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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更是静的出奇,满院子的宫女太监刚刚还齐齐参拜,一说要进幽王寝宫,怎么都变成了满地的哑巴。
难道?
幽王已经死了?
不对,刚刚不是还有被打死的宫女,好像就是从这儿抬出去的,桑梓突然间懂了,想必这寝宫之内,一定有让人一招毙命的东西,否则,这满殿的侍奉之人,为何要守在殿外,不肯进去侍奉呢?
桑梓立在原地想了很久,两个侍奉宫女不住的面面相觑,紧紧环住桑梓的左右手臂,生怕她会突然间跑掉一般。
桑梓埋在盖头里面的胖圆脸苦涩一笑,“引领我进去吧!”
“是!”两个宫女齐声答着,一副大石落地的放松表情。
“嘎吱——”两扇高高的半旧朱漆木门打开,桑梓迈过门槛跨进一步,只听身后“碰——”的一声,是两扇木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
☆、白蛇
桑梓冷哼,将手里的一壶喜酒随便放在地上,抬手将蒙在脸上的大红盖头摘下,眼前仍是漆黑黑的一片,看不到丝毫的光亮。
伸手,不见五指,恐怖的黑笼罩了一切。
“无欢?”桑梓像个盲人般,两手放前摸索着往里走去,“你在哪?我是桑梓啊,你快出来······”
“咳咳咳······”突然,有个男人连声咳嗽的声音传来,桑梓准确的辨认出那个声音发来的方向,快步朝前走去,“无欢······是你吗!”
“别动!咳咳咳······”男人声音嘶哑而无力,似乎只要牵动一丝力气,便会惊动肺叶不停的咳。
“你生病了?”桑梓很是关心的柔声说着,“无欢你别怕,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不会有事的,来,我帮你倒杯水!”
“出去——”男人厉声喝着,语气中带了隐忍和不耐,“咳咳咳······”
桑梓假装没有听见,摸索着走到案几旁边,正好摸到烛台和火折子,好不欣喜,刚把火折子点亮,整个寝殿却变得通明闪亮,左右环顾,那个光源并不是自己手里的火焰,而是身后一团赤眼的白光······
转身,诺大的殿宇蒙上一层绵白的荧光,只见一条白色的小蛇在整个殿堂欢腾雀跃······
“轰隆隆——”
“乒乒乓乓——”
满屋子的陈设和瓷器被那只调皮的小白蛇打落一地!
“吼——”
桑梓正看得奇怪,刚要瞥过脸借着这白蛇身体上散发的白光,寻找无欢的身影,回头间,却看到那小白蛇正横冲直撞的朝自己飞来,桑梓本能的将身子闪开一边,伸手灵活的揪住那小蛇七寸,冷笑两声,带了不屑的语气说着:“小东西,你再这样调皮,小心姐姐扒了你的皮!”
“吱吱——吱吱——”
小白蛇横在半空,不停地摇头摆尾,似想努力挣脱掉桑梓的束缚。
“你受伤了?”桑梓扯着它细长的尾翼,细细看着那个红红肿胀的脓包,“这伤口有毒,若是再不处理,毒液会漫步你的全身,会死的知道吗?”
桑梓托着小白蛇略重的身子,将它小心的安放在那张大床上,“别动,你若乱动,姐姐就不给你解毒了!”
小白色像是听懂一般,果真将身子盘成一个团状,一动不动。
桑梓飞快的点上蜡烛,把刚刚自己端进来的一壶喜酒拿来,又慌忙从发髻上抽出一根银簪,放进酒壶里泡了下,捞上来搁在烛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紧接着,便小心翼翼的挑开小白蛇身上的脓包,瞬间,脓液和毒液迅速流淌出来,桑梓本想着用手去挤出剩余的毒血,可后来细细一想,这小白蛇好像娇弱的很,怕是承受不住的挤压力道,若是不小心挤破其他地方,更不知会有什么病变,算了,桑梓心头一横,俯下身子,便义无反顾的用嘴巴帮小白蛇吸出剩余的毒血出来。
。。
☆、妖孽美男
因为毒液漫步太深,桑梓吸出的力道特别大,那条小蛇本来的刺痛,也还支撑的住,再后来被桑梓一吸,痛的整个身子只抽搐,后来干脆将整个身子缠上桑梓的脖颈,希望能得到些疼痛的消解。
就这样周而复始,连番几次过后,桑梓待确定小蛇体内没有毒血外流的时候,才放心停了下来,抱着那壶喜酒冲了下口,便继续过来帮小白蛇巴扎伤口,此刻,小白蛇早已痛的晕倒过去,桑梓看它睡得正香,不忍再打扰它,很是小心轻柔的将他安置妥当,自己便随便在床上找了一处空荡,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早起成群的鸟儿在枝头呢喃,初春乍暖的第一束白光,透过窗棂直直的投射进来。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桑梓被殿外一波又一波的吵闹的宣喝和参拜声叫醒,起身,环顾左右四周,诺大的古朴殿宇,各类陈设、饰品,均是古色古香,这便是昨晚,自己抹黑走进来的幽王寝宫?
幽王,无欢?
哎呀!桑梓自责的抱怨着,昨晚光想着救那只可怜的小白蛇,竟然忘记找无欢的事情了!
再低头,桑梓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应该是个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白色锦缎长衣,领口处白皙性感的胸肌外露,睡得如此安详惬意,那形态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只见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相貌看上去虽然俊美,却没有丝毫的女气。
“无······”桑梓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的美给惊呆了,开着他,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他会是无欢吗?
桑梓的心砰砰直跳,捂着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难道老天为了惩罚自己,故意让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化成一个丑女,而给了无欢一个人人献嫉而又向往的绝色容貌?
“无欢?”桑梓轻轻俯下身子,故意捏着嗓音,试探的叫着。
男人细长的睫毛微闪,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眸,“啊——”的一声,从床上弹坐起,像躲避一个瘟神一般,挪去了雕花木床的另一侧,“你是谁?”
“无欢?”桑梓努力平复着他此刻的心情,心知他定是看到自己现在一副容貌,很是不适应,“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男子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微闪,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丑女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马上给本王从寝殿滚出去,咳咳咳······”
美男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锦被往身上裹,那样子好像桑梓是个花痴,能吃了他一般。
桑梓眼睑微颌,终是寻错了方向,不过是重了名字的两个人罢了。
“你······”桑梓带了失望的语气低声说着,“不是我的无欢!”
。。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碰——”寝殿之外的朱漆木门打开,皇上、皇后托着华彩重服带了一干众人,纷纷涌入,倚梅殿外,各职侍奉宫女、内监早已跪倒一地。
桑梓正要起身去迎,唔得却被那个幽王一把摁倒在床,拇指和食指紧紧扣住她白皙而又长满赘肉的脖颈,那力道稳准狠快,一看便是个练家子,似乎那纤细冰冷的指腹,若再使出半分的力道,桑梓便能听到自己脖颈生生断开的声音,“你······你要干嘛?”
“丑女人,本王突然改变注意了!”那双绝美的眼眸泛起一丝邪气的狠厉,却又藏了几分难以查阅出的鬼魅。
“欢儿!”白皙端正的国字脸,稀薄的胡须挡住半张下巴,双眉虽然一副愁容,一双晶亮的眼眸,散发出的寒光,却是不容小觑,一身明黄色的八爪龙袍,给其平添几分威严,“你这是在干嘛?”
“杀人!”幽王几分不耐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桑梓本想开口说话,可突然感觉到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
“住手!”皇上带了喝止的语气喊着,“她可是你新娶的王妃!”
“哦?”幽王嘴角轻起,眼神中带了几分诙谐,“父皇,这可是您说的,可千万不要不认账哦?咳咳咳······”
“什么意思?”
幽王松手,桑梓唔得从床上弹跳起,一张花花的大圆脸长得青一块紫一块,“咳咳咳······”
皇上、皇后身后的嬷嬷、宫女、太监纷纷忍不住上来围观:
“咦,这是······新王妃?”
“呃······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边指指画画,一边面面相觑的低声嘲笑着。
“皇后?”皇上一张白皙国字脸涨得通红,皇后看完桑梓这副尊荣,本来就害怕的要命,被皇上这般一喝,唔得瘫跪在地,“臣妾······在!”
“你不是说,太子少保桑府生有一女,聪颖灵秀、知书达理,难道就是这般的倾城之色?”皇上怒指着正低头跪在地上的桑梓,表情中充满愤怒。
皇后自知理亏,只得将身子俯下更低,“怕是······桑府那边······送错了人吧?”
皇后战战兢兢的答说,低头未敢再言语,昨晚也是她一时疏忽,只知道桑府按时将过来冲喜的女儿送来,也没有想到这家人竟会李代桃僵。
“父皇?将此事交予儿臣来办,待儿臣将桑乐夫妇请来,好好审理下此女的身份!”
桑梓余光扫去,却见身后有一男子,身穿银白色蟒袍,只见他发如泼墨,眉如远山,大而水灵的双眸,挺拔如玉的鼻梁,红艳粉嫩的朱唇,白皙的肌肤似乎一吹可破,桑梓抬头,心里感叹,果真又是美男一枚,只是比床上蜷卧那男子逊色几分,看这装扮,应该就是太子了吧!
“用的着这样兴师动众吗?”俯卧在床的那尤物一脸的慵懒之象,起身,表情诡异的冲跪在地上的桑梓说着,“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谁?咳咳咳······”
。。
☆、睡得好香
桑梓看不懂幽王怪异的眼神,她只知道如果不把实情说出,自己可能会死,“臣女桑梓,乃太子少保府桑家二小姐!”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
“儿臣多次前往桑府拜祭恩施,未曾听闻桑家有什么二小姐啊?”太子愕然,与跪在地上的皇后眼神交换,一脸的疑惑之色。
“臣女和娘亲楚连翘,一直寄居桑府别院,未曾去过正府,所以,自幼也没有见过家中任何宾客!”桑梓很是平静的回应,那脸袋和身躯虽胖,但却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甜柔美。
“呵呵······”皇上扯着一丝胡须冷笑,“好一个老匹夫,竟敢跟朕玩这等文字迷藏,好,好啊!”
“父皇,儿臣这就去把那个桑府大小姐带来,圣旨上是写着幽王与桑府小姐喜结连理,可没有说是几个小姐,既然他桑府有两位千金,那就都送来好了!”太子愤愤的说着,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皇上觉得太子说的不无道理,正思虑之际,忽听床上的幽王悠悠的开口道:“罢了吧,什么倾城绝色、曼妙佳人,任是在美妙的女子,儿臣的癔症一旦发作起来,也是来送死的份儿,所以儿臣现在谁都不想要,只想安安心心的多活几天,至于这丑丫头既然以冲喜之名进了倚梅殿,只要她不怕死,留着便是!咳咳咳······”
皇上见冷无欢一副懒懒的样子,似又有不适的症状,短叹一声,“也罢,日后若有机会,父皇再好生帮你择位佳人,在与欢儿琴棋对弈、比翼双飞!”
说话间,便有一位宫女端了碗药进来,冷无欢顺势起来接过喝下,只是喝下以后,精神比之刚刚更渐萎靡。
“咳咳咳······”冷无欢轻咳几声,渐渐阖上一双疲惫的眼眸,声色无力的说着,“父皇,儿臣累了”
“好。”皇上一副很是心疼的表情,“你好生歇息吧,父皇一旦有空闲,便会过来看你!”说着,转身之际又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后,“皇后起来吧,既然是朕疏忽在先,皇后又大意在后,我们二人对此事都有责任,朕平日国事繁忙,日后欢儿的日常起居,你要多加留意才是!”
“是!”皇后一双美目低垂,似有泪水滑落,“皇上,昨晚玉藻宫喜得一公主,玉妃娘娘难产,险象环生,若皇上还有时间,就请顺道过去看看可好?”
皇上疾步向前的脚步顿停,似乎想到什么,良久头也不回的说着,“好,朕一定去!”
“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后,皇后和太子也简单慰问几句,便前后告别离去,偌大的寝殿,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