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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纨绔少爷-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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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本来就是华朝首富,眼下看着方家即将成为皇亲国戚,从此一跃成为门阀世家,京城的各大商号,以及各级官员非常的识时务,纷纷上门拜访道贺,方老爷乐得眉眼不见,老脸的皱纹一直没松缓过,晚上睡觉都在呵呵的笑着应酬,直把方夫人气得够戗。

成亲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方家的后院小门里接进了一位客人,方铮表情严肃的亲自在小门内迎接他,并且屏退了众下人,显得很是神秘。

那位客人是吴公子方铮接进来后,在小院的厢房里与方铮谈了近两个时辰的话,杀手哥哥一直站在外面小心的戒备着何人都不准靠近半步,谁都不知道他与方铮谈话的具体内容。

吴公子走后,陆续又有不少人进了方铮的小院是影子机构的成员,他们以温森为首,恭谨的听完方铮的布置后纷应命,然后在夜幕的掩护下,各自奔向不同的地方。

目注着影子属下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方铮眼中浮上了几分难得一见的焦虑。

起风了时值晚秋,寒气逼人,方铮站在院中,沉沉的叹了一

“你在害怕?”杀手哥哥仿佛一眼能看穿他的内心。

方铮老老实实的承认:“是啊,我确实在害怕。”

“你不是都布置好了吗?还怕什么?”潘尚书谋反的事,方铮并没有瞒他。

方铮苦笑点布置还不知管不管用呢,只能寄希望于皇上那里还有别的准备了。

杀手哥哥见方默然无语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本来我不想掺和这些事的是……我想我可以保你不被人杀害。”

方铮眼眶霎时便红了,跟手哥哥认识这么久于听到他说了句暖心窝子的话。方铮觉得人性还是美好的,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多少还是有了些感情,想想以前杀手哥哥那副只认钱不认人的势利嘴脸,再看看现在杀手哥哥人性化的一面,变化多大呀,所以说,这世上总的来说,美好的一面永远比丑恶的一面要多得多,——连心性冷酷只认钱财的杀手哥哥都能改变,还有什么不能变的呢?

大力的握住手哥哥的手,方铮感动得热泪盈眶:“啥都不说了……疾风识劲草,日久见人心啊……”

杀手哥哥似笑非笑的撇了撇嘴,把甩开了方铮的手,酷酷的道:“……保护你的难度比较大,所以价钱翻五倍。”

“…………”

这世上的事儿挺复的,人性这个东西,哎,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没那么简单……

…………………………………………………………………………………………

方府兴高采烈的准备着婚,方铮也没闲着,不过跟婚事无关,这方面他不懂,想帮忙都帮不上。他这几日做的事情比较多,难得正经的做了几件正事。

这几天他先后拜访了朝中好些官员,括兵部尚书魏承德,礼部尚书杨笃清,户部侍郎刘悦林,和朝中潘党以外的清流派官员。

然后他便在影子新建的营地和皇宫之间两头不停的跑,忙得脚不沾地。态度之端正,表情之严肃,令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鬼上了身,何时见他对朝政公务如此认真过,难道男人一旦要成亲了,整个人都会彻底的改头换面,焕然一新?

连嫣然都不太理解他最近如此奔忙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一个激情倾泄过后的夜晚,嫣然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着问他原因。

方铮只有苦笑,当我愿意这般累死累活么?我他妈这是为了给一大家子保命呢,再不努力干活,过不了几日,咱们都得玩完,什么三妻四妾,什么富贵荣华,全都没指望了。

京城最近的天气阴沉沉的,时已晚秋,日渐寒冷,城内的百姓们若非为了生计,一般都没人愿意在这阴沉沉令人闷得慌的天气里出门。大街上摆摊做买卖的人都少了许多,行人急匆匆的来来去去,见了熟人也只是拱手为礼,连寒暄都没一句便匆忙擦身而过。

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京城四门忽然多了许多军士把守,对进出城百姓的盘问也比以往严格了许多,城内巡城的捕快衙役早已换成了军士,而且携上了战时才允许配挂的连弩,一队队表情冷冽的军士们全副武装的在城内巡视着,寻常百姓们怎能不紧张?

浓浓的阴影笼罩在百姓们头上,一没听说有外敌入侵,二没听说哪个地方造反,为何京城无缘无故开始戒备森严了?看这架势,分明是要打仗了呀。习惯了天子脚下安逸舒适生活的百姓们,在沉闷的气氛中疑惑着,他们忽然感觉到了战争的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还不知道华朝的军队要跟谁打仗,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就在百姓们为京城内忽然增多的军队惊惧不已时道从皇宫发出的布告,将京城内的紧张气氛再次升级。

“敕命:金陵府尹陈久霖,治下不力使城内命案频发,盗贼猖獗,百姓惶然上特旨,革其金陵府尹一职,打入天牢,着刑部问罪理寺会审。即日凡京城四门之内,一更三点,至五更三点实行宵禁,全城无论官员百姓,犯夜者即鞭笞二十后入狱。钦此。”

这一道布告发出,如同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了一块巨石整个京城人人皆惶。百姓们关上家门议论纷纷。

“命案频发,盗贼猖獗?……没这么严重吧?咱们天天待在京城里听说发生过什么命案呀,盗贼更连影儿都没见着。”

“是呀说这世道确实艰难,但也没布告上说得那么邪乎吧?好好的还宵禁以后咱们晚上串门子都不行了,咱京城可有好几十年没宵禁过了,开春的时候突厥大军南下,连下数城,眼看就快打到京城了,皇上都没下旨宵禁呀……”

“你们懂什么?这布告里有文章呀。府尹陈大人被撤,什么命案,盗贼,那只是做给咱百姓看的借口,我估摸着朝廷里最近可能要出大事,没瞧见满城的军士吗?看样子这是要打起来了……”

“啊?真的?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可都是本份的百姓呀。”

“乱世之人,命如刍狗,咱们还是好好活着吧,不该咱们操心少瞎想。”

“唉……”

百姓尚且如此惊惶,京城的官员们就更加惶惶不可终日了。

能在京城里当官的,都不是简单角色,皇上发的那道布告,他们第一眼便从中看到了蹊跷。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感到惶然。

所谓“命案”,“盗贼”云云,自然是骗不了明眼人的借口,关键是这道布告的背后,皇上究竟有何用意,调兵入城,实行宵禁,将陈久霖撤职查办,在某些心中有数的官员眼中,皇上这一系列的动作,表明了一个足以震惊朝堂所有官员的态度。

皇上,要向潘尚书动手了。

……---……………--……………………………………………………-

布告公布的第二天早朝,注定是一个令群臣头晕目眩的日子。

按惯例山呼万岁后,群臣各自排班站好。由于近日京城内气氛紧张,阴云密布,群臣们心中惴惴不安,所以当皇上身边的小黄门手执拂尘,高喝一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后,群臣们却没有一人出班奏事。他们有一种预感,今日的早朝,主角另有其人。

是的,主角确实

人。

等了许久之后,方铮不负众望的越众而出,一脸平静的跪奏道:“微臣有本要奏。”

皇上清冷的声音远远传来:“准奏。”

方铮朝着文臣列班最靠前的一个空位置看了一眼,然后笑了笑。

那个位置是潘尚书的。如今潘尚书以年迈病重为由,辞了朝务,安心在家养病,所以朝班中属于他的位置便一直空着,没有哪个大臣敢站在那个位置上,那是潘尚书在朝堂中摸爬滚打三十多年才站上去的位置。

方铮收回了目,低下头恭声奏道:“微臣弹劾太子太师,吏部尚书,成国公潘文远。”

潘文远,是潘尚书的名字,个名字已有多年未被人提起过了。满朝文武都称他潘尚书,潘大人,潘太师,老大人,或直接称恩师,就连皇上,也以“老尚书”称之,从未直呼其名。

方铮这句话出口,满朝文武顿时惊呆了。

朝堂博弈,向来都是幕后操作,暗i使。大臣之间便是有天大的仇怨,表面上仍保持着一团和气,演给皇上看,演给别的大臣看,甚至是演给对手看。绝少有这样撕破脸皮直接在金銮殿上弹劾的,如果哪位大臣这么做了,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失去理智了,二嘛是他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有把握将罪名落实在被弹劾的人头上,否则没人会这么做。

方铮只是个五品闲他弹劾的,却是执掌吏部三十年,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手遮天,并且兼为太子恩师的潘尚书。

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存同一个念头小子疯了吗?或者,这是皇上要向潘尚书动手的一个信号?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群臣们的心提得高,大气都不敢出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良久,皇上的声音远远传来:“方爱卿详细奏来。”

方铮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当着群臣的面展开,逐字念道:“……微臣弹劾潘文远之罪状,其罪有十。一,欺君罔上,陷害忠良三,贪墨受贿,结党营私五,图谋不轨……”

一条条罪状直指潘尚书多年来犯下的累累恶行,满朝文武表情震惊的看着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跪在金銮殿光滑的金砖地板上,面色从容,声音平淡的念着潘尚书的罪状。

“简直是一派胡言!”

方铮控诉潘尚书的十条罪状还没念完,有人便忍不住出班斥责了。

说话的人是吏部左侍郎江中成,潘党中的死忠份子,杀手哥哥因为杀了他的儿子下了大狱,后来又被方铮救了出来,所以朝中与方铮结怨最深的,除了潘尚书,就是他了。

方铮手中奏折展开了一长列,正念得摇头晃脑之时,忽然杀出个程咬金,于是很不高兴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哎,懂规矩吗?我还没念完呢,你窜出来干嘛?再说了,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出班奏言不用下跪的?我跪着是向皇上跪的,你这么站在我面前,满朝文武还以为我向你下跪呢,怎么着?你莫非认为在这金銮殿上,有资格受大臣们的跪拜?”

方铮这话说得有些严重,古代律法里,有一条很重的罪名,叫“逾制”。逾制不光是指官员百姓在服装,住房,车辆,用品等方面超出自己身份所允许的范围,其中还包括“僭礼”这一条,所谓“僭礼”,就是官员百姓接受了不符礼制的行为。江中成现在犯的,就是礼。

江中成一听脸色便发了白,再一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挡在皇上和方铮的中间,给人形成一种视线上的错觉,好象他正在受着方铮的跪拜。

江中成忙不迭往旁边挪开几步,扑通一声朝皇上跪下,颤声道:“皇上,臣万死!臣是无意的啊!”

皇上的脸色已布满寒霜,僭礼逾制,对皇族天家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挑,此罪等同于欺君谋反,方铮的几句煽动挑拨的话,真要追究起来的话,说不定能将江中成置于死地。

不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问罪于江中成,冷哼了一声后,皇上道:“罢了,你有何事要奏?”

江中成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已恢复了镇定,闻言抬起头来,指着方铮道:“臣弹劾散骑常侍方铮构陷忠臣,颠倒黑白,君前妄语。”

方铮闻言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子,道:“敢问江大人,我怎么就构陷忠臣了?怎么就妄语了?”

江中成冷笑道:“潘尚书为国操劳大半生,劳累成疾,这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们有目共睹的,你所说的这些罪状,可有真凭实据?可有人证物证?皇上英明无比,岂会受你这小人的蒙蔽?”

说着江中成指着方铮手中展开的一长列奏折道:“皇上请看,此人细数潘尚书的罪状,一条条一件件,说得煞有其事,但他连手中的奏折都拿倒了,足可证明此人乃空口白牙,恶意构陷,望皇上明查!”

满朝文武惊讶的齐声“嗯?”了一声,纷纷朝方铮手中望去。

方铮低头一看,靠!还真是拿倒了,十条罪状都比较简短,方铮随便看了几眼便记住了,当着群臣的面掏出奏折念,无非就是摆个样子,显得郑重其事而已,没想到拿倒了,给了江中成攻击他的借口。

恼羞成怒的狠狠合上奏折,往怀中一塞,方铮梗着脖子大声道:“……拿倒了怎么着?我读书认字就是倒着看的,不行吗?我事先就背熟了,不行吗?这点事儿还拿出来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皇上!臣再告方铮君前失仪,辱骂大臣!”

“靠!有完没完,来劲了是吧?信不信我扁你?”

“皇上!臣再告方铮恶意威胁大臣,意欲行凶!”

“你以为就你会告状?我也会!皇上,微臣告江中成在大街上调戏老太婆!那老太婆八十岁了,他居然下得去手,微臣乃是亲眼所见,禽兽不如啊……”

“胡说……”

“…………”

“…………”

一场你来我往互吐口水的朝堂扯皮,在满朝文武百官惊愕呆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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