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焙糯�28日凌晨被鱼雷击中。同时,“博福茨”飞机在托卜鲁克以北60海里处发现“扎拉”号船,用鱼雷击沉了它。同行的“布里奥尼”号船设法抵达托卜鲁克港,但在它卸货(燃料)之前,也被击沉了。
“什么?”隆美尔怒气冲冲拍案而起,“这怎么可能?5 艘船在一昼夜之间全部被击沉?我倒想知道在浓雾弥漫的情况下,英国人是怎么发现这些船的!”
隆美尔满腹狐疑,想了想,转身对威斯特法尔说:“马上给凯塞林元帅发电报,要求他调查一下一切可能的泄露渠道——无线电通讯,意大利的叛徒,文件失密,”隆美尔迟疑了一下,补充道,“还有,艾尼格马系统是否安全。”
电报很快被“超级机密”截获,并送到伦敦温特博瑟姆的手中,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必须转移德国人对艾尼格马密码的怀疑。温特博瑟姆马上找到军情6处处长孟席斯将军,向他建议,让开罗的情报人员用德国人已破译的密码给虚构的意大利间谍组织发送电报,感谢他们提供的船运活动的情报,并许诺给他们加薪。
“司令,罗马方面已回电,”威斯特法尔向隆美尔报告,“经查证是一伙意大利人干的。调查审讯已经开始。”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隆美尔的情绪已低落到极点,甚至懒得多说一句话。他寄予极大希望的运输船已经全完蛋了,甚至用飞机从克里特岛空运燃料这种万不得已的办法,也因为从马莱迈起飞的“容克”52式运输机遭到攻击而受阻。德军等待的英军的主攻还没有开始,可是德军实际上已完全丧失了机动能力。看来我们只得听任英军一点一点地把我们蚕食完毕。
隆美尔长叹一声,随后,向指挥官们发布命:这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搏斗,必须绝对服从命令,每一个人都必须战斗到底。凡临阵脱逃或违抗命令者,无论其职位高低,一律军法论处。
开往北非的意大利船队沉入海底了,“超级机密”也保住了,可是丘吉尔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捷足”行动开始5天了,强大的英军仍在打消耗战,伤亡几近1万人,进攻似乎并未超过原来的战略突破点。这些都是丘吉尔始料未及的。他满以为经过对中东司令部的一番整顿,换上了精兵强将,又有强大的空军及物资支援,打败强弩之末的隆美尔军团应该是十拿九稳的。所以,战役一打响,他马上给罗斯福总统发了一封信心十足的电报:
前海军人员致罗斯福总统
埃及战役于伦敦时间令晚8 时开始。陆军全部兵力将投入此次战役。我将随时向你报告战况。在埃及打一次胜仗对我们的主要事业将极为有利。你在托卜鲁克那个黑暗的早晨给我的那些“谢尔曼”式坦克和自动推进炮,均将在这次战役中大显身手。
可是仗打成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拿什么向总统报喜庆功?首相越想越气恼,狠狠地掐灭了烟头,拿起电话通知帝国总参谋长阿兰·布鲁克,“明天
中午召开参谋长会议,讨论有关北非阿拉曼战役情况。另外,告诉中东司令部,让他们立刻去第8 集团军了解战况。”丘吉尔好像怕布鲁克不明白,又补充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采取措施。”
军政要员参加的这个军事会议气氛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前线有消息传来,蒙哥马利己从火线上撤走几个师,这引起伦敦的一片恐慌:怎么,这一仗我们又要输了吗?
“蒙蒂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已经停止战斗了?”丘吉尔叫着蒙哥马利的爱称,但口气已明显不满了。
“这不可能。昨晚22 时他们还向德军发起进攻。我们的空军也一直在战斗。”布鲁克解释道。
“就是那个‘一会儿突击这里,一会儿突击那里’的进攻吗?”不知是谁不无讽刺地插了一句,引起窃窃笑声。
“我了解蒙蒂,”布鲁克像是没听见人们的嘲笑,“他不是那种轻举妄动的指挥官。不打仗则已,要打就打胜仗。”
“可是,这几天他什么事也没有干成,”首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现在却从前线撤走他的部队。如果他打算使一场战役半途而废的话,为什么他要告诉我们,他能在7 天内突破敌人的防线呢?”
“是啊,今天已是第6 天了。”会场一片附合声。
布鲁克辩解说:“蒙哥马利正在策划一次新的更大规模的进攻。在这之前,会出现相对的平静。因为他需要准备,需要重新部署。”
然而,这纯粹是自圆其说,连布鲁克自己也不相信。
“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一个能打赢一场战斗的将军来了吗?”丘吉尔满面通红地说。
身为最高军事长官,布鲁克当然知道战场出现僵局意味着什么,特别是这种原以为胜券稳操的战斗。在会上,布鲁克针对丘吉尔以及其他内阁成员的责难为蒙哥马利作的辩护,没有产生什么效果。他消沉地回到办公室,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被一种绝望的孤独感折磨着。
两天了,没有接到蒙蒂的信。这是孤寂而又焦虑的时刻。我的蒙蒂,你可从来没向困难低过头,也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这一次要出现例外了吗?布鲁克忘不了英国远征军赴法国作战期间,蒙哥马利的出色表现。
那是在1940 年5 月28 日,严重的事件发生了。由于比利时国王向德国投降,布鲁克的第2 军扼守的防线左翼与法国的重机械化师之间(原由比利时军防守)出现了一个缺口。这是唯一有防御工事的战线,如果被德军突破,其灾难性后果将远比后来隆美尔攻占托卜鲁克要严重得多。因此,布鲁克命令当时的第3 师师长蒙哥马利立即带领在鲁贝处于危险境地的第3 师脱出身来,前去堵住这缺口。
这在当时任何人看来都是一道无法执行的命令。因为这是一种战争中最难以实施的战术机动,即绕过进攻正面实施翼侧强行军。在一夜之间,蒙哥马利心须把第3 师从鲁贝当面的阵地上撤出来,搭乘运输工具,在黑暗而狭窄的道路上向北转移约25 英里。然后,在拂晓前挖好战壕,准备迎击预计德军将要进行的旨在冲过约瑟河、切断通往敦刻尔克的道路的大规模强攻。
这次转移要在岌岌可危的战线后方仅几千码的地带进行,确实让人捏一把汗。布鲁克整整一夜都在不安地注视着蒙哥马利的进展情况。拂晓时,布鲁克来到原比利时军防守的战线,惊讶地看到蒙哥马利已经占领阵地,布鲁克如释重负,蒙蒂已经像往常一样完成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在1940年能够如此有把握地、无懈可击地完成这种机动的少将,在英军中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这要归功于蒙哥马利在平时注意对部队进行训练,而这是英军某些军官所不屑一顾的。
也就是从那时起,布鲁克开始把蒙哥马利看成一个具有非凡前程的高级军官。
敦刻尔克撤退开始后,布鲁克奉伦敦的命令先行一步回国,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蒙哥马利来代理军长一职,尽管蒙哥马利在他属下的3 个少将中是年资最浅的一个。告别时的情景令他终身难忘。布鲁克当时情绪很激动,部队尚未撤退完毕,要丢下他所珍爱的部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他们面对面地站在沙丘上,布鲁克抑制不住自己,佝偻着肩背,老泪纵横。蒙哥马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劝慰着,设想着他们胜利时重逢的那一天。。。
正是在那战火纷飞的法国战场和险象环生的敦刻尔克撤退中,布鲁克同他麾下的两个师长——亚历山大和蒙哥马利结下了生死之交。正是由于他在那些关键的日子里对这两位将军的赏识,才导致他在中东司令部改组之际,力荐亚历山大和蒙哥马利担任重要职务,并且总是十分坚定地支持蒙哥马利。
可是现在,他的蒙蒂到底在干什么呢?
“报告司令,中东部队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他的参谋长麦克里里少将,还有国务大臣凯西一行前来视察。”德·甘冈推门进来说道。
“噢?怎么事先没打招呼?”蒙哥马利正在审阅一份写着代号“增压”的作战计划,对此事他有点诧异。
“事情明摆着,对于我们重新调整部署,伦敦感到惊惶不安。”
蒙哥马利一拍后脑勺:“唉,我真是太大意了。真想不到,我自认为是完全合乎逻辑的军事行动,竟会以截然不同的面貌呈现在我们的上司面前。”
接着,他又显出善解人意的样子:“也难怪,他们远在伦敦和开罗,对前线局势只能凭印象作出判断。快把他们请到作战室去。”
在那个阴郁的日子里,经过一整天的周密思考后,蒙哥马利的头脑清醒了,行动计划明确了。26 日中午,他即发布了第一组命令:命令高地师继续在第一目标地带内扫荡;命令澳大利亚师准备在28 日夜间向北作第二次进攻;在此期间,第30 军除了协助第1 装甲师推进到腰子岭以外,将不进行任何重大战斗;第7 装甲师则继续休整。后3 天行动的主要精神是,各部队养精蓄锐,只进行小股部队的袭击战。因为此时蒙哥马利正在酝酿一个新的大规模进攻。他决定实施一次机动,并通过重新部署部队,建立一支强大的预备队,以便于实施猛烈的最后打击。
蒙哥马利笑容满面地走进作战篷车。
“看他的样子不像打了败仗。”凯西咕噜了一句。
亚历山大正襟危坐,含笑不语。这是他早已料到的。
蒙哥马利先介绍了作战形势,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根据战斗的进展情况,我已于27 日开始抽调一些师留做后备队。具体做法是,让开战以来一直担负主攻的新西兰师撤到休整区域,把本战役中尚未参加过激烈战斗的南非师和印度师从侧翼调往北边补缺。由于隆美尔已将其全部装甲部队调到我们的北部走廊对面,为减少伤亡,我已把该地区作为防御正面,那里的第1 装甲师也抽出来作为预备队。诸位想必急于知道,我重新部署部队加强后备力量的目的何在。”凯西死死盯着蒙哥马利,生怕漏掉一个字。蒙哥马利皱了皱眉头,咳嗽了一声,麦克里里赶紧知趣地掐灭了烟头。“这就是,实施决定性的最后打击。我把这个新计划称作“增压”作战行动。在澳大利亚师占领北面更多的地盘后,派出经过加强的新西兰师来突破海岸上的,也就是原来的北部走廊稍偏右处的德军防御工事,从而打开一个缺口让第10 装甲师开进,穿过开阔的沙漠,绕到德军阵地的后面并将其消灭。”
来访者们瞪大的双眼顺着蒙哥马利的手势在地图上移动着,一个个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看,突破点可以再往南一些,避开敌人组织严密的防御阵地。”麦克里里提出自己的见解。“是的,是的,可以考虑。我们的参谋官也提出过类似的建议。北部雷区既深又密,德军的准备也更充分。”蒙哥马利点头称是。凯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知道,蒙哥马利将军,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是向你转告伦敦的有关意见,并从你这里了解到真实情况。”
“请讲吧。”蒙哥马利不动声色。“伦敦方面确实有些担忧,认为‘捷足’行动进展不够快,有点迟缓误事。”
“我一直预计要打10 天的混战,现在刚过了一半。”
“那么请问,你的下一个“增压”作战要打几天呢?”
“4 天,”蒙哥马利毫不犹豫地答道,“4 天足够了。而且,它将大获全胜,并带来我们所需要的决定性胜利和转折。”亚历山大将军频频点头:“很好,蒙蒂,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我们都支持你。伦敦方面由我去解释。”凯西向德·甘冈招招手,把他叫到一旁问道:“你对于战局如此发展,是否感到很满意?”他显然是想从政治角度了解德·甘冈的看法。“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先生。”德·甘冈却未能领会上司的意图,只是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他。凯西稍加沉思,又说道:“尽管如此,我们需要给首相发封电报,使他在思想上对失败有所准备。”
“如果你发那种电报的话,我敢说你的政治生涯就会结束。”德·甘冈一点也没客气。目送着客人们满意离去的背影,蒙哥马利意味深长地对德·甘冈说:“有一些关于隆美尔部署的新情报,这意味着一个变化。”
“是什么,司令?”蒙哥马利看看他的沙漠专用手表:“这样吧,吃过午饭你到我的作战篷车来。”
“情报处处长威廉斯刚给我送来情报,德军第90 轻装甲师已调到北部。”蒙哥马利一脸的喜悦。“确实可靠吗?”德·甘冈有点不放心。“没错。澳大利亚师在昨夜的进攻中发现,与之交战的德国部队为第90轻装甲师的第155 战斗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