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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怕,想离开,但小W的魔力却似乎是一盏暖暖的灯,照得她失去理智,浑
身酥软,无力反抗……情感上却实在有种依恋,仿佛是融进一种迷幻的艺术氛围……
小W的目光触到她眼底自己从没触及到的什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收回目光中
的傲气与凛然。那目光来得快收得也快,眼睛里依旧是那么一种湛蓝、幽黑,依旧
弥漫着一份淡淡的愁绪,好迷朦、好悠远。
她想到L对自己讲的;“深圳的妓女是全国文化档次最高的,其中有不少大学生、
研究生……”那小W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呢?
小W一声绵邈的叹息把她的思绪打乱了。
小W眼中闪过一种凄凉,身上一下子笼罩那么一种沧桑感:“是的!我是从被称
作‘风楼’的花园别墅的香港老板那跳槽过来的。与F身边别的女子不同的是,我是
真心爱F的!”
小W就那么诉说着,把人们认为应该掩饰的遮羞布就那么自自然然地扯去。小W
那神态似不论谈什么都这么淡淡然然的。
“是的!我是真心爱F的!”
小W重复了一遍,眼中那么一种迷惑,似乎连小W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讲的这句话。
“其实,围在F身边的女人很复杂,虽然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但怎一个
‘钱’字了得?钱是钱吗?是呵!谁能分清?生命那样复杂!在这样的经济社会里!
谁能真正分清呢?为了钱?为了才?‘财气’往往与人的‘才气’结合在一起的!
而‘财气’、‘才气’又常常与一个人的‘智力’、‘魄力’结合在一起的,与一
个人的能力结合在一起的……”
听小W的口气,似乎她认为小W爱F是为了钱。其实她还没来及这么想。
小W静静地说着,仿佛沉入迷惑中很深很深,以致于使她心里生出那么一种不可
以言表的惆怅。
“是的!F!他老了!甚至可以说很老了。但我觉得他像日本电影《血疑》中的
大岛茂,成熟中透出格外的深沉与理智。”
她觉得奇怪,自己竟能那么清楚地听到小W的潜台词:其实我以前也是想寻找理
想中的白马王子,现在经历风雨之后我更注意一个男人内在的东西。也就是“注其
内而忘乎其外,注其神而忘乎其形”!对的,哪怕他以后又老又丑,像《巴黎圣母
院》中丑陋的加西莫多。
是啊!她这会儿也感到了F的可爱之处:“智慧之光在他身上形成一个温暖的场;
而内在情感的丰富又使他的肌体充满了生命的血质;他骨子里的责任与道德感给人
一种宁静感与安全感……
“所有这些形成一个磁场,每一次我都需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在他的面前站住、
挺住。”
小W用余光格外地感受了一下她,似乎想感觉她是否产生了嫉妒。在她的感觉里
这会儿的小W不像曾探索过性爱秘密的女人,感受不到小W的风情万种却感受到一种
纯情。
小W扬了扬柳眉,使她想起:“在舟水湄”这样的句子。
小w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梦幻的唇像一朵荷花苞心在春水中来回曳动着,想停
却停不下来,显出那么一种哀婉情致,楚楚动人。
她竟望痴了过去。她一下子相信小W是爱F的,完全相信了。
对小W,她忽然有种佩服;她居然敢爱“父亲”!且完全自愿,绝对不是被人逼
迫的。她忽然有种落后于时代的自卑感。对呀!F首先是男人其次才是父辈!干吗老
有乱伦感?
她想起小时一位整天叫周哥哥的人结婚了,第二天,她改口叫他“周叔叔”时,
他们两个人的脸都红了——他才比她大四岁,但这是妈妈给她的逻辑:哥哥是可以
胡思乱想的,叔叔绝对不行!执行起来总有后河的少女尸体作为警戒线……
她忽然发现自己也喜欢在F面前的那种感觉:原始生命可以在一个古战场上进行
一场场厮杀、搏斗而不必担心自己的命运会大起大落,自己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呢!
“我喜欢他包括喜欢他对我的严峻与冷酷,喜欢他那拒我于千里之外的目光。
他身上没有那种黑社会顶爷身上的那种势不可挡的毁灭力却有一种威力。我觉得他
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只有站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才像一个女人。”
小W随意地半仰着脸,长睫毛下的光影像多色火扭成的一个麻花,目光中流出那
么一种令人感动的温情。
“在认识他之前我几乎都麻木了——干那事时,男人们在我身上气喘咻咻,我
却在那儿想我看过的言情小说。”
小W诉说性像诉说其它事一般平平静静。
见到董事长F是在深圳国贸大厦。当时我跟的香港老板(YM公司副董长U,当时
YM公司还没与香港UU公司合资办二大基地)与F做一笔石料生意。
她怔住了:原来董事长F的情人小W原来是副董事长U的情人!难怪U了解那么多
小W的事,难怪F那样对待小W……
仰望F,我整个怔住了。仿佛漂泊太久太久的日子里终于看到了岸——那伟岸的
身躯真的给人一种可以靠岸、坚实可依的感觉。细细地看那张脸——那脸上隐动着
我死去的爸爸妈妈、亲属朋友的脸,那重重叠叠的脸在F的脸上隐动,使我像回到故
乡江边一般嗅到了一股模糊但却熟悉的气息,肌体上跳动着轻痛和惬意。我仿佛又
回到了自己的家——我这样就是有家也不能回的!再说那些远房亲属们早已将我抛
弃……
我的耳机中是潘美辰演唱的《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
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谁不想要家,可是
就有人没有它,脸上流着泪,只有自己轻轻擦。我好羡
慕她,受伤后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单地寻找我的家……
……
那一日,我就那么痴痴地望着F。在F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正气,这对我真正是难
能可贵的!这种正气在我以前接触的人身上绝对没有过……
生意谈完后,我就身不由己地上了F的“奔驰牌小车”,不管F愿意不愿意。当
时我想,自己终于可以真正驾驭一次自己的命运了。
F怎么劝我下车我就是不下,只用手捧着脸。F到YM公司办完事后出来我还坐在
车里。小车将F送到去他家别墅的岔路口上,F下车后一甩车门自己向家走去。
这时天已黑了,那小车司机开始将我向下拉,我不下,他就一下子扑过来压住
了我,几把就扯碎了我的裙子,那玩艺儿像要刺杀我一般冲刺过来,我拼命挣扎,
脸上、身上好几处被小车椅子上的角铁碰伤。
F似预感到什么返回来。
听见F的脚步声,我不挣扎了,反去楼司机的脖子。F拉开车门将司机揪起来,
司机挥手想去打F,F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放出一种威严。似F身上有一个巨大的保护
场,司机没打到F自己的鼻子却震出血来。
我站起来飘到F身边,哗地拉开随身拿的小包,露出里面一长条卫生纸:
“干豆腐!买吗?价钱随意!”
我向F抛出一个媚眼,再转身去吻那司机脸上的血,浪声浪气地说:
“两人同时来收半价!”
董事长F向我逼过来,用那么一种目光盯着我,渐渐地,我身上的玩世不恭荡然
无存,最后瘫到在地上,休克过去……
董事长亲自开车拉了我满市乱转(司机被他炒了鱿鱼),后来我醒来他把我安
排在这里:小荷别墅——F答应以分期付款的形式给我买下这小小别墅。
小W娓娓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在那么一种无条件似的宽容和平静里,她又一次悟到小W对F情感的深度——那
几乎到了从不拒绝的程度,甚至有一种献身般的精神。似乎只要F能给小W一点儿温
暖与安慰,小W就都得到一种彻底的幸福与陶醉。
董事长F将我安排好后,经常派人来给我送钱,送物,不仅在生活方面关照我,
还给我在深圳大学办了走读证,同时为我报考电大。F还写信:“让你居住于一朵荷
花之中——小荷别墅整体构造如一朵大的荷花;有五个花瓣儿般荷池;有未绽花苞
般小楼;有绽放荷花瓣儿、荷花叶儿般阳台……真可谓‘此中有深意’。望你多自
珍重!”可是他从不来看我。好像我是他救下的小狗小猫。
我开始给他办公室、家里打电话,我开始到YM公司的门口等他。F没办法,只好
一个星期看我一次。
F来了总是正襟危坐,俨然一个长辈的样子——F将我当女儿可我从不把他当真
正的长辈,我更不在乎他有家——生活是残酷的,该怎样就是怎样,我不敢再礼让……
当然,只要F来了,我就有办法对付他。我一会儿说自己肚子疼,一会儿说自己
腿疼,一会儿说自己心口痛……他来关照我,自然地就跟我亲了一些,我就不时地
钻到F的怀里撒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小W的神态让她有些儿伤感。
说到这小W胜利者似地看她一眼,一甩长发,飘垂的长发像扇子般打开又倏地合
上了,小W的眼里又写满落寞。
小W怅然的叹口气,顺手从枕边拿起一颗用纸叠的心拆开来,里面是一颗较小的
心;再拆开,里面是一个更小的心;不断地拆,心满床、满地飘落,像落叶一般。
心变得越来越小……一层层地拆,心一层层地小,似乎将趋于无限小,无限小……
……
窗外正有树叶、花瓣儿在飘落,打得阳台玻璃嚓嚓嚓嚓响……
小W的眼里水盈盈的,似在用水将她这个露珠人儿泡化。她像被灌了迷药阵阵昏
晕,只是觉得被小W神秘的翅膀带了满天里邀游。
小W依旧是用那么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对她讲话:
“每拆出一个心,都带给你一份小小的惊喜,对吗?这么多心,你知道哪一颗
心是我真正的心呢?”
小W的长睫毛露珠莹莹地感觉她:
“我仿佛是把心丢了呢!啥时丢了?怎么丢了?不知道!似乎我是一个空心的
植物!是什么植物?不知道!”
她心中微微一怔:自己不也觉得自己是个空心人吗?
小W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安,举动也显得漫不经心,仿佛此时自己不是生活在客观
世界里面而是生活在主观世界里,在一个自由自在、飘飘忽忽、无边无际的梦幻之
中。
纱帘隐动,灯光迷离。
忽然,小W有了一种一刹那的穿透力,似乎这穿透力并不来源于自己对世事人情
的练达与智慧,而在于隐藏生命深处的一种隐痛。
小W站起来,白色的柔姿纱长睡裙裙袂翩翩,她走到窗前,推开窗子,久久地依
在窗棂上。一阵清风吹过,那纱裙飘飞起来,如同一朵飞逸的苇花,由不得她不想
起,“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这飘忽不定的意境。
“哎!”小W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总希望这份情在F身上反映大一些,忍不住想像炒股票一般将自己的爱情炒得
更值钱一些,不然心中总有一种失落感。”
“——为了激起F的爱,我不得不保持了一些在各个方面基本上能与F对峙的男
人的关系。爱情也似一种股票,必须被无数人炒,炒来炒去,股价才能倍增,才可
能让人想拥有想珍惜……”
她听着小W的话,似乎也被小W的情绪所感染,周围一静下来就有一种可怕的被
抛弃感。
但江湖这一套在F这儿仿佛不成立!
那一日,F来我这儿时被几个大款围住,让F出价“拍卖”我,把F气得脸色发青……
但我仍忍不住“炒”自己。只要F在面前,我总是不忘向可能见到的异性展示风
情……F要在平静的心态下关心爱护我,我却忍不住想冲入到那个“爱情”中去。远
离爱情与远离喧哗一般同样带给我一种可怕的危机感。
她望着小W,感觉那触动人心尖尖的一个一个小小心机,像望到窗外那一片片残
荷中那些刚刚探出水面的荷叶尖尖儿、荷花头头儿一般。那是隐动的水绿水粉。
小W半仰着脸,仿佛浸入无限的憧憬之中。
说来也巧,有一天。一位老板带来一位记者,说我的形象很有“感觉”,要给
我拍照。真是鬼使神差!我同意了!后来那一组照片被刊在《SZ青年》上,又被选
在全国影响极大的一家摄影杂志上,引起极大反响,这下我真正被炒起来了。
当无数男人又准备来争我夺我之时,我感觉自己又被抛入大海在大风大浪中身
不由己地起伏,由不得自己更渴望拥有F,这个博大而又有魄力的男人。我自己在这
个感情的漩涡之中越陷越深!
在小W淡淡的诉说中在她看来一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