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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长胖了……”
“那你来生娃好不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宝梳挣开曲尘的怀抱,与他面对而坐道,“我可警告你哦,戚大猫带不带初真我管不着,但你不带我们母女俩,我们就浪迹天涯,一块儿找相好去了!”
“我没说不带,把你们留在这儿我也不太放心,倒不如一起去。只不过,你可能会遇上你娘还有杨晋他们。”
“遇上又怎么样?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认归认,但彼此疏离这么些年,没什么亲情可言,不来往也行。至于那个杨晋,遇上了更好,他不是一直说我不是靳宝梳,要查个水落石出吗?好啊,我让他查,他要是查不出个究竟来,我就去杭州衙门摘了他杭州第一捕快的牌子!”
“还是给人留点脸面好了。你这小脸,”曲尘伸手搓了搓她那圆了一圈的脸笑道,“其余长圆点要好看些。”
“真的吗?”宝梳凑近他笑米米地问道。
“胖点捏着更舒服……”
“要不,试试?”
“喂完奶了吗?”
“先喂你好不好?”
“好……”
两人刚刚解了衣想在榻上*,曲中忽然风风火火地跑来了,拍着门板喊道:“哥,初心有消息了!哥,在不在?在不在?”
说到初心,当初她趁着曲中派去的人跟庞硕天的人交手时跑了,从此了无音信。曲中为此带了几个人亲自去了趟北边寻找,但依旧无果,只好托了留驻在北边的兄弟暗中查访,自己先回了雅州城。阮炎夫妻因此一直生着曲尘的闷气,始终觉得曲尘没有尽心照顾过初心。
听到曲中的叫声,曲尘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起身打开门问道:“真有消息了?她人在哪儿?”
“我刚刚收到北边兄弟的飞鸽传书,说在幽州那边找到初心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需要银子去赎,她眼下被困在幽州守将府上。”
曲尘微锁眉心道:“幽州尚在金国占领之下,守将也是金人。靖康之难,那些金人从东京一带掳走了上万人,妇女占了大半,我估摸着初心就是那个时候被带到幽州去的。那边需要多少银子?”
“那些金国守将太贪了,居然要价一万两!”
“就算是两万两,我们不也得给?要不了多久,金国就会归还幽云十六州,那些金将还不趁机给自己捞一笔?我立马去取一万两现银,交钞他们是不会收的。你亲自去一趟,尽快把初心赎回来。还有,再过几日,我和汝年会动身去杭州,这儿就只能暂时交给夏夜看着了。你要尽早回来,不要再路上耽搁了。”
“哥你们要去杭州?”
“对,是师傅的意思。”
“那我明白了!我会早去早回的。就算初心不肯回来,我打晕绑也要绑回来!”
曲中当晚就带着一万两离开了雅州城,急匆匆地北上赎初心去了。过了没几日,曲尘和汝年交待了手里的事情,携带两家家小和一从仆婢绣娘前往杭州。
此时,南宋初立,康王赵构称帝,改杭州为临安,寓意临时安身之所。
且说曲尘等人到了临安,花了两日找到了一处中等府宅,花了拢共一万二千两,心疼得宝梳直掉眼泪花儿!可谁让临安已经成了南宋都城,京城地价,那自然是寸土寸金了。
搬进府宅,安顿好一切后,曲尘和宝梳就各自忙开了。宝梳把绣庄搬到了临安,带了包括海樱在内的三十多个绣娘。其余十多个绣娘因为各种缘由没有一起跟着来。
买好宅子做绣庄后,宝梳就开始张罗着给绣庄添置用具,以及把从雅州带来的绣品拿出来晾晾。
☆、第三百一十一章 宝梳下战书(月票51…131)
这天上午,宝梳正在新绣庄里验收刚刚买的一批丝线,钟氏抱着末儿拿着一封帖子来了。宝梳伸手抱过末儿逗了两下,抬头问道:“谁送来的帖子?”
钟氏递上去道:“是城里严府送来的,他家下人还等着您回话呢!”
宝梳看了看帖子,原来是严夫人想请她明日参加一场春茶会。她也正想多认识几个人,便提笔回了帖子,照旧让钟氏送回去。
钟氏送去了回来道:“老板娘,那杨府上又送东西来了。”宝梳一边看海樱点数一边回道:“照旧给他们送回去不就完了?多退几回他们也就不会送了。”
原来宝梳他们到达临安那日,杨府上的那位夫人就知道了。当日就派人来说,想接了宝梳等人去杨府暂住,但被宝梳拒绝了。后来正式搬进如今这府邸时,杨夫人又命人送来了些摆件家私,零嘴摇篮,都被宝梳一一退了回去。没想到,今日又送来了。
钟氏又道:“前两回都派下人,这回,来了位少爷。”
宝梳抬头问道:“是杨晋吗?”
“不是,说是家里的二少爷,叫杨戈。老板娘,您看见不见?若不见,奴婢打发了他去!”
宝梳沉吟片刻后,把末儿交给了钟氏道:“人家好歹来了位少爷,就这么给打发了,似乎不合基本的礼数。我虽不喜欢跟杨府里的人攀亲带故,但这基本的礼数还是敷衍敷衍他们的。你抱着末儿,她像是要睡觉了。”
钟氏接过末儿笑道:“小姐爱睡呢!爱睡的娃才长得好。戚夫人家那个就是哭闹得很,一放下*就哇哇直哭,比歼臣还歼呢!还是我们家小姐好养,睡着了怎么放都不醒的。”
宝梳用手指拨了拨末儿粉色的小耳朵坠儿笑道:“这跟她娘是一模一样的,都属没心没肺!行了,我去了。”
宝梳从新绣庄后门出去了,往右走了大概二十来步,又进了对面的一个后院,其实绣庄和新府邸挨得很近,背对着隔了条后巷子,过两个后门就到了。
宝梳去了前厅,果真看见一位穿着体面,书生气息浓郁的年轻少爷翘腿端茶地等候着。见宝梳进来了,他忙放下茶杯,起身礼貌地略弯了弯腰道:“叨扰姐姐了!”
“让二少爷久等了才是,”宝梳在正位上坐下道,“姐姐这称呼我实在不敢当,二少爷还是叫我靳老板娘帖耳点,请坐。”
杨戈动作斯文地坐下笑道:“看来姐姐还在生大哥的气啊!上回姐姐派人送到杭州的书信,娘看过之后大为震怒,大哥回府后她一连五六日没跟大哥说话。大哥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一直想跟姐姐陪个不是,就怕姐姐不待见他。”
“不敢,”宝梳客气地笑道,“他是杭州城里有名的捕头,往后在他的地界上还得看他几分脸色呢,又怎么说得上跟我陪不是?给你娘的那封书信我也不是赌气才写的,我一无气二无怨,只是彼此关系疏离,何必还要勉强客套?”
杨戈点头道:“明白。姐姐与娘亲分离十来年,彼此早如陌生之人,一时间又怎么能亲热得起来呢?不过姐姐能来临安,那便是你们母女缘分未尽,姐姐何不放下芥蒂跟娘亲相处一段日子,你自然就会明白娘亲日夜挂念你的苦心了。”
“我还是那句话,请你大哥杨晋杨捕头先查清楚我到底是不是靳宝梳再说,省得你娘心疼错了人。二少爷,我刚来临安,诸事都忙,实在不便奉陪,还请你见谅!”
“明白。我听说姐姐开了家绣庄,可有此事?”
“有,怎么了?莫非怕我抢了你们杨家天星楼的买卖?”
“哪里,姐姐误会了!娘亲是担心姐姐姐夫初来乍到,好些事情不太熟悉,若是需要帮衬的地方,姐姐请尽管开口,千万别当我们是外人。说到底,我与姐姐是血缘相连的,与大哥那是不一样的。”
“你是你娘和杨晋的爹所生?”
“对,我与大哥乃异母同父的兄弟,与姐姐自然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了。俗话说,百年难修一家缘,能做一家人已是不易,还请姐姐别把从前过往放在心上,多与娘亲和我走动,这才是一家人的亲切。”
宝梳淡淡一笑道:“多谢二少爷好意提醒,只不过我最近很忙,实在抽不出空闲来应付其他杂事。我听说二少爷这回又带了不少东西,还请悉数带回,只当是我借花献佛孝敬你娘亲的了。”
“姐姐……”
“二少爷不必说了,”宝梳起身道,“我还有是事情要忙,就不远送了!来人,送客!”
杨戈刚刚起身想说话,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姑娘的声音:“慢着!”
宝梳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紫红色比甲的年轻女子快步地走了进来,往宝梳脸上扫了一眼,转头对杨戈不悦地说道:“你果然来这儿了!”
“意舒?”杨戈有些意外,忙问道,“你怎么跑我姐姐这儿来了?”
紧跟着这姑娘跑进来的门子连忙弯腰对宝梳说道:“老板娘,小的拦了,可拦不住!她说她是景王府的郡主,非要往里闯,小的又不敢硬拦,所以……”
“没事儿,”宝梳打断了门子的话道,“你不好动手,下回我给你添两只狗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门子忙退出了偏厅。这时,杨戈给宝梳介绍道:“这位是景王府的小郡主罗意舒……”
“行了,”罗意舒插话道,“我又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你的。我问你,刚才在街上我怎么越叫你越走,你是故意装听不见我叫你的吗?”
杨戈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真的没听见你叫我。估计是旁边有卖杂耍的声音,太吵了所以听不见。”
一听这解释,罗意舒原本还板着的脸立刻露出了几丝笑容。她两手一拍,得意道:“知道我一大早为什么来找你吗?那自然是有好消息啦!我爹在朝中给你谋了个郎中的位置,你立马就能上任了!”
“郎中?”杨戈摇头道,“我能任郎中一职吗?我顶多就是一举人,哪儿就能做郎中了?景王爷不是说笑吧?”
罗意舒伸手拍了一下杨戈的头,动作很是亲密道:“你就知道闭窗苦读,也不伸出你那破脑袋瞧瞧外头是什么形势。我爹说了,眼下朝中缺大把大把的人才,管你年轻还是年老,举子还是状元,横竖有能耐就行了!你读那么多书,任个郎中有什么不合适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带你去见我爹!”
“慢慢慢!”杨戈挣脱了罗意舒的手道,“我可没说要答应,我也没那个心思入朝做官,你爹的好意我怕是无福消受了。”
“为什么?你不想入朝为官,读书干什么?你以前不是说状元考不着,探花解元也要搏一搏吗?”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唉!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横竖我已经不想再做官了!”
“喂,你不会给金狗吓破了胆儿吧?入朝为官又不是叫你去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杀,你怕什么呀?我都不怕,你哪儿那么胆小啊?”罗意舒很不高兴地盯着杨戈抱怨道。
杨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怕,是真没那个心思了!跟你一个姑娘家说了也不会明白,对了,你好歹来了我姐姐府上,是不是应该先打个招呼?”
“你姐姐?”罗意舒斜瞟了一眼正位上的宝梳,眼皮往上翻道,“你有姐姐吗?”
“别胡说!”
“我哪儿胡说了,”罗意舒哼哼了两声走近宝梳道,“我听我姐姐和杨晋哥哥说了,她根本就不是真的靳宝梳,真的靳宝梳早死了,是我姐姐亲眼看见的!”
“哦,你姐姐?就是罗意莲吗?”宝梳笑问道。
“原来你还知道我姐姐啊?”罗意舒单手叉腰,神情倨傲道,“我姐姐正是罗意莲,我们景王府的大郡主。你是不是听杨晋哥哥说起过?所以我劝你,少这儿装腔作势,冒充别人的身份,打算鱼目混珠博取杨夫人的好感,混个闺门小姐来当当!临安可不比雅州,想哄人没那么容易!临安的能人多得是,要把你那张假面具揭下来是很容易的!”
“意舒……”
“我说错了吗?”罗意舒转头瞪了一眼杨戈道,“真的靳宝姐姐明明已经死了,是我姐姐亲眼看见的,哪儿还有另外一个?连杨晋哥哥都说她是假的,难道还会错?你还帮她说话,脑子是不是迷糊了?若不早日揭开她的真面目,杨夫人跟杨晋哥哥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你这做弟弟的一点都不着急吗?”
“我是很着急,我是着急你别在这儿胡说好不好?我大哥都跟我娘亲说了,他也不敢断定,只是怀疑而已。大家彼此这么些年了没见,有不熟悉的地方也是常有的。我大哥也跟我娘亲保证了,往后不会再提这事儿,你能不能别煽风点火了?”
“不提?是不是连杨晋哥哥和我姐姐的婚事也打算不提了?我知道,杨夫人有私心,她想把自己的亲闺女找回去让杨晋哥哥娶了嘛,可她不想想她自己找对人没有!就那个,”罗意舒气愤地指着宝梳道,“就那个女人,是杨夫人的亲闺女吗?她就是个冒充的!”
杨戈怕罗意舒越说越激动,连忙拉着她要走,宝梳却起身喊了一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