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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掀桌子?”曲尘仿佛看穿了宝梳的心思,脸上带着得意的浅笑,用手敲了敲那桌子道,“实心柳木的,要价也不贵,小八十两而已;还有你左手便那个茶壶,也是钧瓷的,一百七十两罢了;哦,对了,还有这屋里的桌椅板凳,以及你面前这张蜀锦桌布,要是你想砸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个报价,让你砸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省得你砸完了之后说我不厚道,没事先跟你说清楚。”
“啪”地一声,宝梳双手拍着桌面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身子前倾,一双喷火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曲尘,咬牙切齿道:“砸那些要钱,砸你呢?砸你多少钱,一块儿把价报了吧,姑奶奶给你个痛快!!”
曲尘看着她那被激怒了的小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摇头道:“砸我不花钱的。”
“那行……”
“不过……”
“不过什么?”宝梳抹开袖子,绕到他跟前,摆出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架势说道,“不过想留遗言吗?行,说吧,我会把你的遗言转告娘的!初一十五我也会叫芒果给你这个前爹烧点纸钱以表孝心的,你放心好了!有话就赶紧说!”
曲尘微微后仰身子,以配合她那副前倾六十度想饿虎扑食的姿势,含笑道:“砸我的确不用花钱,揍自家男人两下,还会真你计较吗?可砸完了你就得伺候着了,想想,还是你不划算,对不对?”
“您多虑了,阮管家!”宝梳抖肩歼笑了两声道,“我绝对不会给自己留那么大个麻烦,弄得往后还要照顾你伺候你!我保准给你来个痛快,放心好了!”说罢,她横着一掌便劈了过去!
与此同时,侯安正一脸悠哉地侯在过道口处。听见雅间内有动静,他也只是笑了笑,没去理会。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侯安啊,站这儿干什么呢?等你家管家吗?”
“哟,是林爷呐!”侯安听出声音,立刻回身打了个千笑道,“林爷今儿什么兴致,来我们洞月楼请客还是喝茶的?”这位林爷笑道:“请了本班几个兄弟吃顿饭,怎么了?曲尘在这儿?”
“在……”
“哪个雅间呢?叫了他一块儿出来喝两杯啊!”
“这个嘛……”侯安指了指那间雅间,为难地笑了笑道,“他在里头忙着呢!小的不好去叫他啊!”
“你不好去,我去!”
“哎,林爷,您不能进去啊!”侯安忙挡在了门口道。
这时,林爷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打斗,奇怪地问侯安:“怎么回事啊?跑这儿练拳脚了?莫不是曲尘遇着什么麻烦事儿吧?”侯安笑得尴尬道:“没有什么麻烦事儿,就是……就是我们阮管家在里头*媳妇呢!”
“哟?”林爷粗眉一抖笑米米地说道,“真的?曲尘在里头*媳妇儿?这么热闹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凑一凑呢?让让让……”
“林爷求您了!别为难小的,小的好为难啊……”
“放心放心,我就听听,又不进去!我还没见过曲尘*女人呢!今晚真来得是时候啊!你们都别出声儿,听见没?”林爷叮嘱了几个手下一声,然后拉开了侯安,把耳朵凑到门上贼眉鼠眼地听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亏大发了
像林爷这样会功夫的人一听,就知道里面正打得酣畅淋漓,只是不知道谁占了上风。偶尔听见两声女人吃痛的声音,林爷忍不住掩嘴偷乐了一番,压低了声音问侯安:“你们阮管家这媳妇打哪儿来的啊?”
侯安连连拱手小声道:“林爷,您还是别听了吧!要叫大管家发现了,小的这差事就别干了!您想知道,回头问他自己不就行了吗?”
“听听怕个屁!有林爷给你挡着,怕他阮曲尘不城?”林爷又张耳听了一回,偷乐道:“曲尘这媳妇儿还是个烈货!哎呀,我算是明白了,往常我是白忙活儿啊!这样女人那样女人送到他跟前,他都没兴趣,原来是喜欢烈货啊!这世上温柔似水的女人好找,可那烈货烈得招人喜欢的却不好找啊!眼光果真跟我们不同呢……咦?怎么没声儿了?”
侯安忙道:“没准是要出来了!”
“不会不会,”林爷把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地听了一回,还是没有声儿,心里奇怪道,“这就完了?*好了?”
“林爷,您也太不解风情了!”林爷一个手下眉开眼笑低声道,“那*完了不得有点别的事儿?您还是别听了,省得自己上火呢!”林爷却一脸纳闷道:“不对啊,再有别的事儿,是不是该有点声音啊?怎么静哑哑的,像没人似的?不会是曲尘给打趴下了吧?那可丢大人了!”
“走吧,林爷,要真听着声儿了,您就该往胜芳馆跑了!”
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偷笑了一番,连侯安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林爷还是不甘心,爬那门上想戳个洞瞧瞧,刚把唾沫吐指头上想戳的时候,那两扇门哗啦一声就打开了。
他老人家没站稳,扬起双手,像只螃蟹似的就往房内扑去!没等后面的人拉住他,开门的人就照着他心口狠狠地踹了一脚,他哎哟了一声,又往后跌倒在那些手下身上,嘴里嚷道:“谁呀!”
“狗仔队啊?”门口一个俏丽的身影叉腰问道。
林爷定睛一看,急忙起了身,往屋内打量了一眼问道:“曲尘呢?不会真给你打趴下了吧?我说弟妹,初次见面,你不用给我这么大个礼儿吧?”
“这礼儿都算给轻了!下回再当狗仔队,仔细我踢得你连门儿都找不着!哼!”
“狗仔队?喂……这也太嚣张了吧?真*好了的?曲尘!曲尘!兄弟你还好吧?是活着的吧?”林爷瞟了一眼那扬长而去的背影,然后揉着走进屋内,只见阮大管家站在窗边,一脸淡定地转头反问他道:“我不是活的,难道还死了?你怎么来了?”
“我的兄弟,”林爷忙上前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满是同情地问道,“没事儿吧?伤哪儿不该伤的地方没有啊?哥哥不是外人,要真伤了哥哥有个好大夫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听舒服了吧?”曲尘白了他一眼笑问道。
“嘿嘿……”林爷抖肩笑了笑说道,“那不是担心你吗?怕你真给你媳妇收拾了,传出去不好听啊!对了,刚才那个就是你媳妇儿?脾气够大的啊,你受得住吗?哥哥刚才还给她踹了一脚呢!我说芳郁那几个姑娘怎么不讨你欢心呢,原来你好这口啊?哥哥真心地佩服你,兄弟……”
“废话少说,来这儿干什么的?请谁吃饭?”
“就本班几个兄弟,最近都腾不开身,早出晚归的,忙得跟狗似的。今晚好容易找了个机会,叫了兄弟几个来洞月楼喝两口小酒,对了,我把胜芳馆那三丫头也叫来了,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正好哥哥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
“上回你不是让我翻翻库房里的卷宗吗?我找了个机会溜到卷宗房里帮你看了一眼,随便抄点东西出来,”林爷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纸卷,表情慎重道,“都在这里头了,当时谁过的堂,怎么结的案我都抄下来了,你先自己瞧瞧。不明白的,一会儿我们慢慢再聊。”
曲尘收了那小纸卷笑道:“最近为了血鹿暗部的事儿忙死了吧?”
“就为了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的暗部,简直没把我们折腾死啊!不就是前两个月死了个少爷吗?要死了个穷家小子,我看也闹不到这地步!丁点大的事儿就说有细作潜伏了,闹得我们整日地查啊查,查了两个多月了,什么都没查出来,烦死人了!走了走了,喝酒去!”
林爷拉了曲尘去旁边雅间喝酒时,宝梳一个人走回了生药铺子。到了后门口,夏夜他们还没回来,她也懒得去找了,便坐在石台阶上等着。望着漆黑夜空发了一会儿神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儿银牌,说是一块儿,其实只是一半,就是上回宝梳在鼎金楼里看中的那副心经对牌的一半,是阮曲尘刚刚给她的。
一看到这银牌,她便想起刚才在雅间里发生的事儿,无意识地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唇,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指,嘴里碎碎念道:“我是不是应该在我的胭脂里放点砒霜?”
“宝梳你早回来了?”初真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宝梳抬头一看,只有初真和灵芝两人,便问道:“其他人呢?”初真笑道:“本来一块儿回来的,刚巧遇上四叔了,海樱那丫头多鬼机灵啊!又问四叔蹭宵夜吃,这会儿带到那什么街去吃烤鱼了。”
“哇,她肚子够大的啊!你们怎么没去?”
初真看了一眼身边的灵芝,宝梳立刻明白过来了。随后,初真开了后门,灵芝推说喝了酒头晕,自己去睡觉了。初真和宝梳回了房,问起了宝梳结账的事儿,宝梳笑道:“还说呢!你们也太没义气了!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差点没卖身了!”
初真一边揉着发酸的脚踝一边笑道:“有曲尘在,谁敢买你?怎么了?他没送你回来?”
“谁要他送啊?我自己有脚不能走回来吗?对了,初真,我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跟阮曲尘说过一见钟情后遗症?”
“没有啊,”初真放下脚摇头道,“我跟他说这个做什么?平日里我们见了面只会说点家常,说不到私事儿上去。再说了,你不是说过不能跟旁人说的吗?”
“真的没说过?”
“不信我啊?”
宝梳咬了咬下嘴唇,把双腿盘上了*,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会说梦话?”
“说什么?梦话?”
“阮曲尘说我会说梦话,我还真是不信呢!你也跟我同*共枕过,你说说,我会说梦话吗?”
初真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宝梳先是有点纳闷,后来反应过来了,摆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阮曲尘同*共枕就只是睡觉,没别的,你别瞎想好不好?”
“原来真不拿我当姐妹呢!”初真跑过去挨着宝梳坐下道,“上回你从城里回去的时候,我问你跟曲尘待一块儿没有,你也说没有,可后来呢,还不是自己说漏嘴说出来了?曲尘回村里那段日子,你们俩每晚都睡一张*,你还说什么都没干就只是睡觉,谁信呢?宝梳你这丫头心眼是越来越不实诚了。”
“唉!说起上回来城里真是一言难尽呢!”宝梳叹了口气郁闷道。
“怎么难尽了?说来听听呗!曲尘欺负你了?”
“比欺负还惨,是迷迷糊糊给人欺负了!”
“这话怎么说?”
宝梳大略地把上回被庞夫人绑进府丢曲尘*上的事情跟初真说了一遍。初真听完,掩嘴笑问道:“所以……你跟曲尘已经圆房了?”
“什么圆房……等等,你说圆房?我跟阮曲尘没圆过房?”宝梳惊讶地问道。
“不会吧?你连这事儿也记不清楚了?是你自己跟我抱怨的,说曲尘从来不碰你,你跟守活gua没分别,你忘了?”
宝梳微微张大了嘴巴,着着实实地吃了一惊!她对这事儿没有印象,以为原主跟阮曲尘前后几年夫妻,多多少少应该有几晚春宵吧?可她没想到,上回在庞府才是两人第一回洞房花烛夜!
哎哟呀,亲娘啊!这回窘大了!当初第一次见到阮狐狸时,遇上阮狐狸刁难,她还自以为是地把自己脱了个溜光给人看,后来又脑子发昏地抱着阮狐狸狠“啃”了一口……当时阮狐狸指定傻了吧?鼻血倒灌都说不准呢!那货可真行啊!是阅人无数才面不改色,还是装镇定装到内出血心脏反应不过来呢?
“怎么了,宝梳?”初真好奇地看着她那又窘又红又郁闷的脸蛋。
“初真呐!”宝梳揉着小心肝哀嚎道,“我被靳宝梳坑惨了呀!我上辈子……不对,她上辈子……也不对……横竖就是,我估计早一千年前我挖了她家祖坟,还狠狠地踩了几脚,所以她特意死一回来坑我的是吧!阮曲尘长什么样儿她记不住我可以原谅她,但这种事儿,亲娘奶奶的,她怎么能记不住呢?我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唉,亏大了亏大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心上的那把锁
初真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这个疯丫头!又在胡说什么呢?圆房是好事儿啊!你从前不就盼着跟曲尘圆房吗?二叔二婶都还一直担心你跟曲尘到底是真和好还是假和好,这回他们该放心了,连房都圆了,我嫂子这头衔你还是认了吧!”
“认什么认啊?”宝梳一脸沮丧道,“我真亏大了!要早知道我还是个玉洁冰清的,再怎么我也要保住不是?”
“保住做什么?”
“我得对我下一任相公负责啊!”
“又说傻话吧!”初真起身去倒了一杯凉茶塞到她手里笑道,“你到底要跟曲尘赌气赌到哪个时候去?当真要像四婶那样,眼见着四叔把小的领到跟前你才消气儿?”
宝梳振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