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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姑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人。”
狄九武不听她这一套,又说道。“事后,李宝发现你是凶手想要讹诈你。你又起歹心,在五天前的夜里杀人灭口。是不是?”
秋姑只是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捕头把一只耳环扔到她面前。
狄九武又怒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秋姑低头一看,那正是师爷送她的耳环。
狄九武喝道。“这便是在李宝手中紧握的证据。此外,他怀中还揣有半份儿文书。”说到这儿,他一扬手将那带血的文书扔下堂来。上面写的正是秋姑跟李宝私下定的协议。“当夜,你杀了人之后张皇落逃,才会留下这半张文书。你还有何话说?”
秋姑哭得跟泪人似的。只知道喊冤。最后昏了过去。
狄九武一拂袖,竟然退堂不审了。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32章
章节字数:3250 更新时间:09…11…24 18:39
犬牙回了花府,琢磨着这事儿恐怕又要难办了。狄九武一定是拿想他开刀,好给花府点儿颜色瞧瞧。要不然好好的干嘛要传他上堂听审?而且,若狄九武真想了这案子。那他大可以当堂就逼着秋姑画口供。事后再来个卖人情,像花府这样的门庭不必说也自然重礼答谢。可今个儿这架势……
刚才在刑部大堂上,狄九武几次暗示秋姑,让她把罪名往他这儿推。只是秋姑太傻,又被吓坏了,所以才没看明白局势罢了。现在秋姑杀人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她若口风一转,咬定了是受自己指示。那可就麻烦了。
犬牙在屋里踱来踱去,在想对策。心说要是花冉没得罪狄九武,那这事儿就好办的紧。几万两银子一送,随便找个什么借口就能了了这事儿。可现在要是送银子,就等于是自己跑去认罪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有家丁来报。说花府门口儿来了一家三口。哭哭咧咧地说要求见花小爷。
“少爷去见了?”犬牙如是问道。
那家丁回道。“去见了。这会儿估计在正厅呢。”
犬牙匆匆赶到正厅,就见花冉正居中而坐听着那一家三口哭诉呢。小眉毛拧得跟什么似的。
他见犬牙来了,忙说道。“你来的正好,也来听听。这叫什么事儿啊。”
“怎么了?”犬牙故作不知。坐到一旁听着。
那老妇人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小闺女儿傻傻地就知道陪着娘掉眼泪。只有那老头子在跟前儿陈述。
他道。今日一早儿,先是衙门口的张捕快去了他家,说发现他女儿有杀人的嫌疑。在他家搜了一圈儿后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带走了。他们追去衙门想讨个公道,结果衙门的人说早给送到刑部去了。
老头子哽咽道。我们一家子都受过花府的恩惠,受过陈师爷的恩惠。哪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他噗通一下跪倒花冉跟前,苦苦哀求。“花小爷,您明察明见啊。求您救救我们家秋姑吧。”
花冉又把目光投给犬牙了。说道。“小狼,你看着办吧。刑部那边儿你去跑跑,花俩银子把人捐出来也就是了。”
犬牙面儿上答应得痛快,笑呵呵就把这一家三口儿给带出正厅了。这三口人还以为是遇到了活菩萨,都破涕为笑。求着犬牙给帮忙。他们上哪儿知道,这无妄之灾正是眼前这位狼爷在幕后一手操纵的。
犬牙连连答应,说道。“帮忙是应该的。陈师爷在世的时候,我们关系不错。他这一走,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能帮的,我自然会尽力。只是……”他话锋一转,为难地吞吐不言。
“只是怎样?”秋姑她娘急得追问。
“只是这跑门路得需要时间。大牢里一日三审,只怕她撑不到时候就……”
犬牙这招儿可够阴损的了。逼着他们自己往死路上走。
秋姑她爹脑子转的快,忙说道。“那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让他们不升堂。”
“老头子你说得容易,你叫人家不升堂人家就不升吗?”秋姑她娘气得给了老头子一下。
犬牙紧皱眉头,为难的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就是冒险了点儿。”
“狼爷您说吧。我们都听您的。”这对儿傻夫妻还不知自己死期已近了。
“先认了罪,画上押。一旦罪名定下来了,自然就不会再过堂审问了。现在才刚入夏,离秋后问斩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足够咱们上下打点的了。只要这阵风儿一过,钱一到位。人自然就捐出来了。”
他这套儿话说得是不假。好些有钱人家也都是这么捐人出来的。只是他可没打算真的赎人就是了。
秋家人听了之后欢天喜地感恩戴德地走了。小闺女儿还回头直看他。眼神儿里充满着感激。犬牙闭了闭眼,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可他信这么一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第二天,秋爹拿银子买了条探监的路。爷俩儿一见面就抱头痛哭。哭罢多时,秋姑才委委屈屈地把执笔师爷跟她说得话又跟自己爹重复了一遍。
犬牙真就没料错。狄九武的确是想嫁祸于他。昨个儿第一堂刚过,执笔师爷就来大牢看秋姑了。明明白白地跟她说,只要你一口咬定是犬牙指使你做的。大人就能保你一条性命。
秋姑刚把话说完,就挨了秋爹的一个嘴巴。
秋爹眼含热泪,抖着手骂道。“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这叫恩将仇报你知道吗?”
秋姑委屈地哭啼不止。最后秋爹跟她说:花家会帮咱。只要你先认了罪,就不用再受刑了。现在才刚入夏,离秋后问斩还有的是时间。花家一定会把你给捐出来的。咱可不能干那种少良心的事儿,你听见没?
秋姑点了头。
就这样,三审一过。秋姑就画押认罪了。狄九武虽然憋气,但是派执笔师爷去探过几次口风都没用。最后也就只好作罢了。心说我就不信你们花家没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咱们慢慢儿来。
秋姑在认罪的当天晚上就上吊自杀了。(其实也是犬牙派杀手杀得。)刑部断了个畏罪自尽。尸首送了出来。秋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就一直叨念着是自己话说得太狠更不该打她,结果把人给逼死了。
犬牙没露面儿,只是叫人给他们套了辆车,拿了些银两。这一家子也不打算再在京城住了,房子卖了之后就坐着车赶奔老家。
他们是山东济南的。这一路可是不近,少说也要走上个十天半拉月的。天儿越来越热了,秋老头就建议先把尸首给化了,省着再给搁臭咯。
这一晃儿已经出城五六天了,眼瞅着就到河北边界了。秋家老少哭哭啼啼地给女儿秋姑送了行,火化了之后装进了瓷罐儿。
车夫就在后面看着他们。这车夫说来也奇怪,一路上都没摘兜帽,黑纱总遮着脸,看不清模样。直到他们收拾好了,正打算上车的时候。就见眼前寒光一闪。秋家老两口儿就这样双双命上剑下了。那车夫低头瞧着剩下的小闺女儿,手里的剑握了几握却没再下手。
他刚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那小闺女儿怯怯的问道。“你,你是……狼爷?”
犬牙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回手就是一剑,将那小闺女儿也给斩杀了。他摘掉了兜帽,将他们三口人一起火葬了,然后把骨灰都装进了那个瓷罐儿埋在树下。
等事情办妥了,犬牙就跌坐在地上发愣。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受。他不是没杀过人。陈师爷他杀得痛快,那个李宝也是该死(李宝也是陈师爷的暗椿)。可是这一家人跟自己无冤无仇,却糊里糊涂地也死在自己手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黑衣人疾奔而来。那人来到他近前就问。“他们人呢?”
“杀了。”
来人摘了面纱大骂道。“你个狼崽子也太他娘的狠了点!老子今个儿就宰了你,省得你日后再祸害人。”
剑光一闪直刺犬牙更桑。犬牙却没有躲,只说了句。“照顾花冉。”剑尖儿就在他面前停住了。
来的这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胡爹。他拿剑指着犬牙,直摇头。“狼崽子,你这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我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好了。”犬牙闭着眼,心如刀绞。不知是放不下花冉多些,还是内疚更多些。这会儿他连自己是想死想活都有些分不清了。他是狠是坏,却没坏透。心里也难受,也知道堵得上。刚才那小闺女儿若是没认出来他,他也不会下毒手。
胡爹哀叹一声,把长剑往地上一戳。骂道。“你小子以为自己有多大分量?宫里会千方百计地来挖你出来吗?你就这么忍心坑害这一家老少?”
犬牙睁开眼直视着胡爹说道。“二十年前,工部尚书李全海涉嫌谋反,私藏龙袍。是花继定的案。李家满门抄斩,却有两人不在法场上。一个是李全海的二弟李全邱,一个是他的小儿子李安。”犬牙冷冷一笑。“李全邱就是现在的大内总管李邱。他早在幼年时期就被送进宫里做太监了。所以李家报了个晃儿,只道李全邱幼年夭亡。而李安,就是陈师爷。我说的对吗?”
胡爹气呼呼地点头。“不错,你说的不假。可那都是花家栽赃陷害的!”
“所以李邱就想以牙还牙!”犬牙回道。“陈师爷这案子一天不完,花家就一天不得安静。”
“你都知道?”胡爹追问。“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花冉对不对?你他娘的觉得值吗?”
犬牙别开目光斩钉截铁的大喊。“我是为了我自己。你要杀要报仇就冲我来啊!”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33章
章节字数:2949 更新时间:09…11…25 18:22
胡爹愤愤道。“哼。你只知道表面那点儿事,实际上……”
“实际怎样我不管。是是非非我也不想听!”犬牙截过话茬儿玩横的。
其实那案底上写得挺清楚的,是个明白人都能看出里面的毛病来。可是犬牙没念过书,认识的字也就那么一箩筐。所以他就只是连蒙带虎地将整个事件顺了一遍又对了对人名儿而已。至于谁是谁非跟他犬牙又有什么关系?
胡爹叹了口气,斜眼儿瞧着他。问道。“你小子以为我大老远的跑来是为了寻仇的?哼,你也太抬举自己了。赶紧回去吧。你以为自己的事办的明白?人家李邱比你更明白!”
犬牙这才反应过来。忙扑上去揪着胡爹的衣服追问。“冉儿是不是出事了?”
“瞧你这德行。”胡爹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吧,还没死呢。”
犬牙不敢再耽搁,慌忙飞身上马往回赶。胡爹在后面儿瞧着他不住地摇头。说老实话,有时候他真搞不懂犬牙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世人都自私都偏心,但能偏成犬牙这样的他还真就没见过。
俩人快马加鞭赶了三天才到京城。犬牙风尘仆仆地进了花府就直奔花冉这屋来了。
家丁一边跟着他一边回报。“启禀狼爷,小爷都病了好几天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
犬牙急匆匆地边走边回问。“都是谁在照顾少爷?”
“还是小桃啊。”家丁被问的有些糊涂了。
犬牙嗯了一声快步来到花冉卧房外,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直接推门进屋。正瞧见小桃要给花冉喂药。
犬牙二话不说上去就把药给抢了过来,一仰脖儿自己先喝了一大口。
花冉靠在床头瞧着他纳闷儿。“小狼,你干什么呢?”
犬牙停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事儿,这才把药送到花冉嘴边儿。说道。“我瞧瞧这药苦不苦。”
花冉一乐,回问。“苦吗?”
“还行。”
小桃让到一边儿瞧着这俩人眉来眼去的,一碗汤药也能喂出一炷香的工夫儿。她别开了目光似有所想。
犬牙拿余光扫了她一眼,随即又陪着花冉聊起天儿来。
“你怎么会病了?”
“大夫说是相思病。”花冉脸儿一泛红,拿眼睛溜着犬牙。弄得犬牙脸红脖子粗地一时僵住了。花冉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问道。“这你也信?”
犬牙抿嘴儿一乐。“你说的我自然信。”
“我是被吓着了。你三天,三天没在府。有一天晚上,师爷的鬼魂回来索命。吓了我一跳。之后我就受了邪风害了伤寒。”花冉拧起眉头似是在生气。
“今儿晚上我陪你。”犬牙觉得这个专门索命的“师爷”不大像胡爹,可能另有其人。
花冉面上泛红,喝完药就自动自觉地钻进了被窝,然后眼光闪闪地瞧着犬牙问。“你舍得你的春香楼了?”
“从来就没留恋过。”犬牙给他盖了盖被子,手却停在被子边儿偷偷地磨蹭着他的下巴磕儿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