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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是热的,说明我妈还没有彻底的把我扫地出门,本来想倒在炕上就直接睡死过去。可是躺上去没一会儿,又清醒的爬起来。
把身上的血衣脱掉,藏在了床底下的箱子里。
顺手还把大衣口袋里的黄豆摸出来,这一次把它们都摸出来就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而且冰凉凉硬邦邦的,像是金属的质感。
难道灯下一看,竟然是一把的金豆子。
这些金豆子可不像是金店里卖的金豆子,表面规则而又金光锃亮的。反倒是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豆子,豆子虽然是金色的,但是颜色发沉。
表面凹凸不平的像是月球表面,每个大小形状都有略微的区别。
暗沉的颜色中,似乎还深入了黑色的脏东西在里面,按照我的经验九成九是从土坑里挖出来的。说不定还是从老坟里挖出来的,死人的随葬品。
否则土壤不会渗进金属内部,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金子。
我也不会像电视上一样,会用自己的牙咬,这东西本身就带着阴气。在房间里找了个笔筒,把里面的笔全都倒出来。
先把金豆子放在里面,在搁在房间的阳面。
保证这东西的阴气,不会影响整个房子的格局,大过年的我可不想遇到什么倒霉事。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我就上床睡觉了。
那一晚上,我都忘了注意清朝鬼的去向。
只是潜意识里面觉的这货来去自由,我根本就没有能力看着他。他还没在我家吃年夜饭,应该也不至于跑了。
清晨,我被爆竹声吵醒。
紧接而来的就是公鸡洪亮的打鸣,本来就晚睡,脑袋疼的耳边嗡嗡的耳鸣。
挣扎了一下,才睁开眼睛。
一时间撞上了一双温缱入骨的眼眸,四目相对之下。
竟还有砰然心动的感觉,睡意全无,头疼也好了许多了。
我面颊微微一热,情不自禁的就将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时候来的?”
能在这样的早晨,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他,我心情其实是非常愉悦的。耳边依旧想着接连不断的鞭炮声,这样才是过大年,家家户户都是喜庆的气氛。
“想你的时候,就来了。”
他从我的身后搂住我,让我可以整个身子都靠着他的胸膛。就好像昨天晚上那个穿着鱼皮的男子搂着老黄大姨一样的动作。
心头微微一热,我抓住了他搂住我的手,“昨天……昨天我遇到了一件事,我去给老黄大姨接生了。”
“难怪在床底看到带血衣服,衣服我拿去洗了,不会被岳母发现的。”易凌轩没有一丁点的大男子主义,平淡无奇的说帮我洗了衣服。
我点点头,顺手将摆在床头的笔筒交给他,“他还给了我一把金豆子,可我记得,昨天他给我的时候明明……明明只是黄豆。”
“普通的幻术罢了,让你看到时以为是黄豆,才不会轻易推辞。”易凌轩语气宠溺的顿了顿,单手抚摸了几下我的小腹,才低低的说道,“这是善缘,他既然给你了,那就欣然接受吧。你肚子里的小逼崽子,也应该奖赏他。”
“你都知道了?”我仰头惊讶的看着他,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眸光有些狡猾,低身在我的小腹吻了一下,“走进屯子的那一刻,我就猜的七七八八了。屯里有难产的孕妇,还是九楼的病人,能让病人母子平安的整个屯子里也只有你。”
易凌轩洞察力之敏锐,让人惊奇不已。
竟然是在进屯的那一刻,就好像洞穿了一切,知道老黄大姨昨夜难产。甚至还猜到了,是给她接生的。
我触摸了几下易凌轩额前的碎发,“小逼崽子问你,要给他什么奖赏。”
“那就要问他想要什么了。”易凌轩直起身子,重新用自己的胸膛承载住我的后背,这几天我在学校又吃胖了。
敦实的身子,直接就压在他身上。
我感受了一下腹中那个小东西的反应,按照自己的直觉说道:“好像要听故事,反正是心电感应告诉我的。我不知道有没有听错……”
他丝毫不以为意,温和道:“那就说一段故事。”
易凌轩说的故事有些奇怪,是有关于历史上褒姒的故事,说是在东北一带有一支部族犬戎。
非常向往周室王朝中的金碧辉煌,恰好赶上了周王朝没落,一举攻进镐京周王宫中。不仅掠夺走了大量的财物,还把周朝第一美女褒姒给抢走了,以及周皇室的至宝九只神鼎。
这个是个历史故事,我就一文盲,都听有些困难。
就我肚子里的那小东西那么点儿大,不一定能明白吧?
不知道易凌轩讲这个有什么用意,可是仔细一感觉,似乎在冥冥之中感受到腹中的小东西听的是聚精会神。
相比他们两个小东西,老子是上历史课就会打瞌睡的人。
居然是又累的睡着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易凌轩在身边。
爆竹声声除旧岁的声音,已然是听不见了。睡的比死猪还要沉,是半声鞭炮的声音,都没进入耳内。
醒来的时候,根本就已经是大中午了。
鞭炮声仍旧在继续,屋外头是一片嘈杂的声音。
外头的人明显是因为过年,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
我自然是没道理在房里继续睡了,抬头看了一眼易凌轩。
伸手就把他没扣好的衬衫扣子给扣上,自己也起身套了外套字身上,穿着棉鞋出去洗漱。我妈已经拿好了菜刀,从鸡舍抓了活鸡来宰了。
我爸负责给刚浸了热水的鸭子拔毛,看到易凌轩出来,老实不客气的说,“小易啊,来帮我一把,我忙了一天了。要累死老子了!”
要让易凌轩拔毛,我爸还真是知人善用。
我都想象不到易凌轩那一双柔荑般的握手术刀的手,去给死鸭子拔毛,会是啥样的画面。可他根本就不介意,非常俊朗的笑了,“爸,你歇着吧,我来。”
他坐下,利利索索的就给鸭子去毛。
老子就定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老子的男神在给鸭子拔毛,嘴角抽搐了一下。才去厕所洗漱,刚进厕所就被吓得差点尿了。
就见厕所里吊着个死人,舌头吐的长长的。
可仔细一看,那人留着清朝的发辫,虽然死状恐怖。那脸部轮廓依旧是没有半分棱角的柔和,看起来清秀俊朗。
“允礼,你无不无聊,当吊死鬼想吓死我?”我把门随手给关上了,低声骂了清朝鬼一句。
对着镜子刷牙,他一开始还这么用麻绳吊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见镜子里的我面无表情的擦脸,似乎觉得无聊了。
便从房顶上下来,站在了我的身后,语气有些傲娇的说道:“太无聊了,他们都看不见本王,本王一个人在房子里逛来逛去只能和那个白老太太说话。”
“我养的那耗子,应该也能看见你。”我稍微一摸衣服口袋,才想起来昨晚上就已经把旧大衣换了。
眼下,小豆豆不知道去哪儿了。
正想着,就见到清朝鬼充满恶趣味的从穿着长衫的怀里,掏出了一只小老鼠,“你在找它?这耗子倒是有点意思,是盐津呢,还是水煮呢?”
老子养的耗子,只有老子能欺负。
不管是盐津还是水煮,老子都舍不得!
“你……你堂堂王爷,居然连耗子都吃!”我看小豆豆在清朝鬼手里,已经吓得肝胆欲裂了,连忙去夺。
他也不抓着耗子不放,随手就把小豆豆丢给我了。
双手抱胸,一副高冷而又邪恶的样子,“本王饿了,你快给本王弄吃的。不然本王不仅要吃你的耗子,饿极了本王连你一块吃了。”
小豆豆摔到我怀里,一时间是七荤八素。
挣扎了一下,才灵活的窜到我棉衣后面的套头帽里,那里面是羊羔绒的。暖和的不得了,它进去了以后,便蜷缩着一动不动。
我看小豆豆完好无损,这才问清朝鬼:“那你想吃什么?”
“昨晚那大耗子吃饺子味道挺好的,本王就要吃那个。”清朝鬼将手指头放在下巴上,认真的说道。
大耗子?
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灰四仙婆婆。
我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和灰四仙婆婆认识?”
“岂止是认识,从前它还是本王府上的家仙呢。逢年过节的没少吃钮祜禄氏准备的供品,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清朝鬼似乎回忆起什么往事了,整个人都阴沉下去,嘴里甚至于咬牙切齿。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过,他活着时候认识的人名。
这个人对他一定意义重大,钮祜禄氏……
难不成就是王府花园里灰飞烟灭的钮祜禄灵姣吗?
本来老子心里素质还挺好的,这时候,却吓得身上出了冷汗。心虚的没敢吭气,脚步匆匆的就想离开厕所。
他在这一方面极为敏感,立刻抓住我的帽子,“顾星,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不会是舍不得请本王吃饺子吧?”
小豆豆在帽子里本来都睡着了,听到清朝鬼邪冷的威胁。张目就看到清朝鬼那张结了霜一般的邪恶面容,吓得肝胆欲裂,“吱吱”叫着疯逃到了马桶后面。
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黑豆般亮晶晶的眼儿,从马桶后面露出来偷看。
“我会舍不得?既然请你来了,那就没想要吝啬过。大过年的,您就敞开肚皮吃吧。”我陪着笑脸,虽然脸皮厚,满嘴跑火车的就忽悠过去了。
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丝的害怕,怕他发现灵姣已经灰飞烟灭的事实。
出去弄了两碗饺子,其中一碗压了五毛钱硬币。
往饭里压钱,那就是给鬼进贡的鬼饭。
也有祭祀先祖或者土地灶神,是筷子插进米饭里。
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把筷子插进饭里,宋春华女士连个提醒的机会都没有,手里头的筷子抬手就打在手背上。
那一下可真疼,这忌讳我能记一辈子。
吃完了饭,我就跟家里人一起忙碌起来,清朝鬼就是无聊的飘来飘去。一会儿好奇的摸摸这,又摸摸哪儿的,似乎对于当代的农村生活充满了好奇。
直到年夜饭的时候,才坐定了和我们一起吃饭。
吃年夜饭的时候,只有自己本家人。
桌上有鱼也有肉,那叫一个丰盛,吃货清朝鬼根本就是饿死鬼投胎转世。
馋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窝里掉下来了,对着桌上的鱼就是一通狂啃。我看了一眼易凌轩,我是担心清朝鬼的口水有阴气。
大家吃的时候不小心吃到,会拉肚子了。
易凌轩冲我点了点头,似乎是让我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嗝……小易,我必须要和你喝一杯。我……似乎还没正式跟你介绍过我吧,我是星星的小叔叔顾有庆,从今往后我侄女就交给你了。你……你可不许让她受委屈。”我小叔叔一边看春晚,一边还喝高了,非要拉着易凌轩喝酒。
易凌轩举杯,“叔叔,您放心的把她交给我吧。”
“屁,老子才不会放心,听说你……你家里挺有钱的。门不当户不对的,你怎么就喜欢上顾星了,你今儿要是不告诉我为什么?就休想从这饭桌上走下去!”小叔叔喝的七荤八素的,嘴里都没有一句整话。
易凌轩依旧淡笑,“因为爱情。”
“爱情……”小叔叔重复了一下,打了个酒嗝儿,“骗……骗谁啊?这年头谁还相信爱情啊!你小子不老实!”
“小叔叔,我真的是因为爱情,才和顾星在一起的。”易凌轩真诚的目光看着我小叔叔,那一份真诚似乎带着一丝鬼魅的魅惑力。
让人不知不觉被迷惑,打心坎里相信他的话。
这鬼魅之物,就是会使幺蛾子。
我小叔叔哪儿有什么防备,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居然傻兮兮的嘿嘿的笑起来。
然后就一下喝挂了,身子一歪倒在了酒桌上,弄得我爸只好把他往卧室里送。小叔叔喝挂了,正式错过了吃完年夜饭之后的精彩。
这个点儿各家年夜饭大概都吃完了,屯儿里来了江城女婿,老少爷们都是抓了把瓜子就来我们家。
要不就是起哄说打牌,打麻将,输了就要喝酒。
其实就是想合起伙来,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活生生的将易凌轩灌醉,才觉得这个年有点味道。
不然,老少爷们一个都不会甘心的。
我压根儿就不怕他喝醉,老子就不信了,活人能把鬼物给灌醉了。无聊之下坐在旁边嗑瓜子儿,眼看着他明明有一手的好牌,故意打的奇烂无比。
让乡里乡亲的各种赢钱,他却优雅的被罚酒。
喝黄酒都喝出了一股威士忌的味道,多少杯了下去,依旧是面不改色。
屯里人跟他玩的时间长了,就是神经再大跳,也注意到易凌轩好像在大牌上故意放水了。而且这酒特娘的,他是怎么喝都不会起反应。
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双眼瞧着依旧明亮,对一切洞若观火。
大伙儿都是实诚人,一个个的也都不好意思了,“这牌不打了不打了,总不能老让顾家女婿输钱。这太不厚道了!”
“咱顾家屯里的人,热情好客,不能失了体面!”
“就是!我还听说,顾星这个老公不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