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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尘点头道:“迄今为止,知道这事的除了这儿的人之外就是我家宝梳了。我会跟宝梳说,不跟外人提的。”
“那还差不多!就这么说定了,我去给詹媛备午饭去咯!”夏夜起身正要去开门,初真忽然推门进来了,笑道:“哟,都在呢!那正好,我上午让人去买了些湖鲜,晌午吃杂鱼锅,把宝梳也叫来吧!”
夏夜忙问道:“能把詹媛也叫来吗?”
“她肯来最好了,我就怕请不动她,”初真温婉地笑了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帮海樱搬了东西就来。”
“等等!”夏夜赶紧叫住初真问道,“帮谁搬东西?”
“海樱啊!”
“搬哪儿?”
“就我们隔壁。”
“什么!”夏夜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
初真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捂住耳朵道:“不用这么大声吧?海樱也就是挪个地方而已。她说詹姑娘一个人住那么大个院子太冷清了,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她挪过去陪着詹姑娘。”
“谁要她陪啊!”夏夜真的要吐血了。这不是存心给他添堵吗?海樱一搬过去,什么好话说不出来的?而且每日十二个时辰地说,那他哪年哪月才能攻下詹媛的心啊?
“到底怎么了?”初真一头雾水地看着抓狂的夏夜问道。
话音刚落,夏夜就冲出去了。曲尘怕他冲动,忙跟着追了上去。乐乐继续安静地画着地图,汝年则起身走过来笑道:“别理他,疯子一个。”
“啊?”
“杂鱼锅是吧?赶紧去弄,我好久没吃了,还是我家真儿好,总能未卜先知地猜到我想吃什么。”汝年揽着初真的腰笑道。
“可是我还要去帮海樱搬东西……”
“没瞧见吗?”汝年冲门外努努嘴道,“一前一后去了两个,够帮她搬东西了。你就去准备杂鱼锅吧,我可等着吃呢!”
初真点头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汝年盯着院门笑了笑,回头道:“乐乐哥,先别画了,歇会儿,隔壁看热闹去!”
“好,这就完!”乐乐低头笑道。
原来海樱真打算搬过来和詹媛一块儿住了!夏夜赶过去时,海樱刚刚把头两个包袱放下,正准备再回绣庄去搬其他的东西。转身看见夏夜时,她白了夏夜一眼,挥手道:“让让!别当姑奶奶的道儿!”
“你干什么?”夏夜指着她那两个包袱愕然地问道,“你还真打算搬过来啊?”
海樱叉腰反问道:“与你何干啊,夏爷?你不去逛你的窑子赌坊,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你有点不讲道理了啊……”
“我哪里不讲道理了?我问过人家詹姑娘的,詹姑娘说我可以搬过来跟她一块儿住。我们姑娘家要混在一块儿住跟你有什么干系?一边去!一边去!”
“那个海樱,”曲尘走进门来插话道,“你是绣庄保安处处长,你搬过来了,那些绣娘怎么办?”
“哦,这你放心,阮曲尘!我搬过来了,不还有乐乐在吗?让乐乐当那个保安处处长不就行了吗?人家詹姑娘一个人住这么大个院子,晚上会做噩梦的,我必须得过来陪陪她。”
“谁要你陪了?”夏夜郁闷得要死。
海樱斜眼瞪着他,指着詹媛的房间道:“你不信,你自己去问问詹姑娘啊!我搬哪儿住到底跟你有什么干系啊?这府邸是宝梳的,宝梳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嚷嚷什么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开!我还搬东西呢!”
“等等等等,”夏夜忙把她拦住道,“我们俩好商量行不行?詹姑娘喜欢清静,你就别搬过来打扰她清静好不好,刘大姑娘?詹姑娘是不好拒绝你,你该知趣些才是……”
“是你该知趣些才是!”海樱瞪着夏夜道,“人家詹姑娘不喜欢你围着她转悠,赶紧把你嘴巴边上流下来的馋嘴唾沫给擦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吧!你不来打扰人家清静,人家已经叩谢佛祖了!让开!”
说罢,海樱狠狠地掀了夏夜一掌,险些把夏夜掀翻在地,随后甩手甩脚地回绣庄搬东西去了。夏夜真着急了,忙对曲尘道:“喂喂,你才是这府邸的主人吧?赶紧说句话呀!”
“我说没用,我去找个说了有用的。”
曲尘说的是宝梳。宝梳听说了这事后便匆匆地赶到了绣庄那边。海樱正在收拾东西,初凝在旁边帮忙,一边装一边笑问道:“夏夜哥哥怕气死了吧?你断了他的*路,仔细他往后找你报复!”
“哼,随便他!”海樱冷哼了一声道,“像他那种贼眉鼠眼的不防着,岂不是会害了人家詹姑娘?人家詹姑娘可是好人呐!平日里帮我们看病抓药,还帮绒绒治腿,这样的好姑娘他夏夜想都别想沾边!我必须得去看着!”
“不过夏夜哥哥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你信吗?”海樱撇嘴摇头道,“我是不信的!狗哪里改得了吃屎?”
“我还是信的,”初凝道,“就拿我四叔来说吧,不也改回来了吗?我四婶写信跟我说,四叔现下对她和东玉可好了,简直是言听计从呢!宝梳嫂子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兴许夏夜哥哥真改好了呢?”
“阮四叔是阮四叔,夏夜是夏夜,比起玩女人,阮四叔哪里比得过夏夜?阮四叔顶多就是孙常宁那么一个,夏夜呢?跟着他哥哥和夏叔跑货的那些年,他沾过多少姑娘你怎么知道?心已经花了,收不回来的。”
初凝点点头道:“那倒是。”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宋焘的声音。两个人回头一看,才发现宝梳站在门口。宝梳也转过头去,朝跑过来的宋焘笑喊了一句:“喂,焘哥,跑我绣庄跑顺路了是吧?知道这儿的规矩吗?”
宋焘跑过来,用袖子扇了扇脸笑道:“知道,不许男人随便出入,这我知道。不过我来,是有要紧的事儿找凝儿商量一下,老板娘能不能通融通融?”
“行行行,赶紧去吧!真受不了你们俩,一天不见会想死是不是?”宝梳取笑道。
初凝脸蛋立刻红了,跑过来拍了宝梳一下道:“你跟大堂哥不也一样吗?大堂哥晚上回来晚点,你就跑绣庄里来转悠,睡都睡不着呢!”
“我们那是合法夫妻,你们俩只是定了亲,还没成亲呢!”
“宝梳嫂子!”初凝羞得跺起脚来了。
“走吧,凝儿,”宋焘笑道,“老板娘跟你说笑的呢!赶紧走,我有事儿跟你商量!”
“哎,宋焘,”宝梳叫住宋焘道,“这称呼你该改改了。”
“什么称呼?”
“初凝叫我什么啊?”
宋焘想了想,忽然明白过来了,点点头干脆地叫了一声:“嫂子!”
“行了,去吧!”
宋焘和初凝有说有笑地跑走了。看着这对恩爱的小*,宝梳倚在门边笑了笑,问屋里收拾东西的海樱道:“海樱姐,你觉得宋焘和初凝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人家宋焘千里迢迢都要追到这儿来找初凝,我之前还听说宋焘想在临安置个小宅子,过完今年就娶了初凝呢!”海樱埋头整理道。
“这么快?过了今年初凝也才十五岁吧?”
“十五岁不小了吧?人家宋焘等不及要娶初凝了。”
“再等不及也得等着,”宝梳抄手看着门口那株月桂道,“照你们的说法,十四岁出嫁都很合理的,不过,姑娘家太早嫁,太早生娃不是什么好事。宋焘对初凝要真有心,再等两年也无妨啊!”
“就怕宋焘等不及了。”
“怕什么?男人啊,等得及的始终等得及,等不及的留着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一脚踹了去找好的。不过我看宋焘不会是那种等不及的男人,他跟初凝倒很绝配。你说呢,海樱姐?”
“嗯。”海樱继续收拾东西。
“我说,”宝梳瞄了她一眼问道,“你还真想搬过去?”
“搬,怎么不搬啊?你以为我说来玩的吗?绣庄这边你放心,乐乐会帮你看好的。再说了,我们绣庄管得这么严,谁敢翻墙来送死?老板娘你就放心好了!”
“那你打算去送死?”
海樱叠衣裳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宝梳问道:“你什么意思啊?我上哪儿去送死啊?”
宝梳走了进来,把门关上后,找了张绣墩坐下道:“说实话,海樱,我也很想帮你,但感情这种事儿勉强不来的,你明白吗?你搬到那边去,只会难受死的,这跟送死有什么分别呢?”
“你也相信夏夜会改邪归正?”海樱摇摇头道,“我不相信。”
“你是不敢相信吧?”
“宝梳……”
“你先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宝梳打断了海樱的话,认真道,“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夏夜,你知道吗?夏夜并非像你看到的那样只知道逛窑子睡姑娘。本来有些事情我不应该跟你说的,这是夏夜的秘密,一旦走漏了风声,很可能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我觉得,不告诉你的话,你会一直陷在你自己的漩涡里爬不出来。”
“什么事儿?”海樱停下手坐下来问道。
☆、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叫阮静虞哦(打赏加更)
“夏夜这人怎么说呢?从前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儿,又爱往窑子里去喝花酒,我都劝过他好几回了,不过对于尚未娶妻生子的他来说也无可厚非,总的说来他也没害过谁辜负过谁,反倒为那些姐儿的收入添了一笔,你说是不是?可这仅仅是夏夜的一面,夏夜的另一面你从来没有接触过,也不会有机会看到。”
“他有另一面吗?”海樱不屑道。
“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夏夜跑货的这些年没少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都是做的无名英雄,你哪里知道去?”
海樱微微颦眉道:“有吗?会不会是你弄错了?他那样的人不劫富济自己就好了,还会济贫?”
“别嘴硬了,海樱!你要真觉得夏夜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又何必默默地喜欢他那么久呢?”
海樱低头理着手里的衣裳道:“我也没默默地喜欢他很久……”
“夏夜这人你还是认可的,只是你性子像男孩子,不会像一般姑娘那样表达出来,法子的确是糙了点,但你的心意是很明确的。不过……”宝梳说到这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也看见了,夏夜对詹媛几乎是痴迷了,恨不得自己变成条哈巴狗爬詹媛跟前十二个时辰地摇尾巴。你再搬过去,只会看到夏夜对詹媛的好,越见你会越痛,所以我劝你真的别搬过去,那是给自己找难堪啊,海樱!”
海樱低头不语,两只手不停地绞着那件衣裳,仿佛想把这衣裳绞成碎片。宝梳一把抓过那衣裳抖了抖道:“这么好看的一件衣裳你就别糟蹋了!还是刚刚来临安城的时候做的吧?都没见你穿过一回。不喜欢的话拿出去捐给那些逃难的人多好啊!衣裳跟男人一样,得挑自己喜欢的,但也要穿在身上合适的,明白吗?”
海樱望着绣墩上的花纹发神道:“詹姑娘不会看上夏夜的……”
“看得上看不上这得看他们缘分深浅了,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老实说,我还真不想夏夜跟詹媛一块儿,但这仅仅是我的私心罢了,他们俩能否有*终成眷属,不是我能干涉的。跟你说了这么多,不是叫你放弃夏夜,只是想提醒你别再那样对夏夜了,你只会令他更反感的!”
“你为什么不想夏夜和詹姑娘在一块儿?”海樱问道。
“这话说起来就是几百年的事儿了,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没法跟你细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海樱姐,”宝梳拍了拍海樱的肩头道,“你若真想跟夏夜好,就得把你那些强硬的盔甲卸下来,拿出你的真心和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男人应有的温柔去对他,不然的话……唉!我也帮不了你的。”
海樱脸色不佳,咬了咬下嘴唇道:“行,我不搬过去了,不去给他添堵了,让他追花逐蝶去!看他怎么个死法!”
“唉!你怎么又说起赌气话来了呢?”
“我不是赌气!”海樱振振有词道,“事实原本如此!就算他跑去詹姑娘跟前献殷勤,当哈巴狗又怎么样?人家詹姑娘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心上!好,我就让他去碰壁,他不头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万一他真的和詹媛在一起了呢?”
“不可能!詹姑娘跟绒绒说过,这辈子她不会再嫁人了,草药就是她的男人,她愿意跟药草过一辈子!”
“她真这么说?”
“对啊!这几晚她不是都叫绒绒过来针灸吗?我路过的时候偷听到的。我听她那口气,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好啊,让那个死夏夜去好了!他以为是个姑娘就得为他动心吗?像詹姑娘这样的人压根儿瞧都不会正眼瞧他一眼!我倒要瞧瞧,到时候他得怎么哭死!”
“不过海樱……”
“不必劝我了,宝梳!”海樱起身道,“就这样吧!我不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