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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洪流-英军反法西斯著名战役纪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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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处飞溅的弹片把停靠在防波堤旁边的“费内拉”号木轮船打得满身窟窿,英国皇家炮兵的炮手莫布雷·钱德勒却一点儿不在乎,他安详地坐在下甲板上抽烟。从一大早起他就按克劳斯顿的安排等候在长长的行列中,此刻他终于上了一只船,该是放松一下的时候了。这时有人从舷窗向外张望,发现防波堤似乎正在上升,但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一定是船只在下沉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放松了。于是,钱德勒和他的同伴们又回到了防波堤上。
  防彼堤遭到猛炸和毁损,这条人们一度趋之若骛的突入海中的长臂,不再那么受人欢迎了。在防波堤尽头候船的士兵动摇了,又一窝蜂地回到陆上。克劳斯顿中校拔出左轮枪,拉上比尔上尉赶紧去对付这群人。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把你们送回联合王国的,”他沉着而坚定他说道,“我这里有6 颗子弹,我不是不会打枪的人。我后面的这位上尉枪怯更准。这两把枪可以处决你们当中的12 个人。”他停了一下,提高嗓门:“嗨,回到船上去!”
  士兵们又回转身,大部分人上了停在倒霉的“费内拉”号后面的“冠羽鹰”号。他们很熟悉这支木制的大轮船。在和平的日子里,它曾载着他们在泰晤士河上往返游览。上了这条船,差不多像是回到了国内。到下午6 时,甲板上塞了600 人,其中包括许多来自“手榴弹”号和“费内拉”号的浑身湿漉漉的幸存者。
  不幸的是,“冠羽鹰”号在沿海岸向东航行的途中,又遭到猛烈的空袭,最终在海岸边搁浅。那些死去的士兵想象不到,他们结束生命的地方,距离他们早晨出发的地方只有几百码。
  薄暮时空袭逐渐减少,海军中校克劳斯顿站在防波堤上悲哀地望去,海上一片凄惨的景象。剩下的船没有一只是完整的,“费内拉”号和“卡尔维”号都在它们的泊位上沉没,其余的船全开走了——有的走向毁灭,有的满载部队回到了英国。轰炸和炮击都已过去,只有儿只被逃走的主人所遗弃的狗可怜地徘徊在岸边,不时地发出吠叫声。克劳斯顿露出一丝苦笑,他听人说,“法国的一半犬类居民”已经参加了英国远证军。的确如此.有些狗偷偷登上运输船,但更多的狗不得不被丢弃在海滩。
  防波堤的情景更是惨不忍睹,到处是断垣残壁,坑坑洼洼,但并非全由炸弹造成。空袭时,至少有两条英国船为躲避炸弹而进行猛烈机动时撞坏了走道。克劳斯顿不得不用门板、舱盖和厚木板把缺口连接起来。
  此刻,发电机房的参谋人员并不知道这些悲惨的事件。他们只知道撤退正在顺利地进行,“接近最高效率”。下午6 时25 分,他们收到在空袭高潮时到达敦刻尔克的驱逐舰“军刀”号发来的电报,报告说由于持续轰炸,“目前不可能运载更多的部队”。下午7 时又接到在敦刻尔克的海军中校达夫打来的直线电话,证明港口已完全阻塞,整个撤退工作必须从海滩上进行。
  由于空袭已使通讯系统陷于混乱,拉姆齐一直未能进一步证实港口被阻塞的消息。为保险起见,他命令所有运送人员的船只不要靠近港口,暂留在东海滩外。
  午夜仍无来自敦刻尔克的消息,拉姆齐遂派驱逐舰“征服者”号前去查看。30 日清晨5 时51 分,佳音传来:“敦刻尔克港的人口能用。东防波堤向外的一边有障碍物。”
  这一信息立即传播给救援舰队,但一整夜已经过去了。在这个宝贵的黑夜中,海上平静,未出现敌人的干扰,但是多佛尔只派出4 只拖网渔船和1只快艇。几天后坦南特海军上校批评说:“许多机会错过了。要是有很多船只前来,很可能已装走了1.5 万名士兵。”
  尽管如此,29 日一天,船队共运走4。7 万余名联军官兵。
  与此同时,一直保卫撤离走廊的英国远证军各战斗师和法军部队也开始进入走廊,向海滩环形阵地开进。
  第3 师指挥部设在比利时西弗菜特伦的一个修道院里。在撤走之前,蒙哥马利将军请修道院院长拉斐尔·霍特神父为他隐藏几件个人物品:一箱私人文件和他钟爱的一只午餐篮子。神父把这些东西用砖砌在修道院的一堵墙内,因为蒙哥马利在驾车驶离时答应,以后他会来把每件东西取走的。
  在敦刻尔克以南15 英里的一个小村庄,第5 格洛斯待营的残部于5 月29 日午夜后不久集合在一个果园里准备撤退。这些被包围了两于已筋疲力尽的人,看来撤退时不可能不被敌人觉察。庆幸的是,德国人也疲倦不堪,当已克斯顿中校率领一队人沿河床向北走时,敌人并无反应。他们不仅溜过了德国人的防线,途中还抓获了3 名俘虏。第二干早上,他们终于跌跌撞撞地进入邦伯克,回到联军控制的地区。
  固守敦刻尔克以南19 英里的卡塞尔城的士兵们也试图回到海边。在无数联军部队涌往撤离走廊时,他们挡注了德军的前进达3 天之久。现在,他们终于奉命后撤,但已为时太晚。德军已经逐渐渗入城镇所在的小山周围。5月29 日晨,他们被包围了。
  指挥驻防军队的萨默塞特准将决定当晚突围。最初一切顺利。部队悄悄地溜出城镇,走下小山,朝东北越过田野。但是,德军太多了。很快,第4牛津郡和白金汉郡轻步兵营在瓦图附近覆没;约克郡东区义勇骑兵队在一个布雷区被消灭殆尽;第2 格洛斯特营陷入密林中。该营在德军机枪、大炮的攻击下,大部分人牺牲了,最后只有12 人突围出来。
  尽管历尽干辛万苦,有些部队一直保持着高昂的斗志。但也有的部队基本已解体了。军官和士兵各自分成小批徒步行进,许多人搞不情该往哪里走,只好随大流前进。
  5 月30 日下午,最后一批作战部队涌入环形阵地。有的部队直接去海滩等候上船,有的部队则被派往备处的防御工事,把防务从配备在该防线上的炊事员和办事员手里接管过来。第7 警卫旅开进环形阵地东端的基地菲尔纳时,士兵们认出站在市场中央的那位将军是蒙哥马利。当第7 警卫旅大摇大摆地走过时,他们突然立正,并给蒙哥马利一个神气的“向左看”。这好像给将军注入一剂兴奋剂,他立即挺起身来,并对这种荣誉报以一个庄严的军礼。
  在向南的路上,法国第1 集团军在从北面被切断后,集团军司令普里乌将军于29 日下午在斯汤韦克他的指挥部投降了,但他的大部分军队仍在里尔继续牵制德军的6 个师。
  法军的抵抗现在看来似乎已无所谓了。撤离走廊已被封闭,伦斯德的A集团军群和包克的B 集团军群终于会师,德国人已经拥有最后向敦刻尔克推进所需的全部军队了。
  5 月29 日,德军的编成发生了一个重大变化。坦克又被调开了,这次是装甲部队指挥官自己提出来的。古德里安将军视察前线后于28 日晚提出报告,他撤走坦克的理由是:装甲师的实力下降了50%;需要时间准备我的作战计划;沼泽地带对坦克不适宜,该地区的作战可交给众多的步兵。
  此外,还有一个更实际的理由。正在形成的静态作战一点儿也不台这些装甲部队指挥官的胃口。他们的头脑里只想着猛烈插入、突破和长驱直入。一旦战斗转入包围,他们就失去了兴趣。到28 日傍晚,古德里安已在仔细查阅下塞纳河的地图了。
  德军统帅部同意了他们的建议。5 月29 日上午10 时,维持斯悔姆将军的摩托化步兵接管了古德里安的阵地,下午,莱因哈特将军的坦克也撤离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联军的压力减轻了。相反,10 个德国师,大部分是坚强的富有经验的步兵,现在向方圆35 英里的敦刻尔克环形阵地直扑过来。
  在西端,德军第37 装甲工兵队在中午时分占领了菲利普炮台,不久,格拉沃利讷港也陷落了。在东面的路上,德军第56 师正向菲尔纳前进。大约下午3 时30 分。第25 脚踏车中队到达这个古老的城镇的东门,在这里碰上试图进入环形阵地的一个法国纵队。经过短暂的交火,德军迫使法军投降。。
  在海滩上,准也不知道守卫环形阵地的部队能抵御多久。为防万一,海军海岸后勤工作队为自己准备了一只小船,这多少给了他们一些信心。但到了晚上,他们又觉得前途叵测,一致认为很可能在德军的俘虏营里了此一生。
  海军工作队人员的担心不无道理。5 月30 日一大早,拉姆齐将军便接到了“防御圈快要守不住了”的报告。但是,由于大型驱逐舰已撤出(因为这些战舰直接关系到即将来临的抗击德国入侵的战斗成败),他手头只有15艘老式小型驱逐舰可供使用,这样就无法大幅度提高撤退速度。
  好在防波堤仍可使用,这要归功于克劳斯顿中校的坚定领导。驱逐舰、扫雷艇、海峡轮船和拖网渔船川流不息地停伯在堤旁,装上部队后开走。经过两小时的不停工作,克劳斯顿已经能使部队在过道上跑步前进了。
  下午,拉姆齐将军打电话给伦敦的庞德海军上将。坚决要求把大型驱逐舰调回去参加救援。如果要让每一个人及时撤回的话,现代化驱逐舰是必不可少的。经过激烈争论,庞德终于让步,下午3 时30 分发出命令,派驱逐舰去法国。
  幸运的是,气候变化又对联军撤退有利了。此时大海已趋平静,海风逐渐停息;低云笼罩在敦刻尔克上空,与熊熊燃烧的油库上方腾起的黑色烟幕连成一片。浓密的大雾从海面升起,四下弥散,吞没了敦刻尔克城及其海滩和海上通道。德军轰炸的目标区完全隐没不见了。
  更重要的是,一支几乎完全由平民志愿水手驾驶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小船“舰队”,从凌晨起已开始陆续到达海滩。夜幕降临时,它们已大批到达。一排排船只,形状各异,大小下一,蔚为大观。由于小船在浅水载人困难甚大,部队便开始建筑码头。他们利用大炮架、卡车、弹药车造成了通向深水的码头。
  海滩上部队的纪律有了明显的改进。一行行长长的黑压压的士兵队列安静而有秩序;大大小小的救援船只在弹雨之中穿梭往返,好像没注意到死神的威胁似的。士兵们发现,海滩上柔软的沙子就像坐垫似的,能把炮弹的大部分爆炸力吸收掉,所以,他们只要平卧在沙滩上,哪怕炸弹就在身旁爆炸,也不过是震动一下而已。在空袭间隙,乐观的英国士兵有的在沙滩上踢足球,有的在海浪里洗澡,有的甚至玩起堆沙堡的游戏来。
  英国皇家炮兵19 岁的威廉·劳卉少尉知道整洁的仪表对于一个军人的重要性。但是,此刻自己虽然看上去仪容不整,衣衫褴褛,却是情有可缘的。他的炮兵部队在迪勒,后来又在阿拉斯受到严重打击,经过两周的艰苦撤退,好不容易才回到环形阵地。
  他漫步走下海滩,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父亲劳森准将。他高兴地冲上前打青招呼,“爸爸,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瞧瞧你那副邋遢样子!”老准将吼道,“你真给我丢脸!马上去理发和修面!”
  “不是我不听你的,爸爸,这个时候让我到哪儿去找理发师?”儿子有点不服气。
  “让我的勤务兵来帮你,”父亲冷冷他说,“他战前是一个家仆。”
  于是,这个勤务兵充当理发师,就在敦刻尔克的沙滩上,为他长官的儿子理发修面。
  “上尉,带着你的士兵,把海滩整理一下!”
  阿瑟·马歇尔上尉正同他的小队耐心等候上船,一个上校奔了过来,这样命令他们。
  马歇尔上尉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回事?难道这位上校在担心我们闲得慌吗?
  上尉笑了笑说:“我说上校先生,您一定是在开玩笑。”
  “不,我是绝对认真的,”上校严肃地解释说,“我们留下来的脏乱物愈少,德国人就愈不大会认为我们是仓促逃跑的。这样可以减少敌人的胜利感,从而有助于战争。”
  最终,马歇尔的小队明白这位上校的话是算数的,于是他们闷闷不乐地去工作,把丢弃的大衣放在这边整好,把空板条箱堆在那边摆齐,把空罐头、酒瓶集中到一起,把散乱的一段段绳索整齐地盘绕起来。他们一边干着,一边不时地瞟一眼上校,看他走开没有。只要上校在跟前,他们就得继续工作。
  总的说来,5 月30 日进展顺利。由于纪律较呼和蜂拥而来的小船,从海滩装运的人数大大增加了,伤亡数字也不高。由于天气阴沉,救援舰队横渡海峡没有遭到德机轰炸,大部分船只安全抵达英国。在这灰暗多雾的一天,创下了迄今最高的撤退数字——5.3 万余人。
  天黑了,在距离海岸17 英里的拉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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