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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白了他一眼:“我拒绝回答这么没智商的问题。”
胖子讪笑一声:“……那你为何昏过去了?”
“我一个人打八百多个人,我容易吗我?昏过去是非常合理,非常符合逻辑的……”方铮开始睁着眼胡说八道。
杀手哥哥在旁忽然冷冷开口道:“他是吓昏过去地。”
“噗嗤”好几人喷笑出声。
方铮瞪了杀手一眼。这家伙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把人呛得半死。莫非他擅长地是冷幽默?
胖子忍着笑道:“其实方兄并非习武之人。吓昏过去也是非常合理地……”
方铮干笑道:“你们别听他瞎说。我是太累了。所以躺着休息了一会儿……”
冯仇刀开口问道:“可知是何人指使地?”
方铮摇摇头,有些事情不好说,不能说。他现在自己还糊涂着呢,再说了,真是潘尚书吗?未必吧,他得罪的人虽不算太多,却也不少,想要他命地人,绝对不止潘尚书一个,为什么不是别人呢?
胖子和冯仇刀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方老爷和夫人见长平,嫣然还有小绿都笑中含泪的望着方铮,二人相视一笑,也走了。只是方老爷走的时候神色复杂地多看了嫣然一眼,眼神里面包含的意思令人琢磨不透。
屋子里只留下了三个女人,有一个已是他的老婆,有一个是准老婆,还有一个正待开发。
方铮眨了眨眼,伸开双手笑道:“老婆们,谁来抱抱我?第一个抱到我地有奖哦……”
话音刚落,长平便哭着冲上前来,扑入方铮的怀里,边哭边狠狠的捶着方铮的胸膛:“你个混蛋!害我担心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嫣然和小绿也流着眼泪一先一后地扑在方铮身上,虽没说话,却已哭成了泪人儿。
方铮忽然脸色一变:“啊——别,别压……”
长平没管他什么反应,犹自趴在他身上抽噎道:“……别人当个官儿都风平浪静,无病无灾,怎么你一当官儿就惊涛骇浪,轰轰烈烈?差点连命都丢了,哼!我明儿就去禀告父皇,要他把你撤职,小小的五品破官儿,谁爱当谁当去……”
方铮面色痛苦,颤抖的双手在半空中无规则的挥舞:“别……别……”
长平仍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不能自拔:“……不管谁指使刺客杀你,我这次绝不放过!不把这根毒草除了,以后咱们以后哪有清静的日子过呀……你,你怎么哭啦?……咦,我地话有那么感动么?”
方铮表情扭曲的望着长平,一字一字从嘴里迸出来:“别压着我,快……快叫郎中来……来抢救我……”
三女见状大惊,纷纷抢上前娇呼道:“你怎么了?”
方铮痛苦地道:“……怎么没一个人注意到呀?……我……我屁股中刀了!”
“夫君!”
“混蛋!”
“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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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散骑常侍方铮,在与突厥人谈判后的回城途中,遭遇四名刺客刺杀,后被方铮地随从挡住,四名刺客尽皆被当场格毙,方铮受了点惊吓,身体无大碍。
皇上在事发后的半个时辰内便闻知了此事,龙颜震怒,下令封锁九城,全城搜捕刺客同党,还严厉训斥了金陵府尹陈大人治理不力,导致京城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如此明目张胆,置天子之威严于何地?置华朝之律法于何地?
于是皇上严命金陵府尹彻底查清此案,并下旨令冯仇刀调一千龙武军军士入城,协助金陵府尹调查搜捕。
长平从方府出来后一直冷着俏脸,二话不说,召集了所有的娘子军,也加入了全城搜捕刺客同党的队伍。
一时间京城动荡不安,阴云密布,文武百官人人自危,谁都知道,皇上这番震怒并不完全是为了方铮,皇上这是在给某些大臣警告呢。
所谓刺客同党当然查不出名堂,金陵府尹陈大人苦着老脸派出了所有的人手和那一千军士,封城搜捕了两天两夜,一个同党都没查出来,不过幸好此事有了长平公主的参与,虽说没有搜出同党,但整个京城内的混混痞子吃黑饭的兄弟,却被连根拔起了不少,关的关,砍地砍,百姓们人人拍手称快,额手相庆,整个京城的治安空前良好。
如今的金陵城,府尹陈大人可以抚着胡须自豪地说,已经达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政通人和,百姓安居”的理想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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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在外面兴高采烈的扫黑除恶,打击车匪路霸,方大少爷却在家心安理得地休起了病假。
屁股中刀虽然说出去不太光彩,但这也是为国事而光荣负伤。
都说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方大少爷的这块勋章虽说挂地地方比较隐秘,可并不影响他标榜自己铁血英雄的一面。
此刻方大英雄正趴在床上,口沫横飞的述说着自己英勇战斗的经历,听众只有两人,嫣然和小绿。二人笑吟吟地听着,不时将面前的果仁肉脯塞进方铮的嘴里。
“……当时那把锋利的钢刀离我只有一寸的距离,就在这个万分危急的关头,我忽然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地指着那刺客大喝一声:‘呔!贼子尔敢!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刺客被我的凛然正气所震慑,立马匍匐在地,恭敬地将钢刀送上来给我……”
小绿眨着眼疑惑道:“那少爷您是怎么负伤的?而且,而且……还伤到了……那里。”
方铮讪笑:“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要说地重点,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少爷我是如何的英勇,与强敌斗勇斗智,并最终取得了胜利……”
嫣然与小绿含笑对视了一眼,没有答话。二女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相处倒也算和睦。
这时杀手哥哥却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方铮地最后一句话,杀手不屑的道:“胡说八道!”
二女闻言低声窃笑。
方铮不满道:“我怎么胡说了?最后一个刺客若非我跟你配合,你能杀得了他吗?”
杀手懒得跟方铮争辩,只是朝方铮一伸手,冷冷道:“给钱!”
方铮愕然望着杀手:“我什么时候又欠你钱了?”
杀手道:“四个刺客,每个二百两,一共是八百两。”
方铮心疼得一抽,瞪眼道:“我屁股中刀这事儿怎么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若伤了根头发丝儿,你得赔我十倍的银子,按理说,你应该给我八千两才对。”
杀手冷冷道:“你若安份的呆在马车里,又怎会受伤?”
方铮闻言一窒,说得也是,少爷我这真是自作自受,没事瞎跑什么,差点把自个儿给撂进去。
心不甘情不愿的数了八百两银票递给了杀手,方铮嘴里咕哝道:“你这死要钱的德性能不能改改?就不能学学我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品德吗?再说你这收费也忒贵了,杀一个人就二百两,下次再碰到这种事,你负责把他打晕,我来捅刀子,能省不少钱……”
杀手接过银票,仔细的数了数,核对无误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见二女面带惊色,方铮笑着道:“别怕,他是个做业务的,就是生意不太好,目前为止只有我这一个大客户,上次若没有他,你们可都要做寡妇了,哈哈。”
二女俏脸一红,齐齐啐了他一口,小绿红着小脸急忙说了句“我去扫地。”然后逃命似的跑出去了。
方铮对嫣然笑道:“既然你已进了我方家的门,就别出去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方家的媳妇儿……”
谁知嫣然却摇头笑道:“夫君,嫣然出身风尘,公公婆婆是容不得妾身这样的女子进方家门的,妾身在外面住得挺好,遗憾的是,不为给公公婆婆敬孝道了。”
方铮满不在乎的道:“那有什么关系,我明儿就去跟爹娘说……”
嫣然急忙阻止道:“千万不要!夫君,别为了妾身一介风尘女子,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方铮笑道:“那怎么成?让自己老婆住在外面,世上可没这种道理。再说了,我还打算让你升官儿呢。”
嫣然睁大美目疑惑道:“我升官?我能升什么官儿?”
方铮朝屋外的小绿一努嘴,贼笑兮兮:“我再娶个小老婆,让你升成大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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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重用
“你说那位叫嫣然的姑娘是你纳的妾室?”方老爷面色沉静的问道。
方铮小心翼翼观察着老爹的脸色,陪笑道:“是呀,爹,其实纳了很久了,好几个月了呢……”
方老爷冷笑道:“你倒隐瞒得挺紧,除了她,你还纳了几房妾室?”
方铮赶紧道:“没有了,爹,就这一房,嘿嘿,没别的目的,孩儿公务繁忙时她可以顺手帮我磨磨墨,添个香啥的……”
方老爷慢悠悠的道:“你的意思是,想将这位姑娘接进府里来?”
方老爷面无表情,方铮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态度。
“呃,是呀,孩儿的妾室,老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再说她若进了门,您二老不就多了个儿媳孝敬么?”方铮惴惴道。
方老爷皱着眉盯了他片刻,盯得方铮心里一阵发毛,老爹该不会反对吧?
半晌方老爷才开口道:“铮儿,如今你年岁已大,有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不必太过在意别人的意见。你要时刻记着,你是朝廷命官,既然当了官,就不能胡混日子,总得为朝廷为百姓做出点事情来,现今你深受帝宠,正是大展抱负之时,你要珍惜如今的位置才是……”
方铮听得一楞一楞的,老爹在说什么?我在说嫣然的事,他怎么扯到朝廷百姓上面去了?莫非跟我学的顾左右而言他?
方老爷继续道:“……朝廷大事老夫不懂。但老夫知道。施政与经商地道理一样。首先你得有自己地主张才是。然后借势而为。通则行。不通则变。最重要地是。你得让皇上。让朝廷百官。让天下百姓听到你地声音。你明白吗?”
方铮似懂非懂地点头。方老爷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连自己地家事都不敢做主。何谈为朝廷出力。为百姓谋福呢?”
方铮这下听明白了。老爹这是告诫自己要有主见呢。
方铮笑道:“爹。孩儿这不是尊重您嘛。谁叫您是我爹呢。儿媳进门总得先征求一下您二老地意见不是?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和娘可是两个宝贝呢。孩儿发财了……”
方老爷一皱眉:“这话老夫怎么听得这么别扭?”
方铮赶紧笑道:“不别扭,不别扭,这是夸您呢,……反正就当夸您的话听。”
方老爷瞪了他一眼:“老夫听说,那位嫣然姑娘出身青楼?”
方铮的心一悬,小心道:“是,但是她在青楼时守身如玉,清白无暇,这个孩儿可以保证……”
方老爷摇头道:“你跟老夫说这些没用,老夫多年走南闯北,自问不是迂腐之人,出身高低老夫并不在意。可是你娘那里,恐怕要颇费周章,她是断不会答应风尘之人入我方家门楣的。”
方铮一惊,继而痛哭流涕状道:“爹,您可得帮帮孩儿啊,方家就孩儿这一根独苗儿,孩儿肩负着为方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历史使命,不当种马没关系,孩儿好不容易看上个女子,您总不能让她连门都进不了吧?您和娘想抱孙子的愿望岂不成了泡影?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啊……”
方老爷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不是说了吗,此事老夫并不反对,把你这一套收起来,到你娘面前演去。”
方铮擦了擦鼻涕,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衣裳,淡然道:“孩儿知道,孩儿只是在您面前预演一下,看看观众反应如何。”
方老爷愕然看着这个不着调的儿子,随即摇头叹息:“老夫怎么会生出……唉,你出去吧,别在老夫眼前晃悠,看见你老夫就闹心,快走快走……”
方老爷扭过头去,挥了挥手,将方铮当苍蝇似地赶出了门。
华朝与突厥人的谈判,由于正使方大人屁股中刀,不得不暂时中止,两位突厥使者各自在驿馆中等待华朝方面的通知。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许久不见地曹公公来到了方府,他奉了皇上的口谕,宣方铮进宫觐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进了御书房,方铮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呵呵,行了,你就别假惺惺地,起来吧。”皇上心情看来不错。
“来人,给方爱卿赐座。”今儿皇上难得的客气了一回。
方铮干笑道:“皇上,您别客气,微臣站着便是……”
皇上有些惊讶道:“你今日转性了?平日你在朕面前可没这么规矩呀。”
方铮哭丧着脸道:“皇上,平日您也没这么客气呀,您这不是为难微臣么?微臣……中刀了呀……”说着可怜兮兮的指了指屁股,强调了一句:“……微臣是为国负伤的。”
上楞了楞,接着哈哈大笑:“这倒是朕忽略了。呵站着吧。”
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