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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友儿一边抗议段修尧“暴行”之时,血天低着红透了的脸,认真地给友儿挑刺。
友儿的小嘴塞的满满的,她想反抗,但是对这段修尧她十分无力,除了发生那夜之事,他……他竟然还威胁她如果反抗,他便将她放在他腿上用膳……实在是太可恨了。
逃走!一定要逃走!这些狡猾强势的男人们,她路友儿惹不起还躲得起!一定要逃!
想到即将的亡命之旅,友儿对生命又充满了些许信心,虽然这信心微乎其微。
坐在一旁的林清然看到此景,心中撕痛。
友儿,对不起,不是我不去护着你,而是这每日饭桌位置也是《君子之约》的一部分,未来……未来还有你难受的……林清然扭过头,刻意不去看友儿,他实在不忍心。
段修尧的殷勤,引来血天的愤怒,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几次将筷子掰断,后面的雪晴一次次为他送来新筷子。
折磨人的晚膳终于落下帷幕,友儿喘着粗气,站起身来,胃中生疼。
一个小厮进了来,先向正南王行了大礼,之后便问候了诸人,最后来到林清然身边,压低声音汇报。林清然听到后,面色微微一变,“他们已经到哪了?”
“已经到逸清院门口了,夫人说得到您允许后便会进来。”小厮回答。
林清然点点头,好,让他们进来吧。
看着小厮小跑而去的背影,林清然眉头皱起,这些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林家族人。
此时听说那正南王来了林家,他们自然是要前来拜见,何况他们此番前来还有要事。
几人移步厅堂,而林家族人便在厅堂向这正南王请安。
这样打秋风似的族人,宇文怒涛自然是见过,看了一眼便知这林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族人前来所为何事——不就是看见自己来了,便想攀上关系么。
看向人群,宇文怒涛的浓眉微微皱起,只因那人群中有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这种事宇文怒涛已经司空见惯了,在阿达城三不五时的便有地方官员、商贾富豪带着自己的女眷,什么女儿干女儿侄女外甥女孙女外孙女前来,其目的便是希望自己看上这些女子,他们也方便攀龙附凤。
段修尧微微一笑,看向林清然的目光有些嘲讽,而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林夫人一眼,林夫人面露尴尬。
正南王才来没几天,这林家族人便齐齐赶来,这不上台面的事让林夫人一张老脸羞于见人,更是无法见娘家的外甥,自己出嫁多年竟然活得如此憋屈。她自然是不赞成林家族人的作法,不过这些难缠的老家伙总是总林清然来威胁她,无奈……
“老夫林永杰拜见正南王。”老得掉渣的林家长老率领浩浩荡荡的林家族人下跪叩首。林家在临城确实有些势力,不过毕竟为商贾,照比那达官贵人就是低了一等,而在这临城能见到最大的官也就是那巡抚大人了,这堂堂王爷,他们有些人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蔡天鹤脸上面露明显的不快,只因这人群中不少男男女女将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脸。本想好好诱惑友儿,于是没易容,谁成想还能来这群人。
尤其是那三名女子,姿色中上,如不是那贪婪的目光在面前五人来回转悠,也可算得上佳人了。
“请起。”宇文怒涛一身官服未换,配合他那慑人气场,让这群林家族人吓得抖了一抖,那三名女子看他的目光更是又爱又怕。
接下来的便是照例的寒暄客套,宇文怒涛偶尔接个话,并不多言,那严肃的面孔无多余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场面一度冷场,族长本来准备的一肚子歌功颂德的话,在宇文怒涛强大的气场大,竟然压得不知从何说起。尴尬地回首望向族人,看到那三名女子,眼前一亮,对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忘了。
“正南王殿下,这三名是我族中的小女儿,此次听说我们来拜见名震列国的正南王,都吵闹着要来,小老儿无奈只好带来了,让您见笑了,真是管教不严。”那老头哪来得惭愧,看见自己在族中精挑细选的三名女子,那是洋洋得意,如果这三个丫头争口气,以后这正南王也得给他面子。
老头示意三名女子前来,那三人便婀娜多姿地款款上前。
“民女拜见正南王殿下。”那声音犹如出谷黄鹂。
如果这是在阿达城,宇文怒涛还有些闲心敷衍他们,不过此时……
段修尧那贼贼的验光死死盯着宇文怒涛,小子,这么快就有三个美女,看来第一个出局的人便是你了。
蔡天鹤也看着宇文怒涛笑笑,如此笑的还有南宫夜枫。
就连血天那入刀刻般的冰冷嘴角也仿佛向上弯起几许。
宇文怒涛有些慌张,赶忙斜眼看了看路友儿,见她脸色没变,才稍稍安心。
那老头看正南王那慑人的气场减少了几分,他那威严的面容有了些动容,以为是自己这三名女子入得了他眼,高兴地胡子都飞了起来,“正南王如不嫌弃,就让小老儿这三个孩子服侍王爷吧,以表我林家对王爷的一片忠心。”
宇文怒涛此时想吐血,想呐喊,想对友儿辩解,他是无辜的,不能这么快让他出局,这老头来打秋风带女人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不过为了该死的礼节,他不能这么做。
他淡定地笑笑,极力掩饰内心的烦躁,“你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这女子本王万万不能收。”
“是这三个女娃容貌不入王爷的眼?”老头不死心。
宇文怒涛压下心中怒火,一再告诫自己,这里是林家,要给林清然面子,不能在友儿面前动粗,要有好形象,要斯文,要爱民如子。只因正南老王爷,就是宇文怒涛他爹一再对他说,成功的王爷便要爱民如子,这样才有女人喜欢,他……忍了!
“老头,”宇文怒涛闭上眼,暗暗吸了一口长气,将心中怒火压下,堆起了最后的耐心。“听着,这个女子便是本王心仪之人,本王如此说,你明白了吧?”
那林家族长顺着宇文怒涛的手指,看向坐在一旁的友儿。
“这不是……至宝?她不是然儿的通房丫鬟吗?才刚刚为林家添子。”老头迷糊了。
宇文怒涛的耐心已经彻底宣告结束,那张“爱民如子”“以德服人”的假面换了下去,换成他即将上战场修罗之面。“老头,本王只说一次,你给我记住了,这个女人是本王的,孩子也是本王的世子,再说错话,小心你的脑袋!”声音震天,那身上的气场转为煞气,如狂风般席卷众人。
一声惊呼,吓得老头本就不敢全身而坐的身子,腾地摔在地上,这浩浩荡荡的林家人也赶忙都跪倒,颤颤发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至宝明明是林清然的同样丫鬟,生的孩子自然是林清然的,怎么又和正南王扯上关系了?
“滚!”一声大喝,整个房子都震上三震,老头赶忙在族人的搀扶下简单一拜,便夹着尾巴逃跑了。
呼啦啦的,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厅堂此时一下子没了人,房间大了几许。
路友儿在角落的凳子上看到这一幕,小嘴长得大大的,这……可不可以算是一场闹剧?
老头匆忙赶路,本就腿脚不太利索,再加上慌张险险几次跌倒,林夫人赶忙过去扶。走出房门后,那老头脸上慌张便转为愤怒,对,愤怒,恼羞成怒,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林夫人,“你……你这个没用的,怎么让林家进了这么个狐狸精……”
林夫人被林家族长说得哑口无言,她最近也云里雾里的,本想找儿子问清楚事实,还没等问呢,这族长便带着众人来打秋风。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那老头带着哭腔扯着嗓子一甩林夫人那扶着他胳膊的手,颤颤巍巍地往外走,而那些族人也是受到奇耻大辱,皆是对林夫人没个好脸。这族长本就不可怕,一个老头子,无奈他掌管林家祠堂……林夫人抖了抖,对于一个守寡的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名声和入土牌位了……这个至宝!
林夫人想到至宝,便气不打一处来,她决定要避开众人好好惩罚下她。
……
“至宝,夫人叫你。”林夫人身边的丫鬟走到厅堂呼唤路友儿,顺便向众男害羞地一瞥,她觉得自己的容貌比那至宝不知美多少倍,既然至宝能被看上,她也能。
“哦。”路友儿挠挠头,林夫人找她?林夫人很少注定找她,此次会是什么事?
众男目送友儿出去,毫无理财刚刚的丫鬟。
那丫鬟看着友儿暗暗瞪了一眼,来到林夫人身边时,愤愤地走到林夫人身后。狐狸精,看你一会好看!暗暗想。
友儿对林夫人行了礼,便规规矩矩地等着林夫人问话。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这才是林夫人最关心的。
友儿低下头,“回夫人,这个……我真不知。”她说的是实话,她知道林夫人想问什么,此时林夫人最为关心的就是孩子是不是林清然的,但是她却说不出口,她知道如若这么说,便是坐实了这YIN乱之名,虽然自己好像真的……,但还是不想承认。
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她不想这样被人质问,不想受侮辱,为何她这么这么悲惨,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她能不能逃脱?
“你……你这个荡妇……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狐狸精!”林夫人此时恨不得用天下最恶毒的话骂她,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亲手撕烂路友儿。她想到一直蒙在鼓里的自己,想到自己无辜的孩子,想到刚刚被族长谩骂的侮辱,没错……都是这个贱人惹得。
路友儿猛的抬头,“我不是!这些林清然早就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不过我不是狐狸精。”
林夫人一愣,“好啊,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人。”说着便动起手来,刚刚一旁的丫鬟也上手,恨不得打死友儿出气。
路友儿当然不会任她打,她虽武功不济,不过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还是可以的。
她一把抓住林夫人的手,稍一用力,那林夫人就哀嚎,“你……你……你这个贱人还敢还手。”
路友儿真的生气了,谁都有情绪,难道她没有?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被迫让人轻薄,此时还莫名其妙的被瓜分,现在又被人这般谩骂,她路友儿从来行的当坐得正,从来不做坏事,为何要接受这种待遇。
不,她要反抗,她不会再任人宰割,她要离开这,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
林夫人双手被制住,但是头脑却还算冷静,她在深宅大院多年,这点场面还是能冷静下来的,“至宝,你敢还手?好,你是那林昌夫妇的家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就将他们一家子都卖到矿场当苦力。”
路友儿一愣,那紧抓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是啊,自己此时除了路友儿身份还有个身份……张小红,如果自己胡来,那他们怎么办?
林夫人见抓到友儿把柄,一下子挣脱开来,“贱人,现在知道怕了?”说着,便扬起手疾驰而下,要扇友儿耳光。
路友儿看着林夫人下落的手,那巴掌速度不快,以练武之人看来,完全可以躲过,不过她不敢躲避,她知道自己躲了,那林昌夫妇就……为何她要这么累?为何她要时时刻刻受人牵绊?
难道就不能让她自由的生活?哪怕贫穷,哪怕辛苦……
巴掌并未落下,林夫人的手被一人从后抓住。
“友儿,正南王找你有要事。”那声音冰入骨髓,是血天。
友儿看着血天,突然有种感觉,他尾随她而来,一直在一旁保护她,根本不是正南王找她,而是血天抬出正南王名号让她脱身。
“快去。”还是那冰冷的声音。这声音让听者胆寒,不过只有血天自己知道,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发出温柔的声音了。
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友儿毫不犹豫地转身跑了。
“放肆。”林夫人挣扎着拿回自己的手,血天见友儿走了,便松了手。
“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林家,你赶紧给我滚!”林夫人大怒,那蔡天鹤和正南王是朝廷的人,自己不能得罪,南宫夜枫是武林盟主,少不得帮衬自己儿子,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就是个江湖喽喽,竟然如此对自己放肆。
血天看了她一眼,一道白光下去,血天已经再次将软剑收于腰间。
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林夫人,转身便离去,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林夫人目若呆鸡……天啊,他们林府到底来了些什么人……老天爷啊,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