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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区?我不信!有什么证据?”石力第一个说话。
“我还不信呢,可是人家从里面把他拉出来了。还要什么证据吗?”
“他现在哪里?我去找他。”
“不能去,和随去的还有一个人,他先跑了。你去了,自找麻烦。”
离开珍时,所有人的脸都是阴沉的。天空的乌云一阵阵地压下来,张牙舞爪,几乎要令我们窒息。
谁都知道红灯区是个什么地方,说白了,就是妓院。可是随为什么去那里呢?习风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就这样等着他们一次次的破坏?难道我们就毫无办法?”习风在心里问自己。
二十几天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如果把这些时间全部用来炼功,不论对谁都是一次大的提高。可是现在闹成这样,还要怎么去炼功?”看来,魂心已经快要散了。
第二十二节 天若有情天亦老
第二十二节 天若有情天亦老
随最后还是出来了,却被扣上了一个耻辱的帽子—“嫖娼”。
谁都清楚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了梦,他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女人。
石力如果不是借用了梦的力量,又怎么能把他从诱魂的魔爪中拉出来呢?
又是一个迷团。
不能去问他,无论处于哪方面的理由。
如果随真的是自己去了妓院,在梦的面前他会承认吗?即使他不是处于自身的原因,是受到了诱魂的唆使,更加不能去问他,这说明他又一次落入了诱魂的圈套。
那么梦呢?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她毫不容易盼到随的归来,却又立刻面临着他的另一场变节。
西风突然想起那天梦说的奇怪的事情。连续摔倒三次,这和随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习风去了派出所。
干什么?
找随的口供。
派出所里有她认识的一个民警,恰好就是审讯随的人。笔录很快被翻了出来,其中一段引起了习风的注意。
是随的口述,“我和他一起经过那里,她们叫我进去,我很清楚那种地方是进不得的。想跑,可是被他们拉住了。我出了三次,又进了三次,后来他们把门关上了,我出不去。那个女人当着我们俩的衣服脱了,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我从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我不敢看,刚闭上眼睛,你们就来了……”
习风的眼睛直盯着那连续的两个“三次”,陷入了沉思,“梦的连续三次摔倒和他的三次进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他们间的心灵感应?几乎是同时发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石力所说的魂灵间没有界限的话似乎又一次被证明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习风还不能证明,也许永远都是个谜。
铎的父亲又来找他了。这次他开了一辆车,随车的还有几个身形膘壮的大汉。见到铎二话不说,架起他就往汽车里塞去。铎那时还是昏迷的,他身旁的一群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被架走。
醒来时,铎发现自己睡在飞机场的休息室里,身边忽拉拉一群人。父亲、母亲、大姨夫、二舅妈、三表婶……连一向不出门的爷爷奶奶,也颤巍巍地站在一边怜惜地看着他。
“我在哪里?天堂吗?我还是活着的吗?”铎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他们是来给我‘送行’的?”铎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渐渐地回忆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了。他是和芸一起回去的,想到这里他竟嘴角一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副画面出现在眼前。
天气真好。狂风为他们伴舞,乌云给他们搭幕。
一开始他们是分在路的两边走的,芸总是在躲他。
他有意放慢了脚步,为了能看到他秀美的长发,在风中飘飞,在云下闪烁。是的,她的头发真的能闪出光芒,至少在自己眼里,没有比那更亮的东西了。她修长的臂膀,雪白的皮肤,苗条的身材……他有些想入非非了。她忽然转过身,他几乎窒息,胸脯里一种不明的东西来回窜动着。
他站住了。
“干嘛一直走在我后面?”她的声音真好听,像泉水叮咚,像琴声悠悠。
“我想看你。”他直截了当的说。
脚底有些软,但他装做站得很直。
“有什么好看的,天天在一个班上还看不够啊?”芸歪着头看他。
“恩”
时间静止了。芸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两个人站在街心,像两尊雕塑。
他贪婪地注视着她,从头到脚,从外向内,他要看到她心里去,看他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个自己。
他看到了,一个依稀的影子在她心里跳跃,是自己。他呆住了。
芸也呆了,她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 “全身搜索”过,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
熙熙攘攘的浩瀚街,来来往往的人群,两个雕塑般的人。
他真希望时间就此静止。
芸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她这才回过神,慌乱地用找手机来掩饰她刚才的失态。
“喂……”
铎看到芸的脸色唰地一变,整个想被钉了钉一样,拿手机的手僵在了一边。
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铎没有问,也不敢问。她的表情给了他最大的暗示,“出大事了!”
铎一个人回了家。其实他不是他一个人,几个人一直暗中尾随着他。到了巷口,他们就转身走了罢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铎立刻扶住了墙壁,他已经支撑不住了。奇成和舒的功力在暗暗起作用了。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他跌跌撞撞地呛到床边,倒下。
门嗵地一声被踢开了。
第二十三节 黑云压城城欲摧
第二十三节 黑云压城城欲摧
冲进来四五个铎没有见过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擀面杖那么粗约两尺来长的铁棍。
为首的人二十来岁,个子不高,染着黄色的头发,嘴上有可黄豆大小的黑痣,身穿花格衬衫,下面是齐膝的大红色大裤头,一看就是个流氓。
铎心里想着,麻烦来了。
危险一步步地逼近。
铎一点点地向后退去,几乎靠到了床上。他往床垫下摸去,那里有一把刀,是平日里用来切水果的。
先保住自己要紧,他猛地抽出刀站了起来,朝其中的一个人砍了过去。
没有砍中,他先倒了。腿像被突然削去了一样,他凌空跪下了。
刀当的一声甩的老远。
乱棍雨点般的下来,他只能抱住头不断地呻吟。
噗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到那边要好好学习,两年的时间要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母亲略带哭腔的声音。
铎醒悟了过来,“他们这是要把自己送去加拿大”。不行,他已经决定了不走。为了他的芸,为了自己的感情。
可是眼前这样的情景该怎么办呢?飞机应该很快就要起飞了,那时他们把自己再向带到机场一样塞到飞机里,那就什么都完了。他必须得现在就想出主意。
离登机的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铎实在受不了被那么多人像生离死别一样地盯着自己看。他站了起来,走到父亲跟前,胃隐隐地还在痛。
“爸,我要上厕所”
“我陪你去”
“我都到这里了你们还不放心?”他佯装作生气。
父亲看了看他,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了。挥挥手,“快去快回。”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
他又跑了。
一路狂奔。他害怕身后的那群人会紧缠着自己不放。他们如果抓住了他就意味着要自己离开芸,从此天涯两端,从此两不相见。
“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芸”。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句。
胃,翻江倒海;脚下的步伐越来越轻,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飘了起来。
终于,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关上车门,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他又想起了她。
芸现在怎么样了?到底什么事情让她那么震惊?
他又回到了租房里,刚进去,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父亲。他犹豫着不敢去接,知道父亲也许已经大发雷霆了。
终于他还是接了,什么话也没有说,等着来自父亲咆哮的声音。
出乎他的意料,父亲的声音很平静。
“到了租房了吧?”
“恩”
“真的不去是吗?“
“爸,我真的不想去。你知道我在那边不行的……”
父亲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你不去,可以。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撂下电话,他仰倒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芸的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习风着急了,眼看着只剩下二十几天的时间了,事情却越来越糟了,这么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铎的事到现在她也弄不清楚是谁做的,虽然奇成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可他的速度怎么会那么快?再说他的灵气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恢复。
一个人坐在夏日清凉的教室里,习风双手托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睛里满是迷惘。
珍和穆示的商议结果很快出来了,铎在一天内将被秘密带去功房,具体什么时间,习风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铎很快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了。
但是这些不是她眼下最着急的,她担心的是芸。
从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八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八点零五分,习风最后一次看到芸是中午十二点零五分——她和铎走在一起。
芸不是那么粗心的人,去哪里都一定会事先通知,哪怕是一五分钟。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习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去找石力了。
见到他来,石力一点也不吃惊。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习风很惊讶,“你知道我要来吗?”
“呵呵!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定会来的。”
“此话怎讲?”
“出了这么多事,你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必然要去找穆示和珍。恰巧他们又都有事,那么你要找的下一个人……”石力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必然是我!”
“切!牛吧你!”习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鄙夷地瞟了他一眼。
石力见她这样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样沉不住气,哪是奇成的对手。”
“奇成?真的是她?”习风暗暗地叫,脸上却表现出一股不信任,“你怎么能断定就是奇成做的?”
“你呀你”石力转了个大圈突然又走到她面前,探过头,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习风楞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才是笨死的。”意识到他是在羞辱自己,习风满脸怒气,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石力这才严肃起来,搬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习风的对面,看样子是要准备和它一场长谈。
习风可没有这份耐心,见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我可没有闲心在这里陪你聊天,你要是有办法就快说,没有办法我找可乐和梦去。”说着拔腿就要走。
“你想知道芸去了哪里吗?”石力的声音。
习风刚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去了哪里?”她回头问。
“回来坐下,我再跟你说。”石力看也不看他。
没有办法,习风又坐了回去。
“她母亲去世了,因为生病。”石力依然很平静。
习风却像被电击了般定住,半天动弹不得。
第二十四节 春水乍皱风乍起
第二十四节 春水乍皱风乍起
“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月前。”石力继续说道。
习风更是张大了嘴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算是狂风暴雨,也应该有些征兆,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
可是都没有,一点预兆都没有。习风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更难想象芸怎么能接受这样的重创。
“那芸现在怎么样了?”习风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有气无力。芸怎么样?还用问吗?一定是悲痛欲绝了。
“她可能暂时不能再来这里了”
“那就意味着她也不能参加决战了?”习风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这么说”
“那铎呢?”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想这应该不会成为他加入护魂的阻力,相反地,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动力。”
“为什么?”习风满脸的疑惑。
“知道为什么芸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吗?”石力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习风。然后坐下来接着说道,“这事本来芸的家人是瞒着她的,他们打算一个月后才告诉她,可是这件事被奇成知道了。”
“于是他们就借着这个机会,故意告诉芸。让她承受不住打击,趁机压垮她,也顺便整治铎?”习风咬牙切齿地说。“咕咚”一声,押在她嘴里的一口茶被狠狠地咽了下去,似乎那茶就是奇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