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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啊。
“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他淡淡地笑,一副乾坤已定的悠闲妥定模样。
韩皓哲带着我从高架上一路飚车,路上他告诫我不可再带着小昶到工地上去,他说太危险了,而且那里污染也重,各种光污染,噪音污染,灰尘泥浆污染,对小孩子的耳朵和肺不好
他安慰我不要太担心质量问题,他说工地上有他们最好的监理在那负责,完全用不着担心任何问题。
徐徐的夜风吹散了他浓厚的黑发,他此时坚定成熟的样子看上去就象一只穿行在丛林里的危险的猎豹,优雅而且全身蓄积着力量。
开了一会来到郊区的科技园别墅区东面的大户区,夜风很凉,那是一溜联排别墅。
甜蜜的忧伤(修)
这是一座小巧的联排别墅,一共三层,大块的青绿色的石墙,大片的落地玻璃门窗,社区的环境清幽安静,小径旁种着大片的蝴蝶兰,蔷薇,翠竹,还有紫枫,香樟一些名贵树种。几乎和一千零一夜那边会所的风格如出一辙。
前后各有一个开放式的 院子,屋前种着大片的黄玫瑰,藤蔓交缠的,一直延伸到院门上方,院子里还有若干株桂树和茶树,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后院那边则是一个很大的柔软翠绿的草坪。
韩皓哲拖着我的手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我的手指划过那些厚重的石头,若有若无地叹息了一声,“这房子真不错!我还是喜欢住有地气的房子,象顾奶奶那房子……”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突然收了口,他的瞳人里我的脸竟然也是欢喜柔和的,可能是淡淡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额上,耳畔的碎发都是茸茸的金黄,黑眼睛里亮晶晶的,身边的男人一直在微笑,冷峭已久的眉梢,沐在月光下竟也有了几分温润的暖意,。
“这里很多世界500强的企业都在这里设的办事处,入住的人素质都很高,大门对面有家乐福和沃尔玛,周边环境幽静又热闹,正是你喜欢的。”
他推开大门,客厅里都装饰好了,一色的檀木地板,雪白的沙发,淡绿色的窗帘上有细碎的小黄花,就象把春天和希望挂到了墙上。主人似乎有严重的洁僻和环保意识……这里的家具几乎都是天然木头做的,都是本色,只刷了一层清漆。几个卫生间的洁具都是请一色TOTAL的瓷白,
家纺用品基本都是纯白的丝棉制品,
整个屋子素净整洁古朴。
淙淙的音乐声如水一样流了出来。
“小姐,能赏个脸跳支舞吗?”韩皓哲对我伸出一只手,幽深的目光里透着愉悦和期盼。
我迟疑了一会,脱掉外套和靴子,说老实话,我不太会跳舞,以前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桢南也不会跳,所以桃子一直嘲笑我们俩是过时的人,一直过得是隐居的生活,桃子曾经教过我几回,我几乎把她的脚踩肿了,她也懒得再教,主要我也没时间学了,那时学习真是太苦了,所有的时间点点滴滴几乎都是挤出来的。
我只穿着袜子的脚向他缓慢地走过去,他立在灯下高大的身影象个萧瑟隽勇的君王,眼睛突然变得很陌生,眸子深处闪烁着一些我看不懂的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他拉过我的手,把我抱起来轻轻搂在怀里,好象搂着孩子一样。他让我的脚站在他的脚背上,他在我耳边低声耳语,让我闭上眼睛。
我搂着他的脖子,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头有些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心里空荡荡的,象根羽毛随着风在天上轻轻地飞,又象只小船,在水上随着波浪没有着落地在荡漾。
他今天晚上应该也喝了不少酒,不过他向来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优雅话也越少的那种,不是那种容易失态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开了头,他一只手不知不觉从我腰上挪到脖子后面,他稍一使劲,让我的头稍稍向后仰过去,枕在他胳膊上,然后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先是浅浅地斟酌,温柔地品尝,然后愈来愈猛烈,象急风暴雨一般掠夺着我的呼吸和感情,刹那间,树叶飘零,流水喘急,天地变色,山河咆哮;大地仿佛都在颤抖,火山也在狂怒中喷发。我顿时呼吸急促,胸腔里象要被压炸了肺似的紧迫。我软弱无力地依偎着他,象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稻草,没有了方向感,
“嫁给我吧,小熙!”他喃喃地说着,一边轻轻地摇晃着我,用嘴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耳朵,他的醉眼迷离中又带着雪亮的光芒,象是急切地想要拨开浓雾寻找到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我茫然地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感到自己快要昏迷了,仿佛突然全身力气被抽走,语言能力也瞬间失去了一样。
“答应吧,快答应吧!求求你了!”他卑微地乞求着,声音也因情绪的激动也早早失去了冷静显得格外颤抖。他的乌发在灯下闪亮,象五月末那些跳跃在树叶上的雨珠,落下时激起一片尘土,狠狠地在呼吸。
他静静地望着我,紧张殷切地等待着。
然后命运的手就莫名地在我的琴弦上拨出了一个叫人意外的颤音。
“恩!“我不由自主地从快要爆炸的胸腔里发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音,然后把头深深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他身上有一种恬淡的梨花的气息;很好闻的味道。
他瞬间安静下来,手臂上一直绷紧的力量也得到了释放,男人幽黑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了一抹甜蜜的痛惜,仿佛瞬间能望进人的灵魂,他注视了我半天,嘴角泛起一个大大的心满意足的笑容,就象一个孩子争了半天终于得到了他想吃的糖果一样,然后他抱着我慢慢坐到沙发边,
他搂着我坐在他腿上,搂得紧紧的,好象生怕我跑掉似的。
他软声细语地安抚着我的情绪,结实的胸膛上的肌肉象一堵墙一样给我依靠。
“那说好了,以后不许赖啊!”他嘎哑着嗓子说道,然后亲了我的鼻子一下;掏出一串钥匙塞到我的手心里。
我略带惊讶地低头望过去,那钥匙圈上正栓着一个水晶雕刻的眉眼生动的小猴子,那正好是我的属相,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早已预备好了的。
他一动不动地又坐了一会,一只手依然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腰,我稍微动了一下,他松开了一点,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他又开始说话了,语调恢复了一惯的持重和平静,“这幢房子准备了很久,今天总算有机会送出去了,谢谢你,小熙!给我这个机会!装修的时侯特地关照客厅一定要用木地板,这样小昶可以爬在地上不会冷也不会咯得疼,你知道,大理石总是很硬的,小孩子又喜欢在地上爬来爬去玩。”
我呆呆地望着他,拼命忍住眼泪,可是眼睛眨巴眨巴还是有泪水滑出来,眼泪还没完全落下时,他已经吻上来了,这次他温柔致极,如春雨细润无声地亲吻着大地,又如漫天的花雨追逐着清风。
我趴在他宽阔的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无声地哭泣,我先是小声地饮泣,然后越哭越大声,到最后不但是我的脸哭花了,头发也散乱下来,哭的一塌糊涂,肝肠寸断。
这种哭泣,是对过去太沉重的痛苦的一种释放,也是心灵上更深层次意义上的一种埋葬。
其实我也知道,如果再在这种象迷幻药一样的痛苦里沉醉下去,可能不光伤害了很多身边关心我的人,也是对桢南心意的一种违背,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我能快乐无忧地生活着,如果此时他的灵魂能够看得见,他肯定也是希望小昶和我都有个好归宿的。
从今往后,桢南!你就象那枚戒指一样,在贴近我的心的地方住着,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但是再也不会让别人看到了!
韩皓哲静静地坐着,也不劝我,只是他的一只大手不停地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一下两下。,一种让人安心的节奏。
待我淋漓尽致地哭得差不多了,他长叹了一口气,壮似无辜和无奈地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一直对你好,让你过上好日子,带着你娘两奔小康,但是你要记住,不要总欺负我老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就你还老?不是说男人过了三十才进入黄金生涯?”
“金入水才能金光灿烂啊,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水,我的毒药。”他的额轻轻抵住我的额,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嘶哑着嗓子问他,大哭了一场后,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他难为情地笑,凤目里更如三月的春江丽水,波光潋滟,“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我有时候都很鄙视我自己,说好听的,我的心喜欢你,一见你就跳得厉害,说实在话嘛,可能是我体内的hormone(荷尔蒙)选择了你吧,它一看到你都走不动路,喜欢和你在一起。”
我的脸红了红,挣扎着站起来,我唾弃道,“真流氓!”
他展展眉,嘴角弯得象月亮,脸上的梨涡里面似乎盛的是美酒,甜的要淌出蜜来,他也站起来,“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套在我的手指上,然后飞快地亲了它一下,“韩太太!一辈子都不许你摘下来!”他低声命令道,又恢复了一惯的意兴横指,喝令霸气。
我浅笑,“洗澡的时候也不能摘?”伸手对着灯展开手指,我的手指细得很,有点松,戒指上的钻石发出眩目刺眼的光,“这也太招摇了吧?太大了!”嗬!我都忘了,这人向来很招摇。
他也笑,凑到我耳边,吹气如兰,笑容华丽暧昧,有点坏坏的意味,“洗澡的时候我帮你下。”
我凝住笑脸,不敢再笑了,今天晚上已经给了他太多甜头,小孩子糖果吃过量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情。
他送我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倾盘大雨。
我们抄的近道回去的,快穿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拐到街对面就是我住的小区的后门,昏黄的灯下,却看到几个工人在施工,路况不好,地上又有很多积水,估计快到膝盖了,如果开车绕到正门,大概又要四十个多分钟,听说明天医院那边投资公司还有人要来,他一大早又要赶过去,我不想太耽误他,让他把我放下早点回去休息。
他什么也没说,把车停在路边锁好,然后他蹲下来,宽阔的背对着我,“丫头!上来吧,”
我站在那里怔仲了半天没动,眼里有些潮湿,我在风口里吸了吸鼻子。
他不耐烦,一把捞起我的腰,准备横抱起来,
“别,别!还是背吧!”这可还是在大街上啊!结果我还是乖乖地上了他的背,
看着这密集的细沥沥的雨丝,我突然觉得很久都没有再感受到的那种安心的感觉又回来了,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以前一直看不到他的好。
“想什么呢?”
“在看天上有没有星星?”
“下雨了,星星都回家了!你回去也早点睡吧!”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我搂着他的肩膀,慢慢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他身型顿了一顿,然后他把我往上提了提,又走了一会,终于走过去了,“太轻了,象羽毛一样,做我老婆可不行啊,要养胖一点。”
我嗤笑,“谁要做你老婆啊?我还没答应。”
他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嘘了一声,蛊惑清艳的凤眼在路灯下眯了眯,眼底繁星一片,“答应了可不许赖的啊!过往的神仙可都听到了。”
我笑着往小区的门口那跑,跑了很远回头,他还伫立在那里,昏黄的路灯下,他高大的身形竟然显得有些萧瑟冷清。
我扭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回去,然后他也对我挥了挥手,我笑笑,留给了他一个背影,我这人向来自私,不太喜欢先看着别人走开。
这么多年来,我这些小毛病早被桢南都宠成了习惯,只是没想到,最后连声再见都不说就离开的人竟然是桢南!
只是不知道韩皓哲怎么知道了我这个习惯?不过也许他不知道,只是他的教养和风度让他这样做的吧,我暗自揣测着。
后来好几年后我还一直在想,这个美丽又忧伤的夜晚,就象个美好又真实的梦境,只是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我在他的梦里?还是他在我的梦里?
世事难料(小修)
接下来好几天,我都有些心神恍惚,整个人总觉得象是踩在棉花堆里,有一种不塌实的感觉,
韩皓哲自那天夜晚后就不见踪影,好象失踪了一样,打他的手机没人接,打他的电话,助理说他出国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后来见到皓学才知道韩氏欧洲海外市场那边出了点急事,他临时飞英国了。
后来好几次皓学看着我欲言又止,好象话到嘴边又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我奇怪是奇怪,也没有多问,我这人性子懒,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医院那边的工程也莫名停了下来,工地上有些混乱。
我去的时候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