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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兔儿悄悄吐了吐舌,原来是她自己造的孽,早知如此,应该再将赏金提高,让他的下场更惨才是。
她眼珠子转了转,忍不住那好奇心,终于问他:“你要那金锁究竟有何用处?不过是锁而已,最多是纯金打造,那又如何?值得你卖命吗?再说,无极大叔是没那金锁的,你要赎金倒可能还有,金锁是壓根没有。”“胡扯!”那中年汉子冷笑,道:“或许以前那姓展的没有金锁,可你既然嫁他,就该连金锁一块陪嫁过去。”
“你才胡扯!我哪里来的金锁?”怎么他跟无极大叔一样,一见到她就讨金锁。那中年汉子惊詫地瞧着她,似乎想发觉什么,好半晌的时间,银兔儿就那样恶狠狠的回瞪于他。现在她是尚有余力瞪他,等再过些时候,恐怕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突然捧腹大笑,道:“可笑,可笑!原来你真不知那金锁姻缘。枉我费尽心思易容成师父,套那姓展的口风,原来──原来你尚不知那金锁究竟有何用处?”他甚至笑出眼泪来。
“喂,你笑些什么?不怕笑破肚皮吗?”她气炸了!发誓将来解困之后,一定要好好报復一下。她扁了扁嘴,灵动的眼珠子悄悄地转了转,又大声道:“好吧!事到如今,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也不再瞞你,就连无极大叔也不知我拥有那金锁!”“你果然有那金锁!”那中年汉子眼里发出异采,一把捉住银兔儿的领口,害她差点没法子呼吸。
她连忙道:“你若将我勒死,就再也瞧不见那金锁了。”他想想也对,将她拋在地上,心中是得意极了。
“为了那金锁,我费尽苦心。如今皇天不负苦心人,命中该是我得到,旁人也搶不走!”斜睨她苍白的容颜一眼,嘴角挂个狡猾的笑容,道:“展夫人,你可有兴致听那金锁的事?”
银兔儿的好奇心向来比旁人旺盛,可现在偏不爱如他愿,嘴硬道:“我没兴致听你胡说故事。金锁就金锁嘛,还会有什么故事?我劝你还是快快送我回家,说不定我一高兴,将那金锁贈于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中年汉子兴致正高,眼看多年心血终有成果,哪里还理会银兔儿的抱怨,他坐在那石头上,说起故事来。
“七年前,我尚是街头的流浪汉,吃穿全靠人施捨,如不幸病了,能自癒是最好,不然只有等死的分。那年我生了重病,在山神廟里奄奄一息,若不是那师父路过救我一命,今日豈会有我田宗的存在?”那眼神像是飘回远方,冷笑道:“几年下来,我跟着师父拜师学艺,偶然听见原来我尚有一师兄,而他的境遇与我大不相同。我自小失怙,三餐不继,而他自小生在富裕之家,师父防我之心甚重,只愿教我几套三流功夫,而那师兄尽得师父真传,非但如此,他还拥有那神物──”他瞧了一眼银兔儿,冷道:“你可知我师兄是何人?”“你师兄一定是无极大叔。”这是不用想的,可是──“我可没听过无极大叔有什么神物?一定是你搞错了。”
他瞪了她一眼,再道:“那神物便是金锁。师父说,那金锁与那金鑰匙同是一对神物,除了那金锁促成的姻缘外,金锁里有天大的宝藏,足以重建二个宋朝。……”银兔儿心一跳。什么金锁促成的姻缘?那便是无极大叔積极寻找金锁的目的吗?他不说过,若找到金锁,定能发现他一生之中最珍贵的宝物,指的便是那藏宝图吗?“而这金锁与金鑰匙定会落在一对男女身上。既然展无极拥有那金鑰匙,金锁定是个女人拥有。我猜得果然没错。那展无极既然娶了你,你身上定有金锁,不然他该一生一世不论婚嫁才是。”这也是他从师父那里听来的。凡拥有金锁与那金鑰匙的男女定生生世世永统夫妇,这就是郑械慕鹚鲈担洳恢雍问笨剂鞔鹚艽暗侥翘齑蟮牟聘唬獠攀侵氐恪
一年前,他师父拋下一句话,说什么与他缘分已尽,便云撸暮Hチ恕K趺窗欤可砦薹治模巡怀捎忠被亓骼撕海端藿滞罚坎唬〈蛩浪疾辉冈僮髌蜇ど恚臼裁茨切照沟囊簧挥辈T乏,不但有天贴的姻缘,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那天大的宝藏,而他田宗却什么也没有,老天爷未兔大过不公平了!
所以他才起了貪念。既然老天爷不帮他,他为自己爭取总成吧1。
“照这姓田的说法,无极大叔该配那拥有金锁的女子──那我呢?我可怎么办?我又没金锁……”银兔儿心理思网翻騰,低喃道:“可现下那金鑰匙落在他手上,就算婚配金锁的女子,也该是由这姓田的娶她。幸好无极大叔趁早丟了这金鑰匙,不然他怎么娶我?”她想了想,真是开辛砄了!
“你笑什么?”那田宗终于注意到银兔儿的异常。
照理来说,她应该哭才对,她不是被他绑架了吗?她不急、不餓吗?他刻意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就是要她求饒,怎么她一点激烈的反应也没有?难不成他还不够狠?他要怎么做才够狠?剁了她的手指?还是废了她的双腿?
不成!不成!餓餓她肚子还可以,但千万不能留下永久的伤害,不然展无极一瞧见她成殘疾,还会想要她吗?再娶一个就成,又何必拿金锁来换?
害他得忍受这丫头的尖牙俐嘴,却只能餓她肚子。
“你最好祈求那姓展的将你看得比那金锁重要,否则拿不到金锁,你也別想见到日出。”
银兔儿眼一亮,忙道:“你总算要通知无极大叔啦!我就说你笨嘛!明明金锁就要到手了,偏偏还耽擱二日,若是无极大叔寻来,別说是金锁,只怕是你的命都没啦!”
那田宗真想狠K她一頓,不过一思及自己的计畫,立即又志得意满起来,忍不住想同他人分享,最好嚇得这小丫头花容失色。
他冷笑道:“耽擱二日是为了让那展无极受尽丧妻之痛,到时再让他知道娇妻未死,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是喜极而泣?还是自动奉上金锁?”见她一脸不解,更加得意笑道:“你大概不知那日通知你的丫头是我的老相好。我要她留在天香苑里,穿着你的衫子,打扮成你的模样,瞞骗他人。可她不知我早将火药装好,轟地一声,她也炸死在主屋里。你说,若展无极瞧见穿着你的衫子的女人死在里头,是不是会以为那就是他的爱妻?”银兔儿小脸一白,啐道:“你好没良心!她既是你的人,你怎么忍心为了宝藏杀她?”
“将来有了宝藏,買千百个像她一样的女人都成,又哪里在乎少她一个呢?闲话少说,展无极若有心救你,明晚你就可回家吃个饱;若他决定要那金锁,你这丫头可就没命了。”他望望天色,又到黃昏,趕到天香苑就差不多入夜了。
银兔儿可心慌了;她没有那金锁啊,就算跟无极大叔要,也拿不出来,如此一来,她的小命迟早没了,这可如何是好──“等等,无极大叔可不知我将金锁藏在哪里。”她的心噗通通地跳着,直视他,道:“我将那金锁藏在房里的櫃子,从上头数下第二个抽屜里。”
那田宗不疑有他,确定将她綑绑得当,就下山去。
“无极大叔,你可会暸解我的心意?”银兔儿喃喃自语,忽地扁了扁小嘴,再道:“你若不知我话里之意,只怕以后你是再也见不到银兔儿了。”
※ ※ ※
“来了,来了!”白云阳手里拿着纸条,飞奔进天香苑大厅,大喊:“有消息来了!”那已二逃邺夜未曾閤过眼的展无极疾步上前,接过那纸条,哑声问道:“那送纸条的人呢?”
“是个小孩。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要他将这纸条送过来。”白云阳頓了頓,道:“我派了人跟着他回去,说不定会再碰头。”
展无极点了点头,算是讚许他的做法,黑漆的眼眸迅速瀏樱侵教跎系囊蟆!霸词俏墙鹚彼'了玻а郏吹阶詈笠欢挝淖帧!币枚牢也⑽藿鹚趸崴挡卦诔閷侠铮俊
“无极姊夫,纸条上究竟写些什么?银子安然无恙吗?他们究竟要什么才肯放了银子?”
这二日,展无极翻遍京城每一磚瓦、每一块地,就是为寻找银兔儿,但仍是没任何线索。他明知道擄去她的歹徒,迟早会联络上他,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盼能早一步找到她。好比明儿个他打算将寻找的範围擴大到郊外。这二日,不知银兔儿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擄她的歹徒可曾伤她一丝一毫?
他曾承諾要保护她,可他做到了吗?
“僮右鹚!闭刮藜驖嵥档溃骸耙枚嵴庋担欢ㄓ兴挠靡庠凇T蒲簦魑菟莺螅煞⑾掷锿返臋欁樱俊弊源臃⑾帜羌侔缫枚氖缀螅刮藜悴辉賲⒂肽前崾男卸娜獾匮罢乙枚南侣洹?br /》
“有,那櫃子是大理石所製,是当日唯一完好的东西。”忙令人将櫃子抬起来。那黑沈沈的石櫃除了有几个抽屜遗失和几处刮痕外,并无其它扬坏。
展无极将那上头数下第二个抽屜打开,里头正是当日洞房花烛夜时,银兔儿命人趕工打造的金锁链。
白云阳莫名其妙地打量这足有一尺长的金锁链,道:“那偃怂5木褪钦馔嬉猓克白疟还俨钭饺サ奈O眨税鬃訄@与天香苑,为的就是这几百两金子打造的金锁鏈?”白子園的宝庫里任何一项宝物都比它贵重,而那偃酥灰鹚矗?br /》
展无极壓根就没听进白云阳的话,他沈思地凝视手里的锁链,回想洞房那一夜银兔儿说过些什么──你既然找不到金锁,咱们就打个锁链过过乾劳也好……大嫂说作夫妻是一生一世的,永不分离的,我怎知你会不会跑?先銬住你再说……
“无极姊夫,你怎么啦?”
白云阳见展无极脸色变化迅速,真想告訴他,常人是猜不透银子的心思。她爱玩爱闹,心眼又多,连他这个双胞弟弟都不知她在想什么,展无极又如何猜出她话中的含意呢?“无极姊夫,那偃思纫饨鹚矗徒桓剐胂胧裁茨兀俊?br /》
你既然找不到金锁,咱们就打个锁链过过乾劳也好──展无极心里直惦着这句话。“打个锁链过过乾劳……”展无极忽然脸色一变,忙道:“云阳,快去找金匠师傅,定要在明天晌午前打造一个金锁出来;那偃思热灰鹚勖蔷退退鼋鹚!币枚靡獗阍诖恕5比账痪鋺蜓裕幌氲骄攘怂愿龆任藿鹚羌僭煲桓霾痪偷昧耍?br /》
白云阳这才恍悟那银兔儿的用意,虽不知金锁是什么玩意,但仍道:“原来那偃耸且鹚稍勖嵌济磺乒鹚庑危绾未蛟欤俊?br /》
“咱们没见过金锁,那偃硕ㄒ膊辉鹚!闭刮藜叵肽墙痂匙的精致小巧,吩咐小舅子,道:“那金锁能杂卩小就杂卩小,约莫……小粒的珍珠那般大,知道吗?”白云阳忙点头,收拾几百两银子,匆匆跑出去。
“失去一生中最珍爱的宝贝,这种椎心痛楚一生一次也嫌多。”在那无人的大厅里,展无极若有所思地喃道:“天见可怜,从今以后是再也不让你有半丝扬伤,那怕是用我的命换你的──”
那大厅中忽地失去声响,倘若此刻有人进来,定然为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那大厅里有一人紧握着那粗重的锁链,双眼紧閤,冷峻严厉的脸庞流露出那全然的脆弱与激动。若是近看,一定会发觉他那修长的黑色睫毛上竟沾了几滴水珠……
京城近郊的石头山某个小山洞里,有一小姑娘正在哀嚎连连。
她快餓死了!更甚者,她都不能思考了,连整那姓田的脑力都没了,脑海中唯一重复想的便是──无极大叔怎么还不来?真想活活餓死她,好再娶个老婆吗?还是他不解她的謎题,所以不敢前来?
尤其瞧着这田宗还啃着猎来的山豬,那香味差点让她求饒。
待我自由后,定要你好好吃苦,最好餓你十天半个月──她怒火沖天的想。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肚子咕噥咕噥的叫,只怕没等到她自由,她就先餓死了。
那田宗灌了大口酒,见见天色,也差不多是晌午了。
“你最好祈赌切照沟慕憧吹帽冉鹚怪匾裨蛩裘焕矗扛粢皇背剑揖徒闵砩系囊徊糠炙凸ァM芬桓鍪背骄退鸵恢皇直酆昧恕!北疽馐且づ闹枚丘I得发昏,才懶得理他在那自言自语。
田宗本想踢她一脚,要她自己起来走出山洞,不过瞧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能奢望她走到那预定的地点?只好自个儿扛她走出去。
她是活该!谁叫她头一天拐着弯骂他,第二天是乾脆朝他吐口水,他才连那一日一小杯水都省略了,说不定将这丫头送回展无极身边后,她会脫水而死,也省得他费一番功夫──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