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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男子端着托盘入内,来到白易面前,“白公子,您的美颜参汤。”
这美颜参汤材料名贵,一碗价值数百两,其功用除了润燥养颜,还能保持肌肤水嫩,全王府也只有白易有这等待遇。可见宫羽落对白易的宠爱。只不过这汤往往都是晚膳过后才引用,而如今这膳中便端了上来有些奇怪。
不过那被白易勾引得神魂掉到的宫羽落自然没注意到。
白易纤细白皙的手指刚想接过托盘,又收了回去,转眼看向路友儿。“白易初见未来王妃并无大礼还请王妃见谅。”
“……”路友儿无语,她什么时候变成王妃了?宫羽落看到白易此举也奇怪的很,身后蓝苓的目光一扫白易,多了一丝玩味。
“这位……公子,”友儿不知道这白衣男子如何称呼,只要以公子想称,“民女不是王妃,您这样真实折煞民女了。”声音怯怯地,低着头,她直觉告诉她,这白衣人绝对没安好心,现实让她前来用膳,之后又提到这座位,虽不知道这宫羽落到底怎么想,不过却知道这白衣人不是个好东西。
“哪里,王妃过谦了,您就是未来的王妃自然**不离十,不信你问问王爷?”他此举是试探宫羽落了,希望宫羽落能拒绝,谁成想宫羽落非但没拒绝,还点了点头。
面色一变,咬紧牙关,白易还是忍住了。“这碗养颜参汤是珍贵之物,既能养颜又能养身,今日便送与王妃,王爷你说可好?”说着又娇媚地对宫羽落抛媚眼,令友儿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还是白美人贴心,既然友儿未来是王妃,定然不能太过亏待,这碗参汤便赏给友儿,一会本王再另行给白美人打赏。”说完还一把搂住白易。
灰袍男子不出声地冷哼一下,面上堆笑,“王妃,请。”将托盘递上。
友儿为难,还拒绝不得,只要颤颤巍巍结果那精致雕花瓷碗,将那镶玉碗盖打开,一股清香瞬时飘了出来,轻叹口气,只要喝了下去,这是……盛情难却。
友儿没看到的是她身后的蓝苓,在闻到那香气之时眉头皱了一皱。
……
这已经不知是友儿第几次跑厕所了,不知是吃什么了竟然坏了肚子。友儿哭丧着脸抱着肚子,寻思着自己是否应该喊大夫来,不过她此时在自己的小院子,周围连个下人也没有该如何是好。
拿着草纸,友儿无奈抱着自己隐隐发疼的肚子想前厅走去,因为跑了多次厕所,此时脚步发虚,走路颤颤巍巍。
入目便是厨房,友儿终于忍不住了,在厨房一边坐了下来,毫无形象可言,心中暗暗叫苦。
王府如同皇宫,也如同普通大户人家的府宅,这些下人们耳朵鼻子都灵得很,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上面发生了什么事,谁得宠了谁失利了,当然他们也是随风草一般倒向那得宠之人。
如今下人们看到这蹲在厨房门口的路友儿都吓了一跳,赶忙都冲出来给她请安,这全王府唯一的女子可是未来的兰陵王正王妃,得罪不得。友儿免了他们的礼,赶忙随手指了一人让他去找大夫,又看向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你是厨子?”
那人赶忙满面堆笑上前来,“王妃吉祥,奴才叫李四,正是王府一等厨,不知王妃是否对刚刚的晚膳有什么意见?”
路友儿突然一惊,想到一件事,“李四我问你,刚刚午膳都是从这厨房出去的?”
李四一愣,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王妃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晚膳,赶忙噗通跪倒响头不断,那声音立刻颤抖起来,“王妃明鉴,王妃明鉴,午膳都是奴才们亲手料理绝无经他人之手,这午膳……绝对没问题,不然其他主子们也都病了,奴才们冤枉啊。”李四喊完,其他人也吓得面如死灰噗通跪倒磕头。
友儿明白了,原来他们以为自己要将这错误推到他们头上,其实她也只是突然而来的想法,并无深究,如今再仔细想起来,早晨她还无事,到了晚膳便闹了肚子,期间并无吃任何东西,哪怕是水也没喝一口,看来是这晚膳的事。但是晚膳除了她其他人也吃了,如若人人都闹了肚子,这群厨子自然也没命活着。
那问题出在哪,她吃什么而其他人没吃?
友儿敛回心神想了一下,突然双眼一亮,是那参汤!
没错,只有那参汤她自己喝了而其他人没喝,看来是那参汤有问题,就是不知这汤里到底多了什么料。
不妥,友儿突然想起了当初逃出扬州在路上的所见所闻,这是古代,那草药固然有用,但作用很慢,自然与现代的西药没法比,而就算是请了大夫过来,照自己的这病情,抓了药吃下也要一两天才好,即使对生命无威胁却也能折腾她大半条命。
要知道这古代……痢疾也是要死人的!
赶忙抬头看向那李四,完全没了刚刚那胆怯孬弱的样子,有的是一种慑人的气场。“李四,厨房中可有新鲜鸡蛋?”
李四一愣,但王妃开口他得马上应答,“回王妃,有。”
友儿点点头,“马上给我煮十个,要快……不行,煮而二十个……还是三十个吧。”
李四和众多厨子一愣,王妃这要这么多煮鸡蛋要干什么?没人敢质疑主子的命令,立刻有人跑去煮了。
“李四。”友儿再次开口。
“王妃,奴才在。”李四颤颤巍巍地回答。
“那白……白公子的参汤是谁熬的?”她想起了宫羽落称呼那白衣人为“白美人”,猜想那人应该姓白。
“回王妃的话,是小的熬的,那汤小的每日精心熬制。”李四提心吊胆,难道这王妃会迁怒他?这汤全府只有白公子才有,王妃会不会因为吃醋迁怒厨房?
友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知道了,你们忙吧,那三十个鸡蛋煮好后涌冰水立刻镇一下,马上端给我。”
“是,奴才这就去办。”说完后便匆匆起身,所有一等一的厨子都涌进厨房,这是他们王府正妃交代他们办的第一件事,他们可不敢疏忽了,虽然只是……煮鸡蛋。
友儿坐在厨房门前,支起腮,若有所思,看来定是那参汤的事,那灰袍男子搞不好就是白衣人的人,那汤里到底加了什么?
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全然映入一个人的眼中。
那人,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将友儿所有的话、友儿的表情皆看了进去,樱唇玩味地勾起。他早就来观察她了,从偏远宅院一直尾随至此。
不大一会,鸡蛋煮好并用冷水镇过了,虽是简单的煮鸡蛋,却也倾注了所有厨子们的心血,那鸡蛋火候到位,幽香软嫩,只不过友儿此时没心思赞叹这高水准的煮鸡蛋,她赶忙动手开始拨开鸡蛋皮,将蛋清也扔在一边,唯独拿起那香软的蛋黄,直接塞入口中,咀嚼几下便吞咽下去,马上又那起另一个,如此反复。
厨子们愣了,贵人们见多了,喜欢甜的,喜欢辣的,喜欢酸的,不过这喜欢吃蛋黄的还是头一人,但是他们不敢质疑,主子的喜好他们都牢记于心,于是兰陵王府的所有厨子们脑海里都深深记下——王妃喜欢吃清水蛋黄!
专心拨蛋吃黄的友儿自然不知道厨子们的想法,如若知晓,非活活被蛋黄噎死不可。她这么拼命吃蛋黄可不是因为好吃,如若平时她可从来不碰这蛋黄,如今这么吃也是为了止泻。
蛋黄止泻,这是在现代公认的事实。
蓝苓从角落处慢慢踱步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毫无形象坐在地上吃蛋的路友儿,再也无淡定可言。
友儿发现自己前面一黑,那绿袍身后的乌发飞扬,抬头,果然看见管事蓝苓。
由下向上仰视蓝苓,说不出的俊美,友儿有些尴尬,此时自己确实……没什么形象。幽幽将手中剥了壳的鸡蛋慢慢举起来,“你要不要吃一颗?”
蓝苓低头看着友儿,看了看这满地的鸡蛋皮,鸡蛋……有那么好吃吗?
鬼使神差地竟然接过了友儿递过来鸡蛋,让如樱桃小口细细品尝,淡淡眉头微皱……确实……没什么味道。他自然不知友儿吃鸡蛋为了止泻,“你这么喜欢吃鸡蛋?”
友儿正想回答吃鸡蛋止泻,不过话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女子,难道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提着裙子跑茅厕的事?面一黑、牙一咬,那话从鼻腔转入喉咙,又从喉咙深处转入牙齿,最后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最……喜……欢……吃……鸡……蛋……了!”
蓝苓点了点头,将手中那才咬了一小口的鸡蛋顺手一扔,蹲下身子一把拉住友儿的胳膊,让友儿一惊,但是随即发现他并无轻薄自己的意思,而是为自己把脉。
离得近了,蓝苓身上的香气飘到友儿的鼻子里,那不是薄荷香,虽然远远闻起来是薄荷,但是离近了竟然是浓浓的药香,此人定然经常摆弄药草。
松开友儿的手,蓝苓一撇嘴,“果然。”
友儿一愣,“蓝管事,果然什么?”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蓝苓站起身来,“你不用害怕,这只是巴豆而已,没什么大危险。”
“哦,谢谢。”友儿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吃蛋……有些撑,不过肚子舒服了许多,没了刚刚那虚空隐痛。
大夫赶来,为友儿把脉,开出药方,而厨房管事李四亲自熬药,友儿喝了汤药后才回到宅院,天色已经大黑。
……
点了蜡烛,将被褥好好扑好,仔细检查了那被褥有无什么暗器药粉,把被褥从头到尾摸了一便,在确认了安全以后,友儿才一屁股坐在软软的床上,长叹一口气。
她还真是……草木皆兵啊。
没办法,刚刚还因为一时疏忽喝了不干净参汤,如今她必须要小心谨慎,可惜……即便是她知道那汤中有物,也不能不喝,真是无奈。不过这些她都可以忍,她不知道那神经宫羽落到底因为什么款待她,虽然有些别扭,不过也比处处防备的好,如若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明明日便可出府?
出府找段修尧,这一想法刚刚升腾而起,友儿便笑容满面。
太好了,她终于有机会了,只要找到段修尧,便有了一丝希望,她一定继续思考,一定要想到一个既让皇上挑不出理又脱离这险境的主意!
正在友儿陷入沉思之时,她敏锐的感觉到有人进入了她的院子,五个人,男子,无武功。
友儿赶忙下了床推开门而出,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亏自己有武功,对付五个小倌似的男子绰绰有余。
为首之人正是那宫羽落最为宠爱的白衣人,而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以他为首是瞻的男姬。
五人前来便带来一阵胭脂浓香,让友儿不自觉后退半步,友儿垂下眼,这明显的很……来找茬的。
她很想解释,她不是来抢他们的荣华富贵,不过却无法开口,别说她不能说,就算是说了,他们能信吗?
“白哥哥,这贱女人有什么好,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王爷怎么就能让她当王妃?”说话之人正是今日端参汤的灰衣男子。
友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胸前虽然不大,却好歹也有,再看向面前的男子,胸前平平,很想知道他口中的“身材”为何物。
友儿的举动自然是落入五人眼中,他们面露尴尬,这贱女人真是讨厌的很。他们虽为男姬,不过到底也是男人,虽然这王府内与世隔绝,不过他们在王府外生活了十几年,也知这男尊女卑,男人被压在另一个男人身子下甚为耻辱。
为首的白易妩媚的眼睛瞪了友儿一眼,嘴角冷笑,“搞不好是床上功夫好。”
其他四人掩嘴轻笑,即便是少年,但却发出与自己性别完全不符的笑声也很是别扭,这让友儿不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晚风真凉。
另一男姬瞪了友儿一眼,“这女人能有什么床上功夫?”
白易一声冷笑,“没见识过就别瞎猜,井底之蛙,你们玩过女人吗?”
刚刚那男姬面露窘色,自然……没碰过,他从13岁便被送入王府了,那之前他当时还碰不了女人,没那能力。
男姬们都静下来,而友儿眉头皱起,隐隐提起内力,只要这几人有什么不轨行为,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一声轻笑,不得不说这白易确实是个绝色佳人,连这声音也很是**,“兄弟们,如今便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下女人如何?”
路友儿一惊,这人是什么意思?
其他男姬听后面色一红,面露矛盾,既有些无措,又有些尴尬,自然还有一些……跃跃欲试。
友儿淡淡小眉皱起,她已知了这白衣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远处树林的树梢上,另一人的淡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