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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只是个可怜人而已,但可怜人也有可深之处。沈松可恨就可恨在他的放纵上,苏弘文想帮他,最少让他不要在那么放纵自己没事就喝酒,长期这样下去他将没办法在当一个麻醉师,这对于市医院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要知道一个优秀的麻醉师是可遇不可求的,同时也对患者是个巨大的损失,对沈松自己更是损失,麻醉师是他热爱的职业,如果失去这个职业。沈松整个人就彻底毁了。
沈松现在应该存在着心里疾病。想让他从新振作起来,就必须治愈他的心病,但如何治好他的心病苏弘文现在还没什么头绪,心理疾病可不是那么好治愈的。作为心理医生要对患者做大量的功课了解他解析他内心真实的想法。找到他的心结所在才能想出办法。现在沈松的心结有好几个,前妻的离开,工作上的不得志。儿子不听话,这些都是心结,或许还有,要想治好他苏弘文得找到最紧的那个结,解开了这个结其他的就好办了。
想治好沈松苏弘文需要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但现在不是了解他的时候,苏弘文首先要赶去医院救治沈磊,这才是当务之急。
开车来到医院苏弘文急匆匆的赶回科室,李剑锋也跟了过来,一到科里就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一男一女,不用想肯定是沈松跟李亚琴两个人在争吵。
苏弘文来到办公室,看到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子指着沈松的鼻子尖骂道:“沈松你们医院害死了我父亲,还想害死我儿子吗?”
沈松坐在轮椅上脸上贴着敷料,好多处皮肤青紫一片这形象可实在不怎么地,可能是他太激动的跟前妻争辩导致缝合好的切口蹦开了,现在敷料都红了,一缕鲜血已经顺着敷料下缘流了出来。
沈松也不擦脸上的血,愤怒道:“李亚琴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爸的事不能怪我们医生,那是突发情况,谁也不想这样,现在儿子的病必须做手术,不可能转院,你让他转院等于是害他,你想他死吗?”
李亚琴其实实际年龄只比沈松小两岁,但她保养得好,而且也化妆了,这才让她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而沈松因为长年心事重重,又放纵自己喝酒,所以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上一些。
听到沈松的话李亚琴冷笑一声道:“我是他亲妈,我会害他?亏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总之孩子不能在这做手术,我要求转院。”
沈松被气得够呛,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上的伤实在不轻,刚起来一点就“噗通”一下重重的坐了下去,刚才他一动牵动了身上的伤让沈松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额头顷刻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同时脸上的伤口也流出了更多的血。
李亚琴看到沈松起来又重重的坐了下去下意识想去扶他,那毕竟是她曾经的丈夫,虽然离婚了,但李亚琴也忘记不了两个人在一起种种的甜蜜、幸福,第一次牵手、结婚、儿子的出生等等画面如同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回放,在看到他脸上的血李亚琴心里更不好受。
不过她还是飞快的把手收了回来,大声道:“沈松这件事你别管,当初我就不该让儿子跟着你,你看他跟着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命差点都丢了。”
沈松气得浑身颤抖,立刻反驳道:“跟着你就好了吗?你整天忙、忙,连跟儿子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后来你又找了个男人,是你嫌弃带着儿子是个拖累才把他给我的,你也好意思说我。”
李亚琴听到这句话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猛然间跳起来怒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找男人了?当初把儿子给你,是因为他非要跟着你,你当我想把他给你吗?”
苏弘文看这两个人吵来吵去全把沈磊的事忘到了一边,现在应该赶紧救人,而不是在这吵架,他刚要说话,李亚琴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沈磊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也顾不得跟沈松争吵了迈步就跑了出去。
苏弘文赶紧跟了出去,沈松自己费劲的推着轮椅也追了出去。
李亚琴在手术室专用电梯前拦住了那几个护士,她拉着床道:“你们要把我儿子推那去?”
沈磊此时脸色很不好惨白、惨白的,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此时他很虚弱,听到母亲的话沈磊动了动手,可手刚举起来就摔了下来,他实在没力气了,张嘴虚弱的说了几句话可谁也没听清,实在是他声音不大,而李亚琴正大声斥责着护士要把沈磊推那去。
苏弘文看了沈磊一眼,知道这会实在不能在耽误了,几步过去大声斥责道:“你闭嘴。”
李亚琴被苏弘文这一呵斥一下愣住了,看了看眼前这年轻人随即不悦道:“你谁啊?”
苏弘文皱着眉头道:“你又是谁?”
沈松这会也过来了,刚要说话苏弘文冲他一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旁边几个护士看到苏弘文下意识道:“苏主任好。”
李亚琴没想到眼前这小年轻竟然是主任,不过这会她那还有心思去想苏弘文这么年轻怎么就成主任了?扫了一眼这小年轻李亚琴大声道:“我是他妈,不许你们把我儿子推走。”
苏弘文冷哼一声道:“你也知道你是孩子的母亲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他得的什么病吗?我告诉你……”
李亚琴打断苏弘文的话怒道:“用你告诉?不就是脾破裂嘛,我告诉你我们要转院。”
苏弘文看李亚琴实在有点不可理喻,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瞪着李亚琴道:“脾破裂等于是大出血,现在他的腹腔里全是血,如果不赶紧止血他就得死,你想你儿子死吗?还转院,就他这种情况路上就得一命呜呼。”
李亚琴不屑道:“你少吓唬人,你们这些医生就是这样,为了让老百姓在你们这做手术就吓唬我们,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
苏弘文懒的在搭理李亚琴,直接让护士找来一只注射器几步走到沈磊跟前对李亚琴道:“你看好了。”说完就把注射器刺入沈磊右侧的腹部,随即一吸一股鲜红的血液就出现在注射管内。
看到这些血李亚琴也有些慌了,她并不懂医,之所以非要儿子转院,一个是她父亲就是死在这里的,当时那些医生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事,可最后怎么样?人还不是死了,所以他不信任这家医院,更不信任这里的医生,在一个虽然戴宏城跟她把沈磊的病说得很详细,但李亚琴先入为主,就是认为这里的医生这么说就是吓唬自己,让儿子在这做手术他们好赚钱,她有这种心态也是受到了一些无良媒体那些不负责报道的影响。
可现在看到从儿子肚子里抽出那么多的血,她也有些慌了,在这时候苏弘文道:“看到了吧,现在他应该立刻手术。”说到这苏弘文看李亚琴呆愣愣的站在那没说话,便扭头对手术室的护士道:“把患者立刻推到手术室,手术同意书一会让老沈补签,现在先救人。“
电梯的门在就打开了,几个护士看李亚琴不在阻拦赶紧把床往里边推,就在这时候沈磊虚弱道:“爸,妈我害怕,我,我想跟你们,说,说几句话。”
沈磊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经是个大孩子,他也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可今天听到苏弘文的话,在加上身体上的感觉让他害怕了,落了泪。
李亚琴看儿子哭了,赶紧过去抓住儿子的手有些哽咽道:“小磊不怕,妈在那,妈陪着你。”
第四百四十八章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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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松这会也费劲的推着轮椅过来了,伸手握住儿子的另一只手有些内疚道:“儿子不怕,爸也在这那,你没事,真没事,一会睡一觉就好了,爸以后在也不骂你了。”
沈磊以前对于沈松是不理解的,甚至是有些恨他,恨他把母亲气跑了,恨他没用只会喝酒,一喝醉就骂自己,甚至是打自己,自己在外边受了欺负他不但不向着自己反而还骂自己,他算什么父亲?只是个没用的窝囊废而已。
可经历过昨天的事沈磊对父亲的恨早已经烟消云散了,看到父亲为了他奋不顾身的挡在他身前,就算被人毒打也不肯松手拼命的死死护住自己,看到父亲脸上的血,看到拳头、皮带一下下重重落在父亲的脸上、身上,沈磊心里就跟刀绞一般的难受,在这一刻他才明白父亲为了他是可以命都不要的,谁也不能在他死之前动他儿子一下。
看到父亲脸上的血小溪一般流淌着,可他却一声不吭,只是关切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被打到,在这一刻沈磊突然感觉到父亲的伟大,似乎又回到了儿时,在那个时候父亲对于他来说就是超人,是无所不能的,是可以解决一切事的,可随着他的长大,随着母亲的离开,随着父亲的放纵。沈磊感觉父亲在他心里那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他原来也不过如此,窝囊、颓废不像个男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沈磊一向瞧不起的窝囊父亲在看到儿子被打的时候如同一座山般挡在他前边,为他遮挡住所有的伤害,奋不顾身、不惜一切,哪怕被人活活打死他也不会动一分一毫,因为在他后边是跟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天王老子也不能伤害他的儿子。
沈磊记得那伙人离开后父亲浑身上下都是血,就跟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他受了这样重的伤应该先去治疗。可父亲没离开。而是先仔细的为他检查一下看他没事这才轰然倒地,那个时候护士医生的叫喊声沈磊一点都没听到,他只记得父亲倒下前露出的笑容,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
沈磊明白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是父亲看到自己没事后欣慰的笑容。是父亲看到自己保护了儿子释然的笑容。在这一刻沈磊知道自己对于父亲有多重要,自己是他可以连命都不要也要守护的人。
经历过这件事沈磊感觉自己长大了,他能明白父亲并不窝囊。打他骂他也是为他好,是恨铁不成钢,父亲是个不会表达自己内心感情的人,他表达自己是他最重要东西的唯一方式就是骂、是打。
事后沈磊也很想跟父亲好好聊聊,可在见到父亲他又成了原来的样子板着脸教训自己不许在惹事,不然就打断自己的狗腿,这样的话让沈磊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可是现在沈磊必须要说出来,因为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不想死,他还想跟以前一样整日被父亲骂,可这样的机会或许在也没有了,所以他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果现在还不说恐怕真的就没机会了,他不想带着遗憾走。
沈磊微微转动头看了看父亲、母亲,他拼劲所有力气把两个人握在自己手上的手放到了一起,看到父母的手事隔多年后在一次牵在一起沈磊脸上有了笑容,可眼泪却落得更快了,他怕自己以后在也看不到这样的场面。
沈松跟李亚琴两只手一上一下的放在一起他们感觉有些尴尬,本想各自抽回自己的手,可看到儿子惨白的脸色还有那笑容他们在也没办法把手收回去。
沈磊笑道:“爸妈你们复婚吧,我知道你们都还想着对方,妈我爸把你的照片放在抽屉里了,我知道他每天都会偷偷的拿出来看看,他还不让我知道,但我经常看到他拿着你的照片发呆。”
沈松被儿子揭了老底有些尴尬,老脸一红想跟以前似的骂他几句让他别胡说八道,但一看儿子的惨白的脸色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感觉眼睛发酸。
李亚琴此时早哭成个泪人了,不过听到儿子的话心里酸痛的更厉害了,离婚对于大人来说不过是分开后各自生活,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对于孩子来说却是巨大的伤痛,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这点。
沈磊扭头看向母亲虚弱道:“妈你上次要跟那个男人结婚是我把你的身份证这些东西仍的,我还跑去他家把他家玻璃给砸了,他不是我爸,永远都不可能是,后来也是我往他水杯里放的泻药,这些事以前我不承认,是因为我怕你骂我,后来我要回我爸那是因为你非要跟他在一起,不过好像你们最后也没在一起,其实你以前骂我爸窝囊没本事,我也这么想的,可后来那些人打我的时候我发现我爸不窝囊,真的,一点都不窝囊,我感觉他还挺爷们的,最少被打的时候没哭,也没求饶。”
沈磊说的这些话就跟留遗言一样,李亚琴听到后眼泪落得更快了,而沈松的眼泪也终于是没忍住落了下来。
“儿子你肯定没事,你真会没事的,你别说话了,睡会吧。”李亚琴泣不成声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此时此刻她突然很害怕,害怕儿子就这么走了,她没办法想象没有儿子的生活要怎么过。
沈磊苦涩一笑道:“让我说吧,我怕不说,我,我就没机会说了。”
沈松擦了一把眼泪呼出一口气摆出严父的谱训斥道:“你他妈的在胡说八道老子,老子打……”说到这沈松说不下去了,把脸扭过去不让儿子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