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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愁眉苦脸道:“唉!你没听说过,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吗?这就是我如今真实的写照……”
萧怀远脸上闪过几分笑意:“男子汉大丈夫,理当有气吞天下之气概,岂能为这黄白之物终日伤神?今日你我能在街上撞在一起,就说明我们有缘份,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喝几杯解解烦闷,方兄意下如何?”
方铮对萧怀远地印象也挺不错,闻言正欲点头答应,忽然警醒的看了萧怀远一眼,道:“谁请客?”
萧怀远闻言一窒,干笑道:“……我请,当然是我请。”
方铮高兴的笑了,笑容中透着释怀,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道:“走,去邀月楼,听说邀月楼最近新到了一批山珍,鹿唇,豹胎,驼峰什么地,我老早就想去吃了,就是太贵,一直没舍得……”
“…………”
萧怀远就这么被方铮半是邀请半是强拉着,一路进了邀月楼。
酒菜上妥,萧怀远怔怔的望着桌上一色儿地珍馐美味,不由有些傻眼。
方铮心里暗笑,你小子敢在本朝首富的独子面前拍胸脯请客,不是找死么?
萧怀远确实有些不太适应这位新朋友的做派,平日里与他打交道的人,都是斯文有礼,谦和淳厚,他自认为他已经算是狂放不羁,甚至有些无耻的了,没想到却认识了这么一位主儿,看起来,此人的无耻程度比他要强上不少。——不知这一桌八珍宴得要多少银子?他是真心想请客来着,可他万没想到,请地这一顿客竟然如此高档。
心虚的摸了摸钱袋,萧怀远朝着埋头大吃地方铮干笑了一声:“呃……方兄,这一桌宴席所费不少吧?”
方铮抬起头,貌似平常的道:“也没多少,估计也就一百多两吧,你别看只有这几道菜,可要凑齐做这些菜地材料真不容易,都是山中的珍奇野兽,猎户们有地一年才抓得到一头,平时有银子也不一定吃得到。”
“啊?”萧怀远擦了擦汗,结结巴巴道:“一……一百多两?这个……呵呵,不斐,不斐啊,呵呵……”
“你怎么不吃呀?”
萧怀远眼珠转了转,随即朝方铮笑道:“那个,在下出去方便一下,呃……马上就来,马上就来,你先吃着……”
方铮睁大了眼:“你不会是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自吧?”
萧怀远正有此意,见被方铮识破,也有点不好意思,讪讪的摸着鼻子嘿嘿笑道:“方兄言重了,嘿嘿,怎么可能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没义气的人吗?”
方铮心里笑翻了天,这小子跟他果然是一路人,大家都挺无耻的,人生有此知己,怎能不浮一大白?
“坐下吧,这次我请你得了,靠!怎么跟我一副德性,真是没天理了!”方铮哼了哼,没好气道。
“方兄你不是没钱吗?”萧怀远奇怪道。
方铮翻了翻白眼:“我是没钱啊,可这邀月楼是我家开的,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
酒过三巡,二人唠起了嗑,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方铮没想到萧怀远此人竟是见识不俗,两人谈得颇为投机。
“方兄可知昨日暖春阁的雅房内的那位李爷是何人吗?”扯了一大堆闲篇后,萧怀远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方铮讶然道:“萧兄每次偷听别人地风月之事,难道还要事先调查清楚他的身份?”
说着方铮满脸崇拜的拱手叹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在下实在钦佩莫名,跟萧兄比起来,在下太业余了,惭愧,惭愧呀!”
萧怀远满头黑线,尴尬道:“……方兄误会了,咳,那只是个意外。”
接着萧怀远神秘的道:“那位李爷,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表面上他只是一个平民,以帮人平事两头抽成为生,无官无爵,却在京城内大大有名,不少朝中大臣有办不了事儿,都不得不请他帮忙呢。所以尽管这些年他做恶多端,干了不知多少该杀头的恶事,却没有一个官员敢办他。”
方铮眨了眨眼,“一个平民却混得如此风生水起,这李爷倒确实有点本事。”
萧怀远笑道:“单单一个李爷肯定成不了气候,他的背后一定有靠山,不然他就算有几百颗脑袋,也早被砍了。”
方铮笑道:“昨日咱们都听得真切,他的靠山,莫非是……”方铮住口不语,只将手往上面指了指。
萧怀远笑道:“当然不会是太子殿下,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怎么可能直接去做这个平民靠山?方兄未免也太高抬那位李爷了。”
方铮一本正经道:“我也觉得不可能,咱们尊贵地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怎么屑于去做那么粗鄙的人地靠山,造谣!一定是造谣!肯定有人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污蔑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
萧怀远怔怔的望着方铮,短暂地呆了一会儿后,赶紧点头道:“不错!定是如此!方兄果然有见识,不愧是当今朝堂中人人敬仰的后起之秀!”
“哪里哪里,那都是皇恩浩荡,在下愚钝之资,实在当不得萧兄盛赞,惭愧,惭愧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互相吹捧起来,连望向对方的笑容都透着一股子假惺惺的味道,可两人却仿佛丝毫未觉,犹自吹捧得津津有味。
萧怀远说的事情有些敏感,方铮虽然欣赏此人,但并不代表才第二次见面就能对他挖心掏肺,方铮所经之事也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缺心眼了。
直到两人吹捧得自己实在受不了,有种恶心反胃并且想吃酸的征兆后,滔滔不绝的奉承话才算告一段落。
互视了一眼,两人同时大笑起来,直笑得两眼翻白,上气不接下气。
“我见你地第一眼,就发现你不是个好东西。跟传闻中的一样,无耻之极。”萧怀远指着方铮笑道。
方铮点点头:“真巧,我也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小小地啜了一口酒,方铮含笑注视着萧怀远那张方方正正的脸,此人不简单呐,言行之间透着怪异,而且看他地言谈,似乎与朝堂有着千丝万偻的关系,不知将来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可真不是件好事儿……
“我有没有说过你特像我一个认识地熟人?”方铮忽然板着脸,正色道。
萧怀远剑眉不可察觉的跳了一下,平静的道:“哦?那倒是没说过,我这长相比较特殊,莫非还有人长得像我?”
方铮严肃的点点头:“当然有,一样米养百样人,八角型的人都有。”
萧怀远似乎被勾起了兴趣:“我长得像谁?”
“我那熟人叫擎天柱,江湖人送外号‘变形金刚’,你长得特像他。”
………--……………………以下不算钱……………………………………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点,跟朋友出去吃饭才回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状似亲密
怀远的脸型长得太方正了,方铮如此形容他,倒也:,可惜萧怀远听不懂,敷衍似的拱了拱手,笑道:“若有缘相见,在下倒要结识一下这位长得与我相似的擎兄了。”
方铮笑眯眯的点头:“一定一定,你们哥俩一定聊得投机。”
这顿饭既然是方铮请客,萧怀远也没跟他客气,举起筷子埋头大吃,八珍宴确实做得美味无比,而且食材珍贵,难得吃上一回。萧怀远满头大汗,吃相也不太雅观,可他却毫不在意,方铮再次觉得,这位萧怀远跟自己有颇多相似之处,不要脸只是其中的一处而已。
互敬了三杯后,方铮搁下酒杯,问道:“萧兄,你刚才跟我提那位李爷,有何用意?”
萧怀远笑道:“我与方兄一见如故,又知方兄在朝为官,故而随意说起,方兄莫放在心上。”
这家伙滑不溜秋像条泥鳅,看来交情没到那个份上,这家伙不会说实话的。
方铮呵呵笑道:“在下还没请教萧兄是做何营生?”
萧怀远眼神一闪,继而笑道:“不敢瞒方兄,在下乃太子府小小一个打杂的,见笑见笑。”
方铮一惊,太子的人?他嘴里说是打杂的,看他的穿戴和气质,只怕此言是大大谦虚了。
对于太子。方铮心中一直保持着适当地警惕。他觉得太子这个人看起来儒雅温文。谈吐有礼。对方铮也颇有拉拢之意。但方铮就是不喜欢他。就像动物对敌人有着天生地警惕感一样。方铮说不上太子哪里不好。可他总是有意无意与太子保持着距离。太子两次送厚礼都没打动他。
眼前这位萧怀远是太子地人。那方铮就不能不提着小心。个人欣赏他是一方面。但方铮不希望自己跟太子扯上任何关系。他很清楚。自己还没那能力去玩火。古代律法严苛。涉及皇族地事情。很容易便会受牵连。而且一旦牵连上了。搞不好全家都得掉脑袋。方铮不是个胆大地人。为了自己。为了全家。他必须选择远离太子。
由此方铮心中又产生了一个又一个地问:这小子跟我认识。是真地无意呢。还是受了太子地指使?若说受了指使。他绝对不会这么坦然地当面承认自己是太子府地人。还有。他躲在李爷地房外。到底想打听什么?真费解啊……
“啊!原来萧兄在我们尊贵地太子殿下府中办差。失敬失敬!”方铮夸张地朝着萧怀远连连拱手。
萧怀远楞了楞。赶紧拱手回应道:“客气客气!混碗饭吃而已。哪里比得上方兄。啸傲朝堂。力挽狂澜。救华朝和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比起方兄。在下简直是不堪一提。无地自容呀!”
这家伙地马屁功夫丝毫不弱于自己。看来是个劲敌啊。
方铮正色道:“萧兄此言差矣,太子殿下乃我华朝之储君,他日将登大宝,早就听说太子殿下温文敦厚,性情宽仁,能在太子的手下做事,该是多么的荣耀与幸福啊,在下恨不得与萧兄换过来才好,萧兄,在下真是羡慕你啊!”
萧怀远脸色有点发青,闻言扯着嘴角笑道:“方兄实在是……实在是……呵呵……”
想来想去,竟是找不到一句能准确表达方大少爷人品的词儿,萧怀远辞穷了。
“实在是太无耻了,对吗?”方铮笑眯眯的帮他说了出来。
萧怀远点头,哈哈大笑:“认识方兄,在下之幸事也!”
方铮笑道:“彼此彼此,咱哥儿俩以后得多亲近才是。”
于是两人开始了状似亲密,实则有些虚伪的推杯换盏。
若论无耻与耍赖,方铮毕竟还是稍胜一筹,特别是在酒桌上,方铮从前世学来很多耍赖或劝酒地方法,萧怀远这个古代人再是油滑精明,又怎么比得过方铮?没多大会儿功夫,方铮就把萧怀远灌得烂醉,方铮自己却安然无恙。
看着趴在桌上睡过去的萧怀远,方铮笑了笑,信步下了楼。
邀月楼的掌柜见方铮下来,忙行礼恭声道:“少东家,您和贵友吃好了?”
方铮拍着掌柜的肩膀笑道:“嗯,最近口味越来越好啦,不错不错。用心打理,过些日子我向我爹推荐你做商号的执事。”
掌柜大喜,连连道谢,指天划地发毒誓,说他对方家商号地忠心天日可鉴云云。
方铮挥了挥手,笑道:“别说得那么严重……”
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方铮指了指楼上,悄声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他其实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仇家,那个仇家今天弄得我很不爽,待会儿你上去找他,要他把今儿这顿饭钱给结了,别跟他客气,收他二百两……”
掌柜刚刚受到少东家的表扬和提拔,此刻正是表忠心的时候,闻言摩拳擦掌,同仇敌忾道:“少东家地仇家,就是我们整个方家商号的仇家,少东家放心,老朽理会得。”
方铮哈哈大笑,大摇大摆走出了邀月楼。不管将来与这位萧兄是敌是友,现在小小的摆他一道是没什么关系的。
没过多久,邀月楼五楼的雅间内传来一声凄厉而悲愤地大吼:“不是说了他请客的么?”
“……你们少东家简直是个混蛋!”
“……没钱!我没钱!”
“送我见官我也没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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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内。
僻静地后殿,太子正背负着手,仰望着头顶一轮明月,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正站在太子身后,垂手恭立,低声禀告着:“……自从户部刘侍郎查抄青楼以来,我们地收入骤少了近五成,殿下平日需要的开支,比如结交拉拢朝臣以及边关将军地银子等等大大缩水,长此下去,属下恐怕对太子之大业不利,请太子殿下明查决断。”
太子叹了口气,“这两年朝中真是多事之秋啊,突厥还没打进来就退了,谈判也谈成了,朝中的党争却又开始了,唉!父皇实在是辛苦,孤不忍心啊。”
黑衣中年人闻言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太子,似乎没想到太子竟会说出这番
随即他又赶紧低下头去,恭声道:“皇上年迈,体力不支,太子殿下乃至孝之人,理当为皇上多分担些国事才是。”
太子点头笑道:“说得是,眼见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身为儿臣,看在眼里,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