可少了他,若是在下不听从他的意愿呢?那又当如何?”
没有任何震惊,只见她无比平静地道:“如此,慕容先生所做,是对的!”
七天之后,洛城皇宫,九华殿。
床上的女子安静地沉睡着,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都是惨白的,右手的手腕上包扎着白色的布条,在她的身侧,俊美的男子痴痴地望着她的睡颜,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四天四夜了,整整四天四夜她还昏迷中,慕容峥告诉自己,她只是失血过多罢了,再加上外有身孕·······
他当时气不能一掌拍在慕容中峥的身上,越越怀着身孕怎么可以抽走那么多的血,若不是慕容峥一再保证她绝没有生命危险,肚里的孩子也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不敢想,自己会怎样!
“父皇······”琉洢在内殿的盘龙柱后唤公仪绯。
公仪绯站起来,将琉洢抱起来,宠溺地亲亲她的脸蛋儿,道:“琉洢去哪里了?”
“嬷嬷跟着一点儿不好玩······”她要娘亲和自己玩,可是娘亲还躺在床上呢。
“等你母后醒了,父皇带你去宫外玩,好不好?”
琉洢从公仪绯的身上跳下来,跑到倪越的身边,稚嫩的声音期盼地道:“娘亲快醒来!”
“皇上······”
“李谨德,何事?”
“怡兰轩的那位毙了?”
怡兰轩······何明仪。一个月前才被解禁,这个女人公仪绯已经完全没有印象,若不是倪越提起,他根本已经忘了。
“以妃之礼厚葬了吧!”
一句话终结了那个可怜女子凄凉而短暂的一生,这个世上,只有在外乎自己的人眼里才是无价的珍宝,而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而公仪绯的心里眼里俨然只有倪越一人,其余人的生死从来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只是因为何芯贞和倪越从前关系甚好,才葬之妃位之礼。
然而于死人而言无论是何种葬礼方式最终不过是一个坑一掊土。
公仪朝的早朝又一次次地取消了,曾今大臣们皆认为是皇上的计策,但是现在他们心中都已经明白了,皇上不上早朝是因为九华殿里的皇后娘娘。
四日之前,公仪绯醒来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册封倪越为皇后,琉洢为长公主,封号洛蓁!
琉洢爱玩爱闹腾,整个九华殿内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玩遍了,甚至还将玉玺拿在手中抛着玩闹!
“哎哟!小祖宗,您悠着点!”李谨德那是一眼都不敢眨,死死盯着抛在空中的玉玺。
除了偶尔召见大臣之外,公仪绯几乎每日只在九华殿中。
“父皇出去了!”琉洢拿起狼毫在玉玺上图描龙的眼珠子!
李谨德顿时头疼了,长公主太能折腾了,除了长得实在同皇后娘娘和皇上像得紧,性子完全是不同的。
“长公主,皇上说了,不能吵着皇后娘娘!”
“呃······”琉洢停下笔,墨迹染了一身的衣裳,道:“好吧!”
李谨德一颗心顿时放下了,还是搬出皇后娘娘比较管用啊!
夜沉了,又是静得可怕!
公仪绯亲吻着她的脸,痴痴地道:“越越······”
良久之后,“绯·····”沉睡中,她睁开了眼,他深情的脸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想你,很久,很久!”温柔地吻住她的唇角,低声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我知道!”任由他火热的唇舌席卷自己的。
“越越!”只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就是这样溢满柔情轻轻浅浅的嗓音,在一瞬间,慰藉了他所有的不安与哀伤!
他会将她捧在自己的手中,倾尽一切去宠爱她,宠爱他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就肿么愉快地完结了·····亲们~~~~
☆、番外(一)
琉洢爱玩爱闹的脾性在整个皇宫里很快出了名,可她不是闯祸式的玩法,小小的年纪便知道掌握个度,晓得惹出些是非祸端来自己会不高心,当然尽管知道自己会有些不高心,她还是懂的找一条后路的,但凡
自己生气不高心的时候,知道把公仪绯扯来,总能保她自己平安无事!
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一身简洁却又华贵庄严的宫装,倪越站在九华殿的八十一级台阶之上,怔怔地望着台阶之下放风筝玩得疯狂让身后一群宫女太监们追着跑的琉洢。
唉,这孩子到底是像了谁呢?
这个想法不仅是倪越时常的感慨,就连那些宫女大臣们都不乏猜测,既没有皇后娘娘的温柔娴雅也没有皇上的沉稳镇定,若不是洛蓁长公主长得酷似皇帝皇后的面容真不知哪里来的混世魔王。
“阿绯!”不知不觉间感到肩膀处有一双手温柔地搂住了她,倪越猛然抬头,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累不累?”他的脸上写满的是担忧,她不过是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而已,虽然之前失血失得有些多,但这段时间已经补得可以了,甚至她觉得若是再让自己喝下那些不知慕容峥从哪里弄来的不要,自己很可能会补到鼻子流血,亏得公仪绯还一直担心她连站一会儿的体力也没有。
倪越转了个身子,见他另一只手上还拿了一件披风,便温柔地笑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怕冷,真的!”
公仪绯皱眉,像是没有听得到她的解释一样,把披风披在她的肩上,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胸前将带系好,耳边响起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越越,你不能生病。”
她的身体很弱,他知道。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挫折,即便慕容峥不说他也明白,如今站在他面前自己深爱的女子,再不能受伤了,再不能生病了。
“我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娇弱啊!你看,我现在好很多了,不用人扶着也可以站很久了。”所以不要在担心了,好好的,不在九华殿里批奏章,怎么还跟着她出来了,倪越拉起他的手,问道:“今天的折子批好了?”
每一次见他的时候她总挂在口中的一句话是‘今天的折子批好了’,这让公感到仪绯非常的恼火,她关心的不是他关心她,而是朝中的政事他是否关心。
倒霉催的,不过是问一问要事罢了,又不高兴了,没办法啊,谁让站在自
面前的帝王最近总是挤压着奏章不批,搞得尚书们敢怒不敢言,倪越自认为在这里她又不可脱卸的责任只好每天提醒一句。
“好吧!”她低头丧气地垂下头,像小孩子一般弱弱道:“我错了!”
就是这般看似认错妥协却带着不甘的模样,让他每每忍不住心软,这是多少次做鸵鸟状认错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
“我都这么低声下气给你认错了,你是要闹哪样?”若果说皇后娴雅端庄那不过是宫中场合面子上的事儿罢了,实际上,她的性子被公仪绯宠得已经很娇气了,比方现在这个时候,那股子绝强的小性子上来的时候谁还敢说你们的皇后娘娘是最最温柔的,谁敢说。
公仪绯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绝美的容颜就紧紧地贴在她的右脸侧,起伏的气息飘荡在她的脸上,双手托着她的后背就这样靠着她。
这种情形有些不大妙,她设想过很多种,比方说此刻他也会发发脾气,尽管这种设想的可能性是在太低了,说真的,公仪绯对她从来都没有发过任何的脾气,所以说另外的一种设想就是,他会亲亲自己的脸,然后无可奈何地妥协了。
嗯,后者才是一贯的剧情,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