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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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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费力地睁开眼,看清了自已目前面临的形势,形势已经不容他顾及身上的疼痛。 
  此时的他,整个身体倒在地上,洪流从胸口处分开两条水线,沿着身体向双脚冲去,一阵冰冷的凉意从胸口传入,极不舒服的凉。 
  二流试图在洪流中站起身,可是,他动了动脚,才发现,自己的裤管已经被刚才踩滑的石头压住了,而滑动的石头还撞着了他的左腿膝盖,轻轻一动,剧烈的疼痛感传来,怕是膝盖的部位已经撞出了淤青,要爬起来却很难。 
  二流头和背上还系着箩筐,整个人躺在地上,就好像一只蜗牛。 
  雨越下越猛,地上的洪流也越来越猛,那块滑动的石头在洪流的冲击下,似乎要被冲走。如果它被冲走,将同时拉着二流的脚向下滑去,在笔陡的山路上,情况更加危险了。 

  头脑素来冷静的二流,根据目前的情况迅速作出了判断,此时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让洪流冲走。选择在大水中爬起来,无疑是白费力气。 
  二流咬了咬牙,骨子里的那股倔脾气发作了。双手一抓,抓住了最近的路边的一丛杂草,双腿使劲一夹,夹住了那块滑动的石块,不让洪水冲动它。二流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棵树,将根死死地扎进泥土中,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暴雨使劲泼了一阵,终于暂时泄尽了力量,雨又慢慢停了下来。流到地上的洪流也小了起来。二流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抓住机会,坐了起来,用手拉开压住裤管的石板。那石板便沿着山壁滑落了下去,只听“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一直滑到了悬崖的深处。 
  好险!二流用手擦了把脸,这才发现,洪流带来的泥浆已经把他的脸画成了大泥花。 
  雨歇下来了,紧接着第三阵雨就会下起来。二流站起身,用扁担拄着路,一瘸一拐地向山顶上爬去。一路走来,好几块路上的石板都被洪流冲得疏散开了。二流加倍小心,生怕再遇到一块滑动的石板。 

  第三阵雨如期而至。经过前两阵雨,天上乌云的能量似乎被耗费了许多,正在做垂死的挣扎。这一阵雨虽然势大,但已经没有了第二阵雨的凶猛,打在二流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反而冲洗着二流全身的泥浆。 
  二流这只落汤鸡在雨水的冲刷下,终于又浮出了一点点英俊帅气的感觉。只不过,此时的二流,头发和全身的衣服已经湿湿地沾在了全身的皮肤上,人体三角形的曲线也显露了出来,好像穿了泳装。 
  一路爬来,有惊无险。 
  雨水终于下完了,天上的乌云散了,太阳从西边的山尖上重新钻出了云层,洒下金黄色的光芒,证明着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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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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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流》    第15节 
作者: 离流 
         
  雨后天晴的感觉很好,空气中夹杂着无数泥土风子的味道,闻在鼻子里感到无比清新。劫后余生的感觉也很爽,二流觉得,在雨后,自己就像山野中无处不在的杂草,接受了雨水的冲刷,同时这种冲刷可以让他变得更坚强,信念更坚定。 

  雨后,山间缠绕的云雾已经被清洗一空,露出了鬼门坡本来的面目,二流看着笔陡而上的来路,对着山谷高声吼道:“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你。”你字的回音,在山谷间浪荡往复,荡成一波又一波美妙的音乐。 
  二流咬着牙,回转身,一眼看见了庆嫂子,她裙子的下摆被她提了起来别在腰间,露出白晳的大腿,手里还提着一双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商店门口走了过来。 
  走到二流面前,庆嫂子好像发火了,张口训斥道:“二流,你不要命啊,这么大的雨,没穿草鞋都敢上鬼门坡,快穿上。” 
  草鞋是走泥路必备的,把溜,不容易滑倒。下大雨的时候,谁都不敢走鬼门坡,实在遇到急事要走,也必须得穿上草鞋,否则就是找死。 
  见到庆嫂子手里的草鞋,二流也不客气,一手拿过来,埋下头穿在脚上。一边穿,一边还在咬着牙念着:“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你。” 
  庆嫂子听了这句话,看着自己提起来的裙子,看着埋下头的二流,想到二流说的话,脸顿时刷地红了,双手在二流头上一敲,说:“你小子发什么神经,要征服谁啊?” 
  二流刚穿好鞋,便被庆嫂子敲了一下。于是,疑惑地抬起头,站直了身子,健康的身材立刻显露无疑。他看了看庆嫂子的脸面,又低头看了看庆嫂子的大腿,想到自己说的话,明白是庆嫂子会错了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旋即大笑了起来,说:“庆嫂子,当然是征服你了,哈哈。” 
  最后一丝夕阳将二流的笑声染成了黄色。 
  夕阳西下,二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身上的疼痛还在,但并没有伤到骨头,疼过两天就没事了。 
  自家的屋沿下,二流他爷正坐在那里,抽着叶子烟,看着被冲洗得干干净净的院坝皱着眉头发呆。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切跺的声音,应该是二流他母正切猪草。 
  二流他爷吐了一口烟圈,看到出现在院坝边上的二流,赶紧将烟灭了,咳了两声,问道:“国庆回来了,你看我这说了不抽烟又抽了两口。”听到他爷的声音,他母也从堂屋的门中伸出个脑袋看了一眼,又回去切猪草去了,切跺的声音很平和,不再急促。 

  二流知道,肯定是他爷担心二流的安危,不自觉就抽上了烟,而他母则担心得连切猪草也心慌起来。突然之间,二流感觉到有股热热的感觉冲过胸口,向双眼冲去,一种想哭的冲动。 
  二流辛苦的忍住,身子也不怎么疲惫了,精神也足了,笑着开口说:“我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把箩筐和扁担放到堂屋外的屋沿下,从衣服的荷包里掏出八十多元钱。仔细一看,钱已经全被打湿了,二流将钱拿在手里,说:“这钱,打湿了。打湿了还是钱。” 

第017章 妹妹露头看哥哥 

  第二日清晨,阳光照例露出了头。乡间雨后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觉,空气中的草木的香气和着泥土的味道,在微风中激荡着。二流站在院坝边,伸了个懒腰,尽情享受着天赐的惬意,然后,将手放到嘴边,张开嗓子对着太阳使劲地吼一声:“阳光,你好!” 
  该下地了,二流已经换了一双胶靴,一般下田的时候才穿的,但经过昨日暴雨的冲刷,土里的泥土已经变得很松软了,穿其他鞋沾上了泥巴很难打整。 
  到了地上,一脚踩下去,便在泥土里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二流拿出工具,一把摄子,一把剪刀,在地里忙活起来。摄子是除虫用的,剪刀是修枝用的。 
  经过雨水的滋润,西红柿地和辣椒地里的植物个个都打足了精神,昂首挺立着。二流摸摸这株,摸摸那株,利用自己独特的亲和力,与植物愉快地交流着。各株植物好像受到了鼓励,更是疯狂地长个,虽然肉眼不可见,但二流感觉得到,满意地笑了,所有植物也跟着满意地笑了,在微风中笑得轻轻地点着头。 
  侍弄完庄稼地,二流到了狗棚边,昨晚的暴雨,狗已被淋了个正着,此时正在阳光下用舌头梳理着毛发,时不时地打个喷嚏,好像有点感冒。 

  兰花小剑在这雨后的早晨,也特有精神,看到二流来照顾她,高兴地摆动着花枝。 
  花盆里的水份很足了,看这天气,肯定太阳很大。二流在与兰花的交流中得知,今日的大太阳会将花盆里的水份蒸发起来,很有可能将兰花小剑薰死。于是,二流将花盆端到自家的屋沿下,避免太阳的直射。 
  兰花小剑得到二流的关照,更高兴了,全身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兴奋感。二流仔细一感知,在兰花的根须上,小剑似乎分娩出了另一株兰花,将要破土而出。 
  二流轻轻地抚摸着兰花的叶片,自言自语地说:“小剑,你也有小宝宝了。” 
  从兰花叶片上传来一阵羞怯和满足的感觉,好像一位将要为人母亲的女子。 
  侍弄完植物,二流来到小池塘边,经过昨日的雨水,小池塘已经装满了水,并且还是浑浊的,没有了往日的清澈。二流站在池塘边的石头上,蹲下身子,不经意间,便看见荷塘中有几株枝干上结出了一个个花骨朵,其中一个花骨朵上,居然还站着一只蜻蜓,还真像小学时学过的一首诗: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只不过。这露出尖尖角地是花骨朵。而不是小荷了。 
  二流伸出手。把带着凉意地池塘水浇到胶靴上。一边擦冼着鞋。一边哼着山歌: 
  “荷叶那个哟。绿油油地油;荷花那个哟。娇羞羞地羞; 
  荷塘背后哟。妹妹露个头。妹妹那个头哟。眨着眼睛看着哥哥抓鱼鳅。 
  鱼鳅没抓着哟。抓了个大究究(地意思)。” 

  洗完胶靴,二流吃过早饭,带着昨日给刘缓缓买的皮炎平,朝刘越清家走去。 
  一路上,乡亲们正在忙活着。 
  昨日的暴雨,高原村的有些地方遭了殃。前几天,太阳太大,一些田地被晒得开裂了,又逢大水一冲,有的田坎便被冲垮了,需要紧急整修。 
  二流他母昨晚上就到自家田里看了,没有田坎被冲垮。而有的人家田坎被冲垮的,今日一大早便到了田里,拿上泥耗筑田坎。 
  二流一边走,一边与紧张地忙碌着的乡亲们打着招呼,乡亲们一边紧张地干着活,一边回应着,这种田园的气息和风味让二流感到很放松、很自然。 

  到了刘越清家门口,远远就闻到一股香气,转眼一看,刘越清的院坝边栽着两株一米来高的牡丹,花大色艳,经过雨水的滋润,显得非常漂亮。 
  刚走进院坝,二流便被秀花嫂子看见了,连忙招呼着,从堂屋里端出一根小板凳,请二流坐。二流担心着刘缓缓,哪有心情坐,便问道:“缓缓呢?” 
  “在屋里呢?”于秀花连忙答道。 
  二流走进屋,便看见刘缓缓在堂屋挨着的房间里,还在睡着,脸上手上都长出了许多大红疙瘩,看起来怪吓人的。二流将药交给于秀花,小声说:“缓缓这是怎么了?” 
  于秀花脸上皱成了一团,一边往包里摸着钱,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医生说是皮肤病,可皮炎平都查了两瓶了,总不见好。这不,越清去请有明堂去了,一会儿到我家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明堂,原名刘堂明,严格说起来,二流这一辈的人都应该叫叔,但年轻一辈的都没有这样叫他,还是像老一辈的一样叫他有明堂。 
  他有两项绝技。一项是观花,随便一坐,眼睛一闭,双脚发抖,就能到天上地下去游一圈,一边游还一边讲解各处的风土人情,醒过来以后,你问他说了些什么,他说一点也不知道。有人不信,有明堂便让他坐在板凳上,闭上眼,啥也别想。不大一会儿功夫,那人双脚发抖,就跟着有明堂到天上地下去旅游去了。自此以后,高原村的人都信服了他。 

  还有一项绝技是滚蛋。找来个生鸡蛋,在人身上滚了,放在油灯上去烧,就可以烧出一道道裂缝。有明堂一看鸡蛋的裂缝,便知道这人犯了什么事,该怎样去化解,挺神的。 
  说到底,有明堂就是乡间的一个神汉,在众人的心目中,迷信法术很厉害,各家里有啥不顺的事都找他看一看。因为他的名字叫刘堂明,又因为大家觉得他有两把刷子,便把他名字的后两个字倒过来,叫他有明堂了。 
  二流见于秀花拿钱,连忙拦住,说:“这就是五块钱的事,算了算了。”于秀花哪里肯算,从荷包里抠出一张五块的票子,硬往二流的包里塞。二流也不好说什么,收下了。刚收下钱,二流便听见堂屋外面有人说话,便走了出来。一看,刘越清陪着有明堂说着话,走过来了,刘越清一边走一边亲热地叫着“叔”,现在是非常时刻,缓缓生病了,要是搁在平时,谁愿意叫他“叔”啊。 

  二人走进堂屋,于秀花连忙端出板凳让二人坐,二流本想叫他“有明堂”,但碍于刘越清有求于他,便颇为别扭地叫道:“明堂叔。” 
  有明堂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错了,错了,应该叫堂明叔,不是明堂叔。” 
  有明堂走进里屋,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刘缓缓,说:“我们开始吧。” 
  于秀花赶紧将刘缓缓抱了起来,抱到堂屋。刘缓缓被弄醒了,睁开迷秋秋的双眼,身子不自在地扭了几扭,问:“母,要带我到哪儿去啊?我还没睡够呢?” 
  “小懒猪,该起床了。”二流走到刘缓缓面前,用手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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