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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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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脸变得歇斯底里,五官扭曲就跟怪兽一样。

它要不顾一切的冲撞上去,追上他的步伐,奈何清朝鬼冷峻的阻挡在面前,“小鬼,弑父可不是一件好事,到了阴间是要下油锅的。”

葛子君的鬼魂好像没什么脑子,根本就不具备沟通的能力。

见到清朝鬼放跑了自己用来替死的亲爹,冲上去就是撕咬清朝鬼,被清朝鬼冷漠的掐住了脖子,“敢拂逆本王?你这是找死!”

“我本可以活下去,都是你多管闲事!你自己找不到替死鬼,你就来害我也找不到。”葛子君的人性已经彻底被鬼性取代了,变得是六亲不认,“我要活下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还年轻……”

我也在这一刻,完全明白为什么我腹中小逼崽子鬼化了,易凌轩会下那么大的决心除掉他。

其实,当时易凌轩比我要更加的重视这个孩子。

但是这个孩子一旦变成了鬼,就很可能变得和此时的葛子君一样。

不管生前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死后就是自私阴毒,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能下毒手杀害。

“闭嘴!”清朝鬼脾气暴躁,哪儿能容得葛子君胡言乱语中的中伤,五根手指头一收紧。

好似随时,都能把葛子君脆弱的脑袋摘下来。

葛子君的脖子被掐成了筷子粗细,虽然是灵体,但里面的脊椎骨喉咙管食道已经筋脉估计都捏到了一块去。

眼睛外凸,血液从清朝鬼的指缝中潺潺而下。

它这下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失去了叫骂的能力,无神的双眼惊恐的看着清朝鬼。张大了嘴想要说话,却已经发不出声音。

“允礼,要不……要不算了,我们先找凌轩的下落。”我看葛子君的鬼魂多半是不成了,再这样下去非要灰飞烟灭不可。

才出言劝清朝鬼,清朝鬼面色沉冷,将一只手竖在唇边,“嘘,再等等。”

等等?

等什么?

此时,就见到远处的冰面上远远走来一队纵行队伍。

一开始并不看清楚这只队伍的具体的样子,随着队伍的靠近,便看的一清二楚。

是一群穿着白衣孝服的人结成的丧队,领头的那个手里是一根很长的鸡毛掸子,一边还在撒着白色的纸钱。

尾行而后的四人吹唢,八人抬棺材。

那棺材也恐怖,竟然是诡异的白脸棺材,棺材脸是一片的惨白。和我们平日里所见的黑色棺材和大红棺材,简直就是两码事。

民间可是很少见白脸棺材,除非是少年枉死,成了凶煞。

我脑袋正发着烧,眯着眼睛迷迷瞪瞪的就见到队伍周围的纸钱被风吹的,和雪片几乎是融合到了一起。

怪了!

真是邪了门了。

怎么冰面上会有送丧队出现,那白脸棺材看着人心直寒颤,只看了一眼就叫人寒毛倒竖。但转念想想,也许是葛子君或者其他什么人的送丧队,为了图方便从对岸过来了。

清朝鬼一直以来,都如同巍峨耸立的崇山峻岭一般,冷傲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能感觉气氛的凝重,他似乎在等这个送丧队走到近前。

等到那些人在往近些,我才猛然发现这些人,白色的衣服上还滴着水呢。

可是天儿这么冷,哪怕是流把鼻涕、撒泡尿都得冻成冰柱子了。

偏生是这几个人一路走来一路滴水,冰面上滴着水渍还不会干,也不会凝结成冰。甚至地上的纸钱,也被沾染了这些水,表面的水渍也晕染开来。

风吹衣风鼓,他们一身白色都要和整个雪景融为一体了。

本来想仔细看看他们的脸,来确定他们是不是屯里的熟人儿。

可是风雪太大,他们带着孝帽又宽又大,走路又是低着头根本就看不清。

走到近前,那唢呐吹出来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骤响,即吵闹有显得十分的悲怆。为首的那个手持鸡毛掸子,细看之下,身上穿的并非那种连帽的麻衣孝服。

脑袋上是白色的高帽子,方形的帽子顶。

帽子上还用竖着写了一行字在上面:一见生财。

身上是古代人穿的那种衣服,看着宽松,却略微有些修身。腰间是一根白色,纹冥钱的腰带,将细长的身子勾勒出基本的身形轮廓线。

细腰,窄臀。

身材倒是不错,就不知道这么个诡异打扮的家伙,到底长的是什么样。

忽然,他阴测测的抬头了,横眉冷对掐着葛子君脖子的清朝鬼,“大胆!居然敢伤阴间所要人犯!”

那人抬头,我已然是一身冷汗。

他……

他竟然是没有脸,在脸部的位置是白板一张,没有任何的五官。惨白一片之下,就好打麻将的牌面,让人用铲子给削平了一样。

一想前边的冰洞,是阴司的路口。

想来这帮子送丧队,满身湿淋淋的就跟落汤鸡似的,该不会是从冰洞下面的河里出来的吧?

我全身不禁打了个寒战,嘴里咕哝道:“不会是……阴差吧……”

这话说出口,算是惹下了大祸了。

丧队里其余低头的那些东西,也都纷纷抬头,一个个那脸上都没有任何的五官。看着就让人寒毛直竖,心跳都仿佛漏了半拍。

就见到清朝鬼缓缓的松开了被他掐着脖子提起来的葛子君,语调难得的谦和,“你见到这鬼魂少了一根毫毛了?本王……只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

真是睁得眼睛说瞎话,葛子君的鬼魂已经被他掐的都脱形了,还说自己只是跟人家开玩笑。

“来人,带人犯走。”那白衣人举着鸡毛掸子,重重的一挥舞。

从棺材末尾立刻来了两个没有脸的,身穿白衣孝服的手下,上来要用红绳将葛子君绑了丢进棺材里。

抬棺材的苦力,已然是把棺材放在地上,打开棺材盖。

即便是遇到连清朝鬼都客客气气的送丧队,葛子君也是保留了强烈的求生欲望,想要夺路而逃,“我不……我不走!我不要死!”

“阎君要你三更死,你还想活过五更天吗?凡人,休要做无谓的反抗!”那拿鸡毛掸子的白衣人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气势却好像是一名秉公执法的阴差。

一脚踹翻葛子君的灵体,银线滚边的白靴踩在他胸口。

手执加长版的鸡毛掸子,拼命的砸他额头,只重复一句话,“跟不跟本官回去?跟不跟本官回去?跟不跟本官回去……”

敢情阴差办差都是暴力执法,也不用多说。

只要暴力胁迫了鬼魂同意,就必须跟着走,去阴司受审。

葛子君生前就是个软骨头,活着的时候他爹一打他就求饶。死了虽然性情大变,可是被生生打了这么几下。

额头骨都凹陷进去,登时是头破血流。

没两下,就讨扰:“无常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去,我去……”

葛子君一讨扰,旁边等着的两个白衣阴差,手执红线上去就将它手脚捆了。直接就丢进棺材里,合上棺材盖子。

我心头还在想,葛子君可真是没用的东西,这几下就熬不过去了。

没想到那手持鸡毛掸子的家伙,突然就将鸡毛掸架在清朝鬼的肩膀上,好像随时要把他抹脖子,“它的宿命本是杀亲还魂,也就是杀了他爹,重新还阳就是他的宿命。叫你多管闲事破坏了因果,自己说怎办?”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阴差赞同鬼魂以至亲性命换自己的命。

一开始我还想不通为什么阴差办事,会被清朝鬼看天的时候,说成妖物要出现。

这哪儿是阴差啊,分明就是魑魅魍魉!

“本王跟你们走一趟便是了,范无救,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你能容本王做一件事吗?”清朝鬼似乎和这个没脸的鸡毛掸子男还有几分交情,知道他的来历叫什么范无救。

不对……

不对啊!

范无救这个名字,怎么就这么的耳熟呢?

我心头一凛,范无救,谢必安!

谢必安是民间传说中的黑无常,范无救其实就是白无常。它手里拿的哪儿是鸡毛掸子啊,那就是一根专门勾魂夺魄的哭丧棒。

“你说来听听。”范无救比清朝鬼还傲,如果有长鼻孔,那必定是鼻孔来看人。

这黑白俩兄弟也真是绝配,一个说不了人话,另一个偏生不长人脸。

清朝鬼回过身来,眯眼看了我一眼,似是咕哝一般低声的说:“她发烧了,我想先送她回去。”

“允礼,你……”别跟它走!

我是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他,我不知道清朝鬼和范无救走一遭是吉是凶。我只知道这一次惹下大祸,是他少有的管了一次闲事。

我不能看着清朝鬼,为了救我们屯子里的葛大叔,被阴差叫去喝茶。

我想留住他,他却用食指堵住了我的唇,眼底带着一丝冷冽,“顾星,你正在感冒发烧当中,难道不头晕吗?”

头晕?

我是头晕啊?

可是,他一直帮我抵挡风雪,我头晕的症状并不严重。

只是这么一想,便觉的头疼欲裂。

一时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想清楚,意识却猛然间消失了,整个人都沉入了一片虚无之中。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猛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的漆黑,但是我心里知道我正睡在家里的卧室里。

打开了灯,小豆豆正在桌上睡的踏实,时不时还会发出微弱的鼾声。

清朝鬼和易凌轩都不在,四下里安静无比,就好像之前遇到的一切都是一场清梦。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隆起的月份很大了,这至少可以证明我和易凌轩相识的过程不是梦。

只是睡的糊里糊涂的,才会梦境与现实分不清楚。

脑子正在一阵混乱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她一脸担忧的摸了一下我的额头,“顾星星我的小祖宗你终于醒了,还有难受的地儿吗?”

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我脑筋才恍然间清楚过来,那个第一眼就让我瞧着陌生的女人。是我亲妈,还好我在脑抽之下没问她是谁。

否则,非被她用鞋底子拍死。

妈的,老子这是怎么了,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

“我没事,就是嗓子有些干。”我一开口,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儿要冒烟了,干的让人感觉头疼。

我妈掀起巴掌,似乎想给我来那么一下。

病中反应迟钝没有躲,要是以前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好在这一巴掌她终究是没舍得打下来,轻轻的贴在我的侧脸处,泼辣责怪的目光柔和下来,“你这个小逼崽子,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怀着孕还敢往水里跳。”

“对不起,妈。”我跟我妈道歉。

她用鼻子哼哼了两声,又是关切又是不屑的看着我,“在场那么多老少爷们,如果真的要下水,哪儿轮得到你这个小逼崽子救人。”

当时的情形就是千钧一发,屯子里是有不少水性好的人。

可是水性好不代表可以在冰洞下面的河道里救人,哪怕是不考虑水流的流速,依旧要考虑到冰盖下面的未知性。

水那么冷,随时都需要浮上水面逃生。

却只有冰洞的位置,可以上游逃生,下去就是九死一生。

我腹中有鬼胎,那鬼胎虽然以前顽劣的很,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点三脚猫的本事。我也是仗着有他帮我,才敢下去救人。

可这话,是不好对我妈说的。

“一时情急,没过……脑子……”我说话已经十分艰难了,每说一个字,都好像有烙铁在嗓子上面滚动一样。

我妈见我这样,忧心忡忡的给我换了盖在额头上的毛巾。

又去厨房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水,几乎是一饮而尽的。温水喝下去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状态,似乎猜得到些许的缓解。

我妈轻轻的给了我后脑勺一瓢,“真他妈的山炮,这种事情不过脑子。你现在怀孕,敢不敢吃感冒药?”

敢不敢吃感冒药?

我从发现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过自己不能轻易生病,因为孕妇吃药似乎有太多的禁忌。

对我而言,胎儿的健康在此刻忽然变得如此重要。

手指头抚摸了一下小腹,感受到规律的胎心的律动,整个人就好像被一种古怪的幸福感包围着。

我摇头,“还是不要乱吃好了,凭我的抵抗力,应该能坚持过去。”

我妈给我煮了了山药稀饭,说是对感冒有一点点的治疗作用,我吃完以后就下地走动了。本来是想帮我妈收拾屋子,洗洗碗之类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谁知道她平时凶巴巴的,到了我生病的时候,还是挺溺爱我的。

家务呢硬是不让我做,外面正下雪,也不让我从温暖的家里出去。屯子虽然并不富裕,但是几乎家家都有供暖,哪怕没有供暖。

烧炉子烧炕的,也不会让屋子里太冷。

无聊之下,我只能坐着看电视,“我爸和我小叔叔呢?”

“去葛家了帮忙了,哎,真是造孽啊。你还不知道吧,葛子君他爸也死了,一下子家里没了顶梁柱,葛家嫂子的命可真苦,大家都一起帮忙她。”我妈一边在厨房干活儿,一边叹了口气回答我的话,“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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