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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平摇头,神色执拗道:“宓儿只中意他,谁都不要,求父皇您成全。”
皇上无可奈何的叹气道:“那父皇就下旨,将你赐婚于方家,可好?”
“也不好,父皇,宓儿要他心里接受的,是我,而不是一道圣旨。”
“你这又何苦呢。”皇上疼惜道:“你是公主,是朕的爱女,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为何一定要中意这个油腔滑调的小子?他到底哪里好?”
两行清泪滚落腮边,长平却浑然未觉:“也不知这混蛋到底哪里好,宓儿仿佛天生便欠他的,天下纵有万千好男儿,宓儿只愿嫁作方家妇。”
第七十一章 病假条
方铮坐在马车上,心情不太好。他在想,如果长平不是公主,他会不会还像现在这般抗拒她?想了很久没答案,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每个人的存在,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结合的产物,理论上,一件事情的发生,可以有很多个结果。可实际上,每一件事发生了,真正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眼前看到的。
转念一想,其实……长平也没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躲着她抗拒她呢?她脾气再坏,现在在方大少爷面前,不是服服帖帖的吗?——除了刚才被她咬了一口外。
摇摇头,刚才临走时,长平那幽怨而深情的眼神,一直在方铮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
哥们是不是被她咬傻了?方铮暗暗对自己不满。
掀开车帘,将头伸到外面:“小五,附近有医馆吗?”
“少爷,您病了?”小五大惊失色,这家伙不知是真的担心方铮,还是想在方铮面前表现他忠心的一面,表情很是夸张。
“你才病了呢!暂时先别回府了,给少爷去找家医馆。”
“少爷,没病找医馆干嘛?”
“小五啊,你过来,走近点儿……”方铮笑眯眯的招手,一脸和颜悦色,待到小五走近,方铮脸色一变,一个爆栗狠狠敲在小五头上:“你小子现在管得越来越宽了哈!少爷怎么说你便怎么做,问那么多废话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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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的医馆不少,马车在花市大街的一家医馆前停住,小五恭敬的将方铮扶下车。
医馆里的人不太多,这年头跟现代一样,老百姓生了病,但凡不是那种要老命的,一般不会往医馆和药铺里跑。
方铮下了马车抬腿便朝医馆里走去,小五头上顶着包,满脸疑惑的跟在后面。
医馆不大,里面有两三个郎中坐堂,以帘子相互隔开,方铮暗暗赞赏不已,原来古时候就开始知道保护病人隐私了。
随便掀开了一席帘子,方铮走了进去,见里面坐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郎中,由于没人看病,老郎中正捋着胡须闭目养神呢。
听见门帘响动,老郎中睁开眼,见到方铮后赶忙起身行礼道:“老朽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是否贵体有恙?”
方铮一楞:“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官的?”
老郎中也跟着一楞,随即略显得意的笑笑:“老朽除了医术之外,对相面占卜也颇有涉猎。”老头还是个全能型人才。
“哦?这么厉害!”方铮将信将疑道:“那你能相出我是几品官吗?说对了本官有赏。”
老郎中捋着胡须略一沉吟,胸有成竹道:“五品。”
方铮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嘿!真神了!”这老头挺厉害的嘛。
方铮高兴之下伸手入怀打算掏几两碎银子打赏,低头一看,不由勃然大怒:“靠!你个老骗子!我还以为你真神了呢,合着你在耍我是吧?”
原来方铮低头之下,却见自己刚从宫里出来,身上还穿着五品的官服,也就是说,基本不用去算,是个人便知道他是五品官儿。老家伙会不会治病不知道,反正忽悠人的本事挺不错。
老郎中一脸无辜:“这位大人,您穿着官服自己都不知道,老朽还以为您脑子有毛病,过来找老朽看病的呢……”
“你……”方铮窒了窒,刚才光顾着想公主,走神儿了,没料到被个老郎中摆了一道。
老郎中拱手笑道:“方才见大人心神不属,故而与大人开了个玩笑,还请大人莫要怪罪。”
“哼!算了,不跟你计较。我问你,你真会看病吗?”
老郎中似乎被挠中了痒处,闻言傲然道:“此乃老朽看家吃饭的本事,你说我会不会看病?”
方铮笑道:“那就好,我呢,找你不是为了看病……”
“那是为了何事?”老郎中皱了皱眉,他不太能接受别人问他专业以外的事儿。
方铮掏出两锭银子拍在桌上:“很简单,给我开张病假条,开半个月的。”
“何谓‘病假条’?”老郎中愕然道。
“病假条都不知道?你们古代人很不专业呀。”方铮摇摇头,开始耐心的给老郎中解释病假条的含义。
“……原来如此,可这……病假条,有什么用处?”老郎中的秉着“活到老,学到老”的求学精神,孜孜不倦的问道。
“用处不大,就是给上司看看,旷个工,缺个课啥的。”
“这有何难!”老郎中心动的望了眼桌上的两锭银子,毫不犹豫的铺纸提笔问道:“说吧,你想得什么病?”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方铮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道:“呃,你经验比我丰富,你觉得什么病得治上半个月才能消停的?”
老郎中沉吟片刻,接着双眼一亮:“痔疮,怎么样?”
方铮一瞪眼:“去!有我这年纪得痔疮的吗?再说了,这病说出去多难听呐!换一个。”
老郎中继续沉吟,然后道:“那就只有伤寒了,如何?”
“伤寒?嘿嘿,这病不错,一听就透着一股子为国操劳,呕心沥血的味道,好,就得它了!”方铮高兴的一拍大腿,决定了自己未来半个月的病因。
老郎中慢条斯理的将病假条写好,然后郑重的在落款处提上了医馆的馆名,吹干了墨迹交给了方铮,最后将两锭银子面色坦然的收入自己袖中。
方铮将病假条收好,叮嘱老郎中道:“若是有人来问……”
老郎中朝方铮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方铮满意的点点头,握住老郎中的手摇了摇,又摇了摇:“以后长期合作!”
是的,方铮决定将自己变成一个药罐子。皇上让他上朝,他又不敢拒绝,于是聪明的方大少爷想出了一个曲线救国的法子,那就是——装病。
这个法子很老套,可老套的法子总有它的用处。就像某些男人的老婆经常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当然知道这些只是吓唬人的老套伎俩,可你敢置之不理吗?
以后终于可以睡懒觉了,方大少爷一想到不用上朝,不由高兴得心花怒放。
太子府。
太子满面阴沉的坐在前殿,他的面前,潘尚书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今日朝上所受的委屈。
“……太子殿下,老臣在朝为官数十载,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时刻不忘报效先皇及皇上知遇之恩,没想到,临到晚年,却落得如此下场。连老臣之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也无人出面为老臣说一句公道话,老臣,老臣实在是……痛不欲生呀!”
太子笑了笑,温声道:“老师不必悲痛,令公子之事,孤也听说了。说来,那方铮确实是太过跋扈,让老师受了委屈,孤心中亦难受万分。”
潘尚书抽噎道:“太子殿下,老臣不为别的,就是心中一股恶气难平呀!为什么他打人还打得理直气壮,打完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只被罚了半年俸禄。皇上为何如此不公!”
太子闻言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沉着脸道:“老师,慎言!”
潘尚书一惊,自觉失言,急忙住了口。
太子沉吟了片刻,然后道:“老师,此事既然父皇已有公断,孤还是劝您先忍了这口气吧,来日方长,不可争一时之长短。这也是您当年教孤的。方铮此人,贪财好色,极易拉拢,将来孤把他收入麾下,到时再命他向老师您赔罪。”
潘尚书摇头道:“太子殿下,恕老臣直言,您恐怕将此人看得简单了。据老臣观察,此人贪财好色不假,却也不像您说的那么容易拉拢。听说此人与福王是同窗好友,此次向朝廷献策和入朝为官,与福王也不无关系。太子殿下,切莫大意啊!皇上已年迈,眼看过不了几年就……,这几年,太子殿下对您那几位兄弟,可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多年经营便功亏一篑了!”
太子面色一凛:“多谢老师提醒,孤知道了。说来,孤的四弟心眼儿也不少,悄无声息的便被他安排了一个人进了朝堂,而且献策一事,令父皇对四弟刮目相看,最近他倒是风光了许多。至于方铮么,呵呵,商贾贱民子弟,能拉拢便拉拢,若是不能,那孤就只好……”余下的话太子没说,但任谁都明白话里的未尽之意。
潘尚书接着提醒道:“太子殿下乃正宫所出,又是嫡长子,因此皇上才册立您做了太子。而诸王之中,只有福王对您最有威胁,他乃李贵妃所出,自小忠厚老实,有仁者之风。特别是经过献策一事后,皇上对其大加赞赏,多次宣他入宫考究学问,与大臣们言谈之间,毫不掩饰对福王的喜爱之情,太子殿下,您不可不防啊!”
太子脸色更加郁卒阴沉了,宽敞的太子府前殿,如同有一道阴风拂过,连久经风浪的潘尚书都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第七十二章 冯仇刀回京
美滋滋的揣着病假条,方铮回了府。躺在床上,脑子开始思考,明儿找个什么法子将这病假条递上去呢?既然是病人,就该做出病人的姿态,像现在这般龙马精神肯定是不合适的,要不明儿作奄奄一息状,然后叫两个护院将本少爷抬到金銮殿上去?可是……这种演法是不是太流于形式了?
或者再换一种,明儿在金銮殿上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来一番慷慨激昂的爱国演讲,然后讲着讲着,本少爷忽然一口热血喷出,身子再摇晃几下,紧握拳头作与病魔抗争状,最后眼一闭,壮烈的倒在了金銮殿这块我曾经战斗过的热土上,抬走之前再顺手掏出病假条递给皇上,请他签个字……
想了好几种方案,方铮都不太满意,想着想着,方铮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已是快掌灯的时分了,方铮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四下一瞧,八仙桌上放着饭菜,桌旁油灯下,一个娇小纤细的人影,右手支着小脑袋正在打瞌睡。
方铮悄悄掀开薄被,走了过去,爱怜的望着睡着的小绿,这丫头心里太苦了,日夜照顾他这个好吃懒做的大少爷不说,心中还时刻担心着娘亲的安危。小小的年纪,她是怎么挺下去的?兴庆府军中的探子仍没有消息传回来,小绿这丫头虽然嘴上不问,可方铮知道,她心里急着呢。
伸出双手,方铮轻轻的抱起熟睡中的小绿,往床边走去。
小绿睡得很浅,察觉到动静,马上便醒了,感觉抱着她的人身上的男子气息后吃了一惊。古代的女子岂是任人随便抱得的?小绿眼都没睁开便双腿一甩,挣脱了方铮的怀抱,站在了地上,接着便是一招动作优美的“神龙摆尾”,狠狠踹在了方铮的肚子上……
说起来慢,其实这些都只是一眨眼的事。方铮前一秒手中还抱着温香软玉的佳人,下一秒就感觉手中一轻,接着便看到周围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倒退,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拦腰折断的甘蔗似的,成一个锐角形状,一直到后背狠狠撞上了墙壁才停了下来,然后才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就像孙悟空在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荡秋千似的,玩得兴起还将肠子打了一个漂亮耐看的蝴蝶结……
“啊——”方铮惨叫一声,弯着腰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冷汗直冒。
“啊——”小绿也尖叫一声,赶紧冲上前来扶住方铮:“少爷,怎么是你?”
方铮已疼得说不出话了,脑中只闪过一个念头:“那张病假条……开错了……”
小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的揉着方铮肚子,迭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少爷,小绿不知道是你……”
方铮勉强挤出一副难看的笑脸,咬着牙安慰她:“没事……小绿,少爷是个精壮的男人,这点小力道不算什么……”
数遍古今中外,上哪儿找像我这么倒霉的少爷去?
小绿不安的解释道:“少爷,小绿睡着了,还以为……以为有人要……轻薄于我,所以……”
血的教训呐!以后要抱女人,千万不要抱有武功的女人,就算要抱有武功的女人,也千万不要在她睡着的时候抱,这种行为比摸老虎屁股聪明不到哪儿去。
歇息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了。方铮苦笑道:“其实少爷只是见你睡着了,担心你着凉,所以想把你抱到床上去睡,少爷我的动机是很纯洁的……”
小绿羞红着脸,低头轻声道:“小绿明白的,少爷,下次小绿不会……再踹你了。”
方铮的肚子被小绿揉了一会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