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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儿,你真是我的克星。”犬牙低低的嗓音带着沙哑得性感。
花冉不服气地红了脸。“我,我长的有那么丧吗?”
犬牙闷声笑了出来。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却又不肯出言辩解。只是再度俯身压向人儿。花冉连耳朵都红了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的甚是难耐。
可这该死的犬牙却又不肯再为所欲为了,只是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你叫他堂堂花小爷怎好意思出口要求玩亲亲?
“你看够没?”花冉干脆别过脸儿去不想理他。
犬牙老老实实地摇头答道。“没。”
“你!”花冉咬着嘴唇儿,一股委屈又从心底涌了出来。“你不是在春香楼里跟人家玩亲亲吗?还回来干什么。反正我死活都不干你事!”他越说越委屈,竟然连眼睛也变得水汪汪起来。
犬牙缓缓地搂住人儿的腰身儿,柔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花冉一面任他抱着自己,一面哽咽地回嘴。
他的话,犬牙自然不会信。
昨天在春香楼,犬牙就看得明明白白了。花冉那一脸因嫉生恨的恶毒相更惹得他心痒难耐。旁人都喜善爱德,可他犬牙却偏偏爱花冉的这份儿娇蛮。
他现在坚信自己绝不是一厢情愿,更不是自作多情。再加上一回来就见到心上人儿的这身儿艳丽打扮,更叫他欣喜若狂。
“冉儿,我也是有苦衷的。咱们府里头……总之,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回来。你就当我是在春香楼快活就好。”
本来准备好的说辞,这会儿又想不全了,弄得词不达意的。直把犬牙急的抓耳挠腮。他在外人面前的那股贼经八怪劲儿,一遇到花冉就不知到跑哪里去了。
花冉努着嘴凶巴巴地盯着犬牙,明显一副不满的神情。后者就只好继续央求。
“冉儿,你要信我。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为了花家。你的小狼绝不会负了你!”少年喃喃地在小人耳边细雨,仿佛在下一个幸福的诅咒。
花冉情不自禁地就信了,虽然发誓的一方没凭没据。
“小狼……”花冉柔柔地唤了一声。弄得犬牙心波荡漾。
“嗯?”他也柔着声儿回问。
“今个儿刑部来搜府。我给拦下了。”花冉也不知自己为啥要跟犬牙回报这些。但是他现在举目无援,就只有这个又傻又呆的小狼能让他倾诉倾诉了,虽然明知道跟他说这些等于没说一样。
犬牙只回了他一句。“做的好。”
俩人都不再言语,只气喘嘘嘘地在床上翻来滚去。犬牙一边儿欲火焚身,一边儿又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最终还是将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给推开了。“不行,冉儿,不行。你身子太虚。过两年再说吧。”
花冉面儿上一红,又卷做一团偎到床脚儿不再理他了。犬牙觉得好笑,干脆将不高兴的“肉团”揽到怀里抱着。
他心疼花冉,小小年纪就要在官场上跟人斗来斗去的。想到这儿,他不禁自言道。“咱们以后一定要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想干嘛干嘛,天南地北到处走走看看。再不用受这些拘束。”
他这话若是搁在往日,一定又要挨花冉一顿臭骂。可今天没有。也许就连叱咤风云的花小爷自己都没想到,在那一瞬间会有心动的错觉。
……
陈师爷自杀一案似乎还不能尘埃落定。虽然花继拼了一张老脸进宫跟皇上理论,但此举无异也是得罪了圣上。
其实花继这么做并不单单只是为了面子。连张捕头跟犬牙都能看明白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
老丞相心里明白,这一搜就绝对不止是杀人凶手这么简单。既然李邱能三番四次地跟皇上提及此事,那就更能说明他对此有势在必得的把握。所以这个府,不能搜!
皇上好像也想要借题发挥。虽然一时迫于面子撤回了搜府的旨意,但似乎又不肯就此作罢。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暂时是被搁下了。
犬牙照旧泡在春香楼里花天酒地。时不时的会有花府的人去找他,也都是说两句话就走。春香楼的头牌就等于是被狼爷给包了。一时间竟成了佳话,在京里传的沸沸扬扬。
花冉一开始还是别别扭扭地不高兴,后来也就淡定了。因为他知道每晚二更天一过,犬牙就会来找他玩亲亲,而且还是一副追生猛死的痴迷相。他就不信那个老女人还能比他花小爷有魅力?所以他放犬牙去玩儿。他觉着这样更显得自己有分量。
小桃一如既往地守在外屋给花冉当侍寝丫鬟。犬牙也不知她察觉没察觉到其中的异常。反正就算是被她发现了什么也没啥大不了的,到时候一刀了解了她也就是了。这么一想,犬牙也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两边儿跑了。
能隔了有五六天的光景儿,其间张捕头又来过春香楼一次。不过二人好像也没谈些什么,就是喝酒听歌赏美人。
到了第七天头儿上,东城突然有人报案,说发现了一具男尸。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31章
章节字数:3209 更新时间:09…11…24 15:00
按理说在京里头闹出人命案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更挨不上花府的大门口儿。可这死倒儿偏偏又是花府的家丁。前后不出两个月,花府就死了俩人,还都是被谋杀的。这事儿可就够新鲜了,一时之间传遍了京城。
犬牙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整天追生梦死地扎在花堆儿里。直到刑部衙役章捕快踹开了春香楼的大门,他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呢。
别看姓氏同音,又都是干捕快这行的。可是人家这位立早章是在刑部混饭吃的,就是要比那个弓长张牛的多。
再瞧这章捕快嘴撇得跟瓢似的,叉着个腰添着个肚子一脚踹开房门。大喊道:“花府的狼爷在这儿吗?”
犬牙可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正在这儿看一本小册子呢,耳听房门嘣地一声被踹开了,他赶忙撕下了册子上的封条往袖筒儿里一塞。然后起身拱手道。“在下便是花府总管。”
章捕快上下打量着他,拉着长音儿问道。“就是你啦?”
犬牙都没敢直腰,连忙答是。别看他有花府做后台,京里头多大的人物都得给他点儿面子。可一旦碰上了官,他这个庶民就得矮一截。熟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章捕快不经意地往他身后的桌子上扫了一眼,就觉得桌上那本小册子怎么看怎么眼熟。好么,那可是在刑部里压着的案底,他看着能不眼熟吗?虽说上面的封条被犬牙情急之下给撕了,但册子底儿可都是一样的。
“你刚才看的那是什么?”章捕快拿下巴点点他身后的桌子。
犬牙回头一看,笑了。随即拿过小册子往前一递,暧昧地眨了眨眼,说道。“差官大人看看就知道了。”你说他得有多大的胆子?这节骨眼儿上,他居然还能露出一脸淫秽的笑。
章捕头看了看册子又瞧了瞧他,可没伸手接。只是催促道。“让你说你就说。怎么还得我亲自翻一遍不成?”
犬牙嘿嘿一乐,故意露出个腼腆的神情跟章捕头耳语道。“春宫小札。”
章捕头噗哧一声也乐了,拿眼神儿点点犬牙。说道。“狼爷可真行啊,身处花丛之中还能顾得上神往仙境。”
要是犬牙编个别的什么册子,这章捕头一定不会信。因为册子上没字没图的,黑乎乎就一色儿底儿。可要说是春宫小札,那就像极了。因为这类书一般都上不了台面,所以都一概神兮兮做成这种无字封。
犬牙又撇嘴儿一乐。回问道。“但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章捕头冷笑道。“嘿……敢情儿,狼爷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啊?”
“啊?”犬牙闻言就是一愣。
章捕头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你们花府又死人了。”
“死人?”犬牙这会真呆了,忙问。“死的是什么人?怎么死的?”
章捕头回道。“还怎么死的,病死老死还用得着我来通知你吗?没说的了,跟我走一趟刑部吧。”
“诶。”犬牙应了一声儿,又把那小册子给扔回到桌上了。
……
来到刑部大堂。两旁威武声喝过,犬牙就乖乖跪在地上等着问话。他心里明白,这刑部狄九武算是跟花家结下梁子了。这回事儿又落在他手里,真就不怎么好办。
就见狄九武稳坐堂上,一拍惊堂木,说道。“下跪何人?”
“草民犬牙,身为花府总管。”
狄九武又说道。“来人啊,带人犯。”
不大会儿工夫,一个小姑娘就被推推搡搡地压了上来。这姑娘都给吓瘫了,堆在那儿连跪都跪不好。瘦的跟猴精差不多了,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叫人看着都可怜。
犬牙只偷偷地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跪着。
狄九武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下跪何人?”这是问那姑娘的。
小姑娘被他吼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出不来声儿。
大堂两旁威武声又气,嗡嗡地震得人脑子都疼。那姑娘吓得又哭开了。
还得说执笔师爷有经验。就见老头子捋着胡须来到姑娘身前,柔声道。“大老爷在问你话呢。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大老爷就能给你做主。”
小姑娘这才回过神儿来,跪趴两步冲狄九武连连叩头。嘴里喊着。“青天大老爷救命,青天大老爷救命!”
狄九武也不拍惊堂木了,只道。“下跪何人?”
执笔师爷小声提醒她。“大老爷问你名字呢。”
小姑娘这才多里哆嗦地回道。“民女,叫秋姑。”
狄九武一指犬牙,问道。“你可认识他?”
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连忙摇头。“不认识。”
“你可看清楚了?”狄九武又追问。
小姑娘仗着胆子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犬牙。然后还是摇头道。“不认识。”
狄九武又问犬牙。“你可认识她?”
“回大人,草民不认识。”犬牙跪在那恭恭敬敬地有问必答。
狄九武又问秋姑。“那你可认识花府的陈师爷?”
秋姑想了想,点头道。“认得。”随即又想到什么似地,连忙哭喊。“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大老爷,我冤枉!”
原来这秋姑就是陈师爷生前保养过的一个小奴。因为平日里她是不住在花府的。只有师爷想用她了才会传她来。所以犬牙没见过她。她也不认识犬牙。
“大胆!不得咆哮公堂!”狄九武大吼一声,又把秋姑给吓没声儿了。
狄九武又问道。“秋姑,你可认识花府的家丁李宝?”
秋姑点头答是。因为每次来传她的都是李宝。师爷用过她之后,也是李宝送她回去的。
狄九武又问道。“五天前的晚上,你人在何处?”
秋姑想了半天,才说道。“在家中陪伴父母。”她是陈师爷花钱从人贩子那儿买来的。为了不引人注意,陈师爷就在郊外买了所住处安置她们一家老幼。
“你可有人证?”
“我父母。”
狄九武一拍桌案,说道。“大胆刁民。敢戏弄本府?来人啊,上夹棍!”
胳膊粗的两条棍子夹得秋姑的小脚腕咯吱作响。秋姑嗷地一声就昏了过去。一边儿的犬牙也吓得直打哆嗦。
狄九武又问犬牙。“五天前的晚上,你在哪里?”
“回,回大人。草民在春香楼。”
“可有人证?”
“有。春香楼里的妈妈就能作证。”
狄九武又派人去带春香楼的妈妈前来问话。隔了半晌,春香楼的妈妈桑扭着肥腰身儿来到大堂之上。
“下跪何人?”
“民女名叫美娘,是春香楼的妈妈。”
“你可认识他?”狄九武一指犬牙。
“认得认得。花府的狼爷,京里头谁不认得?”
“五天前的晚上,他在何处?”
“在我们春香楼啊。”妈妈桑答得自若。本来也是,这些日子犬牙明面儿上都是在春香楼的。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会去找花冉春宵缠绵以解相思之苦。
狄九武嗯了一声。心说本想借机会拿犬牙开刀好好整整花府,可是人家有人证在。那秋姑又一口咬定不认识他。就算自己想嫁祸给犬牙,也找不着茬儿。
这时,秋姑已经被弄醒了。狄九武又一拍桌案,怒道。“秋姑。陈师爷保养你,为你全家老幼安置住处。你贪其富贵,想要嫁于他为妾。只是陈师爷不允,你便起了杀心。是也不是?”
秋姑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
狄九武不听她这一套,又说道。“事后,李宝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