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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提死啊死的,我先走了,晚上还得跟姜大哥见面呢!刚才我告诉你的那些,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露知道吗?”
“知道知道!快去吧!我让丫头做了好宵夜等你呢!”
这年轻后生贴上去吻了万水苏一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待房门关上后,万水苏立刻拿袖子使劲擦了擦脸,面露鄙色道:“真恶心!要不是为了留个人办事儿我才难得理你呢!你要真能替我收拾了那俩个践人再说吧!不过……那个姜大哥,听起来似乎真的很威风凛凛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当晚,在绣庄后院宝梳房间里,宝梳贼兮兮地站在窗户旁往外瞄了几眼,然后转头问桌边的初真道:“你确定阮曲尘已经找你家戚大人喝酒去了?”
初真点头道:“我听曲尘说好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的。你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啊?到底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宝梳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抄手无奈道:“唉!这回麻烦大了!你哥哥说,要我暂时卸任,他来代理这个巧绣社社长,你说这不等于是关我禁闭吗?真姐姐,你说怎么办?”
初真忍不住好笑道:“那还不是得怪你自己!谁让你昨晚跟他保证完了,今儿闹上衙门了呢?他是心疼你,不想让你太累了,你安安心心过完这几个月吧!”
“怎么过啊?”宝梳一脸哭相道,“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你过过试试!我跟你说,这会儿别看我笑话,你家戚大人比阮曲尘还大男子主义呢!要是知道你怀孕了,绝对会让你辞了这个巧绣社的副社长,信不信?到时候,我们俩这一正一副都卸职了,这盘买卖怎么办啊?真不做了?生完就带娃儿去?”
“也是呢!”初真微微颦眉道,“要是汝年知道我怀孕了,没准真会让我辞了的。那怎么办啊,宝梳?我可不想大家好容易建起来的绣社就这么垮了。”
“所以啊!”宝梳一边瞄着对面初真的房间一边说道,“我们姐妹要齐心,要团结,要共同一致对外!你想想,绣庄才刚刚开起,对他们来说不打紧,可对我们来说,好歹也是一片心血啊,对不对?眼看才搬到城里来,地皮子都还没踩热呢,正副社长就卸任了,外面那些绣娘怎么看我们呐?还有还有,万水苏那八个绣娘全都跑我们这儿来了,她那绣庄也熬不了多久了,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你刚才也说了,不想功亏一篑吧?”
“那……那怎么一致对外啊?”
“很简单!”宝梳打了个响指道,“跟他们谈判!”
“谈判?”
“对,谈判!一句话,去不去?”
“谈得拢吗?”
“没信心不齐心一定谈不拢!”宝梳把窗户啪地一声关上后,小跑过去坐下道,“但只要我们齐心,就能争取我们的福利!我开了个好头,那你怀孕的时候戚大人也不会干涉你太多是不是?”
初真点点头道:“是倒是,不过怎么齐心啊?”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你必须配合我,知道不?”
“知道知道,说吧!”
过了一会儿,初真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了。正在谈事情的两个男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宝梳和初真。曲尘问了一句:“有事?”
宝梳拉着初真在桌边坐下后,瞥了她一眼,又轻轻地在桌下踹了她一下。她立刻摆出一副很正经的姿态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我们俩……我们俩想跟你们俩……谈谈!”
“谈谈?谈什么?”戚汝年纳闷地问道。
“就是谈……”初真有点结巴道,“谈……谈孕……孕期……合法权益……”
“真儿你怀上了?”戚汝年忙问道。
“没有没有!”初真微微红了脸,摆手道,“我没怀上,你别瞎说了,汝年!”
“说吧!”曲尘瞟了宝梳一眼插话道,“到底想跟我们说什么?不过我先把话说清楚,还想再出去跳跳,门儿都没有的。”
初真忙道:“不是为了出去跳跳,是这样的……哥,我们就想争取点权益……虽说我眼下没怀上,可万一要是真……那不就跟宝梳一样儿吗?所以我们就想,怀孕归怀孕,你们能不能别干涉我们办绣社,就……就这样而已!”
汝年眉心一皱,指着初真问道:“真儿,说实话,是不是靳宝梳教你这么说的?”
“没有!”初真使劲摇摇头,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没有?我猜都能猜到,多半是她的主意,对吧?为了让自己继续大着个肚子满天跑,就串通你一块儿来跟我们俩谈,对不对?”
“咳咳!”宝梳清咳了两声,正儿八经道,“戚大人,劳烦您注意措辞,我一还没大肚子,二也没满天跑,我只是一个刚刚怀上娃儿的孕妇因为买卖上的一些小纠纷今儿去一趟衙门又很妥当地出来了而已。孕妇是需要特别保护照顾的,但孕妇不是残废,更不是脑残,换言之,孕妇不是圈养在猪圈里待产的母猪,她也有处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的自由!我们俩只是想通过和平的方式跟两位沟通沟通而已。”
汝年转头看着曲尘:“你要沟通吗?我没兴趣,赶紧带了你这捣蛋媳妇回去管教管教!”
没等曲尘说话,宝梳立刻抢了话,一脸惋惜地对初真道:“看见了吧?完全没商量的余地!初真你想想,你要是真怀上了,你家戚大人会不会蛮横无理地要求你退出绣社?”
“本来这事儿我就不想让真儿做。”汝年插话道。
“为什么?”初真追问道。
“又不是没饭吃,用得着每日对着一张绣布那么辛苦吗?要照我说,这会儿就该退出,你们俩折腾什么绣社呢?”
“可我和宝梳一起办绣社不只是为了钱啊!刺绣是我最喜欢的事情,好不容易可以跟一班志同道合的姐妹做刺绣,汝年你怎么能让我退出呢?”初真有些不悦地说道。
“要是怀了孩子,那自然是孩子最要紧了,你不应该好好照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吗?”
“那你们呢?”初真反问道,“既然汝年你说孩子最要紧,你们可以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从早到晚地陪着我们吗?行吗?你们一准说不行了对不对?孩子又不是谁一个人的,凭什么要当娘的一个人照料?再说,我和宝梳对绣社都是有感情的,不是说丢就能丢的,你们就顾着你们的大事儿了,就顾着你们想要的孩子了,顾过我们心里想什么吗?”
屋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汝年张了张嘴,惊讶地看着初真,有点答不上话来了,连宝梳都小小地吃了一惊,老实说,刚才那些话不是她教初真的。
气氛有点僵时,曲尘开口打破了沉默,指着宝梳道:“行,只要你要求不过分,我都答应行了吧?这会儿带着初真出去。”
“好,”宝梳拍了拍初真的肩头,拉起她挥挥手道,“这可是阮管家你自己说的哦!不打扰你们聊大事儿了,回见吧!”
随后,两人出了房间。一出门,宝梳就把初真拉到了院子一边小声问道:“真姐姐,我叫你演戏而已,你刚才还真投入进去了?”
初真摸了摸自己微微滚烫的脸,低头嘟囔道:“其实我知道,汝年早就想我退出绣社了。他已经跟我提过几次了,只是我没答应而已。”
“啊?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让你去演了,别为了我那一点点孕期合法权益,闹得你们俩不开心,那我可罪过大了!要不我这会儿去跟戚大猫解释解释,你随时都可以退出绣社的,不用闹那么认真的。”
“不行!”初真一把拉住宝梳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对绣社是有感情的,我是不会退出的。况且,那么多姐妹跟我们进城,我们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有些姐妹还是顶着家里的不满来的,我们俩要是不做了,叫她们怎么办呢?”
“绣社不还有海樱吗?眼下绒绒也慢慢上手了,你要真怀孕了可以暂时离开的。”
“那你呢?你会暂时离开吗?”
“我是不会的,绣社是我弄起来的,我当它是我生下的小娃一样,不管阮曲尘怎么反对,我还是会把绣社做下去,大不了跟他闹绝食呗!可你不一样啊,初真,我原来还以为戚大猫不反对,我今晚才知道他这么反对。你们俩好容易在一起,要为了这些事闹不开心,多不划算呢!走走走,”宝梳搭着初真的肩头笑道,“回去跟你的戚大猫说个清楚,我这个社长做担保,你随时都能退出的。”
初真却拨开了宝梳的手,认真道:“我不退,我觉得跟姐妹们一块儿做刺绣挺好的,除了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聊聊天逗逗乐,比我一个人闷在家里好多了。除非你把这个绣社解散了,要不然我是不会退的。”
“你家戚大猫反对你也不退?”
初真想了想,使劲摇头道:“不退!”
☆、第二百五十章 初真的变化
“不太好吧,初真姐?嗯?”宝梳用胳膊碰了碰她凑近道,“回去商量商量再说?人家说另拆一座庙也不拆一对人呐!你要跟戚大猫闹不痛快了,我心里可过意不去呢!说到底呢,还是男人要紧点!”
“你不是说男人不能惯的吗?这会儿又劝我回去跟汝年示好了?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走吧,去房里说说修绣品展示厅的事儿!”
宝梳知道,初真只是表面上柔弱,一旦打定主意,是很难劝服的,只好带着点点郁闷,跟初真去说展示厅的事了。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曲尘回来了,初真才起身离开了。
宝梳很自觉的,看曲尘回来了,乖乖地爬回了*钻进了被窝,做出一派本宫已经打算安歇的姿态。
“起来。”曲尘坐到*边拍了她屁股一下。
她把被子一掀,起身问道:“干什么呀?我要睡觉了!”
“不是说争取什么合法权益吗?说说吧,你不说你今晚睡得着?”曲尘捏着她的小脸笑道,“有什么权益要闹的?一块儿都说了,省得下回又找初真来演双簧。”
“戚大猫没事儿吧?”宝梳拨开曲尘的手问道。
“你还知道有事?”
“我哪儿知道戚大猫一直不同意初真在绣社里啊!怎么样?怎么样?戚大猫说什么没有?他没有说要初真强行退出什么的吧?”
“没有,”曲尘一边脱鞋子一边摇头道,“他只是觉得初真变了很多。”
“哦……然后呢?”
“没然后了,要想知道然后自己去问他不就行了?”曲尘一副很拽的口气说道,“现下知道不该闹了?”
宝梳把被子塞在怀里,扭头撅嘴道:“那还不是给你逼的吗?要强行弹劾我,不让我当社长了,还要自己上任,非要我跟个母猪似的吃完就睡睡完再吃,这样的日子我可过不下去!我要早知道戚大猫一直反对初真待绣社里头,我也不会找初真去唱双簧了,拆人姻缘是会遭报应的!”
曲尘笑了笑,端起*头凳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还知道自己冒失了?”
“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大不了明儿去跟戚大猫说清楚,初真随时都可以退出绣社啊!不过,他要稍微替初真想想,也不会逼着初真退出绣社,初真不可以有点爱好吗?”
“那你也得想想,他和初真分开了多久?好不容易在一块儿,能不想初真整日地粘着他吗?可自打他回来之后,他发现初真没从前那么粘他依赖他了,特别是绣社搬进城之后,初真多半都在前面绣班里,他有点抱怨也是很正常的。”
宝梳瘪瘪嘴道:“我看不完全是这些缘由吧?”
“别管汝年是什么缘由,横竖他跟我一样,都是想初真和你平平安安的。言归正传,”曲尘把宝梳拉了过来,抱在怀里问道:“说吧,要什么合法权益,靳老板娘?”宝梳偎依在他怀里,眨了两下眼睛,略显疲惫道:“不想说了,真的想睡觉了,最近老困得慌,明儿再说吧!”
“都说孕妇犯困,原来是真的,”曲尘低头看着她笑道,“行,为了我们儿子长得快些,吹灯,睡觉!”
宝梳这屋很快黑了,初真那屋却还亮着。从宝梳房里出去后,初真没直接回自己屋,而是去了灶屋,舀了些灰面出来揉。她一边揉一边盯着墙面发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完全没注意到汝年进了灶屋。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汝年站在她旁边,不禁吓了一跳,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站了一会儿了,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社,连我进来你都没察觉到。”汝年盯着她问道。
“没想什么……”
“还在想我刚才说的话,还是在反省你自己刚才说的话?”
“我为什么要反省?”初真抬起眼帘,有点委屈地望着汝年问道,“我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吗?”
汝年凝视了她几秒后,语气有点无奈道:“我其实很不喜欢你这么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