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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方铮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无赖之徒!低贱的商贾之身,胆小怕死,贪财好色,完全就是一个皇帝身边的弄臣角色,自己的谋反大业怎会毁在这种人手里?天不助我,天不公啊!
潘尚书恨恨的捶了几下坚硬的床板,痛苦的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流下,湿了床褥。
“喀拉”一声,重重大锁的牢门被打开了牢头的声音远远传来。
“潘文远,太子殿下亲自来探望你了。”
牢房内光线一暗,太子温文尔雅的面容便出现在潘尚书面前。
一楞,接着便马上起身,跪拜道:“老臣,不,罪臣殿下。”
太子伸手扶起了潘尚书,仔细端详了半晌,然后深深的叹息道:“老师,你瘦了……”
潘尚书半垂着头发一语。
“人生聚散无常,三十年的朝中首辅,孤还指望即位后仍靠你来辅佐孤……老师,何至于斯啊!”太子语气甚是沉重,不知是叹息潘尚书是叹息他自己。
“罪臣不能善始善终,见不到太子殿下即位的那一天了罪臣万死!”潘尚书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太子转过头的随从道:“你们都到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入内要与老师说几句体己话。”
随从恭声应命,小小的监内只剩下太子和潘尚书二人。太子这才转过来看着潘尚书,目光中已是一片阴冷。
“为什么要谋?皇位是孤的,你为何要与孤来抢它?你置孤于何地?”太子的质问声越来越严厉。
潘尚书垂着,老脸满是惭愧之色,重重的叹了一声,道:“殿下,罪臣对不起你啊,可罪臣已无退路了,皇上已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而殿下您又保不住我,我在朝为官数十载,皇上若要我死,我敢不死吗?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为朝辛苦操劳了大半辈子,谁又能理解我的感受?你们皇族生来便是高贵的,生来便应该理所当然的站在所有人的头上,看待天下的臣民,就如同看着一条条向你们摇着尾巴的狗一般,你们想用谁就用谁,想杀谁就杀谁。当你们搂美貌的姬妾寻欢作乐之时,当你们高举着盛满美酒的杯盏开怀痛饮之时,当你们乘坐着豪奢至极的马车招摇过市踏春郊游之时,你们可知道我在做什么?”
潘尚书望着太面如平湖的俊脸,眼中闪过几分沉重:“我在为江南的百姓准备着明年的春种,我在为边关的将士发放拖欠已久的军饷,我在为黄河水灾的难民筹措过冬的棉衣和果腹的口粮……最是无情帝王家,鸟尽而弓藏,兔死而狗烹,我为华朝做了这么多,却仍被皇上无情的当作一枚弃子,说丢就丢了,殿下扪心自问,你们皇族待我公平吗?”
潘尚书一口气说了许多,微微有些喘息,太子却不发一语,整个监牢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就想谋反,想自己做皇帝?”良久,太子打破了平静,淡淡的问道。
潘尚书点了点头,脸上已没有惭愧之色:“皇上先负了我,我为何便不能负皇上?我若做了皇帝,必将励精图治,勤恳辛劳,华朝以前做不了,不敢做的事,我都会做到,我会待百姓更好,我会让军队对我更忠心,杀敌更英勇,我会让邻国世代不敢犯边,万邦来朝……”
“……你会让天下大乱!”太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
潘尚书一楞,不解的望着太子。
太子冷笑:“你以为靠你那几万叛军便能做天下共主了?真是可笑!”
“老师啊,你做了一辈子文臣,对领兵打仗并不在行,何苦要这道浑水呢?兵者,国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还记得吗?老师,这是孤幼年之时,你亲自教给孤的,现在孤再将这句话送还给老师。”
无视潘尚书那张灰败的老脸,太子继续道:“赵虎欲率神武军跟随你造反的事孤早已知道,老师三十年前收养赵虎,你以为瞒得了天下人么?还有,你勾结的边关四路大军不会按约起兵,此事孤也早就知道,孤再说一件老师你不知道的事吧……”
太子微微笑着,凑到潘尚书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孤,便是那只黄雀,只可惜,弱小的蝉竟反过来将你这只螳螂吃掉了,实在大出孤之意料……”
潘尚书一楞,接着马上便反应过来:“原来神策军那晚按兵不动是因为你……”
太子坐直了身子,笑道:“以前老师教过孤,做任何事都要留一手,切莫孤注一掷,自绝退路,如今看来,老师说的话果然有道理。神策军大将刘长生和他的两员副将,已被孤秘密处置,至于那位莫名其妙打败你的方铮,孤也想到了法子整治他,为你报仇。——老师,学生如今已青出于蓝,今夜便来向老师辞行了。时也,命也,夫复何言?老师,一路好走!”
叹了口气,太子恭恭敬敬朝潘尚书行了一个学生礼,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内的大锁又被锁上,潘尚书楞楞的坐在床板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牢门,嘴里喃喃道:“输了,输了……原来老夫一开始便注定输了……”
良久之后,潘尚书又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如此好笑的事一般:“……哈哈哈哈,果然是青出于蓝,皇上,方铮,老夫的报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你们的报应呢?哈哈哈哈……”
笑声在阴森的牢房内传扬回荡,负责看管潘尚书的牢头刘喜莫名打了个寒战,恨恨的咕哝了一句:“老王八蛋吃喜鹊屎了?笑得这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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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有新年感言送上。
第一卷 来如春梦几多时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福兮祸之所伏
铮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朝中的权柄有多重。…天糊涂过着日子。可朝中的官员们可就不这么想了。一个未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皇上何以授他权柄如此之大?掌握着京城防卫也就罢了。连朝中百官他都有权监察。这未免也太过宠信他了。长此以往。几年之后。朝中必将出现第二个潘尚书。
历史上一手遮天的权臣很多都造反。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官实在是太大了。手中握着的权力也太大了。大到连权臣他自己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再升自己的官。于是每天上朝的时候。权臣就情不自禁的多瞄了几眼皇帝坐的龙椅。然后脑子里就开始YY。如那张椅子由我来坐坐。|该多好呀……
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止境的。更况方铮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份天大的权力交给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因野心膨胀而变的不可一世。甚至打起不该打的主意?
于是朝中大臣们的谏奏折像雪片般飞进了皇宫。包括与方铮关系一直不错的魏承德在内都纷纷上折请求皇上三思而行。勿将权力集中在一人身上。否则难保江山社稷不会被第二个潘尚书所觊觎。
奇怪的是。皇上将所有的奏折留中不发。对群臣劝谏既没说赞同。也不说反对。不交。也未批答。群臣见皇上态度敷衍。顿时都不高兴了。心说咱们正儿八经的上奏折。为你的世代江山考虑呢。你这是什么态度?答不答应的好歹也的出来说一声吧?
于是群臣们毫气|。继续上奏。第二次奏折的措辞就激烈多了。有的指称皇上任人唯亲乃祸国之道。不可取。有的更是将矛头直指方铮。说方铮此人面相狡诈。有枭雄之相。其心不小云云。皇上仍然置之不理。是将些折丢给刚刚入朝监国理政的太子。让他批复。
这下子可为难了有心答应群臣削方铮的权。又怕父皇对他的处理方不满意。若是拒绝了群臣的请求。这对刚入朝。急需群臣辅助和拥护的太子来说。做这个决定可不轻松。
深思熟后太子奏折上批复了六个字:“缓议之。勿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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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楼的雅间。铮与长平小俩口正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你喂我一口鸡汤。我喂你一美酒。眼波转间。满含款款深情场景之肉麻。直令侍立一旁的女卫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长平头飘逸的长发已高高挽成了高结椎式。这是已婚妇女们惯用的发型。就头发拢结后扎束在脑后然后用簪子头固定住。使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大方。
长平已不见往日的涩。举手投足皆着一股妇人的妩媚风情。——不的不称赞方铮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见长乐小公主整日霸占着长平。于是生平难勤奋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十个童话小故事。有前世的经典也有自己胡遍乱造。
将故事交给小绿。方铮便与长乐谈条件。她跟小绿睡。小绿给她讲故事。在付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代价后。长乐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小绿去睡了。方铮诡计的逞。淫笑连连的进了长平的房。一偿夙愿。与长平共赴云雨……
长平也偿了夙愿。终于完完全全成了方铮的女人。对待方铮也更温柔了。以往刁蛮的脾气似乎已完全不见了踪影。整个人焕然一新。不论何时何的。都那么的婉清雅。小依人……
雅间的门忽然被人开。一名青年款款走入。边走还边笑道:“闻知方兄在此。小弟特来与方兄……”
青年男子话还未说完呢。长平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去。口中暴喝道:“没见老娘正跟夫君用|吗?来人。给老娘揍死他!”
方铮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婆。怎么说呢?唉。对我温柔就行了。不能指望她太多……
长平随侍的女侍卫们在青年男子来之时便已将他围住。听到长平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拿这名不速之客当作了练拳的沙袋。
进来的青年男子被这顿忽然而至的拳脚打的惨叫连连。急忙蹲在的上双手护住脑袋。口中大叫道:“误会!误会了!哎呀!”
方铮一听声音。咦?挺耳熟。好是萧怀远那小……
自从潘尚书叛乱之后。方铮便再也见过他。不知他最近在干什么坏事儿。这小子一贯滑不溜手。自己与他几番斗智都虽都占了上风。让他吃过几次小亏但方铮瞧见还是不太顺眼。最让他闹心的。是萧怀远的身份。方铮至今都没弄清他到底在为谁效忠。这么一个身不明的人。谁敢放心与他来往?
长平见进来之人好跟自己的夫君相熟。大吃一惊。急忙便待阻止女侍卫们施暴。老婆打了夫君的朋友。这也太说不过了。
谁知方铮却一把拉她。不动声色的朝她眨了眨眼。接着转头望向窗外。深情的道:“啊!娘子。你看。多么繁华热闹的盛世之象啊!”
长平与方铮久有默契。见方铮如做派。岂能不领会他的意思?
长平扭过头。恶狠狠的朝女侍卫们斥道:“没吃|?给老娘狠狠的揍他!”
接着回头柔意绵绵的倚在方铮肩上。软软糯糯的道:“啊!夫君。风景果然很美耶……”
“方……方兄!我有情报!你再装……我死也不告了……哎呀!”萧怀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方铮大惊失色。一个箭步冲到萧怀远身边。拦住了女侍卫的拳脚
怀远趴在的上。早已一息。浑身直抽抽鼻青|说。连嘴都吐了白沫。
“萧兄!怎么是你'萧兄!你醒醒啊!兄弟我来迟一步。却未想到天人永隔。何其痛也……”方铮抱着萧怀远的身躯。仰天嚎啕大哭。
“方兄。省省力气……我还死不了……”萧怀远无力的。
“啊!萧兄!你终于醒了?你可知小弟我多么的担心你吗?”
“是吗?方兄实在是太费心了。可方兄你为何一直抱着小弟不放?小弟并无龙阳断袖之好。请方兄自*。”
“啊?”方铮愕然低见自己果真抱着萧怀远。这该死的小子也没跟他客气。软软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如小鸟依人般。脸上还露出惬意的笑容。猥琐之极。
方铮心里恶寒了一阵一脸恶的双手捧住萧怀远的脑袋。像垃圾似的往外一丢。萧怀远一时没防备脑袋狠狠撞在的上。自然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啊!萧!你又怎么了?小弟一时失手。还望萧兄莫怪……”
长平在旁看的实在受不了了。狠狠的白了方铮一眼。领着女侍卫们便出了雅间留下充的空间让这两个无耻之徒尽情发挥他们虚情假意的特长。
“行了。别装了。在面前玩装死这一套。你还太嫩了点儿你是练过功夫的。别说这几下揍都扛不住啊……”长平出去后。方铮便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意连连的欣赏萧怀远的打滚惨叫。
萧怀倒也光棍见瞒不过方铮。不再装了一骨碌从的上了起来。走到桌边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人对坐着。就这么互相看着对方笑。笑的都很假。
“潘尚书倒台了。兄。你到底效忠于谁。在可以说了吧?你现在再不说。小弟我只好你当成潘党余孽给抓起来。严刑拷问了。”方铮笑眯眯的望着萧怀远道。
萧怀远苦着脸:“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