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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自从毕业后我一直在中医院上班,做了一名普通医生,二十多岁,最是渴望在事业上奋发的好年龄,那个时候,我心里一直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得到这部书,加以编撰,我肯定能声名大作。还有一个我希望母亲能主动提及我的身世,能把子静许配给我。可惜愿望是良好的,人生却是不幸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自始自终,桢南的手始终和我的握在一起,舅舅看着我们十指交缠的手有些怅然若失。
母亲一直捏着那部书,从不提及,我主观上认为她是打算把这本书传给亲身女儿的。渐渐地,我心里对她有了隔阂,有了抗拒,就在此时,我认识了小禾的妈,她哥哥是我的大学同学,她也在医院里上班。她不太了解我家里的实际情况,还以为我是大院长家里的公子哥,前途无量。
她为人实际,很快对我展开了热烈的攻势,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我对这个家极度失望和沮丧,很快我接受了蔡小琴的感情。而子静,这时好象也和你父亲好上了,魂不守舍,很少回家。
不久,医院里评职称,分房子,干部授职,按资排辈,我更需要这本书了来垫高自己,可母亲轻描淡写地让过去了,而且她在医院里也没有任何提拔我的苗头,我心里更气了。然后子静怀孕,母亲大怒,我更不能提了。
再后来,你母亲生下你,医院里和镇上风言风语的很厉害,子静的精神开始出现严重问题,她不上班了,关在家里,得了很重的肺纤唯化也不去治疗,一心求死,母亲气得也不理她,但是一直很担心,家里气氛日渐压抑。
不久,我们也有了晓禾,可是小琴日渐不满足,整天怨声载道,吵吵闹闹中,就在此时,院里接到通知要大力提拔年轻干部,但必须要有过硬的著作和专业水平。我决定不能再次错过机会,停而走险去偷这部书,后来我终于在书房的暗格里拿到了,
却被子静看到了,她怕母亲听见,于是约我夜里出去谈,然而,真是一念贪私,坏了一生!
我俩一言不合在河边争吵起来,接着子静失足滑下水,我赶紧下水摸黑游了很长时间才抓到她,拖她上来后赶紧给她做人工呼吸,可是她已经没一点反应了,正在我垂头痛哭时,尾随而来的小琴捂住了我的嘴。
她小声地对我说,‘她有肺病,就是不落水也活不长了。”于是小琴又重新推她下水,抹去了一切痕迹,回到家里,她立刻就逼着我写了这个东西一直攥在手里,她狂笑着得意地对我说,叶成康,这辈子你也别想跑了!”
后来我才知道,莫润的夫人曾经来找过她,一直暗示她除掉子静后可以给我们荣华富贵。
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里空洞无物。我的眼里也早已盈满了泪水,桢南伸手紧紧地楼住了我。
故事是曲折的,人心是丑陋的,舅舅一直在家里得不到温暖,时间长了以后,感情渐渐地转到面容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萧妈妈那里去了,因为受到舅妈的威胁一直都不能离婚,大家都很痛苦。
就在前几周,才好不容易才谈妥了,舅舅拿了五十万换回来这张纸,于是拿去给萧妈妈解释原因后,让她烧了,不知道怎么又弄丢了。
“现在,无论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能接受,这样,我才能平静下来!”舅舅唇焦舌敝,喃喃自语。
桢南没有回答,我也没有作声,大家都沉默了……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萧桐着急的气喘吁吁声音,“桢南哥,小熙,我舅舅跑了!”
微雨夜惊魂(这章完)
……
每一次选择都是放弃,每一次得到其实也是失去
人生有时侯会面临很多种选择,得到这些必然要放弃那些,不过当然了,每个人在选择时都会挑选自己当时认为是最好的。
桢南对于我来说,就是我所有的美好。
我对于他来说,也是他放弃了很多东西才得到的结局吧?
舅舅的错误在于他选择了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没有学会怎样去放弃,所以他失去了他生命里最珍贵美好的一些事物。
听完了所有故事的旁枝末节,除了心生感慨外,实在无力再作出什么判断和决定。
舅舅这么多年其实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良心的谴责比什么力量都大。
他也曾想着弥补,所以一再配合律师把属于我的那份财产照顾的很好,又让萧桐借机和我读同一所学校,一再照佛我。
回到宾馆,我一直有些恍恍惚惚的,晃晃悠悠的,桢南嘱咐我抓紧时间睡一会,顺带等萧桐的消息,他说他去姨妈家看看小环姐,听说小环姐已经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了。
桢南知道我情绪不好,于是紧紧地搂着我,似乎想用拥抱安慰我,他亲着我的脸颊,一遍又一遍,“记得你喜欢看村上的书,他在书里曾经说过,死不是生的对立,只是它的一部分,
所以你不要太伤心,就当所有的亲人是远行去了,没有离开过你!”
然后他又轻轻地说,仿若在耳边的一声叹息,
“以后我们忘记这些不好的事情,只记些美好的!好不好?”
他温柔地看着我,目光里脉脉清光,就象五月里刚下过雨的的青山翠谷,如碧水洗过一般的清澈亮丽,“小环姐在电话里说起孩子好幸福,小熙以后也给我生两个孩子好不好?”
我腻腻地依偎在他怀里,懒得动弹,只是娇慵地闭了闭眼睛,一时间,竟也忘记了上午的郁闷!桢南帮我拉好被子,又吻了我额头一下,就匆匆地出去了。
小睡了一会,手机玲声响了,是韩皓哲!
”在睡觉?”他那边很安静,声音也很沉稳。
“恩!”
“顾桢南呢?”
“去他姨妈家了!”我揉了揉眼睛,还不是十分清醒。
他沉默了一会,“那笔钱银行方面退回来了,”
“那就好,省得我一闭上眼就想起欠你一笔巨款!”我拍拍胸口。
“知道欠我就好,不过迟早有一天我要讨回来的!”他用开玩笑的口气饶有兴趣地说,
“老大,不要字字珠玑好不好?我压力已经很大了!”我懒懒地换了个姿势,“莫大小姐不是很好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还是操好自己的心吧,喂,你在那里小心点哦,早点回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些人穷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在那里唠唠叨叨,都快成话唠了。
我嗤笑,“你那是偏见,据我所知,几乎穷人都是很纯朴的,只有少数会做恶,”
“是!,在你眼里谁都是好人!还是小心点吧!”他不以为然,我可以想象得到他不耐烦时挑眉的动作。
“知道了,谢谢了!回去带软糕给你们吃!”桃源的软糕是远近很有名的。
放下电话,我再也睡不着了,想起洪家的软糕,竟然有些嘴谗。
出了宾馆大门,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洪记专卖店在另一条街的路口,宾馆后面有条幽静的小巷直通那里。
天有些暗了,微雨。
路灯都亮了,昏黄的灯柱下白花花的密集的细雨丝,看上去很凄凉。
我正出神地看着那雨丝,一支强壮的胳膊在背后紧紧地搂住了我,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块奇怪的东西在我嘴上重重地抹了一遍,我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道,很快地昏了过去。
临昏去之前,还有些最后的意识,感觉那是个男人,因为我闻到浑浊凌乱的低级烟草的气息。
迷糊之间很长时间的摇摇晃晃,好象在车上,又好象在船中,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只听到身边似乎有个男人和女人用当地的方言不停地在交谈。
再醒来,有滴滴答答的水声,我匍匐在一块大石上,手脚被捆的铁紧,嘴巴上被贴了封条,前面是一片深潭。转了转眼珠,的确是在一个深邃的山洞里,洞中间的顶上有一条细长的口子,天光和雨水就从那口子上泻下来,形成一道水帘,溅起团团雨雾。
我一时有些怔仲,几乎以为自己在梦里,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卤莽的女声,“醒了,吃点东西吧!”
转过脸去,一个高大的女人,一张冻得通红的胖胖粗糙的脸,那女人神经似乎崩溃过,紧张不安,很疲倦烦躁,她似乎很怕旁边那个小个子男人,不时拿眼睛去梭他。那男人看不出年纪,短小精悍,相貌秀气,看上去很温柔,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但是眼神精湛,里面还藏着些唳气。
那男人此时生了一堆火,正悠闲地拿了根火剪在那考红薯,“醒了就过来吃点吧!”他殷勤的口气好象是在招呼远道而来的客人。
女人应声撕下我嘴上的胶布,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那男人并不作答,他抬起我的左手,注视着手腕上的那串桃木手链半天,他嘴角一瞥,露出一丝恍然嘲讽的微笑,“我那外甥可真是痴情啊,原来这佛珠是刻给你的?他那套刻刀和手艺还都是我传给他的,可见你这丫头和你妈一样,都是会媚人的祸水啊!”
“你是董印山?萧桐的舅舅!”我有如大梦初醒,一时非常意外和愤怒,
“小丫头不苯嘛!” 董印山声音精明,准确,不拖泥带水,也没有任何感情。
“我要的东西拿不到,我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你们太小瞧我了!”他平静地说,他拿起我的手机,“来,给你的情郎打电话,让他把钱准备好,我现在要现金。”
我冷冷地看着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并没接过电话,“绑架是犯罪你知道吗?前面我们看在萧桐的份上没有报警,是想给你个悔过的机会!看来你并不惜福!”
董印山对着我直摇头,“我也是看在那黑小子的份上会饶你一条性命,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只是你们叶家欠我们实在是太多,这些都是我该得的!”他话语温柔冰冷,却让人感觉到阴森森的不寒而栗,就象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在接近你。
伊俄的诱惑(这一章已完)
俄罗斯有句谚语,最难猜测的不是将来的事,而是过去的事。
我也不知道董印山和叶家到底有过怎样的交集,怎么会对叶家的恨意如此之深?
我们僵持着,我两眼冒火,挑衅地看着他,董印山面色冷然略带愠色,“我劝你还是听话一点,否则吃亏的是你!”
我冷哼一声,也懒得搭理他,转开脸去。正在此时,手机却突然铃声震天,在寂静的山洞里带着回声显得格外地凄厉,几乎吓了我一大跳,董印山把手机再次放到我耳边,示意我接听。
里面传来桢南失去了冷静很颤抖的声音,“小熙!小熙!是你吗?你在哪?”
我心里软成一团,坚硬的盔甲立刻土崩瓦解,我戚戚而泣,“桢南哥!”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电话就被董印山一把抓走了,“六百万现金准备好,等我通知,否则……”他眼睛恶毒地看着我,阴森森地笑着,已经懒得再作任何伪装。
手机隔音不好,好象又换了一个人,反正是很严厉的口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董印山呼吸突然急促,两眼瞳孔扩张,脸上起了一阵奇怪的痉挛。
我心里暗自好笑不知道是谁,能把他气成这样。
反观那名高胖女子一直很紧张地走来走去,坐立不安,犹如一只刺猬。
他摁掉手机后好象深吸了口气,才好不容易抑制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
董印山斜靠在山壁上,长长地锐利地瞥了我一眼,语带嘲讽,“看来护你的人还不少嘛?”
然后他淡淡地吩咐,“红姐,既然她不吃,再把嘴贴上!”
“谁不吃了?手绑着怎么吃?”
我气急,腾地一下站起来,一时间忘了腿脚还被绑着,立马重重地摔倒,险些滚进那一线天下那碧汪汪的的深潭里,幸好那红姐手忙脚快地一把拉住我,这女人声音象男人,人直率,粗鲁,可是心肠不错,因为她拉我上来后很快把我绑在手腕上的麻绳解下来了,但是她胆怯地很快看了董印山一眼,目带哀求。
董印山没吱声,只是扔过来一只冒着热气的红薯,我剥开红薯外面那脆香的皮,急切地很粗鲁地大口吃了起来,可能是太饿了,只觉得满口流香。我想还是应该多吃点保持体力和恶人斗智斗勇,只是祈祷天上的外婆此时千万不要看到我这幅吃相,否则向来家教甚严的她一定会昏到。
董印山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只是表情越来越微妙,眼神越来越冷凝,“想听故事吗?”他声音总算失去了冷静,很虚,有些恨意。
“你知道古希腊神话里的伊俄吗?”他那酷似萧桐的黑瞳里看上去是那样纯净无邪,欺骗着人的眼睛。
“我以前看过一幅文艺复兴时期柯雷乔的油画,画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