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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很傻,我和他总共才发生过一次关系。而且那时我正来月例,哪会那么巧?
我等着他给我打钱过来,可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竟然告诉了他的父母。钱没有汇成。
我当时那个气啊,好啊!好你个奇鸣,你敢这样对我我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我开始疯狂地搜集他们家所有的信息,家庭地址,几口人,工作地点……
我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就是奇成。其实我早该猜到,他们长的那么像。
你知道吗?对一个人的爱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我还是忘不了他,闭上眼睛就全是他。我开始想麻醉自己,我去酒吧喝酒,不停地抽烟,可疯狂过后还是他。
那天已经是深夜了。
我在网吧待到了深夜,后来不知怎么就碰到了奇成。我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
他们实在太像了,立刻让我又想起了他。
我约他见面,他答应了。
我打车直接去了他们家楼下。地址我已经很熟悉了。
奇成在那里等我。我像是又看到了他一样。我立刻抱住了他。别笑我疯狂,那时我确实疯狂了。
我开始吻他,他也没有拒绝。深夜凉嗖嗖的风吹得我们都有点冷,我们开始找地方,后来我们去开了房。
你们知道奇成是有女朋友的,我不管那些。
后来我跟奇成说,让他带我去他奶奶家,我想见他奶奶。奇成答应了。
他不知道我的意图。以前奇鸣带我去见过他奶奶。我就是要让她奶奶看看他两个孙子带的是同一个女人。
他奶奶见到我时有些惊诧,可她毕竟老了,记忆褪化了,只是不停地说好像在哪儿见过我。我在暗地里笑,你当然见过我,我和你大孙子来拜访过你。
再后来我又要去他们家,他也带我去了。
我故意让她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了我的名字,让他再抄上几十遍。他也不问为什么,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
离开时,我故意把纸条放在了一个很显眼的位置。
果然,他妈回家时看到了那张纸条。她打电话给我,破口大骂,“你害了我大儿子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小儿子……”骂得很难听。我一直听着,最后回了她一句,“你儿子那叫贱”。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仇恨了。不过我知道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再下去我会害了你们,现在我在这里很好,身边也有一个男人,他对我很好。我们同居了,但我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
我们之间的已经不是爱情。知道是什么吗?
“亲情!”
如果没有他,也许我会回去。
可是回去后的我,一定是一个破坏之王。
我不能再作护魂了。祝你们成功!
小苑
这封信被珍收了。去找小苑的行动也就此告一段落。然而,小苑留下的阴影还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习风开始想起石力那天的话了,“其实护魂和诱魂间没有完全的界限。诱魂的世界中缺少的只是一个东西——‘情!’”
小苑还不是从那么一个优秀的护魂一度沦为诱魂?其实她也许感觉不到,奇成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会不明白呢?
习风想不通。转来转去都是一个“情”字在作怪。难道真像石力所说的,一个“情”字改变了她?
她开始有些相信石力了。
第十六节 啼笑皆非禁笑令
第十六节 啼笑皆非禁笑令
还有一个月零三天的时间,习风的紧张感也一天比一天强烈起来。
诱魂的猖狂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照这样下去,护魂必败无疑。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护魂的力量,到现在为止,悲剧在一幕幕地上演。而他们能阻止的,几乎没有。
是在养精蓄锐准备背水一战吗?她也不知道。
在静的日记里她发现了这么一段话。
“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似乎是在等待着结束,等待着一种命运的结束和另一种命运的开始。
护魂到底要何去何从,谁也不知道,也许从此独领天下,也许一败涂地。
可要独领天下的梦离我似乎越来越遥远。
当理想与现实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时,才发现自己曾经所有的蓝图都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这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中留下了什么,能记起只是一些无尽的伤和痛。 一个个至亲的朋友的离开或逃避让我感到了无比的恐惧。此时此刻我已不能再改变些什么了,一切似乎都被格式化了,曾经的千头万绪那样让人迷茫。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琐事都显得那样的渺小而不值得一提了。
在这场战役面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冲上去,即使头破血流,即使体无完肤。每一个人都在拼命,他们个个都像疯子,却又像悲壮的烈士。”
看来恐惧的不是她一个人。
数学老师伍颁布了一项“法令”,—— “禁笑令”。
数学课是所有人都厌倦的,甚至包括诱魂。作为护魂,他们更不可能去听他的妖言。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他是诱魂。
别看他的课没有什么,可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是在对护魂进行一种奴化教育,他在宣传与护魂使命背道相驰的东西。他总是不停地向护魂灌输一种思想,“要不择手段地追求一切名利。”
作为护魂,习风当然不会听他的,就连奇成和随也不愿一直听。
石力和随总是坐在一起。习风发现,每次数学课他们总是笑声不断,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清楚地听到。
不过,这次习风不再责怪石力了。他的说法已经越来越让她感觉到是正确的,就是那一个“情”字。
自从石力和随在一起之后,随明显地和奇成的来往减少了,似乎心理上也在发生着一丝微妙的变化。这些从他现在的眼神里都可以看得出来,已经没有了当初前些日子的贪婪和凶狠。现在他们的谈笑也更加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许不久,随就会摆脱了诱魂的控制,加入护魂之列了。
可这却不是伍所期望看到的,作为诱魂界的领导,他当然不愿看到自己的弟子走到对立的一面去。在石力和随又一次发出窃窃的笑声时,他恼羞成怒,“从今以后,在我的课堂,没有经过我的批准,谁也不许笑!”
这个法令一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那条魂界的法律上也没有规定过这一条,这是什么奇怪的条款?不过,那节课还真的没有人再笑了。没有笑声的时候,习风才猛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不笑的话,气氛就会无比的严肃,而这种严肃给护魂带来的是加剧的压抑和郁闷。长此以往,护魂将失去活跃的灵动,而灵动的消失就是一个大大的消耗灵气的标志。
第二天的数学课,很多人逃去了外面。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必须想出一个对策来,三十天的时间不允许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
下午,护魂小组召开了一个紧急临时会议。由一笑主持,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条应付措施终于被提了出来。
数学老师再次走进班级时他也许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给他这样一个“见面礼”。
班里的几十个同学同时起立。
焕君先说的话,“老师您好,对不起,昨天是我们的错,我们向您保证,以后一定认真听您的课,坚决做到您的要求,您不让笑绝不发出任何声音,您让笑一定捧腹大笑,笑到您满意。坚决拥护您对于笑的政策法规,如果有落实不当之处,您只管责罚。”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看着伍。
他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但此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对,半天硬硬地吐出几个字,“知道就好,笑也是能乱笑的吗?”
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叫了起来,借着这个空,他赶紧抽身退到教室门外”,教室里一阵爆笑。这次起头的是奇成和龙。然而这次,伍没有再怒气冲天,他竟然伸进头对我们笑了笑。他这一起头,就由不得别人不笑了。
禁笑令不戒自破。
一笑的这招真是绝!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以毒攻毒,果然厉害。
第十七节 合力斗伍随入界
第十七节 合力斗伍随入界
这件事的第二天,他又给所有人下了一个奇怪的命令,“从今天起,所有人每天必须赤脚进教室”
这又是什么意思?习风实在搞不清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又不能不服从于他,他的灵气太重,如果不联合起来,他们是没有办法打得过他的。
还是可乐揭开了谜底。她是无意间从龙和舒的对话中听来的。原来,护魂和诱魂的灵气都是从脚底的穴道中传输的,他是要利用这种方式偷偷吸取护魂的灵气。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用心实在是歹毒。
珍和一笑都找不到,没有办法,只能靠自己了。
上课时,习风感到一阵寒气钻心,脚底一股冷流直冲上天灵。“糟了,一定是他在使招了,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想出对策来!”她悄悄回头看了看静和梦,也是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看来她们也和她一样。
事不宜迟,她立刻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护魂注意,伍想要吸尽我们的灵气,绝不能让他得逞,几分钟后,我先起立,你们需要呼应,我们一起发攻,逃出此地。”
写完准备传递时,麻烦又来了,舒就坐在她背后两个位置的距离,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被他发现,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管不了了,只能孤注一掷。她瞅了个机会,趁着伍和舒都不注意的当儿把纸条扔给了静,然后迅速地回过头假装若无其事。
大约有五分钟,习风已经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寒气已经让她有些神志不清了。必须立刻发功,但不知其他护魂是否准备妥当。
管不了那么多,她按捺不住了。就再伍转过身去的一刹那唰地站了起来,心里扑扑地毫无底细,可令她高兴的是,身边呼啦啦站起了一大片。静、焕君、可乐、丽、群、梦、婕、石力,令他惊讶的是,随竟然也站起来了。来不及想他的事情,他们必须齐力发功离开这个地方。
伍突然回过头,“你们干什么?”
互相使了一下眼色,他们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专注,不要被他干扰。”
护魂发功最高的境界是做到心无杂念,置万物于外身,独思圣道。
默默地念着护魂经,眼睛死死地盯住伍,只要他们能做到在他起功之前先发制人,就可以安全离开。
伍这个人虽说功力非凡,可应变能力实在欠缺,他们离开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想立刻阻止,可已经迟了。一切就发生在那么两三秒之类,他们的灵魂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视线,只留下躯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然而,魂界需要的不是空空的躯体,那些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帮助。
几个游魂飘荡在学校的上空,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胜利,而且对手是赫赫有名的诱魂领袖——伍。
等看到伍完全离开了学校他们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躯体中。
这次,不再寒冷。
习风始终不明白随为什么和他们站到了一起。但显然这次的行动证明他和石力的确不是所谓的叛徒。
她还是要找石力问个明白。
他似乎料到她会来问他。
晚上,习风去得很早。石力早早地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你这是?”
“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我……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吗?护魂与护魂间是有感应的。”
“我是有问题要问你。”
“有问必答”
“随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这个问题,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她点点头。很显然,他是指那天晚上说的话。
“我说过,护魂与诱魂间是没有明显的界限的。你不信,所以这次我证明了。”
“就一个‘情’字?”她疑惑。
“是的,靠的就是一个字,‘情’,每个人都有心里最脆弱的一面,那里是他的情根,如果你把他发掘出来再想办法扩大,那么这情的一面就会覆盖了恶的一面,我说过,他们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照你这么说,随的情根在哪里?”
“在梦身上”。
不用再问了,话说到这份上,她也完全明白了,梦是什么样的护魂那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说他们都还不能算是合格的护魂的话,她也绝对是合格的。
当初的退出是因为朋友静的受伤害,因为男友随的突然变端。她只是不愿伤害任何人。其实在他们这一级的护魂之中她的灵气是最强的。以她的功力,对付随或者奇成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她不愿那样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