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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牙最烦的就是听到这句话,他自小就怕被人管着,一向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他白了花冉一眼,冷笑着说。“我就不是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花冉气得脸又红了,猛地在犬牙肩头就是一口。这一口咬得真够狠得,都渗出血来了。犬牙侧头看着他奋力施威的小脑袋,突然觉得这花冉特像一只有钱人家的猫。
花冉咬了半天才肯松口,一抹嘴边儿的哈喇子,狠狠地问。“怎么样?怕了不?”他平时都是这么惩罚得罪他的师爷的。他琢磨着,连师爷那么厉害的人物被他一咬都吱哇乱叫地求饶,这么小乞丐还能不怕?
犬牙被他幼稚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心说你拿烙铁烙我我都不怕,还会怕你留几个小牙印儿吗?
花冉咬了半天也不见犬牙求饶,心里又气又恼。干脆往犬牙身上一骑,裹着大棉被审视着身底下的“犯人”。
犬牙这两年都在暖凤楼里给人当跑堂儿。在那种妓院里做事儿免不了会遇到几次尴尬的场面。再加上一起出来混事儿的哥们们也时常谈起那些有的没的,所以犬牙对那些情事也略有了解。像眼下这种状况再加上花冉那张漂亮到没话说的脸蛋儿,对于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孩儿来多少都会有些生理上的刺激。
犬牙有些不自然地吼他。“你给我下去。”
花冉眼睛瞪得更大了。“诶呀?你还敢命令我了?我就不下去!”说着还狠劲儿坐了一下。弄得犬牙心里直发热。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废话!小爷我当然是在等你伤好啦。”花冉答得理直气壮。
犬牙真是哭笑不得。“我这一身伤至少也得十多天才能见好。难不成你打算就这么看我十多天?”
花冉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嘴巴。犬牙被打得脸上发烧,立即又瞪了回去。可不知怎的,花冉就是觉得他现在的眼神儿不如之前的凶恶了,所以根本就没害怕。反而吼回去。“你瞪什么瞪?想骗小爷我?你还早十年呢。我这么重的病喝碗药都好了,你凭什么就得等十天?”他那一脸的理直气壮,弄得犬牙都不知怎么回他好。心说这看似精明的小少爷却半点儿生活常识也不懂。
其实这也不能怪花冉,他自幼就被众人宠着惯着,说什么就是什么。至于那些生活的常识他根本就不用懂。因为有的是人为他打点这些。
花冉又盯了一会儿,发现犬牙身上的伤似乎真的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不禁也有些泄气了。闹腾了这么久,连哭带嚷的也把花冉给折腾累了。他从犬牙身上翻下来,往被窝里一出溜闭上眼睛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圆圆滚滚的小脸儿,粉红粉红的小嘴儿,紧闭的眼睛还会时不时地动两下,那长长的睫毛也扫的人心里直痒痒。还有那双白嫩的小手,此时缩成两个小白馒头似的放在胸前。怎么看怎么像只熟睡了的猫。犬牙悲哀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不管是被打的一身伤还是被咬上一排小牙印儿。若放在以前,非得把对方砍死才能解气,可面对这个娇蛮的小少爷,他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索性就先在这儿混上一段儿日子再说吧。犬牙这么想着,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就是他俩的第一次同房。可怜的小少爷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落入大灰狼的爪下,再怎么逃也逃不开了。
野狼做家犬 正文 第4章
章节字数:3565 更新时间:09…11…04 12:22
自从花冉“与狼同床”了之后,就对自己有了极大的信心。他坚信自己能够驯服这头桀骜不驯的野狼。并且做了个自认为相当明智的举措——收犬牙做随身书童。为此事师爷头疼得要命,想尽了办法劝说花冉。但是花冉就是那种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做什么的性格。所以师爷的劝说最终也只是坚定了花冉想要驯服犬牙的决心而已。
花冉让人给犬牙准备了一身儿得体的衣服。他那一脑袋杂乱的狼毛儿也给梳理干净了,还洗了个澡儿。再一看,原本的野狼这会儿也有了几分人模人样的俊气。花冉绕着犬牙转了两圈儿,满意地点点头。
“这会儿还算有点儿模样。”
看他那一副自作成熟的神情,犬牙竟然有几分想笑的冲动。就在昨天晚上,这个娇贵的小少爷还搂着自己的脖子喊娘呢。这会儿倒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少爷架势来了。
花冉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当下就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在拍他肩膀的时候压低了声音警告他。“你敢跟旁人提起昨天的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犬牙觉得好笑,也压低了声音回问。“不知你指的哪一件?”
花冉小脸儿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咬着小嘴儿恶狠狠地说。“哪一件都不准提!”他也知道昨天丢人的事情太多了,又是哭又是闹又上牙咬,还在柴房里发疯。
犬牙看着比自己矮了快一头的小人儿,心里突生一阵别扭。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犬牙别开了目光,垂下眼睛不去看他了。
花冉以为是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更是洋洋得意。身上那股傲慢的公子气也再度飙升。小孩儿把头抬得高高的,眯缝着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新宠物——被犬化了的野狼。
师爷很讨好地凑上来问。“小爷,今儿想去哪儿玩?”
“当然是去私塾了。”花冉心说,这拿一千两银子买回来的野狗怎么得也得出去溜溜。
就这么着,花家小爷起轿去了私塾。其实他自打入学以来就没怎么在这儿露过脸儿。想来这儿读书的原因无非有二。一是出了家门儿,娘亲管不着他。二是这里也有不少名门子弟,平时相互攀比攀比也是一种乐趣。
轿子在私塾门口沾了尘。一挑轿帘儿,花冉慢悠悠从里面步了出来。天儿越来越冷了,他总把裘皮大衣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满脸都写着“目中无人”四个大字。那股傲慢的气焰让旁人不自不觉就有种自卑感。
花冉拉着长音儿唤了一声。“小狼儿呢?”他到现在也没问出来犬牙的名字,所以就自作主张地给犬牙取名叫小狼。
看他那副高傲的神情,犬牙也实在不忍心叫他当众出丑。他总觉得花冉比自己小,又跟个姑娘似的死要面子,还是个九头牛都拉不动的拗脾气。如果真叫他当众丢了这个脸面,他还不得寻死觅活的?自己又何苦跟个不懂事的富家少爷较劲呢。想到这儿,犬牙一狠心干脆就给他当一天的奴才算了。于是低着头乖乖来到花冉跟前。
小花冉心里都乐开花儿了,可面儿上还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给我掸掸衣服。”
犬牙耐着性子给他拍了拍裘皮大衣。心说,就让你美一天,就算是我身上这件儿新衣服的答谢。
花冉迈着小步晃进了私塾。学子们早就在里面儿上课了。他这一进来,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了。先生一改往日的严肃面孔,笑眯眯地凑上来问。“小爷,您怎么来了?”
花冉一笑,回问。“先生这话就奇了。难道我不该来吗?”
“小爷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先生还想解释。花冉却摆了摆手。
“您教您的。我就是来走走。”那气势,就好像这私塾是他家后花园儿一样。
先生也不敢再解释,只好回到座位上说。“今天就念到这儿。大家先各自背书吧。”说完,他夹着书本儿退下去了。
花冉也不多说,就在先生的位置坐了下来了。几个会来事儿的孩子都跑过来端茶倒水儿的。花冉就靠在椅子上享受着,偶尔抬起眼皮问问最近先生都讲些什么了。
那些回话的孩子们时不时地像犬牙投去好奇目光,大概是没见过他的缘故。
花冉看在眼里,嘴角儿微微一勾。指了指身旁的犬牙,问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众人呆呆地摇摇头。
“我花一千两买来的狼崽子。”花冉洋洋得意。
听他这么一说,犬牙就觉得五雷轰顶一般,晃了两晃好悬没倒地。而心底的某一处也正在断裂。
“花爷您真有本事。”一个孩子挑着大拇哥称赞。“从哪儿弄来这么个狼崽子?”
花冉一皱眉。“狼崽子也是你能叫的?”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犬牙。
“是是是。”那孩子自觉拍到了马蹄子,乖乖地退了下去。
其实能来这里读书的也都是有根有派儿的富家子弟,从小就看的懂这恃强凌弱的道理。所以都知趣儿的很。
花冉往椅子上一靠,拿手点指犬牙。“给大伙儿叫一个来听听。”那样子就跟在唤一条狗似的。
犬牙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瞪着自己的脚。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过他。只有三年前,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想治他。但后来那孩子残了,一辈子都别想再下床走路了。犬牙握着拳头在天人交战,自尊心和一种不知名的心情在相互残杀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容忍花冉这样凌辱他。下不去手,即便到了现在他也下不去手。也许真的是因为花冉长的像姑娘的缘故。
“快啊……”花冉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犬牙抬头看着他。这个在人前总是玩世不恭的小少爷,在自己面前却是个爱哭爱咬人的小无赖。他还是狠不下心,狠不下心伤他。对上那轻慢的神情,犬牙不自觉地别开了目光。
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蹲到花冉面前,学着狼嗷嗷地叫了两声。
花冉得意忘形地将一脚踏上犬牙的肩头,问那几个孩子。“怎么样?这狼崽子好玩不?”
“好玩好玩。”大家都跟着鼓掌捧场。可这些听在犬牙心里却是无比的绞痛。
这时,学堂外面也传来一阵掌声,只是相对别人的来说慢了几拍儿。
“好啊,好!好玩!”来的这主儿可气派了。左右各站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这俩小伙子大冬天还光着脊梁,身上都呼呼地冒着热气。叫人看着都慎的上。
来的这主儿可不是旁人,而是鲁侯王的孙子——刘楚。在京城里也是响当当那么一号人物。平日里他跟花冉就好互相攀比,来这私塾读书不过就是个幌子。这里早就成了他们的据点儿,各自也都有各自的一个小帮派。
刘楚这一出现,另一堆孩子都凑了上去,又是给搬椅子又是给道热茶的。刘楚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喝着小茶水儿,问道。“花老弟,你这一千两买来的玩意儿能不能借我玩玩儿啊?”
花冉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冲他乐。“不过就一狼崽子。你要玩就拿去。”在刘楚的面前他说什么都不能丢了这个面子。于是拿脚一踹犬牙。犬牙没心理准,一下跌了出去。
那两个光脊梁的小伙子驾着他来到刘楚面前。刘楚看了看他,然后上去就给了个嘴巴子。犬牙瞪着眼睛就想还手,无奈那两个小伙子力气太大,他挣不开身。见他那副凶相,刘楚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真是头野狼,也不知道那个娇娇弱弱的花冉是怎么驯服他的。
“怎么样啊?刘兄。”花冉笑眯眯地看着满脸惊愕的刘楚,心说我扳回一局咯。他俩表面上总是称兄道弟,其实各自心里都把对方恨得无可无不可的。
“哈哈哈哈……的确是头野狼。愚兄佩服!”刘楚适宜手下把犬牙架回去。
犬牙瞪着花冉,一肚子的火。只是他那貌似凶悍的眼神儿此时此刻却更像是某种犬类在受委屈时的怨恨目光,呆呆傻傻地还有几分可怜。看得花冉心里也一阵地不舒服。
“花老弟,愚兄突然想出个点子,好玩儿的紧。不然咱俩试试?”刘楚打算扳回一局来,所以鬼点子又冒出来了。
“什么点子啊?”花冉明知道是个局也往里钻,没办法,好面儿嘛。
“缸斗。不知老弟玩过吗?”刘楚露出狐狸般的奸笑。
“还真就没玩儿过。”花冉答得惬意,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鬼点子。
刘楚拍拍手。那两个小伙子就到院子里搬出了两口大缸来,并排放好。缸里虽然没结冰也都是积雪。
刘楚嘿嘿一笑,说道。“你我各派个人到缸里。让他们互相斗,谁先被扔出缸谁就输。怎么样?”
“的确是个新鲜点子。刘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玩儿。花冉佩服。”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连拍两下手敷衍敷衍也不愿意。
刘楚又说。“但是这玩意儿嘛,如果不赌点儿什么就失了它的乐趣了。”
“赌什么?你说吧。”花冉一如既往地慵懒着。
“我要是输了,一万两银子亲自送到贵府。但如果我赢了的话。嘿嘿,就不知花老弟舍不舍得将那狼崽子借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