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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萧瑟一笑,掏出了贴着胸口戴着的那枚戒指,“当时还没来得及,宝宝爸就去世了!”
她目光同情,轻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我还是带着DAVID去了寺庙,他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入乡随俗,拜佛拜得有摸有样。我笑他来之前最好吃一段时间素斋,然后要沐浴更衣,他一脸虔诚,连声答应。我心里暗自好笑。
佛祖那里,我跪下诚心祷告,一愿桢南如愿,或成仙成佛,或转世投胎投个好人家。
二愿顾昶健康聪明,幸福一生。
三愿我欠了很多债的那个人幸福,能让我有机会补偿他。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天涯何处不见君。佛祖真是太灵了。
刚出了庙门,明晃晃的日头下,韩皓哲的立在一株大树下,他脚步凝定不动,高大的背影寂廖,
然后他转过脸来静静地看着我,一脸肃穆,目光既殷切又有些伤心,他……似乎等了我很久。
我让司机和DAVID抱着盖了红布开过光的财神爷先坐车回去,DAVID真是个好孩子,很会察言观色,我答应第二天带自己做的蛋炒饭给他吃,他喜孜孜地听话走了。
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瞅着皓哲,脚下艰涩,咬着嘴唇,嘴上发着狠,“三天!我给自己三天,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把你杀了!”
他站在原地也不动,只是一味地很平静地注视着我,目光缠绕在我脸上,昔日的嚣张霸气都消逝不见,温柔又忧伤!
我终于失去了耐心,我对着他直直走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腰,缓缓地把头靠到他的胸口,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身体僵硬了良久,沉默了半天,终于轻轻吐出来一个词,“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要约在这里?”
我仰着头看他,一脸泪水,“对着佛祖我说真话,你也说真话,有句歌词吧,我怕来不及,我要抱着你,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曾经……我的心少了一块,你都能把我找回来,如今你只是少了一条腿,就想着把我丢下自己跑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缓缓抬起胳膊把我圈到怀中,他是那样地用力,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我感觉我的骨头快要被他捏碎了。
“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嫌弃谁,好不好?”我小心翼翼地又加了一句,似乎怕一时说重了,这刚到手的幸福又立刻飞走了似的。
随之而来的,是耳边那男人一声漫长的哽咽的叹息!
痛苦的花朵终于在心灵的废墟上冉冉绽放。
我们彼此拥在一起,两个人对视良久……终于御下了长久以来心上沉重的包袱,平静地微笑。
他撩起我的一撮发丝,轻轻地异常温柔地帮我压到耳后,“走吧!”他微笑着说,风眼明亮得象夏夜里挂在天上的那颗最亮的星星,星光潋滟,扑簌迷离。
夕阳西下,徐徐晚风里,他也也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他又厚又软的手心里包着我的手,我们沿着人行道缓慢地走,清磬的钟鸣声随风飘荡的很远很远……
“累不累?”我有些心疼他的腿,
他缓慢摇头,“这样一直走下去真好!”
……
我们的影子在地上被渐渐淡薄的光线拉得很长很长,一长一短,时而分离,时而偎依,就象一首跳动的小夜曲。
蜜月
漫长而柔软的沙滩一直依偎在你的脚下;落日的余辉洒落在酒店内花团锦簇的小教堂的露台上;神圣的音乐响起时;当地的市长也带着亲切的笑容上前为我们祝福;我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I DO';
这是一个可以铭记终生的梦幻时刻;因为在着妩媚的夕阳下;身后是平缓青翠的山丘;前面是宁静蔚蓝的大海;在这一刻;我成了名副其实的韩太太。
为每一对来圣尼古拉斯酒店来度蜜月的新婚夫妇举行一次浪漫的婚礼 ,仅仅是酒店送给客人的一个小小福利,事实上我们并不是天主教徒。
随之而来的,是晚上沙滩上盛大的焰火表演。热情,美丽,眩晕,让人目不暇接。
浪漫忙碌幸福的一天过去了,人生重新定位在一个新起点上,只是这一次,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坚定的男人让我心安。
蜜月套房里都配有宽大的室内泳池,房间内遍布花蓝,套房外还有个超大露台,花团锦簇,鲜花密布。可能真的是小家碧玉,没怎么见过世面吧!我感觉自己好象来到了一个神仙住的地方。飘飘然不知所以然。
我在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有些倦了,把头发散开,整个人懒懒地伏在壁沿上,那男人走进来,手里的玻璃碗里盛着满满一碗鲜红的草莓。,
修长的身材穿着我买的那件米黄的亚麻衬衫,昏黄朦胧的灯影打在他身上,还是象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么好看有味道。
他弯下腰,漂亮的凤目里流转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爱溺之色,他俯身坐下来,锊锊我的长发,“洗好了?快上来,有好吃的!”
我哼了一声转过脸来,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看看,头有些晕晕的,身体懒懒的却没有动弹。可能是这几天太劳累,时差还没倒过来。
皓哲低声朗笑了起来,声音里又有了以前那种玩笑调侃的意味。
“我怎么有时觉得你象只小兔,有时又觉得你象只小白猫?”他懒洋洋地一只胳膊撑在地上笑着说,
“是兔非兔,是猫非猫?克隆动物?”我笑着挠挠他的手背。
他静静地望了我一会,然后慢慢俯下身,用手捧起我的脸,他象两只蚂蚁接头似的,用额头轻轻地触了触我的,象小狗一样又嗅了嗅,然后他的唇缓缓下滑,直到他温软自信的舌打开了我的唇,一股子清新甜美的汁液直灌进我干涸的喉咙,他一口口静静地喂哺,我一口口地仰着脖子吃,我们俩似乎都沉醉在这个游戏里,最后终于盘子见底了,我还是恋恋不舌地舔他的唇,
他两眼冒火,再也忍不住了,一把用力拖我上来,“是你点的火啊,不要怪我!”“好好!我负责亲自灭火!”我笑着讨饶,他还是不依,一把打横抱起我,我顾惜着他的腿,虽然湿淋淋地窝在他怀里,一时也不敢大动。
上楼梯去卧室时,我还是挣扎着下来,怕自己太沉,也怕他太累,
我慢慢弯下腰,”来,为了惩罚我自己,我要背新郎入洞房!“
他站在那里没动,只是楞了楞,”为什么惩罚?“
”为了你在医院的工地上出了事情,这几年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其实只要不是傻子,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我懊恼地望着他,
他迷离的眼里渐渐涌起了一层清浅的水雾,”那不怪你,是我封锁了消息,当时特别怕你知道?”
“为什么?”轮到我问他,
他黯然地笑笑,尴尬地摊了摊手,“小熙,我不想让你同情我,我有我男人的骄傲!”
“我就那么势利?不值得信任?”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他双手环住我,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眸深处,“不过,我现在发现是我错了”
“是啊!错得太离谱,还把车送给莫小姐,害我误会,要罚!”
“好好,罚吧!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可好?“他把我潮湿的头发用浴巾仔细擦了擦
我笑笑,又弯下腰,于是某人万般无奈之下,终于上了我的背,我吭哧吭哧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他背上了二楼。
*****8
次日早晨,鸟语花香中醒来,真是人生中很惬意喜悦的事情。
至于昨夜那场疯狂的记忆,那是一种崭新的令人消魂和陶醉的一种感觉和迷茫中深深为之屈服的一种奇异的力量,就象火山在喷发,我变成了炙热的岩浆里面的一片树叶,又象海底在咆哮,我化身成了翻滚的海水里的一尾快要窒息的小鱼。
某人推着克里特岛特制的蛋糕和红酒进来时,那是酒店里精致闻名的香槟早餐,我还裹着毯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拿着一只长径玫瑰蹭我的脸,有些痒痒的,“懒猫,快起来!我带你去玩!”
我闭着眼睛笑了起来,继续拥着毯子慵懒地挪了个地方,还是睡,
他悄悄地抱着我起来,来到卫生间,花洒里哗哗地流出水声,我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重新洗了个清爽的澡,从灵魂到身体,都焕然一新,我们手拉着手在附近的海滩上找了块心仪的礁石,将自己爆晒在克里特海灿烂的阳光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让海风佛面,海浪在脚下盘旋,身旁,依偎着那人坚硬而温暖的怀抱。
下午,开始回房里处理一些公事,打开电话,唐晓春的诉苦声,“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公司乱成一团,不会撂挑子不干了吧?”
我晒笑,“不会,我还等你退休我接班呢!”
“呵呵,那估计要等我大婚了才行啊!”
“
你想明白了?那还要继续留守?”
“都跑了,DAVID怎么办?他还是个愣头青!业务一点也不熟。”
“他聪明着呢,你手把手教,估计一年就可以上手!”
”他有你那悟性?”
“呵呵,太抬举我了,那你不打算归隐山林了?”
“呜!没有爱情,事业还是要继续的,否则老了谁来养我?”
我继续笑她,“向来工作就是你的第二春,个人建议,不要蹉跎岁月,结婚也要趁早啊!”
她叹口气,”再帮我一年吧,让我有时间再培养一个得力的出来!”
“好的,不要担心,年终奖金我还没拿到呢”
她大笑着收线。
不一会,小昶又打电话来,弱弱的声音有些委屈,“妈妈!”
“怎么拉?宝贝?”
“妈妈你是不是和干爹一起,以后都不要宝宝了?”他说的极慢,
“不会的,宝宝!我们回来就接你和我们一起住,我们只会更爱你!”
他沉默了一会没作声,电话里有吸鼻子的声音,
”来,告诉妈妈,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我想要一个会走路会唱歌的天线宝宝!”
皓哲在我身后笑,”再给小昶带一个最新式的遥控飞机”
小昶惊喜道,“真的!”
皓哲妥定地笑,“真的!再加一个最棒的会翻跟头的遥控汽车,男人嘛,嘿嘿!就玩点武器的玩具!”
孩子在电话那头喜笑颜开,咯咯咯咯的声音特别清脆。
放下电话,我正色批评他,“刀啊!枪啊!玩具不能太多太贵,容易把孩子教坏了!”
他睨我一眼,”你不觉得小昶身边都是女的,有些脂粉气,我希望他强壮一些,象个男子汉!“
你总是有道理,说不过你!”我摇摇头,继续俯身理着行李,
他弯腰抱我,把头埋在了我颈窝一会,”如果再有孩子,我希望是个 女儿吧,这样我们也算儿女双全了吧!“
我一楞,手滞了滞,返身回抱了他一下。
职场玫瑰(修)
我和 皓哲在欧洲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大圈,接着我按照晓春的要求去了德国,英国顺访了一下客户,再回来时,医院已经上了一定规模,子奇和舅舅竟然请来了国内心脏科著名的一把刀吴博士,很多东南亚的病人也慕名而来。医院的病房总是满的,生意很红火,对于有些特殊的弱势人群,医院有时也免费诊疗。总之,有钱的病人多出钱,没钱的医院也收。渐渐地名声在外,大家也都很欣慰了,没想到我当时的一腔热血倒也成就了很多人的一番事业。
我回去看小昶时,孩子高兴坏了,就象一只小狗散着蹄子围着我撒欢,黑溜溜的眼睛象极了桢南,老是偷偷地看我,我楼着他亲热了一会,皓哲就把他驮到肩上架飞机出门玩去了,虽不是亲生的父子,看上去倒象,也没什么隔阂。
在房间整理东西时,舅舅一边擦着老花镜一边对我愧疚地说,“看到你有个好归宿,我总算放心了,皓哲的事情我在医院里也听到一些风声,可是我一直瞒着你,心里总想着给萧桐留点余地。那孩子和晓禾,我总当是自己的孩子,所以自然而然就存了私心,小熙你不会怪我吧?”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
“怪您又能怎么样啊?……萧桐以后会幸福的,舅舅你就放心吧,他的工作也是皓哲当年帮他联系好的,皓哲又偷偷安排他来我身边,可是人算总不如天算啊,一切顺其自然吧!所以您不要太担心他过不好!”
舅舅笑笑,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思付了一下,叹了口气“韩家那老大的确是个人物,
心思我们这些平常人也猜不透,手段气魄更是了得,至于桢南,那孩子太纯太善,所以岁数活不长,你以后就放下吧,!“
我沉默了一会,出了一会神,半天才幽幽吐了一口气,“不放下又能怎么样?”
舅舅淡淡看我一眼,“希望你们以后好好过吧,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我探头看了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