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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楞了楞,接着哈哈大笑:“这倒是朕忽略了。呵站着吧。”
方铮心里恨恨的,想客气你倒是表示表示呀,赐个座儿就算啦?总得掏个几万两医药费慰问一下吧。
君臣之间没有寒暄废话,皇上开门见山道:“朕召你来,是想问问你,知道刺客是谁主使的吗?”
方铮摇摇头:“微臣不知,刺客已被当场杀死,活口都没留下,据金陵府尹说,刺客身上没有什么特殊地东西,连使的兵器都是常见地朴刀,实在是无从查起。”
皇上皱眉道:“现在满朝文武都在背地里猜测,说是潘尚书指使的,依朕看,却是未必……”
方铮笑道:“皇上英明,微臣也是这么认为地,潘尚书老奸巨滑……呃,老谋深算,应该不会出这样的昏招,满朝文武都知道微臣和他不对付,他怎敢明目张胆地指使刺客刺杀?那他未免也太嚣张了,依微臣看,指使者另有旁人。”
皇上看了方铮一眼,叹气道:“不管指使者是谁,你都得小心点才是。昨日宓儿进宫跟朕耍性子,说朝堂太危险,要朕放你辞官,朕没答应。知道朕为何没答应吗?”
方铮得意道:“定是皇上觉得微臣忠心不二,忠臣就要为国尽忠,不能躲在家里享福……”
皇上笑道:“朕倒看不出你哪里忠心了,不过你脸皮奇厚无比倒是真的。”
“朕没答应宓儿,是因为朕需要你,朕要重用你。”皇上盯着方铮,一字一句道。
方铮一楞,这话什么意思?论治国之才,论政治手腕,方铮觉得自己哪一样都没法跟朝堂上那些老油条们比,皇上放着这么多人不用,干嘛非得用我?
似是看穿了方铮的想法,皇上沉声道:“每日朝堂上站班的文武大臣,总共有一百多人,谁忠谁奸,谁清谁贪,朕都清清楚楚,说句实话,你这人性子油滑,取巧钻营,唯利是图,刁钻古怪,卑鄙奸诈,无知无耻……”
方铮越听越不是味道,按皇上这几句评语,自己就是那种拉出去砍一百次脑袋都不算冤枉的万恶之人,我有那么差劲吗?不带这样骂人的啊。
方铮赶紧打断皇上的话,陪笑道:“皇上,皇上!……您悠着点儿,评价微臣的话您可以略过,说说后面的,微臣洗耳恭听呢……”
皇上笑吟吟的看了他一眼:“看来朕说错了,你并不无耻,你有耻,有耻得很呐,呵呵。”
“……朕在这么多大臣当中,惟独要重用你,是有原因的,记得上回朕跟你说过的话吗?朕说过,你营私但不结党,在朝中毫无根基,独来独往,孑然一身,而且出身平民,非名门望族,朕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帮朕。”
“满朝文武,忠也,奸也好,他们只不过是一个一个的朋党。那些自诩清流的所谓忠臣,结成一派,与朝堂的奸臣斗来斗去,哼,忠臣!在朕的眼里,结成了朋党,便算不得忠臣,党争,乃取祸亡国之道!朕重用你,就是因为你没有趟进这滩肮脏的浑水里,明白朕的意思么?”
方铮摇头,他是真的不明白。
“皇上,您的话很深奥,嘿嘿,非常的深奥,皇上就是皇上,说话的学问果然高深莫测,微臣实在是佩服万分……”方铮脑子里急速的运转着,琢磨着皇上这番话的意思,嘴上还拍着马屁,只可惜这马屁拍得实在是不着边际,含金量颇低。
皇上无奈的摇头,微笑道:“你听不懂没关系,朕也不强求。你遭遇的这次刺杀事件却是给朕提了个醒,现在是时候给你派点事做了,老做着这么个闲散的小官儿,白领着朝廷的俸禄可不行,朕可不容许臣子吃干饭不干活,呵呵。”
方铮赶紧提醒道:“皇上,微臣不是吃干饭呀,微臣现在是免费给您打工呢,上回微臣打了潘尚书的儿子,您罚了微臣半年的俸禄,您忘啦?”
皇上瞪了他一眼,没理他,接着道:“方铮,与突厥人谈判过后,朕给你派件差事吧,你要给朕好好做,用心做,若再像以前那么胡闹,朕可不会再看宓儿的面子了,该打该杀朕绝不留情!”
方铮凛然称是。
“说起宓儿,朕觉得,你们之间的事倒是可以准备准备了。”皇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方铮道:“以后成了自家人,你办起差来想必会用心一点吧?”
方铮高兴道:“谢谢皇上,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好好照顾长平公主,以后微臣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叫长平大嘴巴抽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谈判继续
太子府。
夜已深沉,挂在后殿檐下若明若暗的纸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将殿中两个人影拉得不停动荡。
潘尚书坐在太师椅上声泪俱下:“太子殿下,现在满朝大臣都在猜疑,说刺杀方铮的刺客是老臣指使的,老臣实在是冤枉呀!恨不得一死以证清白……”
太子温声宽慰道:“老师不必动怒,清者自清,冤屈总有一日会大白于天下,孤相信老师是清白的。”
潘尚书摇头道:“清也好,浊也好,老臣身在局中,却是看不清这局外之事。
太子殿下,老臣与您有师生之缘,老臣不明白,为何您有所动作时,不跟老臣商量一下呢?”
太子微微诧异道:“不知老师所言何意?”
潘尚书沉声道:“此处无外人,老臣与太子殿下从无讳言,老臣失礼,开门见山了。请问太子殿下,刺杀方铮之事,可是太子殿下所为?”
太子吃了一惊:“老师何以怀疑是孤派人做的?”
潘尚书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太子的表情,沉声道:“数遍整个朝堂,与方铮真正结怨的,只有太子殿下与老臣二人。换句话说,想要他命的,也只有你我二人,老臣知道,太子殿下对方铮此人日渐提防,此人算是福王一系,如今福王圣宠日深,若不提早动手剪除他的羽翼,恐福王对您有夺嫡之患,所以老臣斗胆认为,杀方铮,太子殿下比老臣更有理由。不知老臣猜得是也不是?”
太子听到“福王”二字时。眼角不可察觉地轻轻抽搐了一下。随即太子温和地笑道:“老师言重了。是与不是并不重要。老师以前不是教过孤。身在朝堂之人。心中便不该有私仇么?只要对自己有利。便是私下有天大地仇怨。也可以暂时与他合作。有利则合。有弊则断。呵呵。孤对此话可是记之甚深呢。”
潘尚书深深地看着太子。脑子里想着“有弊则断”这几个字。忽然展颜一笑:“太子殿下说得是。是老臣糊涂了。呵呵。年纪大了。越来越老眼昏花。看来老臣也该颐养天年了。”
太子淡笑道:“老师可别这么说。朝廷倚仗老师之处甚多。能者多劳。老师怎能轻易言退呢?孤倒是想请父皇给老师再加封爵位。以示皇家恩宠呢。老师偏劳。还得为朝廷多效几年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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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少爷养了五天地伤后。华朝与突厥地结盟谈判终于重新开始了。
一大早方铮便来到了突厥国师默棘连住地驿馆。
皇恩浩荡,皇上担心方铮再次被人刺杀,命冯仇刀派五百龙武军士兵随身保护方铮,如今的方铮很是得意,领着五百兵马满京城乱窜的高干待遇不是谁都有的。
方铮现在终于可以像只螃蟹似的四处横着走了,他心里很高兴,出场摆的谱比谁都大,前面二百人鸣锣开道,后面三百人紧紧跟随,知道地说是官员出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押送死囚去法场呢。
默棘连率领突厥使团的各官员在驿馆门口迎接方铮,魏承德和冯仇刀一行。默棘连一见方铮便笑道:“方大人,多日不见,气色不错啊。”
方铮故作惊讶的迎上前去,拱手笑道:“哎呀,劳累国师大人亲自迎接,本官如何敢当,您安心的坐在驿馆等我来拜见您不就得了嘛,这大太阳晒的,何必出来,瞧,您这几天变黑了,要不要用点如玉斋出的男士护肤品?很便宜的哦……”
默棘连苦笑连连,他实在是猜不透这个油滑的小子到底在想什么,每次说话都能将人呛个半死。
双方寒暄一阵,进了驿馆分宾主坐定,默棘连面露关切之色道:“老夫听说方大人前几日被人刺杀,还受了点伤,如今伤势可好了?”
方铮不在乎的笑了笑:“好多了,国师大人有心,只是一直查不出那刺客到底是谁指使地,实在令人恼火之极。”
默棘连闻言笑了笑,没搭话。
双方于是正式开始了谈判。
默棘连沉声道:“方大人,老夫上回提的条件可能不太妥当,回去想了想,老夫决定再提一次,您听听看如何?”
方铮高兴的笑道:“甚好甚好,老默呀,不是我说你,你们在草原上混的,应该都是大气豪爽之人,怎么提地条件小气巴拉的,这种习惯可不好呀,弱了你们突厥人地名声嘛。提,尽管提,希望这回不要让我失望,我看好你哟。”
默棘连暗暗恼怒,这人言语之间市井痞子气十足,毫无官场规矩,真不知华朝的皇帝怎么会派他来主持谈判之事。
默棘连忍住气道:“老夫的条件比上次略有增加,其一,我突厥向华朝赔偿这些年的战争损失共计三百万两银子,银子若不够的话,我们可以用良马牛羊和皮毛来充抵。其二,释放所有在突厥的华朝妇孺和劳力。其三,贵国若与我突厥结盟,我永不毁盟,世世代代不再向贵国动一兵一卒。但是同样地,老夫要求贵国与我突厥结盟之后,派出军队,与我突厥合力剿灭叛贼默啜,这些便是老夫的条件,方大人你看如何?”
方铮笑眯眯地看着默棘连,半天没说话,默棘连被方铮看得浑身不自在,半晌,默棘连忍不住道:“方大人,……方大人!”
方铮回过神,笑道:“呵呵,国师勿怪,我刚刚在思考你提的条件呢。”
默棘连见这回方铮没有明确拒绝,不由得大是高兴,看来这回提地条件有些靠谱了。
默棘连笑道:“不知方大人考虑得如何?”
方铮笑道:“国师大人,你这条件提得还是不够呀,嗯,远远不够……”
默棘连急道:“不知方大人有何要求,你可以说出来,咱们共同商讨呀。”
方铮摇着头,叹了口气道:“国师大人,看来你是在咱华朝游历久了,失去了突厥人该有的豪爽之气呀。”
默棘连嘴一张,正待开口,方铮却没给他机会,接着道:“我跟你打个比喻吧,比如说,我抢了你老婆……”
默棘连浓眉一掀,便待发怒,方铮赶紧道:“比喻,是比喻,令夫人年纪想必比我老娘还大,本官是丝毫没有兴趣地,我后面的这位魏大人可能比较喜欢这调调儿……”
魏承德闻言使劲瞪方铮。
“比如说,我抢了你老婆,然后睡了她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有一天我把她还给你,你说你是应该感谢我的大方呢,还是直接大嘴巴子抽我?”
默棘连怒道:“我突厥人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不将夺妻之人千刀万剐绝不罢休!”
方铮一拍大腿道:“对呀,所以你说归还华朝妇孺,我觉得这根本就不算条件,这是你们应该做地,我华朝没出兵打你们,是咱们仁慈,不跟你们计较,你却把它列在条件里,这实在让本官感到可笑呀,本官再打个比喻,我去挖了你家祖坟……”
默棘连又待发怒,方铮赶紧笑道:“比喻,还是比喻,你别老是这样,不打比喻你怎么明白这事儿的道理呢。——比如说,我挖了你家祖坟,把你太爷爷,爷爷,老爸老妈的尸首全都偷了出来,然后我再跟你说,我把这些尸首全还给你,你还不赶紧感谢我?——国师大人,不知你听了这话高不高兴?”
默棘连闻言默然不语,他大概明白方铮的意思了。
方铮见默棘连不说话,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呢,国师大人,你刚刚提的四个条件,其实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要求我华朝出兵帮助你们剿灭叛军。释放妇孺与劳力,在我看来,不是条件,而是贵国想与我华朝结盟所提前出示的诚意,不知我这样说,国师大人可同意?”
默棘连想了想,无言的点了点头,为了达到结盟地目的,他只能由着方铮胡掰乱扯了。
方铮见默棘连点头,高兴不已,欣慰的拍着他的肩膀道:“不错,国师大人深明大义,看来突厥人也不完全是蛮横讲理的二楞子嘛。国师就是突厥人当中很明显的一个反面教材……”
默棘连闻言苦笑道:“方大人,咱们还是接着谈吧,别说无关紧要的话行吗?”
方铮笑道:“我只是夸夸你嘛。咱们再接着说,你刚才所提的条件,咱们华朝占着好处的只有两条,一是三百万两银子,二是承诺永不侵犯。这永不侵犯嘛,其实只是句客套话,我性子直,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如果咱们合伙灭了默啜,你觉得你们突厥人有可能不侵犯我华朝么?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所以,那永不侵犯之类的,其实只是句屁话。”
方铮笑着看了一眼默棘连,见他皱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