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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让我来!”宝梳两手一拔,就把曲尘和汝年扒拉开了,然后撅着个屁股,探头弯腰地伸手进去捧那个匣子。曲尘正想制止她,可她的双手已经碰到了那个匣子。就在她挪动匣子那瞬间,头顶上忽然轰隆了一声,紧接着一块石头忽然从天花板上脱落而下,直接往她头顶上砸来!
也在这瞬间,眼疾手快的曲尘一把将宝梳拉进怀里,抱着她在榻上翻滚了一圈。只听见轰隆一声碎响,那石头砸在榻上,裂成了好几块大的,以及无数地小碎块儿!
当宝梳缓过气儿来回头一看时,吓得脸都白了!要不是自家相公手快,大概已经去见阎罗王了!亲娘个大姨妈呀!居然真的有暗石飞镖这样的东西!好险好险!
“师兄,你手没事儿吧?”对面的汝年用手扇了扇石灰尘问道。
“没事……”
汝年这么一问,宝梳才注意到曲尘的右手手背有伤痕,应该是刚刚拉她的时候跟那块石头发生的摩擦,以至于擦破了皮儿,露出一排浅红色的血痕。她吓了一大跳,忙从袖子里掏出了自己的丝绢一边给曲尘包扎一边嘟嘴难过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儿吧?很疼吧?”
曲尘倒的确有点疼,不过看到宝梳快哭了的样子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坐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道:“一点点小伤,死不了。”
“死了还得了吗?”宝梳捧着他的手使劲吹了两下道,“一定很疼吧?走吧,我们先回去把伤口处理了。”
“哟,要相公不要宝贝了?”汝年调侃宝梳道。
宝梳回头冲汝年扮了个鬼脸道:“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宝贝不要相公了?宝贝都给你,我带我相公回去上药了!”
“你舍得?”
“死戚大猫……”
“好了,”曲尘拉住了宝梳抓石子儿的手道,“别闹了,先看看那匣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再说。好歹来一回,总得瞧个明白再走吧!否则我这伤岂不是白伤了?汝年,把那匣子弄出来。”
“学着点,靳老板娘,”汝年捡起一块儿石头,朝洞口里一扔,然后道,“遇着这种不明情况,别急着去寻宝,得先试探试探再说。一般而言,藏好东西的地方都有暗石滚石或者毒烟飞镖之类的,一旦中招就有来无回了。还说乐乐是江湖白痴,靳老板娘你也好不了多少。”
宝梳冲他鼓了鼓鱼眼道:“知道啦!知道啦!赶紧把匣子取出来吧,猫大侠!”
汝年伸手进去,将那个匣小心翼翼地捧了出来,放在了榻上这是一个很漂亮很精美的红漆匣子,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铜锁的。
“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宝梳转动着她那两只好奇的大眼睛盯着那个匣子问道。
“可能是暗器毒镖,还有人头。”汝年笑着吓唬她道。她立刻把匣子推给汝年,躲到曲尘身后道,“开匣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自然应该交给猫大侠你咯,要小心哦!”
“开锁我不会,你旁边那个会。”汝年指了指曲尘道。
“我们家相公手伤了!”
“我不会开锁,要不你来?”
“喂……”
“行了,我来吧!”曲尘从宝梳发髻上拔下了两支尖头最细的簪子,在那把小金锁上捅啊捅啊捅了十几下,只听见轻微且清脆的一声嗑响,那小金锁就被打开了。宝梳拍手赞道:“哇!相公,你这手艺当个开锁匠也能发家致富啊!速度真是杠杠的!说你不是贼王都没人信吧?”
“没这么夸自己相公的啊。”曲尘取下那把小铜锁,缓缓地打开了匣盖。宝梳怕被毒烟飞镖偷袭,缩头躲在曲尘背后问道:“相公,相公,是什么呀?全是金子吗?”
“自己看吧!”
宝梳伸出头爬在曲尘背上一看,原来那匣子里就躺着一个大大的铜钮印,似乎没其他好东西了。她立刻有些失望地翘了翘嘴巴道:“就这么个玩意儿?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宝贝呢!再怎么样也得给我出个和氏璧什么的吧?”
曲尘拿起了那个铜钮印,翻过来瞧了瞧念道:“蔡——王——印?难道这是蔡王的印?”
“哪个蔡王?”汝年纳闷地问道,“要说本朝这个的话,早死十几二十年了吧!他的印早该随他下葬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会不会是有盗墓贼挖出来卖给从前那个大官的呢?”宝梳绕着曲尘的脖子,趴在他背上说道,“或许那个大官可能有收集别人印章的习惯,而这个蔡王好歹是个王,他的印章会比较值钱,所以就藏得比较隐蔽?”
“你敢拿去卖?”曲尘侧脸递给宝梳道,“你敢拿着走出去,立马就有人来抓你去砍头信不信?这东西敢收藏的人很少,而且只能在黑市交易。万一被人发现了,那是灭族的罪。”
宝梳吐了吐舌头道:“这么严重?”
“是不是那个大官收藏的我倒不好奇,”汝年接过那个印看了看道,“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藏这么隐蔽?说起来这印其实也值不了多少钱,蔡王这人也不是多有名气,只是个王爷而已。拿到黑市上交易,还不及一匹唐三彩的马吧?这么个又危险又不大钱的东西为什么要收藏在一个安置了鲁班锁的暗格里?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四百零九章 得瑟的宝梳
“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曲尘伸手在匣子里摁了几下,然后将匣子倒过来使劲一拍,一块儿底板掉了下来,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把金灿灿的钥匙。
“是金的吗?”宝梳兴奋地问道。
曲尘捡起来掂量了几下道:“应该是金的。”
“哇!金钥匙呢!难道是开宝藏之门的?”宝梳兴奋道。
“不过,”汝年环顾了一下这间石屋道,“这屋子里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机关和暗门了,也没有锁孔,这把钥匙应该不是开这儿的门的吧?”
曲尘拿着那钥匙反复看了几遍道:“这钥匙做得很复杂精细,应该不是开一般门锁箱锁的。”
“那是开什么的呀?”宝梳追问道。
“现下还不知道,得找到锁头才清楚。这石屋里似乎也没有可以开锁的锁头,看来应该不是这儿的。”
“啊?那岂不是找不着那些大宝贝了?”
“先收着吧,兴许往后还有用呢?没大宝贝,你那边那一堆也算宝贝了吧?”曲尘指了指宝梳擦得干干净净的那堆古玩道,“有那些东西,我们这趟也不算白来。走吧,这里头越来越冷了,仔细着凉了。”
“那个印呢?”宝梳指着那个蔡王印问道。
“也先拿回去搁着,放这儿不妥当。”
“只能这样了,”汝年把印章装回去道,“放在这儿叫人发现了,说不定到时候拿来栽赃我们呢!还不如自己收着,拿去熔了也行。走吧!”
三个人来回了五六趟才把那些东西搬完了。把石头门关好后,曲尘叫来了侯安,当晚便把池塘里的水全部放满了。一切又恢复如常,就像那间石屋从来没有过似的。
但谁能知道呢?宝梳姐这回可捡着大便宜了!花了小钱买宅子,结果居然真的挖出了金元宝!那些宝贝搬回去后,曲尘大略地估了估价,按最低价卖也得值个五六十万两,这事儿把宝梳姐乐得做梦都在笑!
第二天早上,宝梳是在灿烂的阳光和自己的美梦里醒过来的。长长伸了个懒腰后,她发现曲尘正坐在桌前给手背上药,忙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衣裳都来不及披一件就跑到曲尘身边嚷道:“我来!我来!相公放着我来!”
“笑醒了?”曲尘把沾了药的棉布递给她问道。
“什么笑醒了?”宝梳低头捧着曲尘的手上药道。
“昨晚半夜不是笑得咯咯咯的吗?捡到几样宝贝就能让你开心成这样?做梦都能笑出来,我家宝梳还是挺容易知足的嘛。”曲尘调侃她道。
她小脸微微一窘,撅了撅嘴道:“不许笑人家啦!人家从小到大财运都不怎么好,买双色七星彩从来没中过,哪儿知道这回居然连中两元,池塘里捡了一回,石屋里又捡了一回,你说我能不开心得做梦都笑吗?别人说,中了大奖就会把一生的财运都用尽,往后就没那么好的财运了,你就让我得瑟得瑟吧!”
“什么是双色七星彩?”曲尘纳闷地问道。
“哦……那个啊……那个就等于是买大买小,买中了就有,买不中就连本儿都输进去,就这么简单!”
“我怎么没听说过?”
宝梳耸耸肩道:“可能各地的玩法不同吧!那个是我从前在别处遇到的,现下好像大家都不怎么玩了。好了,相公,上药完毕,还疼吗?”
抬眼时,她发现曲尘一直在盯着她,她偏了偏脑袋问道:“干什么啊?我睡了一晚上起来就变形了吗?要不要看得这么专注啊?我知道我很漂亮,相公不用夸我了!”
“宝梳……”
“嗯?”
“你……你还是没想起你从哪儿来的吗?”
“这个啊……”宝梳捧着曲尘的手吹了吹道,“暂时还没想起来。怎么了?不想收留我了?打算赶我走了吗?不用你赶,你说一声儿我自己走就是了。”
“又来了!”曲尘心疼地用没伤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每回一问就拿这话来搪塞我,弄得我好像不讲理要赶你似的。我赶你你就走吗?”
“我才不走呢!”宝梳扑进他怀里,拦腰抱住耍赖道,“我才没那么笨给别的女人腾位置!我要走我也得把相公打包一起带走,连头发丝儿都不给其他女人留!不过相公,你往后能不能别问了,我要是想起来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曲尘低头抚了抚她那一头青丝长发道:“行,我往后都不问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起来了,我还没吃早饭呢!吃完早饭我还得去浩瀚阁。”
宝梳直起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笑道:“好,我喂你!”
吃完早饭送走曲尘后,宝梳给末儿喂了奶,抱着末儿去了她专门装古董的那间小仓库里。说是小仓库,其实就是她自己院子西边那间厢房,只不过门上窗内都安装了一些防盗措施。
昨晚捡回来的那些宝贝全都放在这里头,宝梳意犹未尽,还想再来欣赏欣赏,得瑟得瑟。她抱着末儿,指着那些好物件笑道:“末儿,喜欢吗?娘打算挑几件最好的给你留着做嫁妆好不好?”
末儿小手拍了两下,脸上笑开了花儿,仿佛跟她娘一样兴奋。宝梳又抱着她走到那匹唐三彩面前,拉着她的小手去摸了摸笑道:“很可爱的马马吧?虽然不会跑,但这一只可贵了!娘不打算卖,给你留着好不好?喜欢不喜欢,末儿?”
末儿像是很喜欢,扑过去抱着那马脖子,又拍又咯叽地笑,仿佛在驯马似的。宝梳正逗着她,初真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了,宝梳转头应了一声儿后,初真推开门进来道:“哟,跑这儿来欣赏你的奇珍异宝了?还把末儿都带上了,真打算把末儿养成个小钱迷儿?”
“你也笑我是吧?怎么没把丁香带来?顺道也给丁香挑几件做嫁妆。”宝梳笑道。
“才几个月大,你这做娘的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对了,我来是跟你说,刚刚海樱又跟我告假了。”
“她又告假去哪儿?”
“还是去庙里上香,”初真轻叹了一口气道,“她说看见詹媛伤了心里不安,昨晚*没睡好觉呢!我看她真是黑着个眼圈的,就答应了。不过她是一个人去的,我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儿,看是你陪她去一趟还是我陪她去?”
“我去吧!正好我想去见识见识那个冷梅庵,”宝梳把末儿递给了初真道,“还有那个智晓,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在里头捣鬼。”
“那你得多带两个人,以防万一。”
“知道了。”
宝梳换了身衣裳后便领着元宵乐乐出门了。刚走出大门外,就收到了杜姨娘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家宴的事情已经说妥了,三日之后施家会在府上设宴,届时李家的几位都会去。
宝梳看完之后便将信撕了,点了点头笑道:“这个杜姨娘办事儿还真挺利索的!且让施夫人再舒坦个三日,三日之后就是她原形毕露的时候了!起轿,出发去冷梅庵!”
宝梳是在城门口赶上海樱的。两人一块儿坐了轿子到了山脚下,再步行去了冷梅庵。走到庵堂门口时,一个年轻姑子迎了上来,双手合十行过礼后笑道:“海樱姑娘你又来了!不知道这位是……”
“城里的阮夫人。”海樱介绍道。
“哦,原来是阮夫人!”年轻姑子又行了个礼道,“是小尼眼拙了,没认得尊驾,快请里面坐!”
海樱挽着宝梳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那姑子道:“智晓师傅呢?这时辰还在做早课吗?”
那姑子道:“你们来得可不巧,她呀,下了早课就出门儿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先去我禅房里坐坐?”
“不急,”宝梳道,“等她回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